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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造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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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井村食堂,张量山征用了冯里正家里的大木桶,还让人取了大约四五十斤被石灰水泡烂了的稻草,用清水洗干净切碎揉烂。成了一团黄不溜秋的纸垢,因为已经泡了很长时间,他决定就不再煮这纸垢了,就直接做所谓‘生料纸’。张量山把这团纸垢放进一个米臼里,先用木棍捣烂。最后把这团纸垢放进大木桶里,兑上温水脱了鞋袜,光着脚在盆里踩。吕素很感兴趣的看着张量山踩这团纸垢,并用笔把这过程记在竹简上。张量山对吕素说:“这纸垢得踩成浆糊状,然后放入很细的网上漂洗。洗的时间越长,越干净,也越费料,做出来的纸越白。”

    到太阳偏西的时候,张量山用一个多小时搅拌好后纸垢,搅起的白沫也渐渐散去。垢白白的漂在里盆面上,他用一根棍子把漂起来的垢控制在盆边上,这样不至于垢漂到要抄纸的地方来。仔细观察,盆里的水中已都是稻草的纤维了,细的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张量山就看着一盆豆腐似的东西发呆。怎么才能抄起纸来呢?

    张量山说:“得找个滤网,把纤维留下水过滤掉。”他用一块布浸在盆中,轻轻兜出一滩纸浆,待水分滤去后布上就是一层薄薄的淡黄色的薄片---湿纸!

    吕素好奇的摸摸这湿纸:“小山哥哥,这就是纸吗?”

    “对,晾干了就是。我去找根竹条把布撑起来,抄纸用。”

    张量山用细竹条将布撑成一个大圆盘,就像绣花用的框。然后费了半天才兜出一片湿纸来。张量山高兴的大笑:“成了,得多做几个操纸用的工具,素素我们赶快找人帮忙。”

    “小山哥哥,你看素素做得纸如何?”张量山回头一看,吕素手中端着一个竹片编成的东西,上面有张薄薄的湿纸。咦?这纸的厚薄比自己的要好的多。

    “你怎么弄得?比我这纸抄的要好多了。”

    吕素则笑着说:“小山哥哥,我们哪有那么多布用来抄纸?而且布软抄起来费力。你看用这个如何?”吕素将纸放在一边,递给张俊一个竹网,这是食堂里用来防苍蝇蚊虫的。竹网很密但能透水,吕素将竹网浸入纸浆里,然后提起竹网。网上,就过滤出一层薄薄的“湿纸”。伴随着吕素小手前后左右的规则摆动,这层“湿纸”变得质地均匀。很快就做出一张薄薄的纸。

    张量山高兴的赞道:“Clevergirl!这法子既简单又快捷。”

    吕素诧异的问:“克莱而哥是什么?”

    “哦,这是英语,就是聪明的女孩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素素你真聪明!”

    吕素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有啊,小山哥哥连鹰的话都会说。那才叫有本事呢!”

    张量山一笑,一边按吕素的方法抄纸一边说:“我说的这种语言可不是鸟的语言,是极西方的一个国家人的语言。”

    吕素问:“可是我们秦国统一前六国的语言都一样啊?这英国语言怎么好像完全不同呢?”

    张量山捞出一张纸放在一边沥水:“这英国离秦国太远了,所以风土人情都不一样,这语言也完全不同了。”

    吕素问:“是不是和胡人的语言差不多?”

    张量山摇摇头:“应该也是不一样的。秦国边上都是些什么胡人?”

    吕素也捞出一张纸,她手巧抄出的纸比张量山的要薄,所以吕素很得意,她放下湿纸,揭下那第一张沥好水的纸,小心的摊在墙上风干,随口回答道:“以前叫北狄,现在主要是戎狄和匈奴人。”

    “匈奴人!”张量山放下手中的竹网思索着,他知道匈奴这个民族和汉族几百年的恩恩怨怨。两个民族交战了几百年,到东汉时匈奴分裂,南匈奴进入中原内附,北匈奴从漠北西迁,据说建立了匈牙利!这中间经历了约三百年。

    吕素以为张量山不知匈奴就解释道:“书上说:匈奴的祖先是夏后氏的苗裔,曰淳维。具体的说,是这样的:夏朝的最后一个王,就是桀,亡国以后,他的儿子獯粥娶了他老爸桀的几个妃子,然后带着她们和一些人往北方逃跑,随畜而迁徙。那时就称他们这些逃亡的夏朝后人和桀的儿子为“獯粥”,也称“荤粥”、“淳维”,其实指的就是桀的儿子和他带往北方的那些人。后来经过几百年上千年之后,就行成了独立的民族——匈奴。《山海经·大荒北经》也称:犬戎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

    张量山点点头,很佩服吕素的好学和好记性:“原来匈奴和咱们也是都是同宗同源啊。”

    吕素则有些不以为然:“他们不懂周礼,只会野蛮的烧杀抢掠。都是坏人!”

    张量山笑了一下,心想这两个民族的仇恨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难怪这小萝莉这么讨厌匈奴人。

    两个人花了大约半个时辰,用七八块竹网捞出了几十张纸。只到木盆中的水里再也捞不出什么了。他们把湿纸晾在院子里的墙上风干。冯里正回来看着满墙的薄纸片也乐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众人收纸一看,这是一种略带黄色的草纸,轻薄但不透明。其纸质虽达不到书信用纸的标准,但手感并不粗糙,可作为手纸、餐巾纸等生活用纸。连陶平见了都赞不绝口。张量山立刻布置人手开工制作。冯里正拿着这纸激动的说道:“公子制的这种纸轻薄、柔软,且材料便宜制作简易,实乃纸中佳品啊。”

    冯里正说:“这种纸还没有名字,我看既然是张公子发明的,不如就叫张氏纸吧。”

    张量山听得是满脸黑线,心想:老子是用它擦屁股的,你居然把我的名字冠上去,那不是我的脸每天给人擦屁股用吗。

    吕素知道底细,用衣袖掩嘴偷偷的笑着,张量山瞥见嘴都气歪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种纸是吕姑娘发明了抄纸办法才做出来的,我看还是叫素纸算了。”

    吕素冲张量山吐吐舌头连忙说:“我看这纸是用草做得,还是叫草纸好些。”

    张量山一拍脑袋:“对呀,原本就叫草纸嘛。还是素素聪明。”

    冯里正点点头:“就叫草纸好了。”

    吕素笑着冲张量山偷偷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张量山也眨眨眼回应。

    吕素用毛笔沾了墨水在一片纸上写了一个字,见那纸吸水能力太强字迹马上就糊成一团了,她叹息到:“可惜不能用来书写,不然比那竹简可要轻便多了。”

    张量山笑着说:“要做不洇水的手工纸,就得用麻或者楮树皮。”

    吕素叹道:“用麻多贵啊,这麻是用来织布的啊。却不知这楮树是什么树。”

    冯里正说:“这楮树我们这里就有,要不我们去剥些树皮来。”

    张量山笑着说:“里正,那倒不忙,这树皮就是剥下来也要泡个七八天才能用的,现在我们只是用这种纸做清洁工作用,就没有必要了。”

    冯里正和吕素都点点头,他们明白现在是治瘟疫期间,可不是舞文弄墨的时候。

    陶平则说:“张公子,我想等我病好了就试着做这种楮皮纸!不知公子可知道这制纸的详细方法吗?”说完陶平心里就后悔了,他心里想自己和张量山非亲非故,人家怎么肯把这秘方拱手想让呢?

    不料张量山说:“这个好办,等会我把这制作过程告诉素素姑娘,让她抄写下来给你。不过你识字吗?”

    陶平大惊连忙挣扎着跪下来行礼:“小徒陶平识字的,徒儿拜谢师父。”

    张量山连忙扶起他:“好好的,你拜什么师啊?”

    陶平说:“小人自幼酷爱制纸,公子肯教我这制纸的法子,陶平自当拜在公子门下,终生为徒侍奉师父。严守师父的秘方永不外泄!如有违反…”

    张量山笑着打断陶平:“好了好了,我可不是你的师父,咱们只是共同探讨一下这造纸的技巧,还有如果你以后学会了造纸,我也希望你要把这造纸的方法公诸于世,教会更多的人。”

    三个听众都吃了一惊。

    冯里正问道:“公子为何不靠这秘方制纸赚钱呢?”

    张量山笑道:“这造纸术我也是跟前人学的,而且纸用途广泛,能给广大百姓生活带来好处,可千万不能被少数人独占了,这样只会限制纸的发展和使用。最终使这种东西沦为少数人的玩物。你们明白吗?”

    张量山心想多少中国古代的发明创造都因为某些人的贪欲而最终消亡,他看过一个短片,一群心灵手巧的女织工能织出十分精美的锦缎,可是由于某个帝王的贪欲,决定死后将这些织工都带入阴间继续给他服务,结果毒死了所有的女织工陪葬,其中最小的不过十六七岁,也就和素素差不多大,而这种纺织技巧却从此失传。所以张量山不希望这种造纸术就此也湮没在历史中。

    陶平又拜了张量山一次:“师父高义,弟子谨遵教诲!”

    张量山又好气又好笑:“都说了咱们不是师徒,是朋友。”

    陶平则说:“师父,即使您不认小人为徒,小人在心中也是认您为师父的。”

    张量山摆摆手:“好吧,随你好了,不过在外人面前不许叫我师父。我听着别扭。”

    他告诉陶平,他在网上和书上看到的造纸方法:原料以桑树、枸树皮和稻草为主。这些树皮切成同样的长度,捆好后埋在水里泡制一周,等皮上的杂质和表皮泡透,再和上石灰,放在大铁锅上,用泥巴把铁锅四周糊严不能漏气。蒸煮三四天后,凉锅后洗去石灰,晒干后和上碱,重新装入大铁锅再进行第二次蒸煮,时间约一周。灭火以后,再把这些原料放在河里,进行踩、淘、洗,使之不留任何杂质,然后再用石锥捣成泥状,放在器物中用脚踩踏。稻草制成纸浆的过程也与上相同。然后再将两种原料按一定的比例和程序,分两次放入半截缸中,用双脚踩成“浆糊”,这就是纸浆。纸浆兑于陷坑的清水中,然后再经过捞纸等一系列工序,就是成品手工纸了。手工制作的白麻纸纸质绵韧,手感软滑,纸面平整,不洇墨,吸水好,润墨力强,是书写的上乘佳品。张量山说的故意比较慢,好让吕素一一记下。

    陶平听了韵了一会才问:“师父这碱是什么啊?”

    张量山想了一下才说:“就是草木灰和石灰水这样的东西。”

    吕素说:“草木灰不是用来洗涤衣物的吗?”

    张量山点点头:“对!因为草木灰中含有碳酸钾,所以能去污。”

    三个人一起问:“什么是碳酸钾?”

    张量山ORZ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你们就不用了解了,这是我们那里喊草木灰的名字。”

    “哦。”三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