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0043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nb睡了一个没有腰酸背痛烦恼的洞房之夜,次日天亮,望月在一片红光中醒来。她趴在床上,想着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新婚第一日,此后日日夜夜,都可以和杨清睡一床,待一起,不必再躲来躲去了。

    &nb心中欢悦无比。

    &nb抱着一床被子,兴奋地在床上滚一圈,往外翻去。

    &nb口中喊着,“清哥哥……”

    &nb一个没收势,抱着被子滚下了床。

    &nb被子和肉-体接触木质地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nb殿外守候的侍女听到里面动静,得知圣女大人醒来,忙推门进去里间。过了门槛,几女便目瞪口呆,看着圣女大人只着单衣,半个肩露在外面,正一脸寒霜地抱着被子坐在地上。

    &nb侍女忙过来扶圣女起来,忍着一脸古怪神情,当作什么都不知。却听望月忍着火气问,“杨清为什么不在床上?!”

    &nb成亲第一天清晨,他就不在床上!

    &nb害得她撒娇不成,丢脸已出。在望月对婚姻的美好期许中,她幻想的成亲之后每日清晨,她都应该在夫君的怀中醒来。一张大床,翻滚一圈,就能滚到夫君怀中去。在众人还没睡醒前,男女一床被子,拥抱着说笑。

    &nb他亲一亲她,她逗他开心。

    &nb等耍得差不多了,互相穿好衣服,再眉目传情地下床出去。

    &nb现实却是成亲第一天,杨清就留给了她一床冷被,害她撒个娇,还撒得滚到了地上去!

    &nb这样的夫君,暖床都做不到,要来何用?!

    &nb杨清要是成亲第一天,就还能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天未亮就出去练武,衬得她这个妻子一点用都没有,她就、就……就想办法收拾他!

    &nb幸好侍女提供的答案,没有给圣女大人的新婚生活火上添油,“杨公子去膳房了,说给大人做早膳。”

    &nb望月愣一下后,笑了:夫君如此贤惠,不热爱幻想,专供现实,顿时治愈了她受伤的小心灵。

    &nb梳洗过后,望月就溜达着往膳房去,看望自己的夫君。

    &nb她一路过去,走去膳房那片,路过的众人大都能猜到这位的意思,纷纷心照不宣地给大人指路。望月过去的很顺利,到了膳房那片院子,靠在指定的一间房舍门口,往里探头,果然看到黑衣青年忙碌的身形。

    &nb望月咬着手指头,看他发呆:杨清的厨艺是很好的,想来是他少时的悲惨经历早就的。但他平时并不主动做饭,是她怀孕后,于食物上百般挑剔吃不下去,杨清才接手了为她煮饭这件事。

    &nb看他站在烟火腾腾中,着圣教专属的服饰,黑衣青玉,金丝绕袖。少了很多云门服饰带给他的清贵缥缈感,多了一些人间烟火气。看起来像个男人了,然禁-欲之色,又加重了。

    &nb望月欣赏着他修长的手骨、冷玉般的侧脸,再次在心中夸赞自己的好眼光。

    &nb锅中油热,杨清回头,看了门口咬手指的妻子一眼。

    &nb她对他露出一个打招呼式的笑容,调-戏般拖长声音,叫他一声,“娘子……”

    &nb一转十八弯,深情柔婉,抹着蜜一样。

    &nb贤惠至此,可不是“娘子”吗?

    &nb青年润清的眉眼隐含笑意,一点都没有不适应,还很好脾气地回她一句,“夫君。”

    &nb望月笑得弯腰,捂住肚子。她夫君太经得起玩逗啦,让她一点都不寂寞。

    &nb两个人一个在屋中做菜,一个在门口围观,心情很好地说话。周围路过的圣教人士,隔着老远,好像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快被闪瞎眼的粉红色泡泡。耳力好的,都能听到那两人的打情骂俏。众人惊诧互看:原来圣女大人这么喜欢杨公子啊。

    &nb圣女大人跟他们,虽然也是轻松写意的,但话并没有这么多。

    &nb圣女大人奉行的,一直是“就是干”政策。

    &nb这是独属于杨公子的话唠啊。

    &nb众人心中想到这些,琢磨着日后恐怕要对杨公子上心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圣女望月不便处理政务时,要事都交给杨公子去办了吗?教中地位最大的,是教主和圣女。然现在看来,日后,恐怕杨公子靠着圣女的关系,隐隐会成为圣教的新一股强大势力。

    &nb一个出身正道、身上没有一点污点的清流弟子,成为圣教说得上话的人物,真不知会带给圣教什么样的变化。

    &nb望月和杨清甜蜜蜜地调-情时,有一教徒赶过来。望月回头,见教徒对她行了一礼,说,“昨天和今天的公务,都送了过来。有紧急事务,长老们和堂主们在等候,问圣女大人过不过去?”

    &nb望月心中明白,昨天成亲,今天新婚第一日,她的公务堆了不少。但那都是杨清帮她处理的。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久坐,接见下属。

    &nb只是听到这位弟子的话,望月讶了一下,“这么急?”停顿一下,“紧急事务的话,为什么你不提教主呢?长老和堂主们,不是应该等候教主去议事吗?”

    &nb这位教徒含糊地表示一句,“教主说‘滚’,大家就滚了。”

    &nb望月:“……”

    &nb好吧,可能紧急事务到来时,正好赶上原映星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说“滚”,识趣的人,确实“滚”得离他远远的,才能好端端地活下去。

    &nb杨清已经听到了门口教徒的话,走了过来,跟望月说,“你帮我看下火,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nb望月应了一声,眼珠又一转,笑眯眯道,“你也不用太着急回来。我心里有个主意,做几样小菜,让你看看我的水平!”

    &nb杨清垂眼看她,“你不恶心?”

    &nb望月摇头,现在即使站在这里,也并没有想吐的感觉。她跃跃欲试,催着杨清快走,说自己要大展身手。杨清还真挺好奇望月会做什么菜的,她可从来不动手,永远在旁边围观。他还以为她不会呢。

    &nb其实应该是会的。江湖儿女,尤其是望月这种远比杨清走江湖有经验的人,她可以不是烹饪高手,但她肯定会。不然出门在外,早就饿死自己了。

    &nb杨清噙笑,答应一会儿再来品尝妻子的手艺,就随人走了。杨清走后,望月很快进屋,接手了杨清的活,手忙脚乱地开始忙碌。

    &nb杨清与人去前殿,带路的下属对他态度很恭顺,只因最近一段时间,圣女的事,能交给杨清的,全都交给了杨清。杨清路上问起他出了什么大事,这个普通教徒只是摇头,层次不到,他也不知道。

    &nb杨清垂着眼,若有所思发生了什么大事,让那帮教中老人,请示望月。毕竟圣女新婚,又怀着身孕,一般的事情,宁可大家忙碌些,也不应该去打扰望月。

    &nb行路间,杨清忽然有所感应,抬起头,往右侧一个方向看去——

    &nb杨清与人站在桥上,隔着一弯曲折碧水、荷叶浮萍,他看到相对的另一座石桥上,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走过。

    &nb风吹长袂,他浓眉压眼,唇角平直,眸子幽黑寂静,像是群山皑雪,万河冰封。身上的那种“闲人勿扰”之强大气势,让人纷纷避开。像是黑夜中的深渊,吞噬一切幽暗和光芒,带着很强的阴郁感。

    &nb过亮的光线照在他面上,他走在桥上,束琅玕冠,穿一件大面黒缀金的长袍,飒飒而过,一池碧湖的阴影,在他的周身浮动。

    &nb圣教教主原映星。

    &nb他漠然走过时,远远近近的众人,无一不停下来,恭敬弯身行礼,恭候教主走过。

    &nb即使教主一言不发,眼里根本没有这些人一样。

    &nb杨清站在桥上,看到原映星走过去。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个青年的眼睛与他对上。然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原映星的眼睛幽幽静静,透着一种疲惫感。并没有之前与他对视时,那种强烈的感情基调。

    &nb杨清长睫飞扬一下,与众人一同等候原地,看原映星走了过去,离开他的视线。

    &nb问起身边人,“原教主并不是另有要事,才不过去前殿商议重务的?”

    &nb身边教徒心有余悸地哈哈笑一声,“杨公子,咱们圣教呢,一切围着教主转。他喜欢去,不喜欢去,咱们也不敢过问的。”

    &nb杨清嗯一声,不再提这回事了。

    &nb只是垂下眼帘的时候,心中记了一笔:原映星有些奇怪。

    &nb望月还在膳房劳碌。

    &nb她多年不碰这里,偶尔为了夫君高兴,过来锻炼自己,真是顾东不顾西。过了好久,才勉强找到了节奏,专注于杨清临走前、让她看火的一锅鲜菌浓汤上。拿着大勺子,在锅中搅动,时而低头,用小勺子咬一口品尝味道。

    &nb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原映星的身影,鬼影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屋中自娱自乐的小姑娘。

    &nb望月第一时间没有感觉到有人过来,她还哼着小曲。但她是在等杨清啊,偶尔一道余光往门口瞥去,握着木勺的手就紧了紧,拍拍胸口,“原映星,是你啊。你吓死我了。”

    &nb青年站在门口看她,闻言不应。

    &nb望月早八百年就习惯他那种莫名其妙的脾气了,虽然他不把自己奇怪的脾气用到她身上,但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了。原教主心情不好嘛,人家任性一点,可以理解。

    &nb望月眼睛还盯着锅中汤,口上跟原映星说话,“你怎么过来这边了啊?大早上就听说长老们找你,好像是有要紧事。你居然不过去,跑来这边。做什么啊?”

    &nb原映星淡声,“当然是找你来的。”

    &nb“……”望月呃了一下,诧异回头,看门口青年一眼。他面容俊秀,神情淡漠,温情蜜意都不在脸上,实在看不出他抽的什么风。望月往正常方向上想,说,“是有关那个什么要紧事务吗?这个,杨清代我过去了啊。你不放心他吗?”

    &nb原映星又不吭气了。

    &nb没有回头,望月都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

    &nb她抓着木勺的手紧了紧。长久在丛林争斗长大的孩子,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实际是非常敏感的。她本能察觉到原映星的奇怪,然她很早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能装傻作不知罢了。望月不敢回头,只僵硬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好吧,怕了你了。你等一等,这锅汤熬好了,我再跟你说话,好么?”

    &nb身后有细弱的风。

    &nb该是原映星终于动了,走向她。

    &nb原映星和杨清都属于内功深厚的人,走动间无声无息。不过杨清怕惊着望月,一般离望月很近的时候,他就会可以加重脚步,让望月知道他来了。原映星则不同,他鬼魅一样地靠近,而望月很久以前就习惯他的靠近,并不会被他吓着。

    &nb走过来就走过来吧。望月心想。原映星又能做什么呢?

    &nb青年站到了姑娘身后,抬起手臂,从后,抱住了姑娘的腰。

    &nb“……!”

    &nb咣!

    &nb望月手中的勺子,被他的动作,骇得掉下了地。

    &nb这不对!

    &nb心脏倏地往上猛跳,本能地抬起手肘去打身后人,奋力挣扎。

    &nb但原映星武功远非她能抗衡的,他牢牢地抱住她,胸口紧贴着姑娘的后背。搂抱着她,制住她欲撞的手臂,将她完全地,从后抱在怀中。

    &nb望月立刻往门窗的方向看去,怕被人看到。

    &nb怕杨清看到。

    &nb幸好没有。

    &nb门窗口都没有人,空气中,只有锅中汤沸煮的汩汩声音。

    &nb怕被人知道情形,望月不敢闹出大动静,只咬着牙,忍着怒火道,“原映星,你干什么?!放开我!”

    &nb青年说,“为什么要放开,我只是抱一下而已。”

    &nb他目中,流露出追忆之色,“又不是没有这样抱过。”

    &nb望月全身僵硬,努力跟他解释,“不、不一样。我已经成亲了,我长大了,你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我了。原映星,我知道你是不在意这些的。”望月绞尽脑汁跟原映星说,“但是我清哥哥在意这些。你快松开我,我清哥哥回来看到了,他会误会我的。”

    &nb“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原映星低下头,闻到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nb他的鼻尖,挨着她耳边的碎发。她在发抖,轻微的、颤颤的发抖。这个姑娘,他从小看到大。

    &nb那么多年,一直只有他们两个。

    &nb现在,她紧张地不停往窗口看……原映星想,是怕被杨清看到吗?月芽儿怕杨清生气?

    &nb他心想,有什么好气的。如果他想强了月芽儿,凭月芽儿,反抗得了吗?他真是好奇,那时候,杨清又该怎么办?

    &nb他温热的唇瓣,贴着她血红一样的耳珠,轻声与她说话,“月芽儿,我做你情郎好不好?”

    &nb“……”望月全身绷得很紧,讶然后,沉默后,她吐出一个字,“不。”

    &nb原映星低头看着她,他搂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她已经可以动了,她却直直地站着,看着前方眼皮下的那锅汤,始终没有回头,看原映星一眼。

    &nb原映星慢慢说,“为什么不好?我知道你喜欢杨清,嫁了杨清。但是谁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呢?我并不要你跟杨清分离,也不打扰你想要的婚姻生活。只是做你的情郎而已。悄悄的,不让杨清知道。圣教是我和你控制的,不让他知道的话,他就不会知道。”

    &nb他的目光,如星辰一样,亮起来,“月芽儿,谁教你只能跟杨清一个人呢?我教的圣女,就该大方一些,不要学外面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家。你我……”

    &nb望月冷声,“我说‘不’!”

    &nb她仍然没有回头,却打断了他的话。

    &nb望月低下眼,“原映星,你不要这样。”

    &nb身后青年的声音,停住了。

    &nb原映星低头看着她,看她头顶的发旋,看她乌黑的云鬓,雪白的侧面。看到现在的她,就好像看到以前的她。乖乖地睡在他怀中,依恋着他。原映星怔忡地看她半天,眼睛都快红了。

    &nb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却倔强地抱着望月不肯松手。

    &nb一种悲凉的感觉,席卷向望月。

    &nb望月根本不回头看他:她不能给原映星希望。一点都不能。

    &nb她还心中惊涛骇浪涌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原映星敢于说出这些。

    &nb他一贯是个反复无常、又很优柔寡断的人。望月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只要不说出来,他们就还是以前的关系。他像是兄长,她像是妹妹。说说笑笑,一整天就过去了。

    &nb但是他说出来了……望月开始害怕:我该怎么办?

    &nb我要失去原映星了吗?

    &nb不能接受他,无法面对他,我要失去他了吗?失去这个我最看重的人、像我的亲人一样的原映星?

    &nb好久,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nb原映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往后退开。

    &nb他伸手,在她发上按了一下,笑容低凉,“傻子,我跟你开玩笑呢。”

    &nb身后紧逼的强大退开,望月立刻扭头,看到原映星看着她,面上又是平常的那种慵懒促狭笑。他对她眨一眨眼,好像在说,“有没有被我吓到啊”。

    &nb望月抿着嘴,看他对她眨下眼,便带着懒懒的态度,退出了门,离开这边。望月犹豫下,追过去,扶着门框,喊他一声。在他回头时,她很认真地问,“我们之间,没有问题,对吗?”

    &nb阳光下,青年深深与她凝视。

    &nb咫尺天涯,也不过是这样的距离。

    &nb原映星压下心头的疲惫倦怠,对她温柔笑,“当然没问题啊。”

    &nb望月问他,“你也没有问题,对吗?”

    &nb原映星轻声,“你希望我有问题吗?”

    &nb“不希望!”望月很肯定地答他,“我要你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万事如意,得偿所愿!”

    &nb在望月的祝福中,原映星低头,眼中血丝强硬忍下。

    &nb他的月芽儿,希望他一切好好的。他的人生,却早已被毁的差不多了。月芽儿多好,可是她一无所知。

    &nb如果她知道姚芙对自己做的事,她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她一定不会跟杨清走,一定会陪自己的。

    &nb可是他人生为数不多的温暖,在月芽儿说“不”的时候,已经彻底离开了他。他千疮百孔,怎么会没事呢?但是在姑娘关怀的眼眸注视下,原映星抬起眼,笑了一笑,“我当然没事了。顾好你自己吧。”

    &nb“……那你现在去哪里?”

    &nb“处理些私事。”原映星向她挥了挥手,就这样走了。

    &nb望月咬唇,看他的背影消失,到底,也没有追上前去。她忽视方才,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绝望悲凉感。她想,整个圣教都是原映星的。如果他有什么事,大家都会知道。自己不要多想。

    &nb……

    &nb姚芙昏昏沉沉中,手上突然传来的剧痛,把她从噩梦中喊醒,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手脚都被铁链绑着,那抽痛感让她全身发抖,睁开眼,却根本动弹不得。

    &nb抬起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她看到原映星坐在昏暗的地牢对面,看着她微笑。

    &nb可是姚芙都顾不上欣赏原映星的好心情,就被手上的痛感带走。

    &nb她看到了原映星手上的钳子。

    &nb低头,看到自己右手上,血肉模糊的指甲。

    &nb右手小指上的指甲,连皮带血,被原映星用钳子,给拔掉了。

    &nb原映星笑问,“痛不痛?”

    &nb他凑近她冷汗密布的面孔,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视自己眼中冰冷的笑意,“这点痛都受不了,后面的怎么办呢?”

    &nb木桌边,他掏出药瓶来,一瓶瓶,摆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给发抖的姑娘解释,“这个瓶子里是春-药,最烈性的,只要一滴,让人去跟狗交-配,都能做到啊。你不是喜欢我么,让我欣赏欣赏你的喜欢,到哪种程度,好不好?”

    &nb“原映星!”姚芙目中,出现惊恐之色。他方才拔去她的指甲,那种痛感,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他却敢,却敢!

    &nb原映星又指一瓶药,“这瓶呢,是加大你的感官,数十倍,数万倍地放大。要你身上的痛,感官被放大无数倍。我很好奇你这种冷心冷面的人,这种药,对你有没有用。”

    &nb“你这个疯子!”姚芙剧烈地挣扎,铁链打在身上,她红着眼看对面那疯狂的青年,“你这么恨我,杀了我好了!”

    &nb原映星微笑,再次给她介绍一瓶药,“我才舍不得你死。你不就一直仗着我不舍得杀你呢?好吧好吧,你继续仗着好了。这瓶呢,是生骨血的。只要一滴,滴在人身上,血肉就会长出来。当然,副作用呢,是在消耗你的底子。不过我是在救你性命,怕你承受不了刑讯而死。身为你爱人的我,自然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了。”

    &nb“这瓶,是……”拿起一小瓶,他研究了半天,没看出来,懒得想了,就直接说,“我也忘了这瓶是干什么的了。到时候望你身上一试,不就知道了嘛。”他眼中露出诡异的笑,“对了,各种药,可以给你混搭着用。一个底子这么好的药人,平时可是不容易找到的。”

    &nb“还有最后这瓶,”拿起来,在姚芙恐惧的眼神中,他哈哈笑,“是蜂蜜。”

    &nb姚芙不敢相信他这么好心。

    &nb从原映星知道真相后,他就疯了。再不会对她抱有一点好感,再不会舍不得对她下手。他现在不杀她,只不过是觉得她死了太便宜而已。他受到的苦,她感受不到万分之一,他就要她从别的方面感受。

    &nb折磨她!千万倍地折磨回来!

    &nb原映星从袖中,掏出一个口袋来。那袋子,在他手中,无风自动,里面像是有什么在动一样。原映星神秘笑,“这里面啊,是蚂蚁。”

    &nb姚芙一下子把之前的“蜂蜜”和蚂蚁联系了起来。

    &nb原映星说,“万蚁噬心之苦,就是我的感受。”

    &nb“姚芙,你给我好好感受!”

    &nb……

    &nb地牢中,女子的凄厉惨叫声,不断传出。火光照在石壁上,映出女子狰狞的披头散发来。她叫得太过凄惨,一整个地牢,都是她的声音回荡。

    &nb“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nb“原映星!原映星!”

    &nb“不、不、不要……啊!”

    &nb“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你疯子!”

    &nb姑娘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凄厉,到渐渐的沙哑,再到连喊都喊不出来。

    &nb遍身伤口,五感被成千万倍地放大。还有各种刑具的折磨……

    &nb从来不知道魔教有这样的地方。

    &nb从来没想过原映星会这么对待自己。

    &nb从来不知道活着这么痛苦。

    &nb很多次觉得活着苦,可在真正的痛苦前,那些都变得没有什么了。大脑中,长久地想着,“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死亡才是解脱”“我好想死啊”。

    &nb可是原映星不让她死。

    &nb他一点点掏空她的身体,却连昏迷的权力都不给她。

    &nb苦海无涯,没有回头之路。

    &nb他是这样的。

    &nb他也要她是这样。

    &nb……

    &nb傍晚,望月和杨清,还有众位长老、堂主,在大殿商议关于碧落谷请来域外高人的事。那高手的资料,在一年之后,已经被圣教拿到了手。望月也问过,得知原映星是去了地牢,没有发疯,就放下心,不再理会了。

    &nb众人在商量如何收服碧落谷的事。

    &nb得报,“魔门众门派歃血为盟,联合成了一股,往工布的方向逼来了!看来他们是要最后一拼了!”

    &nb望月凝眉,魔门!

    &nb这么大的事,不行……原映星必须在场!这样的大事,他这个教主,怎能一无所知呢?

    &nb众人正要派人去请教主,又几个教徒,屁滚尿流地爬进了正殿,大惊失色,“圣女,不好了!教主他、他……”

    &nb“他怎么了?!”一整天心惊肉跳,到此刻,到达了最害怕的状态。

    &nb“教主他把刑堂被关着的一群疯子,全都放出来了啊!”

    &nb“什么?!”

    &nb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他把人,放出了圣教总坛!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