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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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样貌硬朗的韩照源从门口走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三四个助理，以韩照源为首的一群人态度显得来势汹汹。
片场的气氛顿时一变，大部分工作人员心头一跳，面露惊疑地扭头去看周巍的反应。
韩照源这是公开表示对周导的不满？！
坐在椅子上的周巍态度反而很淡定，先是抬手喊了一声“卡”，其他人回头一看，原来镜头前的两人还在演，看着人家这份敬业态度，对比了一下看八卦就走神的自己，不免有些心虚。
周巍环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现看在眼底，最后才看向韩照源，目光平静，冷淡道：“怎么我临时改拍还要提前向你请示吗？”
明明是处于下方，但周巍却给人一种高高地俯下的的感觉。
韩照源咄咄逼人的气势猛地一滞，否认道：“周导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向周导提一提意见而已。”
韩照源还没那么傻，演员挑衅掌握剧组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导演不就是破坏娱乐圈的规矩吗？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周巍冷笑一声，警告道：“韩照源，如果你还想拍这部戏就老实点，安安分分地把戏演好，否则外边还有大把人盼着演男主角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韩照源使的把戏，想替幕后人试探他的底线，就看他周巍答不答应了！
他烦透了苍蝇在身边飞来飞去的样子，一网打尽是最好的法子了。
他拿着剧本卷起来做成的圆筒，大力地拍了三四下桌面，冷声道：“别在这当木头人了，各自干活去。重拍最后那一幕。”他顿了顿，接着道：“韩照源去化妆，接着拍第四幕。”
感觉到导演化身大魔王的冰霜状态，所有人连忙应声，仿佛兔子被捕猎逃跑一般飞快地四散开去。
说完了，周巍转过对场中的程青屿和苏歆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周导。”带着点疑惑和忐忑，程青屿和苏歆站到周巍面前。
周巍看了苏歆一眼，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面无表情，平静道：“仔细看看，你哪里有问题。”
苏歆心里一咯噔，低着头凑近屏幕去看，等到看完后她的脸色蓦地一变，脸色青白，低声道：“对不起周导……我……”
她微微咬着下唇，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周巍的脸色。自从她成名以来心底自然有一份清高骄傲，可是现如今竟然会犯下这样低级的走位错误，更是令她羞愤不已。
然而，在苏歆臆想当中周巍的责骂却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只听到对方语气极为平静，好似微风拂过湖面却带不起一丝涟漪。
“好了，苏歆你去冷静反省一下，待会不要再犯了。”
苏歆忍住心里的惊愕，垂目点头，道：“我知道了。”在进剧组之前，她找人打听过导演周巍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不可捉摸。
即使觉得周巍现在的态度很怪异，她还是有些庆幸，他将这件事轻拿轻放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离开前，苏歆极为复杂地看了安静地站在周巍面前的程青屿一眼，眼里透出一种连她也没有察觉的情绪。
“现在轮到你了。”周巍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看出了什么？”
程青屿将目光从监视器上移开，正视着周巍，开口道：“我演的太过了。”他的声音微微带出一点懊恼。
这下，周巍调整了一下姿势，好以整暇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程青屿想了想，道：“我没有把握好那个度，我演的纪尧将苏歆演的姚茵压制住了，反倒显露出苏歆的不足来，纪尧在整个画面显得有些强势，以至于失去了协调性。”
安静地听完，周巍顿了顿，也没有开口，反而挥手让他离开。
程青屿对周巍微微颔首，也没有往下问，干干脆脆地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之后，却没有看见周巍唇边慢慢勾起的一抹弧度。
往后导演周巍的变化让剧组所有人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剧组的人每天无不充斥在导演的骂声里。
“程青屿，你挥刀太用力了，模型裂开了……”
“不行！重来！韩照源你的眼睛看哪里了？！”
“卡！重拍一次！……苏歆你的胳膊断了吗？出拳的角度歪了！”
“柳非和卫褀那么没吃饱吗？连花架子都不会摆吗？！”
“这一场氛围不到位！再来一次！”
……
周巍突然爆发的高要求，一直不断重拍，再来一次的声音听在所有人耳朵里都是一种煎熬，高强度的拍摄让不少人面色苍白。
然而今天剧组午间休息的时间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喜气，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两个调子。
不少人伸长着脖子探头望向门口，直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眼尖地看到来者的样子，低呼一声，“来了，是‘直击’的莫霖！”
闻言，许多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片场直击》是时下最红的一档综艺节目，漂亮的女主持人跑到拍摄现场去采访，没有录播，全是直播，突如其来的上门采访会令人措手不及，让观众看到不一样的明星，台前幕后的辛苦也一一呈现在电视机前，真实无台本，充满变化的采访内容让观众大为喜爱。
这一档节目，也同样替剧组进行了大范围的宣传，于是剧组索性打开绿灯通过。
当然，在节目组上门前一个小时，剧组会收到准备的讯号，避免一些不想出现在镜头前的画面。
没一会，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温婉的女子握着话筒走进了片场，在她身后还有举着摄像机的大汉，以及几个助理。
女子正对着摄像机，露出温婉的笑容，开口道：“欢迎各位观众收看今天的片场直击，我是主持人莫霖。今天我们要探班的剧组大家猜一猜是哪一个……”
“没错，我现在所在的剧组就是《探案追踪》。今天我特意选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来，看看演员们休息时是什么样子的，那么观众朋友们最希望我第一个采访呢……”
唤作莫霖的女子说完一段介绍词，终于入正题了，先是采访了一身白裙的苏歆，紧接着是她周围的几个主演。
“我收到消息换演专案组里面法医角色的演员是个帅哥哦，那么他现在在哪呢？”莫霖侧着头，面露一点疑惑，说道。
话一落，年纪最小的卫褀最先变脸，脸上掩饰不住愤懑之色，紧随着是气质阴柔的柳非，他微微侧着头，而剩下的苏歆和韩照源毕竟经历多了，面上则还是维持着原来那副带笑的模样。
两两不同的表情变化，反而更显的怪异。
莫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下她反而有些好奇了。
目光在片场里扫视一圈，发现剧组里大部分人都坐在偏门口的东边，西边只有小猫三两只。
其中孤零零一个人的年轻人一下子吸引着莫霖的目光。
她往后边招招手示意摄像机跟上，自己大步往前走，期间还不忘介绍剧组里面的背景一把。
另一边，程青屿安静地看着膝上摊开的剧本，直到一道阴影突然遮住了光线，他抬起头看向举着话筒的女人，目光里带着疑惑。
这些天，他一直是周巍折腾的重点‘照顾\\\\\\\\\\\\\\\'目标，最开始重拍最多的就是他，直到他慢慢地抓住了节奏，到现在重拍越来越少。
不过，他一直在琢磨剧本，思索着角色的点滴，大部分时间都利用上了，反而减少了对其他人的观察，再加上剧组其他人某些心思，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举着话筒想采访他的女人是谁。
莫霖很清晰地接受到了程青屿眼里的信息，她微微挑眉，假装低落道：“看来，莫霖的知名度还不够，这位帅哥根本就不认识我。”
程青屿悄悄瞥了一眼莫霖身后的摄像机，收起剧组站起身，微微颔首，“莫霖你好，我是程青屿。”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演的就是法医纪尧这个角色吧。”在得到程青屿点头后，莫霖轻轻一笑，“我问一个劲爆的问题，那你是不是在剧组里被排挤了？”
此话一出，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其他人脸色一变，气氛顿时一滞。
闻言，程青屿微微一愣，不过几秒，他便反应过来，反问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询问其他人今天是否喝过白开水般自然，目光淡然又沉敛，眼睛里没有一丝作伪的迹象。
莫霖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可是，我却觉得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从她打算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就预估着对方会采取哪一个回答，虽然程青屿的回答在意料中，但是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演戏。
她还以为今天的采访不会出现什么爆点了，这里面肯定有点观众感兴趣的东西。
程青屿此时才回过味来，他转头远远地看了那边扎堆的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我大概明白了。”
“这里面是个误会。”
莫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点疑惑，“误会？那是什么样的误会可以造成这样的局面？”
随着她话音落下，摄像机还特意将镜头转回到另一边进行一个对比。
程青屿心知这里面不仅有导演突然加压，他出色表现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关系，不过这些他都没打算解释什么。
“请跟我来看一下吧。”他放下剧本，往后边走去，“你们过来看一下，或许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了。”
莫霖眼睛一转，也跟上去，往后招手示意一起跟着。
于是众人跟着程青屿来到一个呼呼吹着风扇还挂着一串布帘子的角落里，他也不说话，轻轻掀开帘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根竹竿上挂着五副完整漂亮的兔皮，这几副兔皮大半都是白毛的，只有一副是是灰毛，可是最令人震惊的却是余下四副白色兔毛还微微滴着血珠，滴答滴答地往地下坠，地下已经有了一个小水洼了。
“这是？！”莫霖吃惊地看着前面的兔皮。
程青屿微微一笑，“因为剧情需要，前两天拍了一段解剖活兔子的戏份，当时觉得浪费就顺手剥皮了。”顿了顿，他又道：“这四副是上午拍戏的时候弄出来的。因为周导觉得不能浪费，顺便就让人挂着风干吧。”
“可能是我解剖的手段太过熟练……”他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应该是觉得我的手段略微凶残了点吧……”
最后，他定下了这个论断。
剧组其他人对这样的说法也没否认，于是就这样了……
身材高大，样貌硬朗的韩照源从门口走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三四个助理，以韩照源为首的一群人态度显得来势汹汹。
片场的气氛顿时一变，大部分工作人员心头一跳，面露惊疑地扭头去看周巍的反应。
韩照源这是公开表示对周导的不满？！
坐在椅子上的周巍态度反而很淡定，先是抬手喊了一声“卡”，其他人回头一看，原来镜头前的两人还在演，看着人家这份敬业态度，对比了一下看八卦就走神的自己，不免有些心虚。
周巍环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现看在眼底，最后才看向韩照源，目光平静，冷淡道：“怎么我临时改拍还要提前向你请示吗？”
明明是处于下方，但周巍却给人一种高高地俯下的的感觉。
韩照源咄咄逼人的气势猛地一滞，否认道：“周导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向周导提一提意见而已。”
韩照源还没那么傻，演员挑衅掌握剧组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导演不就是破坏娱乐圈的规矩吗？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周巍冷笑一声，警告道：“韩照源，如果你还想拍这部戏就老实点，安安分分地把戏演好，否则外边还有大把人盼着演男主角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韩照源使的把戏，想替幕后人试探他的底线，就看他周巍答不答应了！
他烦透了苍蝇在身边飞来飞去的样子，一网打尽是最好的法子了。
他拿着剧本卷起来做成的圆筒，大力地拍了三四下桌面，冷声道：“别在这当木头人了，各自干活去。重拍最后那一幕。”他顿了顿，接着道：“韩照源去化妆，接着拍第四幕。”
感觉到导演化身大魔王的冰霜状态，所有人连忙应声，仿佛兔子被捕猎逃跑一般飞快地四散开去。
说完了，周巍转过对场中的程青屿和苏歆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周导。”带着点疑惑和忐忑，程青屿和苏歆站到周巍面前。
周巍看了苏歆一眼，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面无表情，平静道：“仔细看看，你哪里有问题。”
苏歆心里一咯噔，低着头凑近屏幕去看，等到看完后她的脸色蓦地一变，脸色青白，低声道：“对不起周导……我……”
她微微咬着下唇，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周巍的脸色。自从她成名以来心底自然有一份清高骄傲，可是现如今竟然会犯下这样低级的走位错误，更是令她羞愤不已。
然而，在苏歆臆想当中周巍的责骂却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只听到对方语气极为平静，好似微风拂过湖面却带不起一丝涟漪。
“好了，苏歆你去冷静反省一下，待会不要再犯了。”
苏歆忍住心里的惊愕，垂目点头，道：“我知道了。”在进剧组之前，她找人打听过导演周巍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不可捉摸。
即使觉得周巍现在的态度很怪异，她还是有些庆幸，他将这件事轻拿轻放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离开前，苏歆极为复杂地看了安静地站在周巍面前的程青屿一眼，眼里透出一种连她也没有察觉的情绪。
“现在轮到你了。”周巍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看出了什么？”
程青屿将目光从监视器上移开，正视着周巍，开口道：“我演的太过了。”他的声音微微带出一点懊恼。
这下，周巍调整了一下姿势，好以整暇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程青屿想了想，道：“我没有把握好那个度，我演的纪尧将苏歆演的姚茵压制住了，反倒显露出苏歆的不足来，纪尧在整个画面显得有些强势，以至于失去了协调性。”
安静地听完，周巍顿了顿，也没有开口，反而挥手让他离开。
程青屿对周巍微微颔首，也没有往下问，干干脆脆地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之后，却没有看见周巍唇边慢慢勾起的一抹弧度。
往后导演周巍的变化让剧组所有人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剧组的人每天无不充斥在导演的骂声里。
“程青屿，你挥刀太用力了，模型裂开了……”
“不行！重来！韩照源你的眼睛看哪里了？！”
“卡！重拍一次！……苏歆你的胳膊断了吗？出拳的角度歪了！”
“柳非和卫褀那么没吃饱吗？连花架子都不会摆吗？！”
“这一场氛围不到位！再来一次！”
……
周巍突然爆发的高要求，一直不断重拍，再来一次的声音听在所有人耳朵里都是一种煎熬，高强度的拍摄让不少人面色苍白。
然而今天剧组午间休息的时间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喜气，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两个调子。
不少人伸长着脖子探头望向门口，直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眼尖地看到来者的样子，低呼一声，“来了，是‘直击’的莫霖！”
闻言，许多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片场直击》是时下最红的一档综艺节目，漂亮的女主持人跑到拍摄现场去采访，没有录播，全是直播，突如其来的上门采访会令人措手不及，让观众看到不一样的明星，台前幕后的辛苦也一一呈现在电视机前，真实无台本，充满变化的采访内容让观众大为喜爱。
这一档节目，也同样替剧组进行了大范围的宣传，于是剧组索性打开绿灯通过。
当然，在节目组上门前一个小时，剧组会收到准备的讯号，避免一些不想出现在镜头前的画面。
没一会，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温婉的女子握着话筒走进了片场，在她身后还有举着摄像机的大汉，以及几个助理。
女子正对着摄像机，露出温婉的笑容，开口道：“欢迎各位观众收看今天的片场直击，我是主持人莫霖。今天我们要探班的剧组大家猜一猜是哪一个……”
“没错，我现在所在的剧组就是《探案追踪》。今天我特意选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来，看看演员们休息时是什么样子的，那么观众朋友们最希望我第一个采访呢……”
唤作莫霖的女子说完一段介绍词，终于入正题了，先是采访了一身白裙的苏歆，紧接着是她周围的几个主演。
“我收到消息换演专案组里面法医角色的演员是个帅哥哦，那么他现在在哪呢？”莫霖侧着头，面露一点疑惑，说道。
话一落，年纪最小的卫褀最先变脸，脸上掩饰不住愤懑之色，紧随着是气质阴柔的柳非，他微微侧着头，而剩下的苏歆和韩照源毕竟经历多了，面上则还是维持着原来那副带笑的模样。
两两不同的表情变化，反而更显的怪异。
莫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下她反而有些好奇了。
目光在片场里扫视一圈，发现剧组里大部分人都坐在偏门口的东边，西边只有小猫三两只。
其中孤零零一个人的年轻人一下子吸引着莫霖的目光。
她往后边招招手示意摄像机跟上，自己大步往前走，期间还不忘介绍剧组里面的背景一把。
另一边，程青屿安静地看着膝上摊开的剧本，直到一道阴影突然遮住了光线，他抬起头看向举着话筒的女人，目光里带着疑惑。
这些天，他一直是周巍折腾的重点‘照顾\\\\\\\\\\\\\\\'目标，最开始重拍最多的就是他，直到他慢慢地抓住了节奏，到现在重拍越来越少。
不过，他一直在琢磨剧本，思索着角色的点滴，大部分时间都利用上了，反而减少了对其他人的观察，再加上剧组其他人某些心思，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举着话筒想采访他的女人是谁。
莫霖很清晰地接受到了程青屿眼里的信息，她微微挑眉，假装低落道：“看来，莫霖的知名度还不够，这位帅哥根本就不认识我。”
程青屿悄悄瞥了一眼莫霖身后的摄像机，收起剧组站起身，微微颔首，“莫霖你好，我是程青屿。”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演的就是法医纪尧这个角色吧。”在得到程青屿点头后，莫霖轻轻一笑，“我问一个劲爆的问题，那你是不是在剧组里被排挤了？”
此话一出，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其他人脸色一变，气氛顿时一滞。
闻言，程青屿微微一愣，不过几秒，他便反应过来，反问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询问其他人今天是否喝过白开水般自然，目光淡然又沉敛，眼睛里没有一丝作伪的迹象。
莫霖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可是，我却觉得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从她打算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就预估着对方会采取哪一个回答，虽然程青屿的回答在意料中，但是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演戏。
她还以为今天的采访不会出现什么爆点了，这里面肯定有点观众感兴趣的东西。
程青屿此时才回过味来，他转头远远地看了那边扎堆的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我大概明白了。”
“这里面是个误会。”
莫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点疑惑，“误会？那是什么样的误会可以造成这样的局面？”
随着她话音落下，摄像机还特意将镜头转回到另一边进行一个对比。
程青屿心知这里面不仅有导演突然加压，他出色表现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关系，不过这些他都没打算解释什么。
“请跟我来看一下吧。”他放下剧本，往后边走去，“你们过来看一下，或许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了。”
莫霖眼睛一转，也跟上去，往后招手示意一起跟着。
于是众人跟着程青屿来到一个呼呼吹着风扇还挂着一串布帘子的角落里，他也不说话，轻轻掀开帘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根竹竿上挂着五副完整漂亮的兔皮，这几副兔皮大半都是白毛的，只有一副是是灰毛，可是最令人震惊的却是余下四副白色兔毛还微微滴着血珠，滴答滴答地往地下坠，地下已经有了一个小水洼了。
“这是？！”莫霖吃惊地看着前面的兔皮。
程青屿微微一笑，“因为剧情需要，前两天拍了一段解剖活兔子的戏份，当时觉得浪费就顺手剥皮了。”顿了顿，他又道：“这四副是上午拍戏的时候弄出来的。因为周导觉得不能浪费，顺便就让人挂着风干吧。”
“可能是我解剖的手段太过熟练……”他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应该是觉得我的手段略微凶残了点吧……”
最后，他定下了这个论断。
剧组其他人对这样的说法也没否认，于是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