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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NPC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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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讲述女儿的事)+参加npc;直播+拖延时间(开启直播)

    “我的女儿叫莉莉。”

    当天晚上,就在慕君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解竹后,便被村长打包送上了前往斜阳城的魔兽车,或许外来者不想让原住民拥有太过高级的科技,尽管不知名魔兽拉的车十分平稳且速度快,但它毕竟还是靠畜力。

    宽大的马车中,城主终于脱掉了斗篷,露出了他的容貌,不得不说,在车内的一盏晃来晃去的橘色灯光中,他的长相完全不像拥有了一个女儿的年纪,顶多二十来岁,他黑发披散,拥着一袭白色狐裘,通身透着股位高权重的清贵气派,他的声音也属清冷那一挂,和道长高岭之花的冷漠与顾卿略带锋锐的冷峻不同,他的声音里有股厌倦人世般的漫不经心,光听声音,慕君肯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城主。

    慕君见过的美男子也算多的,故而她只瞅了一眼,便别回脸去,这举动倒让城主有些放松,声线也不像方才那么紧绷,“她声音有天赋,光是说话就能让人忘却一切烦忧,这也是为什么我收她为养女的原因,斜阳城需要一个gm,她很适合。”

    如果说像城主这样的高级npc还在华陆苦苦挣扎,gm这样的存在本质上已经超脱了所有原住民,城主会做如此打算不足为奇。

    “但是我没想到,”他的声音阴郁下来,“那个女人,居然能从我密不透风的守护中寻到空子,就在我送莉莉去参加npc选拔的前夕,她误食了紫山草的汁液,死在我的眼前。”

    紫山草的汁液能毒哑人的嗓子,药剂过量会导致死亡,尽管两块大陆相隔甚远,但似乎也有名字功效重复的魔兽魔植。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在同意交换城主女儿身份之后,慕君便获得了一套助声设备,能将她想要说的话复述出来,她没有选择更贴近人类的嗓音,而是带着点机器味道,一听就不是人类的电子音,“我要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城主半晌没有回话,慕君也没有继续催,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那个女人名叫练蓝。”没过多久,他才将整件事缓缓道来,在城主的叙述中,慕君慢慢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

    练蓝与她的搭档怜红组成了当今唯一的、以歌唱获得gn能保持gm地位不动摇,除却她们身后有一位高高在上的外来者金主,还有她们一颗斩尽杀绝的狠心。

    她们有自己的渠道,能拿到华陆所有能威胁到她们地位歌手的名单,威胁大的,就毁掉嗓子,威胁小的,便派人到他们身边埋伏起来,或威逼或利诱,总之,表面上看华陆歌坛一片欣欣向荣,实际上所有的歌手都在刀尖上起舞,生怕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为了躲过lian的视线,城主将莉莉保护得滴水不露,除了立下誓言的侍女,外人根本不知道城主还有一个女儿,没想到,就在莉莉走出城主府的前一天,还是没躲过lian的暗算。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城主反而松了口气,莉莉被他保护得太好了,放到外面估计活不过三集。伤心之余,城主原本是想就莉莉的死向外来者抗议lian的行为——一直以来lian的举动都很有分寸,没有造成原住民死亡,因此外来者也愿意容忍,如果不是莉莉身体太柔弱,紫山草的毒本来只会毁掉她的嗓子——能给lian带来一些麻烦,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暴露自己的敌意,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通过原住民特有的频道,他收到了“一个小村”村长的寻人启事。

    容貌气质出众达到高级npc美女等级,这一条让城主看在了眼里,无论在哪个世界,长得美的人,光是看着就有一股愉悦感,在华陆,美丽的容貌可以缓解外来者的精神压力。如果长得实在太美,甚至可以直接凭借容貌拿到npc的席位,城主也正处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阶段,索性抛下俗事去看个究竟,结果也没让他失望。

    “是这样啊,”慕君的电子音抑扬顿挫地感慨道,“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城主拢了拢雪白的狐裘,凤眼眯起,怀疑地扫视着慕君的表情。

    她和莉莉的确不同。

    城主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不安抑或恐惧,也没有好斗之人的跃跃欲试,她脸色平淡,仿佛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如何恐怖的敌人。

    “正如你所说的,”慕君身上已经患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把自己埋在暖和的棉衣里,从窗外的场景来看,车子正在从雪山穿过,窗外一片雪白的晶莹,“正如你所说,”在温暖的橘色灯光中,她重复道,“既然我的嗓子也毁了,她们就完全没有对付我的理由了,现在我们在暗,她们在明,我为什么要怕?”

    虽然道理是这样,不过能看穿这一切的孩子也很少吧。养育了一个“女儿”的城主,自动地将自己升了辈分。

    “雪下起来了,”望着窗外的雪花,慕君神色有些恍惚。

    来到这个世界快三年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南方活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雪。

    城主也望着窗外,声音低低地叹道,“是啊。”

    “翻过这座雪山,就到斜阳城了。”

    就在慕君一行人赶往斜阳城的同时,新地球的另一边,解竹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她站在帝都音乐学院院长的办公室里,还没有想好要透露些什么,就被院长一句话惊呆了,“慕君联系你了是吧。”

    是谁透露的?不对,她接到慕君通讯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难道有人在门口窃听?还是说有人监听自己的通讯?这些纷杂的念头涌入解竹的脑中,几乎要把她的小脑袋撑爆了,但当她再次抬头看向院长慈祥笑容的时候,这些念头便一扫而空。

    院长对她是友善的,她能肯定这一点。

    “我知道了,歌修协会也快知道了,”院长和缓的问话带给解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你想到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吗?”

    果然,四大歌修家族里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解竹抛开这个念头,全神贯注的绞尽脑汁思考对策,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慕君,如果慕君在这里,面对院长的问题,她会说什么呢?

    她试着换位思考一下,却还是没有头绪,又明白时间飞逝,她必须尽快作答,只能强装镇定地回应,“她一时还回不来。”

    “那就暂且先不要向大众确认她回来的消息,”院长看似满意她的靠拢,老谋深算地说,“你可以散步谣言,说她安全了,快要回来了,但你不能现在确认这个消息。”

    “为什么?”解竹疑惑地问道。

    “我当初年轻的时候,”院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住在一间普通的旅馆,隔音质量不太好,每天入睡前,楼上都会传来两只靴子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后来有一天,我在入睡的时间听到了一只靴子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第二只。”

    “那一晚,我失眠了。”

    这个比方打得很好,解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是让我保持悬念?”

    “悬念多了就不好玩了,”院长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眯起来一笑,“歌修协会要是知道慕君安全,却回不来的消息,觊觎慕君歌曲的他们,会怎么做呢?”

    “极力否决,”解竹不假思索地答复,“而且,慕君她暂时不能唱歌了。”

    一个不能唱歌的歌手,对慕家没有任何价值,绝对是他们舍弃的对象,哪怕慕君的父亲是族长也一样。

    解竹也渐渐理清楚了院长的意思,拖延慕君回来的消息又不承认她已死去,得到的结果可谓一箭双雕,堂堂超一线歌手不能光明正大地宣布自己没事的消息,既拉了大众的同情分和好奇心,又反打了歌修协会一巴掌。

    “我会转告她的。”

    解竹没有告诉院长她们打算开启直播的事。

    哪怕是一直释放善意的音乐学院院长,解竹也不能完全相信,因为直播这个平台实在太重要了,解竹实在想不到比它更能展示慕君现状的平台,图片?文字?这些都可以是假的,只有直播可以称得上毫无ps痕迹。

    “希望慕君能理解我的想法,”回去的路上,解竹想象着慕君的反应,叹了口气,“毕竟,说严重一点,这也算得上欺骗粉丝感情了。”

    而就在解竹身在漩涡努力寻找平衡的时候,慕君已经抵达了斜阳城。

    斜阳城外,已近清晨,城门紧闭,只有几名卫兵在打着哈欠,不知道城主在车上动了什么手脚,城墙侧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悄然滑开,魔兽车长驱直入。

    这个斜阳城,依然保持着原汁原味的风格,慕君曾去紫禁城旅行过,在她看来,斜阳城长得就和紫禁城差不多,一堵又一堵高墙,依稀望见四合院的影子,在青石板主街上一直前行,车子特意放慢了脚步,让慕君能从窗前窥见斜阳城的些许风光,时至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天边泛着鱼肚白,街道上,起得早的人已催赶着木车,发出哒哒的马蹄声,街上还有配着剑的,背着大刀的,满面凶光的大汉匆匆走过,光看街上这一副场景,慕君都有些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车速慢慢变快,经过一座有一座大门后,车子渐渐将行人们抛在后面,驶进最后一道宫墙,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上书“斜阳殿”三个大字。

    这该是城主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了吧。

    从殿堂侧面绕过,又经过了几个宫殿,穿过一道红色宫墙,在宫墙间绕来绕去,魔兽车停在一个宽敞的院子前,院子栽满了绿色的竹林,多得几乎溢出来,城主率先下车,伸手示意她扶着,慕君却轻轻一笑,撑着车子边缘跳下来。

    院子正中是一间书写“声声慢”的宫殿,说是宫殿,其实从外面看也就普普通通的房子,慕君跟在城主后面踏进门槛,眼前是会客厅,八把红木椅子摆成两列,椅子之间的小几案上放着鲜花,一进门就闻到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中间挂着一幅横轴的山水图,图下长方几案上布满各式糖盒茶具,城主恹恹地随便找了把木椅坐下,指了指左边的被屏风和帘子遮挡住的房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是npc考核地最后一天,你去睡个觉,我到时候叫你。”

    车上虽然舒适,但也难比家中的床,在车上颠了一天一夜,慕君早就困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此时她正要拾步进去,又歪头瞧也是一脸困乏,手臂撑在花盆边的几案上托着腮强打精神的城主,好心地说,“你也去睡吧。”

    城主就这么把慕君带回来,自然还有好些事宜需要善后,包括编出一个为什么斜阳城城主的女儿晕倒在一个新手村里的解释,还有妥善处理莉莉的尸身,让侍女们立誓,查出真凶等等,虽然他也很困,却不能就这么去睡,但看慕君一脸关切的样子,他也强打起精神安抚般笑道,“我等会儿就去睡。”

    两人都知道这不是实话。

    “没事的,”慕君的助声设备僵硬地发出电子声,这时候,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将设备调成电子声,换做更贴近一点的人声,或许更有说服力吧,“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只要我在npc测试里表现足够好。”

    她站在画着花鸟图地屏风前,清晨的日光弥漫,她站在那里,却仿佛太阳一般闪闪发光。

    她是真的自信,城主意识到这一点,她是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实力足以支撑自己的自信。

    奇怪,她为何那么自信?

    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在哪里,慕君想起自己父亲教导的话语,永远保有底牌,就永远不会惧怕失败。

    而我的底牌,永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多一张。

    即使城主不知道她的底气何在,但慕君的表情、她的站姿、她的眼睛似乎都在催促他,好像觉得他的善后措施是白费功夫般,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天色,算算时间的确还够,便也不再坚持,起身去侧房小憩。

    目送城主离开后,慕君一进自己的房间,便将门关上,一头栽到床上,近三个月的修养,那一场变故对身体的反噬渐渐恢复,可唱功皿所造成的伤害依然难以弥补,反过来影响她的身体,现在她的身体虚弱,可谓是货真价实的病美人了。

    从玲珑螺里掏出天网玉符,联系解竹互相交换消息后,慕君没对解竹的计划提出什么不满,主要是现在她自顾不暇,帝都那边的事索性全权放权给经纪人,只要慕君能回去,不管解竹捅出什么篓子,她都有信心能弥补——再说解竹也不像捅出大篓子的人,如果慕君回不去,那帝都发生天大的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有意见,”慕君很累,她草草听了一遍,便表明自己的态度,又问起一些消息,“歌修协会和音乐学院是真的掰了?”

    解竹“嗯”了一声,“他们的理念所产生的不同已经大到无法再走下去了。”

    沉默半晌,慕君叹了口气。

    “让我们说说直播的事吧。”

    在解竹的解说中,慕君从天网商城订购了一个直播球,直播球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来直播的小球体,太阳能发电,画面清晰堪比3d电影,具备隐身功能,可随心意而动,慕君不知道华陆上能不能收到天网商城的东西,不过所谓外来者的科技程度给了她一点期望。

    照村长的话,加上帝都的历史,外来者应该到过帝都那边,建立城市,留下天网玉符,或许天网就是外来者网络中的一部分也说不定,比如说,脱离了主网的局域网?

    果然,就在订单下达,支付确认——慕君的账户还有许多天网币——后,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球体突然从闪耀着白光的天网玉符浮出来,悬在空中,再看天网页面,显示着“已送达”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风一样的快递,风一样的体验:风速快递竭诚为您服务”。

    很好,这很天网。

    慕君抓住直播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会儿,按解竹的解说连上天网,小小的球体亮起了光芒,在慕君视野中浮现一幅小小的屏幕,占据了自己视野的左下角。

    屏幕所显示的正是直播球所录制的画面,的确非常清晰,她尝试着选择隐身模式,小球顿时消失在空气中,靠着一丝精神连接指挥移动。

    “cool。”慕君把直播关掉,在天网zz直播平台建立了一个名叫“君”的直播间,然后关掉了解竹的通讯,满意地陷入睡眠之中。

    她倒是睡了,解竹还挤不出空子补眠呢,她灌了一杯咖啡,放心大胆地在“慕君后卫群”里宣布:

    解竹:收到慕君的消息了,她还活着。

    此话一出,立刻炸出了一条又一条消息。

    慕甜儿:真是太好了。

    杨放: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

    何灵:她快吓死我了。

    慕颜:如果姐姐没事,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慕颜一出现,解竹便明白这一关不太好过了,她一咬牙,还是说了实话,“她状况不太好。”

    慕颜:说!

    解竹:她流落到另一块大陆去了。

    顾卿:另一块大陆?

    解竹:她的唱功皿几乎裂成几瓣了。

    何灵:裂!成!几!瓣?!

    解竹:她的嗓子受到反噬,不能说话了。

    ……

    一片寂静。

    解竹:但我坚信,她一定能满血复活,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该起床了。”当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睡得头晕脑胀的慕君被城主的敲门声吵醒,他敲一下,喊一声,十分有耐心,慕君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才打了个哈欠掀起被窝,一边伸懒腰一边给城主殿下开门。

    城主扫了一眼狗爬似的床,让慕君都有点自惭形秽起来,但他没多说,平淡地问,“我还没问你,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慕君,”慕君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叫我慕君就行了。”

    他点了点头。

    “参加npc选拔的人不会太多,”收拾好自己后,慕君钻进一座轿子里,听轿子里的城主大人说明接下来的工作,与此同时,她心念一转,连接上了直播球,打开直播间,像一个孩子获得新玩具般指挥着直播球上上下下,将外面的红墙通道尽收眼底。

    “一会儿,我们到达斜阳殿后,你会看到有些手上戴着特殊手表的人,他们就是外来者,”城主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每个npc的考核场次都不同,你考的是音乐类,估计要到蝶飞轩参加考试。”

    “npc的名额应该是有限的吧?”慕君冷不防地问道。

    城主点了点头,“npc内部有排名的,如果被新晋npc挤出去,就会被剥夺npc资格,沦为凡人。”

    *咦,这个直播有点六六六啊。是什么大型扮演游戏吗?*

    一条弹幕滑过慕君的视野,让她身体僵了一下,右下角的实况显示,现在直播间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她思考了片刻,把直播间的名字“君”改成了“君的游戏生涯”。

    既然决定做直播了,就要按照直播的套路来,慕君向来是一个入乡随俗的好孩子。

    这么想着,她又往直播间简介里塞了一款介绍“全帝国首款真人游戏直播,你值得拥有。”然后就不再管它,专心地听城主说话,“现在,乐器类的npc中,有实力的也不少,竞争还算激烈,但我听过你的弹奏,当一名npc没有问题,区别只在于你想考核到什么程度。”

    *哇,居然是考npc,播主不走寻常路,有新意。*

    npc中也是分等级的,最低级的学徒级npc,就是给低等级外来者发布任务,给高等级npc跑腿的,比如说客栈里的小二,绣房里分线的,铁匠铺里烧火的,等等。

    如果掌握了一些技能,就能重新考核,升为正式级npc,正式级npc又按照考核成绩分为几种,新手村的,新手镇的,普通镇的,主城的,可以说眼花缭乱,再往上就是大师级npc,可以传道授业,教授外来者,也可以和外来者一起去探索魔兽魔植,条件达到的话,甚至还能去外来者的世界参观。

    “此外还有宗师级npc,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受人尊重,”城主又拢了拢狐裘,“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游戏,实力越高,玩法越多,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游戏世界观很强大啊,连npc都有那么复杂的设定*

    *我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就很好奇,那些boss在想什么呢?那些npc在我们玩家看不到的地方会做什么呢?播主真的挺有新意的,不过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啊?我想去玩!*

    *游戏直播?不像游戏画面啊*

    慢慢地,直播间的人从一个慢慢上升,等到斜阳殿的时候,她已经拥有三个观众了。

    斜阳殿的大门紧闭,侧门几位士兵正在站岗,慕君猜测他们应该也是npc,或许是学徒级,总之,当士兵眼尖地看到城主屁颠屁颠地过去开门后,慕君已经用直播球将不同角度的斜阳殿同步直播下来。

    *看起来就是个真实世界啊,在哪里取的景?”

    *好奇怪,毫无ps痕迹,莫非播主穿到游戏里,被npc当成npc了?*

    *这个直播真的是游戏直播?不是什么古装剧的宣传片?*

    慕君已无暇将弹幕们一一看完,她踏进斜阳殿门口,便被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吓了一跳。屏风把大殿隔成几个空间,每个空间都有一排长桌,坐着几位穿着样式一致蓝衫的工作人员。门口竖着一块牌子,每个报名和考核地点都分得一清二楚,城主早就帮她报上了名,这次带她来是照相的。

    以城主的特权,自然无需排队,顺风顺水地穿过一排队伍,站在报名桌前,一路走过去,听力极好的慕君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心中分外新奇。

    “我的厨艺熟练度还刷不上来,这次考核就来碰碰运气,排名不往下掉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好,就差刀工,这个就是费力气,手熟就好了,我可是火候的问题,这个全凭感觉啊。”

    “上次的残棋,我已经想到了应对方法,今日考核过后再战一次可好?”

    “不,我最近在研究国际象棋,围棋久日不练手生,一定输定了。”

    “你的芭蕾练得如何了?”

    “不如你轻盈,芭蕾跳起来虽然好看,可是练久了腿型粗啊,我都不想再往下练了。”

    *本来还怀疑播主是不是在直播游戏的,一听绝对是啊!*

    *播主你应征的难道是生活技能的npc?*

    *生活技能的npc怎么了?我最喜欢生活技能了,话说播主你应征的是哪个生活技能的npc啊?*

    *求问这名字叫什么?求问这游戏叫什么?*

    *现在播主去直播npc,估计已经到最后的内测阶段了,大家不用着急,迟早能玩到的!*

    “下一个,”办公桌——哦不,红木几案后的工作人员头也不回地叫道,她皱眉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慕君,顾虑到旁边的城主,强按着性子说,“你把面具取下来,我要记录你的影像。”

    她的手腕上有一枚特殊的手表。

    她是外来者。

    想想也是,考核npc怎么能用npc来充当考官呢?

    慕君略一点头,便把面具取下,与此同时,直播球却将镜头集中在她身后的队伍,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唉声叹气。

    *播主长什么样的好想看!*

    *游戏里npc的样子和现实的应该不一样吧,不是可以捏脸吗?*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好好奇。*

    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摆动一下手腕的手表,在表格中记录了些什么,便说,“你行了,请去蝶飞轩进行考核,如果找不到路的话,可以找穿我这样蓝衫的人问路。下一个!”

    慕君戴起面具,跟在城主身后向外走。

    蝶飞轩的路程并不远,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城主大人也懒得乘坐轿子,索性就走着去,一路上亭台楼阁,郁郁葱葱,风景无限,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大饱眼福,观看人数也在慢慢上升,慕君特地避开了自己和城主的画面,直播间只同步录下了城主的声音,但以一条弹幕*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美男子*为首,不停地有弹幕要求播主贡献出同行人的长相。

    “npc考核之地,闲人免入,”蝶飞轩旁,一位手戴特殊手表的男子拦住了两人,给他看过报名表后,才准放行,十分严格,蝶飞轩虽然叫“轩”,却比宫殿占地更广,十几栋小楼散落在绿色植被之中,有高大的海棠花,有青葱的竹林,也有低矮的玫瑰蔷薇,只是早已落尽花瓣,按照报名表的指示,两人朝其中一栋楼走去。

    那栋楼就是小提琴的考核场所。

    小提琴可以称得上慕君最擅长的乐器之一,但还是不如钢琴更熟练,本着随时随地藏底牌的作风,她没有透露这一情况,毕竟她是一个“失忆”之人,莫名奇妙地会弹小提琴已经很奇怪了,哪怕城主不信呢,没说开之前也得把谎圆回去。

    进入楼中,慕君惊讶地发现整栋楼都被打通了,楼身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共鸣很强,光脚步声都一层一层地往上回荡又一层一层地回荡下来,声音回荡在哪里,哪一层就会亮起灯光,声音越大,灯光越强,慕君到之前,已经有一个黄裙少女向工作人员递上了申请表,于是慕君两人便站在等候区,静静地观看这位黄裙少女的演奏。

    *原来播主应聘的是乐器。*

    *播主乐器学的怎么样啊?*

    *这是什么乐器?好像从没见过?*

    在小楼中间,几位严肃的先生或站或立,他们手腕上都佩戴着那古怪的手表,应该都是外来者,趁黄裙少女还在调音阶熟悉乐器的准备阶段,慕君拉开了直播间,发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人观看,而且过几分钟还会时不时地出现新的身影。

    “大家好,我是播主,大家叫我君,君君都可以,”她见城主认真聆听,闲着无聊,用心念跟直播间里的人互动起来,“你们看到的没错,我现在所在一个大型真人扮演游戏之中,”慕君的语气简直跟真的一样,“我现在呢,正在应聘游戏的npc角色,想想有点小激动呢,现在大家所看到的是乐器类npc的考核现场,你们可以从页面上看到,黄裙子女孩手上拿着的乐器就是我一会儿要弹奏的,叫做小提琴。”

    “小提琴是一种入门相当难的乐器,提琴和钢琴啊吉他啊不同,它的音是连续的。对音准和音色的把握相当高,就算是学了许多年的老司机,可能都会谈错几个音,再说音色,一开始练,小提琴的声音真的就跟锯木头一样,学了几年后,能拉出完整不出错的音就算有天赋的了,所以你们看到考核现场人特别少,这是因为门槛太高的缘故,你们看,她已经准备好了。”

    *播主六六六*

    *听了半天只听出三个字,很厉害!*

    *太适合我这种天才学习了,明天我就去报名学这个什么小提琴*

    *没多少人会弹吧?*

    站在小楼中间,黄裙少女向几位评审员点了点头,评审员按下桌上一个按钮,在他们背后立刻浮现出一幅投影,现在显示他们的精神压力数值分别为10086、5555、7748,“第四位报名考核人员,现阶段为学徒级,测试等级为,正式级。”

    “精神压力数值下降得越低,就说明她越成功,”城主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话,单纯的炫技得到的结果,或许比真情动人的要低很多。

    情感,最重要的是用情感去打动人。

    黄裙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琴架在肩膀上,闭上眼睛。

    当她拉出第一个音,慕君便皱起了眉头。

    第一个音就不准。

    她拉的曲子应该是华陆本土的曲子,慕君没有听过类似的,当然,和她变态一样的听力相比,大部分普通人对音准的辨认程度只能说还好,个别音飘了他们听不出来,只有大面积的弹错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就是学徒级的水平吗?以慕君的音乐素养和理解能力,只能勉强听出这是一首庆祝婚礼的曲子,全程都有些油滑,不走心,单纯地为高兴而高兴,不过她能把一首三分钟接近四分钟的曲子完整地弹完已经不错了,几位评审员的精神压力都有所下降。

    值得一提的是,当她拉着曲子的时候,楼层的灯光跳来跳去,还屡次从白光变成黄光,营造出一种喜庆的氛围,也是难为建筑师了。

    “平均精神压力下降200,”坐在中间的评审员用一只小锤子敲了敲桌子,“合格。”

    黄裙女孩激动得快哭了,事实上,她也真的哭出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等候区来坐着,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