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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掌权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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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善忙于火炮坊的事情,三皇子这边来的就少了些。

    其实陪读这个事情是个轻松的差事,只要皇子成绩好什么都好说,皇子成绩不好也怪不得侍读,主要还是老师的责任,侍读主要还是想给皇子们营造一个学习的氛围,树立一个学习的榜样。

    火炮坊这边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工了,基本的火器制作非常简单,轰天雷,火箭等都是手到擒来,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

    但是至于火枪和火炮的研究就比较费时了,李善也是在尽量的学习,虽然他的知识储备远高于唐朝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

    比如说唐朝的冶金业的水平就是他完全不了解的,虽然李善知道武器是锻造出来的,但是具体的锻造工艺确实一点都不清楚。这也就是他一开始制造的那个大炮失败的原因。

    再没有完全了解锻造工艺之前,想要制造出火枪何火炮基本上不可能了。

    而海捕公文已经发出去了,希望龙雪灵能够被找到,至于找到之后怎么圆谎,李善现在想的就是这个事儿,他还真不信这样还找不到龙雪灵。

    早火炮坊一连待了半个多月,李善又抽时间往宫里去,毕竟三皇子这边还是要来照看一下的。

    经过李善之前的一番指点,王忠嗣终于鼓起勇气向皇上请求去军中历练了。皇上对王忠嗣如此年少就有这等志向非常欣赏,欣然同意了,而且还破格提拔王忠嗣为千牛卫百夫长,跟随李正方,可见对他还是很重视的。

    不过没了王忠嗣在宫中,李亨倒是有些孤单了。

    而太子李瑛似乎并不想放过李亨,李善来到马场的识货,正见到这两人似乎又起了争执。

    李瑛咄咄逼人的说:“怎么样?你的那条狗走了之后。你就不敢和我比试了吗?放心吧,你是弟弟,我会让着你的,不过如果你不相比的话也可以,你学两声狗叫我就放过你了。”

    李亨听了李善之前的话凡事都尽量忍让,不过似乎李善的判断有些失误了,有些人不是你忍让他就会放过你的。比如过李瑛,你越是忍让,他越会觉得你好欺负,反而会变本加厉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李亨毕竟才是个十岁的孩子,面对比他大五岁的哥哥,实在是没有太多办法。

    李瑛拿着一张弓,拉弓搭箭,一箭射中了远处的靶子,虽然并不能正中红心,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感觉自我良好了。

    “来吧,我已经射中一箭了,该你了。”说着。李瑛把弓箭递给了李亨。

    李亨才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他拉不开李瑛用的弓,而他自己的弓力量又太小,这么远的距离射不到靶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皇子,臣刚才去了贵嫔娘娘的寝宫,得知三皇子在这儿,特来拜见。”李善故意无视了太子李瑛直接朝三皇子行礼。

    李亨见了李善很高心:“李大人。你来了,那咱们走吧,今天就不练骑射了。”他终于找到借口离开了。

    不过李善却并不想就此离开。拦住李亨道:“三皇子,既然太子想和三皇子比试,三皇子不该不应战啊,否则岂不是显得胆怯了。”

    李亨听了李善的话有些为难,本以为李善会帮他。没想到李善却这样说。

    不过李善并没有说完,看着太子继续道:“太子殿下,您这弓箭三皇子用不了,您已经十五岁了而三皇子不过才十岁,这样比起来似乎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这样吧,就让微臣代替三皇子和您比试吧。”

    太子冷哼一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太子要和你比吗?赶紧滚一边去。”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是三皇子的侍读,三皇子学的东西我也要学,既然弓马骑射是皇子们的必备技巧,那么作为侍读自然也要精通了。如果太子觉得我比太子年长,不敢和我比试的话,我也很理解,毕竟您只敢和比您小的人比试。”

    “你,放肆。”太子没想到李善竟然敢羞辱他,可是偏偏着激将法还让他进退两难。

    “当然,如果太子觉得这样有失公允的话,您也可以找一名你的侍读或者家将与臣比试,输了臣甘愿受罚。”李善继续说道。

    看似李善是作了让步,其实李善是清楚的,太子的侍读论墨水还算可以,但是比骑射就不行了。除了教习的师父,在座的基本上没有会射箭的,哪怕是家将。

    但是李善不一样,李善在凉州的时候经过几次交战,发现想要在战场上站到便宜太难了,所以退而求其次倒是练了一段时间的弓箭,就申时行当时对李善的评价,可以简单的用两个字概括:天才。

    所以李善在这方面还是有自信的。

    “好,赌了。如果你输了,以后只要本太子在马场你们就滚的远远的。”李瑛虽然知道李善的一些事情,但是毕竟是小孩子,没有太过了解,以为李善只不过是个会作诗的文士。

    “好啊,但是赌注可是要均等的,如果太子输了呢?”李善当然不会无的放矢的,既然要得罪太子了,那就不妨得罪的彻底一点。

    “你,你想让本太子干什么?只要你敢说,本太子就同意。”李瑛冷冷的看着李善,他谅李善也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哪里敢提什么要求。不过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太子怎么要求三皇子的,自己做到就是了。”李善才不会说出什么话来,落人口舌呢。

    “你,你有种。来吧,本太子就不信你能赢。”太子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因为教习师父一直对李瑛赞赏有加,夸李瑛是天才。

    不过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唐玄宗重文轻武,对皇子们的学业很重视,但是弓马骑射虽然也在皇子们的课程之内,却从未被考核过。也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所以教习们自然乐的送这顺水人情,皇子们怎么练都是好的,反正怎么练都无所谓嘛。

    “太子先请。”李善做了个很礼貌的手势。

    李瑛不屑的哼了一声,拿起弓仔细的瞄了瞄,射了过去,运气似乎也不错,中了靶心。不过这皇子们射的靶子,红心都很大的。

    射中了靶心李瑛有些得意,他身旁的侍读也不停的夸赞他。李瑛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李善,道:“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比这一壶箭,十根,看谁中的多。”

    李善也随手拿起了一张弓,拉了两下弓弦,试了试力道。比起用在战争中的弓箭,这样的弓虽然做工精美,但是华而不实,软绵绵的。

    李善紧握着弓,另一只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电视上总看见有人用食指和中指拉弓。其实这是非常错误的。并不是所这种拉弓方法是错的,而是说这种方法并不存在与中国,那是西方,尤其是欧洲地区的射法。

    对于中国。是靠拇指来拉动弓弦的,食指和中指扣住拇指。语言描述比较困难,有兴趣的可以自行了解一下。

    而对于强弓来说,扳指。或者皮套则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长时间的拉线会把你的手磨烂的。

    “嗖”一箭射出去,太子那边顿时发出一阵嘲笑声。原因很简单。李善射偏了,直接脱靶。

    李善摇了摇头,手感果然不好,如果是凉州时候用的弓箭,这一箭肯定正中红心了。不过还好,手感可以找回来的。

    李瑛也是哈哈大笑:“说的我以为你多厉害的,没想打也是废物,主子是废物,奴才也是废物。”

    李善不以为意道:“十根箭还没有射完,射完了胜负才能分出来。”

    李瑛冷哼了一声,又是搭弓射箭,这一箭射的有点偏,不过还是中了靶子。李瑛心里一个是慌了一下。

    李善再次搭弓,这次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手感,调整了一下呼吸,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弓弦的弹力。猛地睁开眼睛,弓弦一松,同时喊了一声:“中。”

    果然,此箭正中靶心。

    李瑛吃了一惊,虽然李善第一箭射偏了,但是李善一点都不慌张,尤其是第二箭在射出去之前就已经喊出了中字,可见他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

    虚张声势,李瑛并不相信李善的箭法,又是一箭射出去,也中了靶心。

    李瑛的箭法还是可以的,按理说,只要他不脱靶就已经稳操胜券了。毕竟这种靶子没有积分制,射中就是射中,不论你射在了靶子的哪个位置,脱靶就是脱靶。

    李善又是稳稳的一箭,正中靶心,找到手感的李善已经可以轻松中靶了。

    李瑛也不敢保证自己每箭都能射中,更何况是靶心,压力越来越大。

    第四箭李善正中靶心,太子中靶。

    第五箭李善正中靶心,太子也中靶心。

    第六箭李善正中靶心,太子中靶。

    第七箭李善正中靶心,太子这一箭几乎脱靶,插在了边上。

    第八箭李善正中靶心,太子拿着弓箭的手都是颤抖了,他都没有看到李善脸上有一丝的紧张,而他自己却已经手足无措了。

    太子终于还是扛不住压力,一箭射偏了,脱靶。“啊,不比了,没意思,回宫。”

    太子知道取胜无望,直接把弓一扔,带着人就走了。

    李善也不阻拦,将弓箭收起来道:“三皇子,咱们也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三皇子问道:“李善,你之前说过,凡事要忍让,韬光养晦。但是今天为什么你要与太子冲突呢?”

    李善笑道:“三皇子,有些人一味的忍让是不行的,你越是忍让他就会得寸进尺。必要的时候要亮出你的利爪,让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三皇子,像这种事情,尤其可以不需要你亲自出面。作为掌权者,你不需要精通弓马骑射,诗词歌赋。你需要的是能够驾驭,笼络有能力的人帮你做事。就像今天,你被太子欺负,你不必亲自动手,只要你身边有精通此事的人就行了。”

    李亨点了点头道:“先生教诲的有理,我记住了。”

    “三皇子,你以后要做的事情,学业上一定要精通,但是不一定要显露出来,越是深藏不露的越是有威胁。平时多结交有本事的人,对人要谦逊,客气,尤其是很多能人异士脾气都很古怪,三皇子切不可以貌取人。”

    “我明白了。”

    李善随着三皇子回寝宫,而到了杨贵嫔宫中却见到了一个人,武婕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