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 250, 男人前几句还是杀意满满,现在又想着法子让她示弱

250, 男人前几句还是杀意满满,现在又想着法子让她示弱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250,  男人前几句还是杀意满满,现在又想着法子让她示弱

    片刻后,房门被人轻柔的推开。

    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这边走过来。

    江雪玥置在桌面上的手,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攥紧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淡。

    男人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的下巴似乎又尖细了不少。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脸上尚且还有点肉,捏着很舒服,现在她的脸彻底变成了瓜子脸。

    虽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秀温婉之美,但……

    男人的眉头皱起,恨了她一年,三百多个日夜,两万多个时刻,上百万个瞬间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的揪紧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笔直的站定。

    一年前,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他被人敲晕闭上眼睛之前,眸里是她惊慌失措而面色发白的脸。

    等他醒过来之后,这个女人已经带着他们的孩子,逃离了皇宫。

    她藏匿的可真好,让他寻了那么多久,都没能寻到。

    却是没料到,她真的有那胆子,把他们的孩子送回宫里来,还是经太皇太后的人,送回来的。

    她不让她身边的奴婢,把孩子给他送来,反倒让太皇太后的人,给太皇太后送去。

    她知不知道……

    如果恰巧,他的人没有拦下那个老嬷嬷。

    而他们的孩子,一旦落于太皇太后的手中,便会立即成为,太皇太后威胁他的把柄。

    男人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江雪玥皱着眉别开脸,他却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扳过来,力道有些重,江雪玥被迫抬起了下巴。

    她看不见,所以她也同样看不见男人看她的眼神。

    只不过,她平淡安静的几乎没有情绪的脸,倒是让男人稍稍眯起了眼眸。

    两人无声的对峙好一会。

    最终还是江雪玥道,“我不想问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你把我抓来,又是下,药又是劈晕的,到底想做什么?”

    她问的很平静,丝毫没有被囚人的愤怒与不甘。

    男人箍住她尖细下颚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他在她的身边缓缓坐下。

    听着青瓷交碰的声音,还有哗哗的倒水声,江雪玥大概猜得到,男人在做些什么。

    他在喝水。

    喝,她方才让紫环给她倒的,滚烫的热水。

    过了片刻,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江雪玥刚蹙起眉头,他却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握住了她的手。

    江雪玥微惊,本能的抽,离,谁料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反射弧一般,大手用力的握住,不让她动。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江雪玥体内的软骨散还没有完全解开,功力也没有恢复,但三成的功力,算是恢复的可观。

    脑袋既不晕沉,身子亦不再软绵绵的,然而她方才还用上了内力,而男人只是握住她的手,她却连一根手指也没能抽,出来。

    敌不过,江雪玥也懒得反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

    男人淡笑了一声,声音很轻,江雪玥根本无法分辨音色。

    他倾身拉起江雪玥的手,在她的掌心中懒懒的划着。

    “你不是一直在逃,我帮你躲过追兵,难道不好?”

    江雪玥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就计划着逃出生天。

    她的身边,看似只有听竹和两位老嬷嬷,其实不然。

    听竹是她的人,她自然不会把她当作是敌人。

    但,那两位老嬷嬷,可以一当十,武艺深不可测。

    她和听竹都不能外出,另一个老嬷嬷出镇买菜,用的都是轻功,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有些时候,她甚至不用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回来了。

    她怀着孩子,自然不会带着孩子一起跑。

    加上妊娠反应很大,有一段时间她难受的都起不了身,很是嗜睡,就更加跑不了了。

    老嬷嬷武艺都很高,她和听竹的武艺稍弱,尤其是她自己的。

    她全身武艺尽废,手上的经脉还曾被人挑断过,所以重新习武的时候,虽然有天赋,但也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两个老嬷嬷,一直如影随形,她和听竹做什么说什么,都容易被监视。

    所以,在那一年里,她和听竹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流的,都是听竹在她手上划字,她负责回答,或者也在她的掌心划字,算作回应。

    男人在她掌心里写了什么字,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什么叫一直在逃?

    她不过就只是躲着老嬷嬷,想要从郾城那边,带着听竹回京而已。

    不过,男人这么一弄,她倒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江雪玥沉声问,“你知道我的事情?”

    男人的动作微顿,捏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何止是知道,简直不能再清楚了……

    一年的时光,他差不多寻遍大半个天陈,若是再给他半年的时间,他能把整个天陈国都掀开找一遍。

    她跑了,他当然会追,不论是因为昔日的感情,还是她腹中的孩子,还是……

    还是他那颗极致痛极致恨的心。

    不把她抓回来,狠狠的惩罚,罚到他心满意足,他不会觉得畅快,不会觉得快乐。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让他连笑都难以成形。

    他紧紧的盯着她看,喉间像是有根刺,想要说话又扎着疼,不说话又难受。

    很想咆哮,因为太过压抑。

    男人默了有半晌,江雪玥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又重复了一下她的问题。

    “你知道,我的事情?”

    男人静静的听她问完,随即压下心中所想所念,在她的掌心上写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就在这里,好好呆着。”

    他的动作有稍微的停滞,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微微眯着,又在她手上写了写。

    “别让我看不到你,否则,我迟早杀了你。”

    若说杀意,这个一直不肯说话的男人,倒是不曾隐藏过。

    她和他交手的时候,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感觉他的情绪很乱。

    他几次出手都很重,尤其是掐着她脖子的时候,简直就是要把她给掐死一般,手下一点也没留情。

    她几度以为自己会死,结果这个男人也不知为何,最终,还是留了她一条小命。

    江雪玥微垂了眸,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你帮我去衙门,领一具尸体回来。我可以乖乖听话。”

    男人有瞬间的怔愣。

    那个送孩子给太皇太后的老嬷嬷,一被他抓住,虽然没能撬开她的口,但至少,他的人已经查到,她是从哪里现身的。

    老嬷嬷许是知道,情况很急。

    加上孩子年幼,根本耽搁不起时间,所以,从郾城那边一路飞奔回来,只用了短短十天。

    他的隐卫遍布大半个帝京,那时候刚好查到郾城。

    老嬷嬷曾是太皇太后身边得力的助手,身为皇家的隐卫,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所以,当她还没有入宫之前,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在郾城,大范围的找江雪玥了踪迹了。

    处理掉老嬷嬷之后,他随便用了个借口,说自己旧疾犯了,这些日子不早朝,大臣心里虽然有意见,但毕竟他年少的时候,身子底就不好,当了皇上之后,劳心劳力,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便是犯了旧疾,也无人敢质疑什么。

    千雾和紫卉镇守他的寝宫,谁都不准进。

    他则连夜出城,赶到郾城。

    没日没夜的赶,只用了常人的一半时间,就赶到了郾城。

    他刚稳定下来,就接到隐卫的报告,说她入住在一家医馆里。

    他看着她和一个男人出了那家医馆。

    手牵着手,她显然是不大愿意,但也没有强行挣脱。

    戾气从眸中凶猛涌上,天知道,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那一刻完全土崩瓦解。

    若不是身边紫环突然打断他的思绪,他怕是下一瞬就会冲上前,拆了那个握着她手的男人的骨头。

    所以,后来见她被那个男人丢下,他便让紫环,好好的去修理那个男人了。

    只是,再转眼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撂倒了不少的混混,虽然她依旧看不见,但她的身手见长,他很清楚。

    怎么……

    她是想要向他证明,她即使不在他的身边,不需要他的保护,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甚至是很好?

    那群意图占她便宜的混混,她也不下重手收拾,以前的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也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出手了。

    她果然很惊讶。

    为他的身手。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很喜欢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墨竹香味,所以他来之前,就已经命人的衣服上,撒了些墨水,掩盖了自己自身的气味。

    还没有靠近她,她就明显的不悦。

    她不悦,他又岂会好?

    在多少个日夜里,他想着,只要见了她,他一定要把她往死里掐,掐死就算了,省的让他那么恨那么痛。

    他也可以一起走,反正他们的孩子已经在皇宫里了。

    太皇太后就算再怎么样专权夺权,她都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才婴儿大的孩子。

    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太皇太后刚好可以转手,让他的孩子扶摇直上。

    只是,她似乎又过的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像是没吃饭一样。

    他又该死的觉得心疼,怎么都下不了手。

    等她出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他便猛然欺近。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怡人,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躲开,他就越发的逼近,直到她躲无可躲了,直到他自制力开始土崩瓦解了,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摸摸她。

    她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生气所以很明显,他抚上去,欲要缓和她的情绪,结果作孽的把自己的自制力毁得更彻底。

    他吻上去,完全不受控的想要涉取更多。

    他知道她僵着身子不敢动,也知道他放肆的动作,让她难以忍受,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他求色她也给。

    如果,她遇到的人不是他,如果那个人的武艺也一样比她高比她厉害,她又如何脱身?

    他气的要死,整个胸腔都险些炸开,摁着她的身子张口就咬上她的肩膀,她却大喊救命。

    这让他稍稍好受了一点,可那气却也顺不下来。

    她敢和其他男人手拉手,她敢和她认为的其他男人说愿意,他气不顺,怒火妒火很高涨,吻的就狠了些,真是恨不得,就这样让她窒息而亡算了。

    当晚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不能碰她怕她发现,怕她会理直气壮的开口说要走,更怕她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他就只在她的身上过过手瘾过过嘴瘾,反正她看不见,也不怕她知道,她被蹂,躏的很惨。

    或者说,他很想她知道,她被欺负的很惨。

    本想在郾城和她多呆一些时间,然而千雾飞鸽传书让他速回,他只能把她交给紫环照顾。

    紫环一根筋通到底,说话也很直接,没什么心思。

    有什么事情她都会上报,她和江雪玥相处的这十几天来,也不曾听她说过,江雪玥要去衙门,领什么尸体。

    男人微微皱眉,在她手中写了几个字,“什么尸体,谁的尸体?”

    江雪玥脸色发白,但声音依旧平静,“我贴身婢女的尸体,她唤听竹。”

    紫环说,她们只待了三四天,她就姑且信她。

    不论如何,听竹的尸首,一定要拿到,不管是过去了三四天,还是十几天。

    男人低垂的眼眸骤然眯起。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心里又写了几个字。

    “她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一年来,江雪玥的身边,绝对不止一个听竹和一个老嬷嬷伴在身边。

    太皇太后不会这么舍得的,把她的重孙流落在外。

    加上,她疼惜江雪玥,应该是会遣一些高手,在她的身边守着,也是为了防止他寻到。

    可听竹却是死了。

    为什么?

    难道她们遇上高手并且得罪了?

    所以,她才孤身一人,入住在医馆之中。

    隐卫先是从集市中查起,刚好就看见江雪玥,被人带进了医馆里。

    所以,便停止了全面的暗访。

    至于她的婢女为何会死,隐隐约约间,他觉得很不寻常,同时也要做好防备。

    以免,是眼中这个女人招惹上的仇家,寻到这里,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解决了,他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会有。

    江雪玥的面色剧变,男人不知道听竹的事情?

    那他还说,他知道她的事情?

    想以偏概全蒙混过关……

    江雪玥冷冷的出声,“自然是被人杀死的,总不成是自己自杀的罢。”

    男人见状,也低低的笑了笑,江雪玥不愿多说,他自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对付。

    但,他深知听竹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论起痛心之事,难免感伤。

    眼下,他并不是很想伤这个女人,尽管她可恨的要命。

    男人没有逼问。

    他是天下霸主,想要一个精准的消息,又怎么会难?

    他在她的手心中写了写,“态度好点,我遣人帮你去领尸体。”

    江雪玥的眼眸动了动。

    男人前几句还是杀意满满,现在又想着法子让她示弱。

    果然是阴晴不定,性子古怪的很。

    不知怎么地,江雪玥忽然想起了容隐所假装的白眼狼。

    只是,白眼狼很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但到底是真心疼她的,一点苦也不曾让她受过。

    也不会很久不来见她。

    而这些天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默着不出声的男人。

    忽然之间,她很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说话。

    听他的笑声,她直觉上觉得他会,可他为何不直接和她说话,而要在她的掌心写字?

    怕声音泄露了他的身份?

    还是,他其实不会说话?

    江雪玥的态度依旧,冷冷淡淡的,谈不上多热情,也算不上多冰冷。

    毕竟有求与人,且,现在的处境堪忧。

    “既然你知道我的事情,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能感觉到,你很恨我,可据我所知,我得罪的武林高手,基本上没有,还是说,你和我爹或者我娘,有过节?”

    倏忽之间,她想到了一点,“你该不会,是想利用我来威胁皇上罢?”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白皙的脸颊,那双黑亮的眼眸之中,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他勾起唇角。

    笑容若有若无,不知是嘲讽多一些,还是笑意多一些。

    他看了她一会,才在她的手心中写道。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利用价值?

    江雪玥低着双眸,认真仔细的咀嚼着男人写的这句话。

    当初,她是被太皇太后强行带走的。

    她的双手被绑在了椅子上,他是看到了的,她不是自愿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他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会没有利用价值?

    难道……

    暗夜之下,倾盆的大雨打落在精致的镂花窗上,啪啪作响。

    有风从门缝中吹进,屋内点着的青灯忽明忽暗,昏黄的光影投落在女子的脸上,竟有些看不清楚,她面上究竟是何神情。

    唇角越抿越紧,随即她却无声的勾唇淡笑。

    “为什么会没有?难道短短的一年内,他就不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