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12345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入门弟子的比试考察,是在云门山下的一处空地,连云门的山门都没有进。因为跟杨清之前的荒唐事,望月一直不太舒服,她中午时就过去了比试场地,由负责此事的弟子那里领了腰牌,跟其他一些人坐在棚子里,吃了云门准备的简单午膳。

    大腿根就是不动,仍然很疼。

    上午起来时还好,现在也许是被日头晒着,精神又有点萎靡了。

    望月一个人缩在棚子角落的靠柱栏杆边,闭着眼睛养神。周围哄哄吵吵的,她都没兴趣去看。一会儿,感觉面前斜侧面的日头被罩住,一个男声问她,“你还好吧?”

    望月睁开眼,看到对面坐着的,是忙完过来的尚淮。今天过来的负责比试的云门中人,有招收弟子的总负责人陈长老,还有其余三位年老长老和供奉,接下来就是尚淮这个级别的弟子。像尚淮这样的内门弟子来了三个,然望月认识的,只有尚淮一个。其余的,皆是外门弟子,或山下供奉手下的弟子。

    眼下,尚淮少侠关切看面色有些憔悴的少女,低声跟她说,“你要是不舒服,我去跟长老说,把你的牌子往后面推一推。你歇好了再来。”

    望月问,“还有几天招收结束?”

    尚淮有些尴尬,“还剩下今天与明天一天,第一轮粗选就结束了。”

    “明天还是今天这种层次的人吗?”望月指了指棚子里那些聊天的各式人物。有普通百姓,也有懂点武功的江湖少侠,还有过来试运气的小贩,水平参差不齐,太乱了。

    尚淮更尴尬了,“不是。明天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没有大人的。”

    “……!”望月想象了一下自己跟一群孩子比试的过程,“那我还是今天吧。”

    尚淮仍看着她。

    反是望月心中一暖,过来笑安慰他,“没事,第一轮又不是要求多高,不必紧张。”

    第一轮确实要求不高,既是粗选,便只是让这些人交些底,说说自己的出路,都是先由几位弟子负责测试筋骨,然后会武功的和不会武功的分开对打,由几个长老查看是否合格。

    望月的运气不太好,分到和她对打的几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她光是瞥一眼第一个向她点头致意的一身膘肉、高个大汉,头就一阵晕:比杨清壮实多了。她觉得论体重,两个杨清都不是人家一个对手啊。

    由是,望月的成绩自然也不理想了。

    她现在也就走路正常,但腿是真的软,站的长了还发麻,顶着大太阳站着,即使强打起来精神,精神也实在很差。

    看到台上几位长老的摇头动作,望月有些沮丧,心里荒唐:她堂堂一介魔教圣女,该不会连一个破云门都进不了吧?他们的要求,也没有多严格啊。

    转机出现在未时三刻,有两组人在擂台上听长老点评时,下面忽然乱了一下,甚至有几个离望月近的人,望月听到他们深吸一口气的激动声音。望月顺着人群的目光看过来,便看到了翩若惊鸿的羽衣青年。

    由几位弟子陪同,上座的几个长老也亲自下台客气请人,人群让出一条路上。有人小声疑问,听负责秩序的云门弟子介绍,“你看他穿着……这位是我们云门的柃木长老,杨师叔。日后你们若有幸成为云门弟子,也是要恭敬叫他一声‘师叔’的。”

    “师叔?!这么年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僵了僵,声音有些高了,在周围人斥责地看他时,他快要哭了,“这比我年纪还要小啊……我是不是不适合进云门啊?”

    云门弟子忙安慰他,“不要紧。杨师叔是辈分比较高。现在外门弟子,还有不少比师叔年长的,习惯就好了。”

    望月不理会那些人的科普和窃窃私语,只是站在角落,眼睛亮亮地看着杨清过来。

    玉冠博带,衣白胜雪。金色阳光洒照他身,从侧去看,何等的颀皙靓俊。行走间,衣纷如荡,直觉山水秀气扑面而来,清风雨落,扫除四周的烦闷和燥热之气。这真是玉一样的青年,面孔纤尘不染,看人的神情温柔怜惜,让人生悦。其温雅秀蕴,怎样看都很优美。

    就是……是习武人跟普通人差距太多还是别的缘故?这位杨师叔,是不是衣衫穿的有些太厚了啊?夏天这么热,他的高领都把脖颈给完全遮住了啊。

    实在让人迷惑。

    云门的弟子往周围人神色惊叹的脸上看一下,心中喜色难以掩饰——杨师叔完全是个意外惊喜。为了给外边的人宣扬云门的风采,每年招收弟子,出来的人,必是容貌出众、气质极佳之人。尚淮几个已经很不错,现在意外多了个杨清,更是把世人对云门的好感无限度提升。遥想日后这些人出去宣扬云门,必然说起今日之事,云门中人都升起与有荣焉的自得感。

    今年专门负责招收弟子事务的陈长老亲过来迎接杨清,恭敬请人上座,“杨师兄,您不是在门派么?怎么下山来了,可是掌门有什么吩咐?”

    陈长老是当年的外门弟子,混到最后,虽然混成了长老,但还是外门弟子。而外门弟子对内门弟子,无论入门早晚,都是要称一声“师兄”的。

    杨清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他如是一说,几位长老却不敢把他的话当客气。之后比试进行时,都会去问杨清的意见。然杨清是说真的,他就是在边上看了看,根本没发表什么意见。

    望月心中忐忑:旁人想杨清如何,她不用管。但她觉得,杨清是专门过来看她的。

    她琢磨着:杨清是希望她赢,还是希望她输啊?

    他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实在心虚啊。

    望月从尚淮那里看了看现在的成绩,立刻觉得见证杨清心思的时刻到了:她的成绩很差。只要他一个否决,她必然就进不了云门了。

    她要看看,杨清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想看杨清的心思,最后一场打斗,望月也打得马马虎虎,勉强赢了对面的人。她站在台上,看似是盯着几位长老,实际看的人,只有一个。在她的目光直视下,杨清似没看到一般,低头接过某师侄递来的茶水,慢悠悠酌一口。

    望月看到,几位长老商量成绩时,杨清也只是听着,根本没有开口。

    到几位长老谈话结束时,望月看到,杨清低垂着眼,手摩挲着杯盏,唇角上翘,似笑了那么一下。他一直站在边上,笑的弧度很浅,酒窝都没有露出来笑意就已经结束了。然望月紧盯着他看,她又很了解他的面部神情,他的眉毛一掀,她都知道他是在笑。

    “……?”杨清到底在笑什么啊?!

    杨清突地抬头,与台上的少女对视了一眼。

    望月还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来,就见杨清把茶水交给了旁边收盘的师侄,转身走了。留望月一脸茫然,莫名其妙。

    几位长老例行地点评望月的水平,望月却早已没心情听了。等她下台后,尚淮那边在统计成绩。望月认识尚淮,就干脆在他边上等候,好拿到第一手消息。过了一会儿,尚淮抬头,神情古怪。望月心里一咯噔,抢过他在填写的册子。

    低头去找自己的名字,果然见到如自己所料,后面写着一个“否”字。

    望月微怔。

    尚淮起身安慰她,“杨姑娘,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这个成绩不是你的真实水平,我知道的。要不要我跟陈长老说一声,给你个考察待定的机会……”

    望月抿了抿唇,“不用,我找别人来帮忙。”

    她现在可算明白杨清为什么笑了。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望月自己就输了。杨清可不是听到,就被逗笑了吗?他果然是专门来看她的,她一比完,杨清就走了。之后的比试,根本没有留在台前看。

    望月问清楚了尚淮杨清在哪里,就去找人了。

    山下擂台边,有几间屋子,是平时供奉上山时、若时机不对、在云门山下借助的房舍。现在山下在进行比试,这几间房舍就被征用,用来给几位长老和弟子提供休息的地方。尚淮指了个方向,杨清去的,就是这几间屋子。

    有尚淮亲自领着,弟子们当然放行。

    推开一扇门,看到屋里靠桌而坐的白衣青年,望月对身后的尚淮使个眼色,告诉他自己找到人了。尚淮就理解地离开,望月转身进屋,学杨清以前的样子,反身从里闩上了门。

    回过头,杨清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扣在梨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作,没说什么。

    “清哥哥~~”望月露出笑容,缠了上去。

    “昨天还骂我‘混蛋’,让我离你远一点,现在就成了‘清哥哥’了?”

    望月甜笑,娇羞笑,“因为你睡服了我啊。”

    “……以后不要这么叫我,”青年声音明润,似泉水淙淙,“影响不好。”

    “……”望月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小声,“你是要跟我绝交么?”

    杨清不语。

    望月一把抓住他手臂,拉过旁边圆凳坐在他边上,抬眼时,神情已是幽怨无比,“你昨天还睡了我,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你这样子,我会很伤心的。我们这样的关系,就算你不能对我充满爱意,也不能不认我啊。”

    杨清看着她,从她幽幽怨怨的神情中,判断她的真实想法,判断她的伤怀,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做戏,故意让他生怜。这个谎话成篇、任性自我的姑娘,他当然要好好想一想。很快他就判断出,望月是有事求他。而她想求他什么事,他是心知肚明的。

    杨清将手臂从她怀中拿开,起身,坐到了离她远一些的对面,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一心想做我的师侄,就和我保持距离。我可不想旁人对你我产生误会。以后尽量不要靠近我。”

    “……”望月心中憋气。

    好吧,我忍。师侄的事,是我的错,我无言以对。你挤兑我,我也得当作没听到。

    她说,“你不希望我做你师侄的话,直接跟我说。我会考虑的。”

    杨清笑了笑,“我没什么好说的,随便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那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

    “你没有想跟掌门解释清楚我之前闹的乌龙吗?”

    “没想。”

    “也就是说,”望月站起来,“如果我自己现在不争取的话,你根本无所谓。你根本不会帮我做什么,帮我争取什么机会。不会再想娶我的事情了!”

    她恼怒,“杨清,你心眼这么小吗?!”察觉自己前科还没有揭过,又对他发脾气后,望月试图柔声细语,“哥哥,你不是那种跟我计较的人。”

    杨清抬眼看她忍怒的模样,轻轻笑了笑,说,“别这么说,我就是很浅薄的一个人。”

    他说,“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咱们不要谈那么高深度的问题了,计较不计较的,多麻烦。今朝有酒、及时享乐好了。”

    “……”这价值观!

    望月想哭:杨清都不跟她计较了,跟看破红尘、随时准备成仙似的。

    望月想跟他谈一谈,但现在不是谈的时间。她心中烦躁,想了想后,决定先解决眼前事情。深吸一口,蹲下来,手搭在他膝盖上,仰脸无辜哀求,“我今天身体不适,输了比试,连第二轮都进去不了了。杨清,你帮我求下情吧,你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什么我,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啊。”

    杨清看她,笑了声,“好啊。我帮你求情。”

    “……!”望月微愣,还想再继续求的话,就这么被堵回去了。

    杨清这么好说话?根本没有打击报复她的心理?她还以为他会为难他,结果他并没有!她一说,他就同意了。

    ……所以,杨清其实并不是怪她?

    他是希望她说吗?

    灵感一晃,望月有点儿明白杨清想要东西的方向了。

    他已经不想跟她交流了,他说什么她都当玩笑话,他就不想说了。现在想来,杨清以前跟她说的九成话,他都是认真的,只是他那种温和的语气……总让望月觉得他在开玩笑。然后她下不了台,他就会给她台阶,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杨清本身,却未必开玩笑。

    比如他最初在杨家村时,说,不是你想杀陈老爷吗?

    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最后也说自己是开玩笑;

    比如他跟她说,我很早就关注过魔教圣女望月。

    还是开玩笑的语气,事后望月却得知,他并没有哄她;

    再比如前几天,他说的因为我想娶你啊。

    依然听似玩笑,实际不是玩笑。

    相反,反是望月说的很多话,多是真正开玩笑的,哄他的,骗他的。

    望月心中愧疚,想着没关系,杨清不想说了,以后我说好了,我必然能让他重燃起对我的信心。

    现在心中放下了一件事,想通了一件事,望月就轻松很多。她这才看到桌上摆着一碗酸梅汤。之前在烈日下暴晒的后遗症过来,看到这碗清汤,就感觉到了喉间的火烫。望月问杨清,“这是云门弟子准备的,还是你带来的啊?”

    杨清看一眼,“我带来的……”

    话没有说完,望月放下心,端过碗一饮而尽。喝完后看杨清盯着自己,望月嘻笑,推他的肩膀,“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真的口渴,再给我倒一碗好么?”

    杨清半天才说,“没有了。只有这么一碗。”

    望月不信,“你这么细心的人,会只带一碗酸梅汤?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杨清取下牛皮壶,放置在桌上。望月伸手一摸,果然是空荡荡的。她心有疑惑,听到杨清淡声,“天气很热,我出来时,就带了这么一碗在身上。我自己喝的,谁知道被你抢了。”

    “……”怎么可能?!

    望月惊疑不定地看他,然他转过了脸,不看她。

    过一会儿,望月痴笑,低头想亲他,被他抬手挡住。望月不以为然,揽着他的肩,笑嘻嘻,“你别骗我了。你从不碰甜的东西,这种姑娘家喝的水,你才不会喝呢。你肯定是专门给我带的,在这里等我半天。也许我不喝,你还倒了呢。清哥哥,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你真是对自己自信啊。”

    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语气,望月一时又弄不清楚他的真假了。

    她还想留在屋中跟杨清说话,外面有弟子敲门,说陈长老请杨清了。杨清应了声,望月也没法在这里呆了。她问他,“那你晚上是回云门呢,还是下山找我?”

    杨清正要答,望月抢答,“你当然是要找我的。毕竟你的发簪在我这里。”她张开袖子,露出一个玉白色的物件一角,让杨清看到。杨清伸手要拿,望月往后躲,离他远远的。

    看他站起来,她飞快把话说完,“堂堂云门长老,束发的发簪怎么能落到一个姑娘家那里?他是做了什么坏事,把这种私人的物件给弄丢了?当然是因为强迫了人家姑娘,衣-冠-禽-兽。等那姑娘改日上云门告状,云门的声望,也要被这位长老连累死的。满天下都会说,柃木长老道貌岸然,却强睡一个小姑娘。让人姑娘怀孕,独自产子,艰苦万分……”

    杨清向她走过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问,“你怀孕了?”顿一下,“这么快就能看出来?”

    他心想,似乎不是这样啊?

    又想,若是望月怀孕了……

    “……”望月一滞,快被他气死,“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发簪!”

    她迅速结束话题,“反正就是这样。你晚上喜欢去哪里,你好好想一想再行动!千万别一步踏错,毁了你一生声誉。”

    杨清兀自在屋中站半天,听门摔后,少女脚步声走远。他低眉沉思,想两人之前胡闹的事情。想她怀孕的可能性……这么一想,又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喝了酒。

    如果不是喝了酒,他也不至于脾气控不住,强迫了望月,把他和她两个人,都搞得很惨。

    他现在觉得成不成亲倒不着急,让望月对他上心、不要凡事只想着她自己高兴才是重要的。这个过程,必然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他做好跟她长久作战的准备。

    望月太过自由,哪怕她喜欢他呢,想要驯服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时候,如果她怀孕了,那他就和输了没什么两样。因以杨清自己的脾气,如果望月怀孕,他必然投降,她说什么就什么了。杨清短期内,都不可能让望月有心考虑两人的问题了……

    他既希望她怀孕,又不希望她怀孕。

    而望月、望月……以她爱玩的性格,杨清也猜不准她是希望有孩子,还是不希望有孩子。

    没有孩子,她就可以继续玩了,无限制地玩;

    有了孩子,她就能拿孩子拿捏住杨清,让杨清娶她。

    怎么看,望月都是赢家啊。

    杨清低着眼,想着这些事。转而想久了,又有敲门声在外,他回过神,才想到望月托他求情的事。既然望月主动开口说了,杨清自然会帮她一把。如果她不说,他也会想办法让她说……

    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掌门虎视眈眈在上,望月在掌门那里备过案,短期内,杨清已经不可能娶望月了。望月也不可能留在他身边。

    望月想留在云门,倒是被她自己弄的,只有入门弟子这一招了。若是错过,她还是回魔教吧,那样见杨清的机会,可能都多一点——像她前世那样,几个月来趟云门磨一阵子,看能不能见到杨清一面。

    师叔师侄啊……

    杨清哼笑了声,推门而出。

    推门而出,门外有个弟子正端着一盘葡萄过来,“杨师叔!”

    杨清点下头。

    那弟子没有让步,“刚才有位姑娘买了葡萄,让弟子端给您。”

    杨清眸子一闪,问,“杨望月?”

    “……好像是听尚师兄喊她‘杨姑娘’来着。”

    杨清露出了笑,接过盘子,谢过这位弟子。捻一颗到嘴里,酸酸甜甜,非他喜欢,却清爽无比,让他心悦。最重要的,还是望月记得他的这片心意。

    之前那碗酸梅汤,望月能看出来是给她的……她真是进步太多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片心,会再次被她无视。而她还记得投桃报李。

    这样的小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越喜欢,越积极地与她磨合。

    当天傍晚,望月等消息中,等到了杨清发挥的作用。他果然帮她求了情,让她留在了第二轮。云门弟子给她发了厚厚一本书,说第二轮考记性,让他们回去准备。望月看着厚厚一沓书,翻开,见是“云门门规”几个字,额角就跳了跳。

    尚淮把书给她时,她便随口感叹,“云门选弟子真是麻烦,就一个入门弟子,还一层层地走流程。在魔教,都是大家打一场,谁赢了谁上位。武功高的往上走,武功不行的怨不了别人。死伤勿论,那血腥,啧啧。云门选弟子的方式,真温柔啊。”

    尚淮停住脚步,盯着她,“为什么你这么清楚魔教的规矩?之前在外我就想问,杨姑娘你说你认识原教主,是什么意思?”

    望月:“……你误会了。其实这些,都是通过你们杨师叔知道的。”

    望月干笑了一声,“杨清告诉我的。”

    她这样说时,又几位弟子路过,听到了她的话。

    更倒霉的是,尚淮表情变得奇怪。望月一回头,杨清就站在她身后。

    望月:“……”

    尚淮问杨清,“师叔,你真的跟杨姑娘说过魔教的规矩?还介绍她认识了原教主?”

    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