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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手中的朱笔生生被折断,帝王的眸色阴沉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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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6,  手中的朱笔生生被折断,帝王的眸色阴沉森冷。

    新帝登基两月,国舅爷安平侯郎当入狱。

    罪名涉及贪污受贿。

    安平侯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大理寺卿。

    新帝不管不问,安平侯的罪名亦是一日比一日更重。

    定罪的时候。

    许多朝中大臣都说,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惹得新帝不痛快了?

    可都这时候了,也不见皇后娘娘出来为父求情,也真是奇怪。

    毕竟,皇后娘娘和安平侯的亲疏关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任旭王大婚,新帝严惩卓太傅一家之后,杀鸡儆猴立威,新帝上任,比新官上任,还要多几味真火,烧的贪官污吏不良作风,那是体无完肤。

    百姓拍案叫绝。

    留守帝京的京官,更是谁都不敢造次。

    新帝年纪不大,可这震慑力,却是一等一强。

    加上新帝昔日的好名声,深得百姓拥戴,更是能呼风唤雨,翻天覆地。

    不论他说什么,天下黎明百姓就信什么做什么,把他尊奉为天神。

    所以,便是民族英雄安平侯入狱,百姓也只是说,许是安平侯居功自傲,惹着帝王不快了,故而入狱。

    却是谁也不曾想,那些罪名,是新帝强行给民族英雄扣上的。

    然,安平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便连太皇太后也惊动了。

    然后,便是新帝和太皇太后之间的明争暗斗。

    其实,太皇太后并没有做什么。

    她只让一个嬷嬷前去御书房给新帝传话。

    不过,深宫嬷嬷是无缘见着新帝的,便由侍女紫卉,代为传之。

    紫卉的面色极为复杂,她紧紧抿着唇,上报新帝。

    太皇太后说,“皇后娘娘生下龙嗣之后,会把孩子送进宫来,在此期间,让皇上,莫要给无辜之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新帝一只手拿着朱笔,一只手翻阅奏章,从容平淡的问。

    “太皇太后,如何得知这消息?”

    紫卉深知,新帝在帝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尤其是太皇太后,和安平侯府势力波及的那一带,更是叫人严防着,若是有可疑之人出现,立即拿下。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人接触过太皇太后。

    而安平侯入狱,江雪玥自然也不会去求江雪玉帮忙。

    紫卉机灵,沉声回道,“太皇太后说,这是皇后娘娘一早就留下的话。让太皇太后,在适合的时机,与皇上道明。只是……”

    她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新帝眼皮也不曾抬过,淡声道。

    “继续说。”

    “只是,皇后娘娘也说了,此事皆因她而起,有什么事,皇上冲着她来便是,若是皇上伤了不该伤的人,皇后娘娘她……定不会再见皇上一面,连龙嗣亦一同抱走。”

    “啪――”

    手中的朱笔生生被折断,帝王的眸色阴沉森冷。

    紫卉立即垂首跪下,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容隐自登基之后,性格大变,虽然他的行事作风,依旧没有改变。

    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与以往不同。

    溢满杀意怒意与冷意。

    每每听到皇后娘娘的消息的时候,不论是好是坏,她总感觉,若是皇后娘娘站在新帝的面前,迟早会被新帝掐死在皇宫之中。

    可,皇后娘娘这般说话,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明明是她背弃了主子,怎到头来,却是她威胁起了主子?

    默了半晌,帝王深深的合了合眼眸,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轮廓的线条也显得冷峻异常。

    他沉声命道。

    “退下罢。”

    紫卉起身,朝男人俯身行礼,“奴婢告退。”

    她深深的望了一眼男人,而后,缓步退出了御书房。

    时过三日,安平侯无罪释放,虽蒙受冤屈好些时日,但帝王只是在早朝的时候,说了几句抚慰的话,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

    有人不禁在想,是否,安平侯马上就要失势了?

    安平侯自然也有感触,只是每次想要和帝王独自谈心的时候,帝王都会让人把他打发了去。

    终于,安平侯有些忍不住了,和江雪玥身边的婢女紫卉道,说是想要和江雪玥见上一面。

    紫卉秀眉微蹙,有些为难的应道。

    “皇后娘娘近日凤体有违,加上怀有龙嗣,身子极为不适,太皇太后还有皇上,都已经吩咐过,在皇后娘娘身子未愈之前,谁都不可以打扰,所以……还请国舅爷见谅。”

    安平侯沉静了几秒,这才缓缓俯身,行礼告辞。

    新帝避而不见,江雪玥他又见不着,宫内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索性也便不管了。

    宫内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不可能传不出消息的。

    安平侯是全身而退,太皇太后手里有个正三品的地方官,却是捅了个大篓子。

    腊月寒冬,最怕的就是旱情,温饱。

    新帝的手段素来是毫不留情,见血封喉的。

    三品官不知死活的压榨当地百姓,惹得民不聊生,任旭王到了封地,便着手开始严查三品官。

    果真,不查不知道,一查绝对吓一跳。

    短短五日的时间,任旭王在封地写好信件,八百里加急送回帝京,交由新帝。

    新帝龙颜大怒,但任旭王信中,还写了几件与太皇太后有关的事情,说是这地方官,为献给太皇太后最好的吃穿,不惜一切代价,逼着当地的人去完成。

    颇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只是荔枝来的阵势。

    动用过多的人力物力,只为讨得太皇太后欢心,新帝念及孝道,不与太皇太后计较,但毕竟行事清肃,下令让任旭王亲自料理了这件事情,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念了太皇太后几句。

    如此开明,帮理不帮亲的皇帝,还真是少见,一时间,朝中帮亲不帮理的歪风邪气,肃清了不少。

    太皇太后倒没有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却是太皇太后身边,穿着褐色宫装的嬷嬷,看着太皇太后,极为不满道。

    “依老奴看,皇上这是存心和太皇太后您过不去啊,否则,这么打脸的事情,皇上岂会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论起?!”

    江雪玉当时就站在太皇太后的身旁,她双手合着,一副很恭敬守礼的模样。

    听言,她一双美眸微微闪了闪,随后却是了然的笑笑。

    “皇上岂止,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脸面,自新帝登基以来,曾几何时,是不找太皇太后麻烦的?”

    容隐近乎,事事在找太皇太后的不如意,根本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放过。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

    “行了。他就是想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逼的哀家,动最后一张王牌。你们以为,凭他的性子,便是没有玥丫头,那些人,难道就逃的掉么?”

    一样的下场。

    或者是更狠。

    如果没有江雪玥的缘故在,她在容隐的眼里,简直什么都不是。

    甚至,还是毁掉他母妃肉身的罪人。

    当初扶他上位,看中的,是他办事的能力。

    谁也能想到,容隐比白眼狼还要白眼狼。

    竟一点也不念亲,不念情。

    长此以往,她手里的势力,怕是会被他全数瓦解掉。

    江雪玉心思玲珑,自然知道太皇太后顾忌的是什么。

    太皇太后以为,她养的会是一只知恩图报的狗,谁知,却是一条不念恩情的狼。

    不过,看太皇太后的样子,似乎,好像也不怎么在乎?

    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不想参与其中的纷争了?

    还是说,她手里的牌,其实根本没有亮出来?

    江雪玉问,“如此,太皇太后,可要我们做些什么?”

    太皇太后微微垂眸,静静的思忖了下,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问。

    “玥丫头的情况,如何了?”

    江雪玥走的时候,腹中的孩子还小,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如今又过去了两个月,想来应该显怀了。

    一位嬷嬷恭敬答道,“皇后娘娘已经显怀了,听竹带过来的消息,是说,皇后娘娘妊娠反应强烈,前些日子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极度不适,皇后娘娘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便连武艺,都没有在练习下去。”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料到江雪玥的孕吐这么严重。

    “那,现在如何了?”

    那位嬷嬷有些为难的道,许是这些日子,听竹手里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还没有传消息来。连同桂嬷嬷,也没有传来消息。

    江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是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散淡的道,“既然她们不传信过来,那你们就传信过去。务必让玥丫头顺利生下龙嗣,否则,她们三人也不必回来见哀家了。”

    嬷嬷应,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她故意歪曲江雪玥对容隐的情感,无非便是让他恨上江雪玥。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烈。

    容隐可以瓦解她所有的势力,可再如何,他也绝对不敢动她。

    毕竟,只要江雪玥在她手里一天,他们就无法相遇,就无法把误会解开,也就无法,光明正大的,和她敌对。

    太皇太后的眉眼间,流转过阴冷狠辣之色。

    江雪玥才是王牌,其他人,算的了,什么?

    ……

    …………

    江雪玥的练武调息,身子底是健朗了不少,但妊娠太过强烈,她还是被迫的,暂停了练习武艺。

    腹中的孩子太会闹腾,她整个人被折磨的脸色煞白,在喝下那么多滋补的东西,还是不可抑止的,消瘦了不少。

    瞧得听竹极为心疼。

    好在孕吐的时间没有几个月,忍一忍就过去了。

    只是江雪玥睡的不好,有接生经验的老嬷嬷,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改变一下。

    听竹心急如焚,不由道,“不如,请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瞧瞧罢,总是这般,也不好。若是太皇太后追究起来,不知会怎么罚我们这些奴婢呢。”

    两位嬷嬷面面相觑,江雪玥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听竹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她还是了然的开了口。

    “本宫好歹是皇后娘娘,并不是什么阶下囚,看本宫这般难受了,你们也不寻个大夫给本宫,是想要等着本宫去了,龙嗣没了,你们才甘心么?”

    两位嬷嬷自然知道,江雪玥的身份特殊,怠慢不得。

    可,这若是帝王从那大夫的手中,追查到她们这里来,她们也难辞其咎啊。

    然,未等她们思索完毕,江雪玥又是痛苦不堪的孕吐起来。

    听竹当下便道,“嬷嬷,快做决定罢,皇后娘娘再这般下去,怕是自己都要保不住了,何谈龙嗣?!”

    这听竹这么一激,两位嬷嬷好歹松了口。

    但,却是让江雪玥在里屋躺着,面容不能让那些大夫瞧见。

    听竹应下,扶着江雪玥重新躺好。

    两位嬷嬷留下一人,在这里守着江雪玥,另一位嬷嬷前去请大夫。

    江雪玥自己就是医者,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很清楚。

    不过只是妊娠强烈了点,她这个孕妇会比平常的孕妇难熬一些,但她身子底好,孩子断不会有事。

    请外边的大夫来来此,一是想要容隐的人,可以有趁这个机会,捕获她们住在哪里的信息。

    二是看看,能否从这个大夫手里,拿到治疗眼睛毒素的解药。

    前者,她不怎么抱希望,毕竟容隐不敢声张,说自己的皇后丢了,自然也不是全国性的盘查。

    所以,她便只能是祈求上苍,让容隐前来搜查的人,可以发现。

    孕妇孕吐的厉害,这么个病情,总能引起有心人关注的。

    大夫来了。

    但老嬷嬷到底是深宫之中出来的人,心细的很,她请了一位年过半百且有名望的大夫前来,入门前,还特意让屋子里的人,统统都蒙上面纱。

    江雪玥躺在里屋,帘子垂放着。

    这大夫年老,自然看过太多红尘之中的事情。

    见她们这个仗势,很容易联想到,可能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人,又不想让人知道太多。

    到了他这个年纪,家里定是有妻子儿女的。

    见状,那大夫更是低垂下了眼帘,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人都不乱看,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仔细给江雪玥把脉过后,大夫收回了手,询问江雪玥。

    “夫人可是感觉食欲减退,偏食,恶心呕吐,头晕,还容易出现倦怠之状?”

    江雪玥嗯了一声。

    那大夫点点头道,“夫人如此反应,正是腹中胎儿新生命开始的信号,并无大碍的。不过夫人的精神太过紧张,有思想顾虑,这一点,还是要改善改善的,免得日后病情更加严重。”

    顿了顿,出于医者的心态,大夫还是开了口道。

    “夫人体内似乎有毒未清理,虽说这对胎儿无害,可总归是于夫人不便,老夫这就帮夫人开一些安胎药,还有一些驱除毒素的药材,待夫人妊娠好了些,再服用,不过三日,夫人的眼睛,便可恢复正常了。”

    听竹瞥了一眼,屋中老嬷嬷的神色,她们面上虽然戴着面纱,但眸底间流转的狠意,还是轻易可以瞥见。

    宫中出来的人,早已看淡自己的生死,自然也看淡了其他人的生死。

    听竹上前,止住了那老大夫的手,冷着嗓音,开口道。

    “我们家夫人,只是妊娠反应强烈了些,什么事情都没有,老大夫你,可莫要为了些药钱,而随随便便,给我们家夫人,扣上什么怪病。”

    那老大夫怔了一会。

    他看了看周遭的两个老嬷嬷,见她们神色不大对劲,忙顺着听竹的话说下去。

    “是是是。老夫果真是老了,夫人除却妊娠强烈了些,哪里还有其他的怪病,都是老夫医术不精,还请姑娘莫怪,莫怪。”

    听竹慢慢的松开了老大夫的手,淡凉的道。

    “尚好。把安胎药开了之后,我自会给大夫一定的药钱,所以,你不必画蛇添足。”

    老大夫心脏一阵狂跳。

    他咽了咽口水,除了应声好,什么都不敢乱说。

    给江雪玥开了药方之后,听竹送老大夫出去。

    老大夫的脚步很快,像是慢了些,都会如何似的。

    听竹的视线眺望着远方,眼角的余光,却是睇及了身后。

    待眼角处的老嬷嬷身影不见之后,她才缓了口气,转身,给江雪玥煎药。

    ……

    …………

    一日复一日。

    江雪玥一行人,果真像是对外隔绝了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江雪玥就更不用说了,足不出户。

    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她连农舍旁边的邻居,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孩子顺利出生,不满五月,便被一位嬷嬷,从江雪玥怀中抱走,悉心呵护,送回了帝京。

    太皇太后尚未见着嬷嬷,嬷嬷便连着孩子,便已经被帝王拦下,带去了御书房。

    嬷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为太皇太后效忠。

    紫卉把孩子抱到自己怀中,站在帝王的身边,和老嬷嬷对峙而立。

    帝王扫了一眼,紫卉怀中紧抱着的婴儿。

    婴儿太小,是在熟睡状态.

    但眉眼之间,帝王还是能够感觉的出,几分熟悉。

    他微微抬眸,瞥向了老嬷嬷,语调低沉平和,但有些隐匿的压抑,“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