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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218-夕颜公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奚烨跟本王长得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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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古颜夕顺着元勃所指看过去,果然就见没一会儿出现了几个人。而为首的……正是应墨隐。

    古颜夕下意识转头就想走,谁料还没等她转身,应墨隐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夕颜公主,你这是在躲着本王吗?撄”

    应墨隐的语气有些盛气凌人,那种含着质问的感觉顿时让古颜夕觉得不悦。她抬头直视对方,待到应墨隐走到跟前的时候才莞尔一笑,道:“王爷未免太过自信了,你怎么不觉得是我不想见你呢?偿”

    “公主若真不想见本王,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公主,本王今早留了信给你,邀你下午在此见面。你不仅来对了地方还来早了一会儿,要说是偶然,只怕也太巧了吧?”

    古颜夕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怒视奚烨跟月影。

    那两人正眼巴巴地看着古颜夕吃瘪,见她望过来的时候突然齐齐望天吹起了口哨。应墨隐见状,唇角微微翘起,他当然不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跟奚烨商量好的。他们早就担心古颜夕不会轻易出宫,所以才故意写了一封信以备不时之需。

    而月影虽然毫不知情,但因为她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奚烨早就猜到她拿到信以后一定会偷偷看,而且她又一直对应墨隐的印象不错,所以肯定会间接帮这个忙。

    果然,他们猜得分毫不差。

    古颜夕也不傻,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她深吸口气保持镇静,然后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还真说对了,这就是巧合,所以我现在要回去了。”

    她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什么反应,侧过身就走。

    “夕颜公主,你难道忘了今天是奚烨的生辰了吗?”哪知就在古颜夕刚刚走到与应墨隐并肩的位置时,应墨隐突然出声问道。

    古颜夕整个人当即石化在原地,她垂首心里面一琢磨,这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多重要的事!最近因为三国使臣的到来而让他们每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除却关注那些暗中的计划外,谁都没想过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但好死不死的是他们竟然会忘记奚烨的生辰,而且不是一个人忘,是所有人都忘了!

    她顿时不知该怎样转身去面对奚烨,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没有帮他准备过生辰就罢了,竟然还甩脸子给她看。但是更让古颜夕郁闷的是提醒这一点给她的不是别人,竟然会是应墨隐啊!

    “夕颜……我知道你们最近都很忙所以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只说出来随便逛逛。虽然我骗了你,可也是希望能给你一个惊喜啊……”这时,听奚烨闷闷不乐道。

    古颜夕心里一酸,急忙走回去抱着他:“对不起啊烨烨,是我错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不过大叔说了会帮我过生辰的,所以咱们可以不回去了吗?”

    这下子哪里还敢拒绝,古颜夕连连点头,就见奚烨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拉着她跟月影就往前冲去。

    应墨隐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王爷是故意的吗?”蓦地,元勃突然出声问道。

    “是。”应墨隐回答,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你难道没想过继续这样靠近她,可能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应墨隐淡淡一笑。他望着远处肆意大笑的两个身影,唇边噙着的是满足是幸福。

    “本王知道,本王会再一次变成众矢之的,而她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你还怎么……”

    “元勃,本王同意你说的,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所以没必要再去让她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但既然这样,本王未娶,她也未嫁,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

    因为是命中注定,所以不管你忘了我多少次,我都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任由谁将你伤害,将我们分开。

    元勃眉头几乎快拧成了“川”字,但却反驳不了应墨隐说的话。他陪着古颜夕这么久当然也希望她能够幸福,虽然她身边比应墨隐还要优秀的人有很多,可真正适合她的,却还是面前这一个。

    至于理由……从古颜夕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了。

    元勃深吸口气又缓缓叹出,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转身离开。

    应墨隐亦是不语,调整了一下心情后走上去与他们一起狂欢。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接下来的活动倒是一点都不乏味。

    一群人先是逛了戏园子,陪着奚烨看了几出皮影戏,之后又带着他去骑马,尽管对奚烨来说是第一次,但因为有应墨隐的教导,所以不过半个时辰,奚烨就骑得有模有样了。

    古颜夕站在远处望着,看着那样两张相似的笑脸,内心突然百感交集。她因为失忆所以并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冷俊轩他们顾全大局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尽管奚烨从小是用金汤匙被喂大的,所有人都上宠着下爱着,可就是因为没有父亲,所以在更小一点的时候,他不知道为此哭了多少次。

    而他因为要爹爹哭的每一次,古颜夕都痛苦地恨不能掐死自己。

    她给不了这孩子完整的家,给不了他需要的爹爹,她其实大可以顺应众人的意思嫁给冷俊轩,如此有个名义上的父亲也总比像个野孩子的好。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愿意,并非是冷俊轩不够好,而是她心里一直有个结。

    古颜夕想,她始终是在等一个人的,那个跟她五年之前的记忆重合,那个她愿意为他生下孩子的心上人。

    而应墨隐,看起来真的很像是那个人。

    就在古颜夕出神的时候,应墨隐已经放了奚烨让况琴带着他玩儿。他走过来见古颜夕正在沉思也不说话,就静静站在一旁,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古颜夕才回神,看到应墨隐的时候明显一惊,下一刻却冷名红了脸。

    应墨隐有些诧异:“公主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古颜夕急忙低头,心道我难道要说在对你想一些羞羞的事吗?

    应墨隐见状也不追问,只抬首看着奚烨他们,良久才叹道:“如果五年前没有出事的话,本王的孩子应该也已经那么大了。”

    这是古颜夕第一次听应墨隐自己说起以前的事,她侧目望着他,却见应墨隐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睛里闪烁的是她看不懂的异样光芒。

    “王爷你……还请节哀。”良久,古颜夕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哪知应墨隐闻言唇角一翘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深吸口气重新看向远处,少顷,才道:“公主不必如此,已经过去五年的事,本王心里面已经看开了。只是在知道奚烨的生辰以后有些意外吧,毕竟推算起来他跟本王的孩子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出生的。”

    说着,应墨隐忽然再度转过头:“公主曾经说奚烨是你们领养的孩子,那他会不会……”

    “不会!”古颜夕心中一惊,急忙否认道。

    见状,应墨隐故作高深地望着古颜夕一眼:“本王还没说是什么,公主怎么如此激动?”

    古颜夕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些许心情,急忙解释道:“王爷的意思即便不说也很明了,不过恐怕你得失望了,因为奚烨是皓月国的子民,横竖都跟应召国扯不上半点关系。”

    “公主何以这么有把握?”应墨隐反问道,“既然孩子是你领养的,那么从何处领养,从谁手中领养,奚烨跟对方又是什么关系,你又怎么会知道?”

    “啊,如果你要说孩子是捡的那就更值得让人怀疑了,毕竟这怎么都算是来历不明吧?”

    古颜夕越听越心惊,不由皱眉道:“应候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夕颜公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奚烨跟本王长得很像吗?”

    一句话,将古颜夕刚刚燃起的怒火尽数浇灭。她无言以对,因为别说是她了,整个皓月皇宫的人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古颜夕不能在此表现出任何异样,奚烨是她的孩子,如果被证明跟应墨隐有什么关系,那就等同于她跟应墨隐也有关系。古颜夕是个聪明人,心里面其实早已经隐约有点眉目了,但关键在于目前的局势状况不允许她去想这些事,于是闻言后,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然后一言不发快步向奚烨走了过去。

    见此,应墨隐重重叹了一口气,冷名觉得有些挫败……难道是他太心急了?

    幸好因为有奚烨再,所以很快就让古颜夕将这番对话置之脑后。此刻的她一门心思只有孩子,只要奚烨高兴,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她自己翻身上马带着奚烨跑了一小段,两个人的笑声回荡在郊区外,和煦的暖阳就此洒下,看起来是那般温馨、美满。

    应墨隐站在远处望着他们,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情无限。这一幕是以前的他连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眼下当它真的存在了,他却碍于种种原因只能如此看着而不能接触。这样幸福又煎熬的心情当真是叫人难受,应墨隐慢慢敛眸,不由叹了口气。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想。

    奚烨因为是第一次骑马,所以玩儿得很疯,一个下午过去后,他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只眼睛都快眯起来,嚷嚷着要回去睡觉。

    应墨隐哪里肯现在放他们走,一把拽过况琴就让他当人力马车,要他背着奚烨跟在他们后面。而应墨隐自己则大大方方地邀请古颜夕晚上一起逛夜市,并言之凿凿说孩子到了那时候肯定也就醒了。

    古颜夕是知道孩子一直都很喜欢逛夜市的,所以这个决定也算是合她心意。尽管奚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并不像是要醒的人,可凡事总有万一,古颜夕忘了他的生辰已经是有罪了,若此刻再将他带回去,等他真醒了恐怕又要哭闹一晚,到那时候她可就是罪加一等。

    这样想起来好像最没用的就是她这个娘亲了,奚烨平日里都是元勃啊、月影啊、冷子涯几个人在带,她似乎大概好像真的……没出过几分力。

    “在想什么?”这时,应墨隐突然出声问道。

    古颜夕摇了摇头,无奈道:“忽然想起奚烨长到这么大了,我却还没问他做过什么。”

    “怎么会?”

    古颜夕苦笑,“王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皓月国的长公主可不好做,我多数时间都在帮父皇处理朝政上的一些事,所以很少有时间去陪孩子。平日里都是元勃他们几个在带着他,或许是他们说得多了,奚烨就算有时想让我陪他也不会撒娇来找,只会小大人似的说‘我知道你很忙,快去忙啦,我自己玩儿就好。’”

    “每每那个时候,我心里就会很内疚。”

    古颜夕叹道:“孩子是我带来的,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说,还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我真是……”

    看着古颜夕如此自责的样子,应墨隐心里忽然很不好受。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日子将她约出来,孩子是她的,她受过的苦没人知道,但为了防止外人知道真相,她只会一遍又一遍忍着难过说奚烨是收养的,是个孤儿。而奚烨,也是因为替她考虑所以到现在都不敢叫她一声娘亲。

    他们都是在为对方做打算,但却没有什么能比至亲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种事更叫人难过的了。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见她眼眶微红,顿时心疼不已。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轻抚她的脸颊,想要跟她说你别担心还有我在。此时此刻他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跟所处的环境,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人,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咚!”

    这时,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天空中突然迸射出几道绚丽的烟花。明红的色彩汇聚成多样的形状,一个接一个飞窜而出,将夜空照的犹如白天一样亮堂。

    古颜夕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天空,大脑突然就懵了。

    她不是第一次看烟火,却是第一次跟应墨隐在一起看烟火。正因为身旁站着的是这个人,所以那每一个画面都像是场景重现一样,慢慢在她眼睛和大脑里连接成了另一幅景象。

    应召国,古颜夕,生辰,烟火。

    还有,应墨隐。

    几乎难以抑制内心的震撼,古颜夕为那突然出现的画面所震惊。而这时忽然有一双手环过她的腰间,慢慢将她拢入了怀里,她的鼻尖荡漾的是最喜欢的兰花香,她的周身传来的是最熟悉的温暖。

    应墨隐心中一动,还没等他问出口,古颜夕已经拉着他开始往回跑。

    从郊外穿进城里,古颜夕二话不说就往繁华街的位置走去,在越过繁华街后她直接来到了冷家的酒楼,不等店中小二开口,她直接上了二楼来到最正中的那间包房。

    猛地推开门冲进去,眼见冷家三兄弟刚刚好都在里面的时候,古颜夕却腿上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夕颜!”冷俊轩见状当即急了眼,正要走过来把古颜夕扶起的时候,就看到应墨隐也走了进来,打横将古颜夕抱起然后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应候王你……”冷俊轩脸上一僵。

    “冷大公子,眼下你就不要再跟本王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了。”应墨隐冷冷道,“奚烨出事了。”

    “奚烨?”冷俊轩的反应看起来要比应墨隐这个正牌父亲还要紧张,他二话不说走上前来,复又道,“他怎么了?”

    其实早在古颜夕拉着他走进繁华街的时候,应墨隐就猜到她是准备来找冷家的人了。对于她这个出了事就想到找冷家等人的举动很是不满,但情况特殊,已经不容许他再吃醋了。应墨隐眉头一拧,然后冷冷道:“丢了。”

    只一句,便将包房中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冷笑,派人去找!”

    “冷大公子,你的智商也丢了吗?”这时,应墨隐却突然出声嘲讽道。

    冷俊轩脸色瞬时变得相当难看,他看着应墨隐一脸淡定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明明奚烨是他的儿子,可他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来他之前真是不应该动恻隐之心,把奚烨交给这种人去照顾!

    “冷大公子这么看着本王有什么用?现在孩子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江月城这么大,你就算把冷家所有人都派出去又能怎么样?孩子离开多一刻就会多一层危险,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本王教你?”

    “你!”

    “冷俊轩,应候王说得对,我们不能无头苍蝇一样找下去。”这时,古颜夕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她深呼吸一口只觉得万分疲惫,她抬头看向冷俊轩,道:“所以我来,其实是想找冷笑帮忙的。”

    心中一紧,冷俊轩反倒先瞥了应墨隐一眼。

    “不用防着应候王了,奚烨走丢他也很着急,我们没必要现在起什么内讧。”古颜夕说着,又看向冷笑道,“冷笑,你以前说可以利用一个人随身的东西寻找到对方此刻所在的位置,所以你能帮我查查奚烨在哪里吗?”

    冷笑看似只是个管家,但实际身份却是多重的。他一听古颜夕这么说,周身散发着的气息冷名就变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缓缓道:“公主殿下,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想找到孩子的下落,除了需要他贴身的物品,还需要……”

    “冷笑,就照公主的意思去办。”哪知还没等冷笑说完,冷俊轩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冷俊轩无视古颜夕微微讶异的神情,只冲冷笑使了个眼色,便见后者出去准备了。而冷俊轩则继续把目光钉在了应墨隐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冷笑重新敲门的时候,他才淡淡道:“应候王愿意过去帮帮忙吗?”

    这种言外之意就是邀请你去小黑屋坐一会儿的话,让应墨隐当即挑起了眉。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随着冷笑去了另一个房间,刚进屋,就见一个稀奇古怪的罗盘正摆在桌子上,而周围还隐约可见黄酒跟大米之类的东西。

    “你是道士?”这时,他侧目看着冷笑道。

    “王爷最好什么都不要问,毕竟在下很讨厌别人窥探在下的秘密。”冷笑笑着答道。

    “是询问,不是窥探。”应墨隐直截了当道。

    冷笑闻言表情一愣,接着却更加专业地保持了沉默,只走上前继续摆弄桌子上的物件。

    冷俊轩在将古颜夕安抚了片刻后,这才也来到了那间屋子。他一进门就见应墨隐正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一双眼睛中好像藏了什么秘密一样。

    “除了孩子贴身的东西外,你们还需要什么?”

    冷俊轩看着他,慢慢皱眉道;“还需要血。”

    血?应墨隐心念一动,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点什么。

    “所以冷大公子的意思,是要用本王的血来找奚烨了?”

    应墨隐虽然还在询问,但依旧想都没想就起身走到桌边,按照冷笑的意思,拿起小刀割破了手指,并将鲜血滴在了碗中。看着那殷红的色彩,应墨隐瞥了冷俊轩一眼,在见对方眸色深沉的时候他冷名一笑,道:“冷大公子现在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本王,这种法子必须要用至亲一方的鲜血才能够做到对吗?”

    冷俊轩表情一僵,看向应墨隐的表情再度变了样。

    “应候王,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不希望你把这些话传进夕颜的耳朵里。”

    “夕颜?”应墨隐冷笑,“你明知她可不是什么夕颜。”

    冷俊轩心情更加糟糕,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是,很多情况你我都十分清楚,但我没说过,而你也没有提起过,很明显你也是赞同这个想法的,那就不要让她再重蹈覆辙,更不要再让她回到过去了。”

    冷俊轩的一番话,在终于承认了夕颜就是古颜夕的同时,也变相告诉了应墨隐奚烨就是他的儿子。尽管这一切应墨隐早就知道,但此时此刻听人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应墨隐一听这话也没工夫再跟冷俊轩问其他的了,他急忙凑到桌边,就见冷笑手中罗盘已经停止转动,原本笔直的指针此刻竟然变得歪歪扭扭,而那顶端指着的,则是东北方向的位置。

    “东北边……”冷笑看着那个方位稍一沉思,道,“那里好像是贫民区?”

    应墨隐跟冷俊轩闻言皆是一愣,二人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贫民区是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他们二人却还是知道的,那里面鱼龙混杂,什么身份的人都有,更别说偶尔还会存在一些危险的交易。如果奚烨是被那些人抓走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只是东北角?”少顷,应墨隐问了一句。

    冷笑瞥了他一眼,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本王原以为你们所说的方法是可以找到这孩子的确切下落的,现在你就给了一个大致的方位,东北角有多大,你们想过吗?”

    “所以王爷就不要浪费时间再问了,找人要紧。”冷俊轩当机立断堵住了应墨隐接下来的话,转身就出了房门。

    应墨隐这口气当真是被堵得死死的,他看着冷俊轩跟冷笑两人离开的身影,眉头紧锁却也很快陷入了沉思。

    奚烨虽说是宫里的孩子,但毕竟没跟皇宫沾亲带故,所以本身存在的价值并没有太大。这样看来在其他人的眼里奚烨唯一的作用就只是左右古颜夕的情绪了,而古颜夕情绪起了波动,那么她可能做的事儿,就太多了。

    如果对方再用奚烨来威胁古颜夕的话……

    脑中灵光一闪,应墨隐急忙回到最初的包房。此刻冷家三兄弟已经全都出去找人,只留古颜夕一个人坐在那儿满面焦灼。她见应墨隐出现以后先是一愣,随即紧张的情绪不由自主就缓和了几分,她走上前正要说话,应墨隐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古颜夕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抬高了音调:“当真?”

    “只能如此了。”他道。

    二人不假思索直接下了楼,幸好这时况琴跟月影两人也都赶了回来。应墨隐没给他们汇报的机会就又将两人派了出去,这一次目的地很明确,月影前往东北角的贫民区,而况琴则直接回宫去纪方宁那里打探一下。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待到那两人重新离开,古颜夕望着应墨隐问道。

    “因为在三国前来的使臣里面,只有他是真心实意想害你的。”

    真心实意……这个词儿用的简直不能更妙了。

    尽管古颜夕也想跟着月影去东北角,但在应墨隐的劝说下二人重新回到了酒楼等待。

    另一边的月影则直接选了捷径,一个人孤身前往东北角,待到她到的时候,冷家的人还没有赶过来。她记着应墨隐的提醒,时刻保持冷静,只双手后背在这贫民区中四下闲逛。

    但或许是她长得太好看了,又或许是她身材太好了,所以没多久就见一水儿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不管她走到那儿,都挥之不去。

    这时候月影灵机一动,故意一个人一脸紧张地躲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在特意往里面深入了几分后,她这才装作惊讶地急忙往回走。然而很快就见胡同口出现了几个男子,他们浑身乌黑肮脏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淫邪的笑容。

    “小美人儿,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这时,就听其中一人说道。

    月影往后缩了缩,用娇滴滴的声音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其中一人重复着,回头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就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前凑,一边搓着手,一边擦着口水,淫笑道:“当然是要做开心的事情了。”

    月影一声惊呼就往后跑,那几个男人见状哪里会放过,一边大笑着一边往上扑。眼见前面就是死路,他们各个都像饿狼一样眼泛绿光。而这时就见月影突然停下了步子,周身气息突变,一个人站在那儿笑了起来。

    男人们都以为她是疯了,见状更是打破头似的往上冲就准备第一个上,谁料这时就见月影突然抬头,原本清澈的瞳眸中泛着红光,她飞身而起,拔出绑在大腿上的短刀快速从几人之中穿过。待到她重新落地时,只听身后的淫笑全都变成了“咯咯”声,几个男人纷纷扑倒在地上,全都被割了喉。

    不过也不是全部,她总是还留了个活口准备问话。

    最先跟她搭话的男人此刻早已经被吓得丢了魂,坐在一堆被割了喉的尸体中间,满身满脸都是血。夜黑风高,一影月光就此映下,他见月影转身看向自己,明明是能夺魂摄魄的笑容,此刻却像是阎王爷的使者一般叫人惊恐。

    “鬼……鬼啊!”他突然大声嚷嚷着,爬起来就准备往外冲。

    月影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她走过去,狠狠一脚踩在男人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也许我一个心情好就能放你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问你,今天有没有长相陌生的人在这里走动过?”

    那男人微微一怔,眼珠子一转急忙道:“有!有!就早晨的时候,有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来过!”

    月影眼睛一眯:“你可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眼见那男人眼神似有闪躲,月影加重脚上力道:“说!”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他们进了贺老大家,后来、后来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女侠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啊!”

    贺老大……眼见男人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月影慢慢直起身子,移开了脚。她虽然鲜少在东北角这边活动,但是对这个贺老大还是有所耳闻的。

    其实不管在什么城市,在那些平民百姓中总有几个称王称霸的家伙,他们带领着一批小弟在这不大的地界内插上自己的棋子,到处坑蒙拐骗、又偷又抢,为了不被官府查到,甚至还贿赂府尹,以此来行个方便。

    但这个贺老大却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也是个老大,尽管他也坑蒙拐骗又偷又抢,但是他骗的抢的……全都是有钱人。

    古颜夕因为之前受过伤导致身体性能大变,所以她的血已经掺杂了其他东西,并不能在这个方法里发挥作用。而应墨隐身为孩子的父亲,他的血液自然是除开古颜夕以外,与奚烨最亲近的。再加上他身体一向康健,又是纯阳之躯,所以两两相撞,才能产生更好的共鸣。

    当然这一切都是应墨隐联系面前的情况自己猜出来的,至于具体如何运作,还尚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而冷家那两人也明显不准备告诉他。

    一切准备就绪,冷笑将鲜血洒在了罗盘的周围,很快就见桌子上的东西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全都不动声色地在慢慢运转,而被罗盘指针指到的几个位置,也冷名闪现了奇怪的光点。

    三个人就这样等了半刻钟的时间,当那转动的罗盘突然停下来的时候,冷笑抬头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