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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150-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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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颜夕怎么会不清楚,可她又不好说自己进宫并不是为了当差,而是为了寻物。于是只得面无表情地回应应墨隐满目期待,正是由于她的不回答,使得刚刚才缓和的气氛再度凝滞下来。

    应墨隐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也不知该怎么打破僵局。看着古颜夕不肯出声的样子,少顷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你不会是跟你心上人吵架了吧?撄”

    闻言直接愣住,古颜夕觉得看着一个疤脸的彪形大汉露出如此八卦的表情,当真是一种煎熬。她嘴角抽抽不知如何回答,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走一步为好。于是她很礼貌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正要走时,就忽然听对方很是委屈道:“我也跟我娘子吵架了。”

    ……大哥,我现在好歹化妆成了一个男人,眼下咱们两个男人坐在这里谈这种事合适吗?

    然而古颜夕是一个很有道德的人,在一般情况下,她基本上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看得出来这疤脸的诉说***已经爆棚,她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无奈地看了疤脸一眼,道:“夫妻嘛,一向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不开心的,好好解决就是啦。别有隔夜仇嘛,影响感情。偿”

    “我也这么觉得。”很赞同地点点头,应墨隐一本正经道,“可我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我气啊,还没等我问清楚呢,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离家出走了,你说说她,走就走吧,走之前还把我房子烧了!”

    “哎呀,这也太不应该了嘛!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烧房子啊!”古颜夕痛心疾首地摇摇头。

    应墨隐嘴角莫名一抽搐,看着古颜夕很认真的样子,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对啊,你说我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盖个房子容易吗,她倒好,二话不说就给我烧了。这下倒好,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得已只能入宫来,当个人人都嫌弃的花匠。”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古颜夕伸手按住应墨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咱这手艺也不是别人都能有的,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哪里就被人嫌弃了!做人嘛,绝对不能妄自菲薄!”

    应墨隐顺手盖住古颜夕的手背,忙不迭地点头:“你说的太好了,我都忍不住想给你鼓掌了。”

    手心手背接触的瞬间,古颜夕却忽然震住。按理说对方一个整天跟泥土打交道的手,每个手指上都应该布满了茧子,然而面前男子的手却只是在大拇指跟食指之间布下了厚厚的老茧,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只有常年握剑的人才有。

    刚刚才放下的心莫名又悬了起来,古颜夕并没抽回手,只是侧目看着男子,少顷道:“不对吧大哥,我怎么记得李女官说你是被陛下捡回来的啊,那个时候你都落魄成街边乞丐了,哪里来的娘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古颜夕抓到把柄,应墨隐脸上一僵,心里却有些窃喜。

    瞧瞧,这就是他应墨隐的媳妇儿,多聪明!

    “小兄弟,你话不能这么说啊!”很快恢复常态,应墨隐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乞丐咋了,乞丐就不能有媳妇儿了?”

    这下子倒是被堵了回去,古颜夕上下打量对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应墨隐不愿被她看出来真身,不得已松开手示意她重新坐下。他心思百转间已然有了想法,抬眸直视古颜夕的眼睛,他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刚才看你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问,反正我也是闲的。”早知古颜夕的警惕,他又补充道。

    这个问题倒是问在了古颜夕的心坎上,她慢慢低下头,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应墨隐坐在对面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疼,平放在膝盖上的手莫名其妙就伸了出去,哪知这时古颜夕突然抬目,视线相撞,应墨隐架在空中的手显得很是尴尬。

    “你知道这世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找回记忆吗?”这时,却听古颜夕如此问道。

    应墨隐僵着的手慢慢放下,他敛眸掩住眉宇间的异色,淡淡道:“没有。”

    早知是这个回答,古颜夕苦笑着低下头:“是啊,我也觉得没有,可就是觉得不甘心呢!”

    应墨隐心念一动,试探般地道:“你……想要帮什么人找回记忆吗?”

    古颜夕担心对方会联系到肖瑾尘,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是我在宫外的一个朋友,之前一直没有消息,眼下找到人了却发现他已经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了。”

    古颜夕此刻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却不知看在应墨隐的眼里,这种种情绪只会让他万分难捱。深吸口气缓解心口郁结,他目光望向远处,道:“你是觉得……可惜吗?”

    可惜你们在一起的过往,可惜那些没人知晓的秘密,可惜那在暗处流淌的情愫……

    然而出乎应墨隐意料的是古颜夕竟然摇了摇头,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我不可惜,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就以现在的状态生活下去。”

    “但是不行啊,他还有尚未履行的责任要做,即便他不愿意,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眼中的异色,慢慢靠回椅背,心却越发沉重起来。他自是早就察觉到古颜夕隐瞒了自己一些事,虽然她没有说过他也没有问过,但因为这件事的存在,导致他们的相处一直都是如履薄冰。

    眼下听她提起,虽然没有明说,但应墨隐已经明白这件事事关肖瑾尘。唯有肖瑾尘出面解释清楚一切,这一切才有尘埃落定的可能。

    “但……既然是他的责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呢?”这时,耐不住内心的煎熬,应墨隐突然问道。

    古颜夕抬眸,怔怔望着他晶亮的瞳眸。那般梳洗的视线让她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少顷她莞尔一笑,带着几分落寞跟愧疚,道:

    “因为我只有做完这些,才能干干净净的回到我心上人的身边。”

    应墨隐怔怔望着古颜夕,很想将她带入怀中,叫她一声“傻瓜”。

    他虽然气过也怨过,甚至在气头上也说过一些混账话。可从始至终他没有嫌弃古颜夕半分,在他眼里,古颜夕是她的妻,那么不管她要去做什么,身为夫君,他都有义务跟责任去陪伴她。

    他一直以为古颜夕不懂,现在却觉得她就是因为太懂,所以才表现的那么患得患失。

    由于最后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添上几许莫名。他二人互相对视着,明明都是男子,明明都戴着面具,却透过那双熟悉的瞳眸,仿若看到了自己最最在乎的人。

    古颜夕越发觉得奇怪,正要再度出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很细微的嘈杂声传进耳朵,位置距离药房并没有多远。

    她猛地站起了身来,只因那其中夹杂的一句女声对她来说很是耳熟。

    应墨隐自然也听到了声音,眼见古颜夕这般紧张的样子,他二话没说,走到门边冲她使了个眼色后,率先走了出去。古颜夕来不及去想一个花匠怎么会如此机敏,她放下手中药草,稍一分辨方位后,急忙跟了上去。

    花房是在皇宫偏东边的位置,由于这里需要的养分和日照与其他地方不同,是以当日宣帝在命人改造的时候,特意将此处设立在了距离皇宫正殿稍远的方向。

    而好巧不巧的是,花房的不远处,恰好也是冷宫所在。

    古颜夕跟在应墨隐背后,阴暗的环境加上时时吹过的冷风,让人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由于远离了正殿的位置,这里几乎没有丁点灯光,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将此处照的宛若阴森的鬼谷般叫人心惊。

    一路往前,古颜夕四下环顾想看清局面,她担心是否会有人借此布下埋伏,然而走了一路,除了风声外竟再也没有其他。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跟随应墨隐进了冷宫,还没等她迈步上前,就见对方突然转过身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冷风再次吹起,扬起二人长衫下摆,发丝飞扬。

    “不要看。”他说着,表情严肃。

    冷冰的面容,阴沉的语气,深邃的目光,古颜夕只觉得浑身都快要被冻住。对方脸上的疤痕在这一刻看起来更添惊惧,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道:“怎么了?”

    没有回答,应墨隐只站在那儿看着她,那模样越发叫古颜夕感到不安。

    深吸口气不愿被这莫名的情绪左右,她绕过应墨隐正准备继续往前,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拽住。古颜夕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闪身避开,不料对方也像早就做好准备一样,重新挡了过来。

    面对如此纠缠,古颜夕十分懊恼。猛地击出一掌,她见对方后撤避开时,突然闪身挪动步子,往冷宫走去。

    然而行至门边,在看清冷宫最中央的场景时,她的步子停下,浑身僵直几乎不再有任何感觉。

    不远处空地上摆放的,是一具尸体。此刻经由月色笼罩,看起来是那般惊悚可怖。衣衫破损,青紫色的红痕遍布周身,已然完全看不到一处好地方,死死圆瞪的双目望着古颜夕所在的位置,那般惊慌那般绝望,死不瞑目。

    古颜夕慢慢攥紧拳头,偏过头,不忍继续看下去。

    那个人……前一刻还在她的房中一脸欢喜地让她早点回来,这一刻却暴尸在此,受到了侵犯。

    “阿碧……”她朱唇轻启,却是最不想在此念出这个名字。

    应墨隐在背后默默看着她,自然也知她此刻心里感受。

    由于这几日一直在御医坊外,他当然清楚一直是这个叫做阿碧的丫头在照顾古颜夕,虽然谈不上多好,却能让古颜夕时时笑出声来。

    他微叹一声慢慢走上前去,脱下自己的长衫,慢慢盖在了阿碧身上。

    转身,眼见古颜夕依旧闷头站在门边,他担忧道:“还是……让李女官他们过来吧。”

    “我明明告诉她不要跑出来,她为什么不听话……”这时古颜夕却开口,压抑的声音明显带了哽咽。她终于转过头看着应墨隐,清透的眸子里满是复杂,“我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会乖乖听话,为什么没带她一起来?”

    眼前的古颜夕明显忘却了自己目前的男子身份,那般痛苦自责的样子只叫应墨隐看着心疼。然而即便走到她身边也没办法给她一个拥抱,应墨隐掩去眸底痛色,道:“不关你的事……”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古颜夕忽然一动。她猛地扑到阿碧的尸体旁,小心翼翼地从她凌乱的发丝中,找到了半块玉佩。

    她慢慢起身,就着夜色完全可以看清上面刻着的大字。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什么不关我的事,若非我当日太过放肆,她又何以沦落到如此下场?”

    一个明晃晃的“孙”字刻在玉佩正中,在此刻看来那般讽刺。

    “是孙玉非做的。”说出这句话,古颜夕缓缓闭起双眼,“他因为在御医坊受了辱,所以才把气发在了阿碧身上。”

    那些暴虐时刻留下的痕迹明显是为了发泄,理由或许只因为阿碧今早反驳过她。而这一切自然缺不了她最开始种下的因,可是果却还在了阿碧身上。

    古颜夕自认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然而事到如今,她却无法承受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造成的结果。

    即便知道了凶手也完全无济于事,应墨隐稍一沉吟,便唤来了巡夜的侍卫,告知他们此处发生的事。

    很快消息就传回了御医坊,李梦泉几乎连外衫都没穿就这样一路跑了过来,然而进门以后她却没有去看阿碧,只是冲向古颜夕,高扬起手就准备给她一巴掌。

    “你疯了吗?”应墨隐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开,冷着脸怒道。

    “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现在好了,阿碧死了,被你害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李梦泉疯了一样咆哮着,她瘫坐在地,却是连看一眼阿碧尸体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