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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愿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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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孙不二抱在怀里,赵麒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胸前的柔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赵麒自己都搞不懂事情的发展方向了,本来他是准备伪装遗孤,然后混入全真教,万一运气好能够拜入全真教,待遇应该也会高点。

    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香饽饽。全真七子,不,全真六子都争着想要自己当他们弟子,肯定是自己睡着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想不通,赵麒也懒得继续想,麻烦。

    可是拜师孙不二?想想这个赵麒还是感觉到一阵蛋疼。

    不对,他现在可不敢蛋疼,否则他相信愤怒的孙不二绝对会让他从此永远不会蛋疼了。

    这可是最早版本的灭绝师太呀!

    手握全真派镇派宝剑,锋锐无双,法名不二,断情绝欲,简直不要太灭绝……而且还是最早版本的。

    到了清静殿,孙不二方才把赵麒放了下来,赵麒偷偷瞥了一眼,却看到她嘴角微微撅起,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全真七子名震天下,更多的还是依靠重阳真人的威名。

    而今他们七个武道之路几乎走到了尽头,注定无法继承重阳真人的道统衣钵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未来。

    武道之路,其实并非一帆风顺,一个瓶颈,一个桎梏,几乎就要耗尽一生去打破,哪怕是拥有最好的功法,没什么特殊机缘,想要突破瓶颈同样是困难重重。

    类似天下五绝宗师那种境界,都算是一个时代的弄潮者,屹立在了武道巅峰的强者。仔细想一想就知道,后来者也唯有郭靖,杨过抵达了这般境界,那可是气运主角呀。

    相对而言,全真七子几乎个个都是半路出家,二三十岁一把年龄才接触武道,错过了修炼的黄金时间,从此与武道巅峰无缘。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五绝之下,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达到丘马王这三人的境界,可见全真七子绝对是合格的继承者,虽无惊喜,却无后继无人之忧。相比较而言,五绝其他四人,基本后继无人。洪七公要不是意外捡了个郭靖,恐怕降龙掌都不知道传给谁。

    孙不二自然也少不了自己的小算盘,全真七子里面就是她武功最弱。平时她比其他人都要勤奋多了,却无法补足自身的缺陷,武道之路陷入了瓶颈,多年不见进步。

    咳嗽了一声,孙不二温和的看着赵麒,越看越是满意,也看的赵麒忐忑不已,心里嘀咕着:“这群二货难道发现了点什么,也不像呀。”

    “赵麒,有些事情呀,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呢,以后就跟着我修炼,师傅一定要把你培养成的顶天立地的男人,过几天等你养好了身子,为师就给你举行入门仪式。”赵麒这还没拜师呢,孙不二就美滋滋的以师傅自居了,话里话外离不开这些。

    赵麒心思百转,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明白的是全真七子肯定认为自己拥有绝佳的习武天赋,不解的是在蜀山世界的时候,那些道士可是认定了自己不堪造就。

    想到了这个,赵麒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万一他要是后面被发现了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天赋,估计麻烦就要大了。

    其实赵麒想多了,真正的改变就在白阳十二式上面,那可是蜀山世界一位大能创出的无上筑基之术,虽然没什么威力,却有补足根基,提炼真元之能。可惜很少有人能够领悟那人意图,蜀山世界也没啥人愿意修炼这种威力一般的法门,蜀山世界千奇百怪的炼气法门极多,更是不会缺乏威力其大的。

    赵麒三年里面,日耕不缀的修炼白阳十二式,无意中应和了那位大能的想法,潜移默化的将他身体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可以说要不是后面那些道士之类的早就听说过他的恶名,能够出来见见他,立即就会发现他不凡的资质,他也早就能够被收入门墙了。

    可惜了!

    这就是三人成虎,人云亦云。

    这事后来也让诸多错过了赵麒的人捶胸顿足,懊恼无比。

    正是因为在赵麒沉睡的时候检查过他的根骨,才让全真六子个个都起了点心思,否则以他们的交情,多少年都难得看到一次这种场景,争执的面红耳赤。

    赵麒要是有相机把刚刚的事情拍摄下来,果断会惊呆了众多全真弟子。

    迎着孙不二温和的目光,赵麒只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反正他只是想要学习全真教的武学,那可是玄门正宗,道家真传,甚至这个比所谓的先天功都要让他看中。

    某种程度上而言,全真心法对于赵麒的珍贵性上而言仅次于九阴真经,赵麒对于未来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在射雕世界,长生之路漫长,玄门正宗永远都是不二选择。

    “师傅,我愿意习武,并不想成为道士。”赵麒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全真教规矩森严,全真弟子哪怕是下山都要经过诸多程序,否则就是违反教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道士更是有着各种清规戒律,更是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想想都能让人疯掉,哪怕是有着被驱逐的可能性,赵麒也不愿意此时隐瞒自己这个想法。

    果然孙不二听了就是一阵不乐意,她可是想把赵麒当作衣钵传人的,那可是未来要继承全真道统的人,更是要把全真教发扬光大,再次威震天下的新希望,不曾想转眼赵麒就给她出了个难题。

    看着赵麒坚定的神色,孙不二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知道短时间之内应该没办法改变赵麒的想法了,想到当年他们入道之事,孙不二就有了主意,那时候他们可是也不愿意当道士呀,“全真教亦有俗家弟子,不妨碍你拜我为师,修炼全真功法。”

    “徒儿谢过师傅厚爱。”赵麒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没有丝毫犹豫,这也是孙不二成为师傅为数不多的好处了,要是面对全真七子中其他人,恐怕就免不了直接训斥。赵麒是成年人,自然明白孙不二这也是缓兵之计,可是他需要的恰好就是这个。赵麒他的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平台,一个起点。

    晚上全真七子再次聚集到了重阳殿中,孙不二面不改色的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于其他六人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和赵麒深入交流了一番之后,她对赵麒越发的欣赏了,心思通灵,而且不拘泥于世俗,要不是赵麒真的只有十四岁,她都会感觉赵麒是同龄道友。

    闷声发大财,这是孙不二的原则。

    孙不二不出声,他们六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只能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孙师妹,不知那孩子怎么样呢?”马钰是掌教,他很重视赵麒,可是更加重视赵麒的心性。根骨更多的还是修炼武学天赋,心性才能够决定一个人的高度,阅人无数的马钰对此深有体会。

    “不落窠臼,智慧通达。”孙不二在公共场合总会言简意赅,从来不多言废话。

    马钰眼前不由一亮,他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孙不二,毕竟是曾经的夫妻,孙不二生来傲气,很少有她看得上眼的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得到她这么高的评价,实为罕见。

    “师妹是否有些过誉了呢?”马钰沉声问道,以赵麒的习武资质,一飞冲天几乎是必然的,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扫了其他人一眼,孙不二方才说道:“我问他有什么心愿。他告诉我,吾有三愿。一愿驱逐鞑虏,恢复汉统。二愿武道大成,不受人欺。三愿报仇雪恨,手刃强敌。”

    三愿一出,丘处机立即拊掌而赞,“好好好,当真是道尽了我平生之志,师妹,为兄感觉他还是更适合拜在我门下。”

    马钰也是目光闪烁光芒,要是赵麒拘泥于仇恨,恐怕日后成就也就那样了,最多能够达到他们的境界,全真教并不缺少那种弟子,无论是尹志平,还是赵志敬都做得还可以。

    孙不二嘴角微微翘起,心里面得意无比,对于赵麒她现在有九十九分的满意,要不是这孩子不愿意出家,恐怕就会是一百分的满意了。得意之间听了丘处机的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丘师兄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师妹,要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可以直接告诉我。”

    丘处机讪讪的笑了笑,他是有不满,可是看着其他几个人怪异的眼神,连忙打了个呵呵,“师妹多想了,为兄也是爱才心切,爱才心切,勿怪,勿怪。”

    孙不二这才冷哼了一声,放过了丘处机,目光更是从其他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意味很深。

    “驱逐鞑虏,恢复汉统,师傅在的时候,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这个了吧,看来这孩子也没少读书。”郝大通武功虽然在全真七子里面并不出众,可是他最爱读书,对于易学卜筮之道多有参研,他也更欣赏爱读书的人。

    “是呀,我大约试探了一番他的学问,真的是挺不错的。”孙不二赞同的点了点头,她没好意思说赵麒那可不仅仅是不错,有些地方的看法称得上叛逆,却又饱含深意,她都要仔细琢磨琢磨才能够开口回应一二。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赵麒跨越历史长河的眼光看待有些事情,随口说出来的判断都是历史上必然发生的,也难免孙不二会震惊。

    “可惜呀可惜,这孩子并无继承咱们道统的意思呀。”半响马钰方才幽幽的说道。

    孙不二面露惊讶之色,这她都还没说呢,马钰怎么就知道了,其他五人也是先看了看马钰,又看到孙不二脸上的神色,顿时明白了恐怕掌教师兄又猜对了。

    “师兄,此话怎讲?”王处一性急,这么好的弟子,怎么会这样子呢。

    马钰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了殿外,“你们也是太把他当孩子了,不过他终归还是咱们全真教弟子,这个跑不了的啦。”先是宽了宽几人的心,继而说道:“他是胸怀大志,少年老成。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天才总会有不凡之处。他这三个愿望,第三个倒还没什么,无非就是习武报仇,普通人都会有的心态罢了。第二个就是想要踏上武道巅峰,却又偏偏没有早早拜入全真教,可见他并不想出家成为道士。第一愿更是高屋建瓴,有着为众生请愿之心,要是入了全真教,成了道士,单单这条就违背了清规戒律。”

    “不错不错,也许日后他还真能完成先师遗愿,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咱们全真教的。”马钰胸怀广大,单单看他不计名利得失把全真心法传给了郭靖就可见一斑。

    正了正神色,马钰面色严肃的望着孙不二,“孙师妹,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呀,这孩子心怀光明,武学上的事情我倒是不担心,性情上的培养可不要有了疏忽呀。”

    孙不二闻言心里喜悦不已,马钰这话可就是要以掌教的名义同意了她成为赵麒的师傅,这件事情就成了定局了,立即回答道:“谨遵师兄之命,不敢有疏忽之处。”

    丘处机张了张嘴,半天都没憋出句话,他倒是想说呀,交给我好了,我不怕担子重。不过就算是这话,他也是能放在心里想想罢了,一旦说出来恐怕那孙师妹都敢和他拼命了。叹息了一声,只能深恨自己下手不够早,还是没有孙师妹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