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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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明显有些许外国血统的男孩摸了摸自己那翘起的短发，黑色的发丝有一小撮翘起，或许是因为昨晚太过兴奋的缘故，今天倒是不贴服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男孩的发质本身就是蓬松的卷毛，短短的毛发杂乱无章的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对主人的脑袋为所欲为，他早就习惯。
兴奋了一晚，到现在心脏依旧是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大男孩眨着眼睛，脸上挂着极大的笑容。
单看外表，你是完全想象不到，看起来如此纯洁的男孩内心里想着的是多么不纯洁的画面。
昨天晚上，大男孩林和接到周敏的电话。
周敏是多么的可爱啊，小小的一个，明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依旧鼓起勇气继续往前，那眼眸中的绝望和坚毅闪亮如万千星辰，燃烧着最后的信念。
放佛那挂在眼角的泪滴不存在般，自我麻痹的状态，说实在……
——真的是太美味了，宛如含毒的□□，带刺的玫瑰，包裹着玻璃渣的糖……
总之，林和一直对这看起来小小只的合法萝莉产生无与伦比的兴趣，不管是*还是精神上，处于童贞状态的林和，或许再也遇不到像周敏这样，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人了吧。
然后，在他高兴和不知应该怎么找寻对方的时候，居然接到了周敏的来电。
哦，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xx酒店吗？哇，没想到敏敏居然是如此主动的人呢，他的确不太喜欢主动的女性，但是如果对象是周敏的话，那肯定就是不一样的了。
昨晚周敏熬夜玩psp，誓死要将里面的一个萌萌哒角色攻略下来，才没有时间去给不相关的林和打电话呢。
因此，那一通在林和听来，具有各种意义的电话，实际上的发出者是周十一才对。
那个ai又自作主张的替周敏决定一些并不算重要的事情，不过他明显做错了一件事，这让周敏达到皱着眉表示不满的程度。
——不管怎么自作主张，请提前跟她商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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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把林和喊过来，其实是因为要和对方商量一下关于装摄像头和3d投影仪的事。
只要在新家上无死角（这不包括浴室）的装上两样东西，连上周敏那部台式电脑，周十一就能通过空气中散发着的网络流动到电脑中，再控制投影仪，将他那虚拟的外表放置在新家中。
这样一来，就算周敏没办法接触到他，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吧。
不过问题来了，之前和林和上司沟通的那些器材，在新家看来完全不够，而且规格也得换。具体事宜周十一已经林和上司沟通好，现在就差通知这个过来打工的小屁孩了。而且，林和的上司让周十一帮忙传达一句话，周十一欣然答应。
别以为他不知道林和那小屁孩在打什么主意哦！聊天记录他都看到啦，觊觎周敏的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敌人！
“这里并不是我常住的地方，所以饮料只有两种选择，”周敏面无表情的将林和迎进来，她抑制着怒气，不要把对周十一的怒火喷洒到无辜的小哥身上，“果汁或者水，你要喝什么？”
“啊，没有可乐吗？”林和有些失望，两种都不是他喜欢的东西，这个年纪的大男孩表现得再怎么早熟，骨子里还是有年轻人的影子。
嗯……周敏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喜欢喝水，不过她也不喝可乐，她喝雪碧。
“没有。”
“那给我一杯果汁吧～”林和小哥当然不会闹，他其实也只是想和周敏说多几句话而已，就算对方正在生气中也没关系。他喜欢的女孩声音像娇柔的雀鸟，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弦。放佛她在说话间能喷洒出带着独特芳香的花瓣，柔软甜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像她那娇嫩的唇瓣，如果能触碰到，那一定是无上的美味。
于是林和像个痴汉一样紧紧的盯着周敏的嘴唇。蘑菇头的娃娃脸没有一丝犹豫的将自己身前的那杯没动过的果汁换给林和，端起透明的水杯，小口的饮啜着。
“……你别盯着我，”周敏被他看得不自在，瞪着眼睛，试图用凶狠的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不准看！”
她就是这样的人，偶尔说出的话无理取闹，一旦认识她——或者说有些许熟悉度的人，都能轻易地察觉到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外表下的女孩到底是一个多么别扭的家伙。
周敏就是陌生人面前的内向宅，熟人面前的傲娇。
“为什么？”林和小哥不愧是童贞，实际上他的功力远远不足周十一的程度，那可是阅览无数数据的未来ai，撩起妹来毫不手软，相比之下，林和就是幼儿园级别的恋爱苦手，“敏敏挺可爱的啊。”
明显，林和小哥的称赞是实话，然而他似乎并不算了解中国文化，就算中文咬字还算清晰，但是——他从根本上来说不了解“女性”这种生物。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漂亮的女人，别人会称赞她“美”，而长得一般的女人，大多数只会得到一个敷衍般的“可爱”。
“你长得挺可爱的。”
“我觉得你很可爱啊。”
“好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人了。”
林和理所当然的没戳中周敏的那个点，所以蘑菇头妹子只当作是普通的话语听过就是。
“哦，你也挺可爱的。”周敏回敬一句，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戴着耳机，耳机的头将她那小巧的耳朵塞的满满的，挣出些许的粉红。
周十一当然不会避开周敏，让这两人又独处空间的。每时每刻都在的ai在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彰显着自己独有的存在感，对面那头的林和只能听到轻轻的沙沙声，没办法听到完整的一句话。
“敏敏你可小心了，这种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一定不安好心，”周十一在给林和上眼药，说得各种苦口婆心，“千万不要被他的话给迷倒了，像这样的甜言蜜语，我完全可以给你说一百万句呢！”
ai所谓的话语一般来说都是储存在网络上的东西，像是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啊，“爱你一万年”啊，“你的光辉美貌让我心醉”等等，说得不要太顺溜。
“……你闭嘴吧，我不想听你说情话。”和周十一对话，说这种内容绝对是羞耻play好嘛，完全没有羞耻心得ai可厉害着，他绝对是那种能够深情的朗诵情书的类型，或许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众人面前读小黄文呢。
周敏下意识吐槽周十一的话语又让林和给听到了，这小哥再次作出一脸懵逼的表情，鼓起的眼睛圆圆的，还算是有几分可爱。
“我没有说情话啊……”他反驳道，那飘荡的视线放在周敏的耳机上，终于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在跟他说话。
不知怎么地心更塞了，林和宁愿敏敏是在吐槽他呢。
“——事情就是这样，把你喊过来是商量关于新线路的问题。”周敏简单的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她并不是多话的人，说实在，她根本不想当周十一的传送机。这专业术语一堆一堆，说得周敏一头雾水的同时，连口都干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摘下耳机，把电话交给林和。
对此，周十一表示出十万分的抗议，他不喜欢除了周敏之外的人触摸到他的本体，在周敏行动之前还在闹别扭。
周敏说一不二，强硬万分。
“具体的事情你跟周十一聊，”周敏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板着脸，“聊完之后再告诉我吧。”
周敏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被别人改变，即使那个人是周十一也一样。ai没办法，只好伪装着通话中的状态，拿出他那储存的声源，与林和交流。
那声音是原本周十一机体上的配置，人造的声音瑕疵极少，原始音源是当初宇宙的歌坛天王的声音，经过改造变成属于他的东西。
之前有给周敏听过，可惜的是她对这些并不来电呢……
周十一有些郁闷的想着，尽量避免林和的触碰。
他的方法是这样子的，只能用说的。
“首先跟你说了小子，那边站着的妹子是我的女人，”周十一首先宣布主权，语气不善，“不要不识好歹的招惹她。”
林和在这方面可不会退缩，反正周十一也只是个不知踪影的人，林和小哥怎么可能会害怕呢，无论多少个情敌都要打倒啊，站到最后的一定是他呢！
“那可不一定啊，”林和小哥在聊天的时候，偶尔还会看一眼窝在沙发上打psp的周敏一样，蘑菇头娃娃脸感觉到视线之后诧异的抬头，那副茫然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现在站在她旁边的人是呢。“
卷发小哥多么的得意哦，这可是超级难得的机会。而且周十一这未知的家伙肯定是不在附近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是只通过电话交流而不是本人出现。
小哥那得意的话语戳中周十一的痛点，他觉得有些生气，想要电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走着瞧，我家敏敏绝对是属于我的！”周十一冷哼，“多说无益，我还懒得跟你聊这些。”
这两人三俩句话就从周敏的相关话题中脱离出来，开始敬业的聊起正经事。
虽然会互相在语言上攻击对方，不过这些都与玩得开心的周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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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起来的话，事实上很多正事都能快速解决。就以周敏的感官来说吧，她觉得她只是打了个小小的支线，那边的两个已经谈妥了。
也不知道周十一跟林和到底产生什么样的过节，周敏总觉得林和身上缠绕着虚幻般的黑气，连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都透露出诡异的味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占用你这么长的时间。”林和真诚的说道，“看现在都挺晚的了，一起出去喝下午茶怎么样？”
周敏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灿烂，有些许微风，窗帘飘动之际传来些许阳光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出去走走或许也是件好事，便点头同意下来。
林和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到小女神居然同意了，这让他的内心好受许多，被周十一语言攻击到的心情立即好转，背景一换，从阴沉到开出小花，用时不足三秒。
周敏总觉得自己在林和身上看到了周十一，这两人似乎在某种地方有种诡异的相似啊……
手机里的周十一当然也听到对话，在周敏戴好耳机之后，这个ai当即发出不满的抗议。不久前才威胁过情敌的行为，在现在的情况来看，就像被隔空打脸一般，周十一觉得自己的脸都肿得看不见眼睛了。
“敏敏千万别去啊！”周十一哀嚎着，在屏幕上滚来滚去，扁着嘴使出各种手段，“敏敏我们去游乐园，去看电影，去约会嘛！”
那边不安好心的臭小子一点都不好，如果跟他交往的话完全是异地恋啊！
周敏的心思才没有周十一想得这么远，她只是想出去喝点东西，例如冰凉的蜂蜜柚子茶什么的，那东西在懒洋洋的下午喝起来完全是极品，可以坐在能看到阳光的室内，享受着免费的空调，喝着酸酸的冰饮，若无其事的打游戏。
饮品店最大的好处就是服务员不会跑过来告诉你，你现在还有xx分钟的用餐时间。就算是坐在打烊，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你。
外面的空气虽然说不会太好，但是总比酒店里的房间好。即使客房清洁人员用最好的香料，每天都在清洁着这个房间，周敏依旧不太习惯。
那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即使周十一非常土豪的给周敏包了三个月的住宿，等到装修完毕散了奇怪的味道之后才搬打破新家去，这也没办法让周敏在这产生家的感觉。
有用的ai包下的这间酒店的客房，尽心尽力的给周敏准备许多她可能用不上的东西，什么微波炉，烤箱之类的，不懂料理的周敏根本不会碰啦。而且那不是她自己买的，无法产生归属感。
每每看到，总有那样的感觉。
——啊，这不是她的。
除去睡觉和娱乐的时间，总是窝在酒店里也不好吧。
“呜敏敏这样吧，我们这次带上身份证去游戏中心哦，夹你最喜欢的兔子娃娃，”周十一装模作样的哭泣着，就是不想周敏跟林和去“约会”，“你不是想要学乌克丽丽嘛，我已经给你找好老师买好琴了，绝对的好东西！”
“……………………”
周敏沉默着，弯腰穿鞋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周十一心中一喜，继续再接再厉。
“你喜欢旅游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出发哦，你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弱智，玩什么我来带你哦！”
那诱惑可真多啊，撇去其他的不说，不答应似乎太过不解风情了。
不过，周敏正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她的着重点似乎不太对，不过在心思细腻的少女（并不是）看来，那重点应该是周十一话语之间隐藏的信息。
她很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周敏皱着眉的时候，样子看起来很是暴躁，连带笑的林和也吓得跑到另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不！准！偷！看！啊！我的电子日志！”
蘑菇头萝莉有着写电子日志的习惯，偶尔记录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和想法，可以说，那是垃圾桶一样的宣泄之地。自从知道周十一能够通过网络跑进她电脑之后，她便把那东西加密又加密，偶尔才会心血来潮写上一些东西。
无论是自助旅游，亦或者是想要学习如何弹奏乌克丽丽，这两项内容是周敏在某个不记得的日子里增加进去的。
那是近期的东西。
如果说周十一是无辜的，说什么她都不会信。胆大的ai果然是被宠得太过，那种侵|犯别人*的感觉果然并不是错觉，周十一在私底下一定把周敏查得渣都不剩，或许连周敏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一并得知也说不定。
当然，这些都是事实，周十一可以在周敏以外的人面前坦荡荡的承认。没错是的，周十一就是个主人控的痴汉！
不过这样的话如果被周敏听到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周十一没电关机十几天吧。
“敏敏……你没事吧？”在周十一不敢吭声，周敏生气的喘大气的时候，林和怯生生的问道。他算是半个直觉动物，知道现在并不是招惹对方的好时机，在女性暴怒的时候凑上去简直就是找死，说不定出去喝一次下午茶，好感度都能跌到谷底呢……
“……抱歉，吓到你了，”周敏气得脸都红了，许久才颤抖着嘴唇说出歉意的话，“对不起，下午茶改天再一起喝吧。”
“……哦，好的。”林和乖巧的回答，念念不舍的走向门口，一步三回头。终于在不经意的时候经过玄关，在回头之际一股脑的撞上墙壁。
周敏：“……”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有种想笑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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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林和在某种程度替情敌减轻了喜欢的姑娘的怒火，他此刻已经离开蘑菇头萝莉居住的地方。留下的周敏拔掉耳机，生气的将周十一扔在沙发上。
好在沙发够大，周十一在柔软的地方蹦跶了好几下，坚强的在上面，并没有掉在地上。
他依旧没出声，好久没见过周敏这么生气的状态了。周十一还算有经验，知道现在开口绝对是火上浇油的状态，于是他紧紧的关上音响开始装死不吭声，就连屏幕上的小正太也偷偷的躲在一朵巨大的玫瑰花后，扳着尖刺露出忏悔的表情。
“你怎么能这样呢……”周敏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周十一面前根本没有*可言，当初是不在意，或者说是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自己做过什么事都被另一个人全数得知，那种感觉可不美好。
就像沉浸在冰冷的深海一般，周敏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发冷起来。她的一切周十一都知道，好的，坏的，甚至是披过马甲去谩骂过自己不喜欢的作者，中二病的时候恶毒的诅咒对她不好的人快点死去，背地里产生的消极的想法。
或者是看过的小黄文，玩过的r18，编过谎话骗过人，为了省钱贪过的小便宜……
多么多的小事情啊，汇聚在一起，便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没有权利共享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未知的ai包揽，或许他不是人类，并不会乱说，但是那种感觉，让人尴尬又恐惧，以及羞恼。
周敏太迟钝了，就在刚才，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被人看光的羞耻感迎面扑来，即使是面对着那一部樱粉色的手机，也会无所适从。
“我不是故意的，敏敏……”周十一充满歉意的回答，他那个小正太正平躺在虚拟的地上，自虐般的让玫瑰的刺戳着那虚拟的躯体，“你惩罚我吧。”
“无论是挂在阳台上暴晒一天一夜，还是让我关机10天……”他哽咽的说道，打起亲情牌，“就算是把我塞进马桶里，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你想得太美好了，这种叫什么惩罚呢，”周敏回答，这些手段都是周敏在恼怒的时候说出的气话，事实并没有一项是真正实施过的，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这些都没办法让周十一受到真正的惩罚，“这样吧，我把你送到工厂去回炉重造吧。”
把手机熔成铁水，那么周十一就不复存在，偷看她秘密的事情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
“……”周十一理所当然的沉默了许久，他为周敏做过那么多事（虽然很多都是主动的），但是没想到周敏居然这么狠心的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就算是ai也是会伤心的啊，那些流出来的虚拟眼泪也、也不一定是假的嘛！
周十一的沉默反而让周敏不安心起来，她那句话其实也只是气话而已。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将周十一毁掉呢？虽然他是个笨蛋一样的ai，模拟着人类的感情，偏偏在许多事情上区别于人类，但是在周敏的心中，周十一始终是有自己思维的存在。
那并不是周敏说抛弃就能果断丢掉的存在啊。
“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惩罚方式，”周敏开始补充，周十一的沉默让她的怒气消了不少，虽然事情的发展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不过周敏倒是没有仔细追究，“把你看过的我的资料打包删除，不准恢复！”
她凶巴巴的说着，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够，于是补充道：“而且以后绝对不能违背我的话。”
像是让他不准偷看这样的命令，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也太坏了！
“呜呜呜呜敏敏你居然肯原谅我，”一听周敏的话并没有带太多的怒气，周十一那个死不要脸的趴在地上哭泣起来，那泪水洒满屏幕，逐渐的变成一个水底，“我保证完全任务，百分百不会偷看了！”
周十一承诺道，声音听起来相当的真诚。
不过周敏还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对。
“虽然觉得似乎不怎么靠谱……”周敏喃喃着，“这次就选择相信你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周十一当即迅速的擦掉眼泪，那屏幕上浅蓝色的水立即添上海草还有游鱼，就连可爱的小正太也脱掉了上衣，只穿一条沙滩裤。
“噢噢噢噢谢谢敏敏不杀之恩！”小正太配合着周十一的话语开口，可爱的小水泡泡们随着说话的气息从嘴中吐出，逐渐的升到上面，“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们去约会吧？”
他万分期待的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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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约会，其实是个很微妙的东西。男女之间的约会，说实话并不会比女生之间的约会要好。起码对象若果是同性的话，那么无论是逛街买衣服购物，亦或者是聊天的话题以及世界观都更为接近。
就像男生喜欢窝在一起打游戏，打篮球，偶尔聊点小色|情的话题一样，女生们就算手牵着手也会相当自然。
不过就这一点来说，周敏和周十一还没到恋人的地步，或者说，就算是恋人，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宅，而且其中一个还没有实体。
所以他们的约会其实就是最传统的那种。
作为一个ai，想要在网上搜寻最好的约会体验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他有钱，有智商，有点子……就是缺了一个身体。
是的，没错，这样的周十一没办法触碰到周敏，也不能单膝跪地给蘑菇头的小姑娘送上最鲜艳的玫瑰。
说好的约会其实时间也就那么三个小时而已，不过周十一会用尽浑身解数为周敏准备最难忘的一天。
“只要听我的指令就好，绝对不会让你今天白白浪费掉的。”
周十一信誓旦旦的说道，周敏不可置否的颌首，耳朵上挂着的耳机换了另一种。经常用塞入式的耳机让她小巧的耳朵有些许损伤，而且听多了也对听力不好。
“现在先穿好鞋子下楼吧。”
听着耳机里周十一的话，周敏换好鞋子关上门，她就拿了一个斜背的小背包，里面装着她的房卡和身份证。
“一天结束之后我会给评价的，”周敏平静的说道，在等待电梯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歪歪头，“如果我觉得不好的话，你这个月每天都得更新。”
自从上次掉进了周十一的漫画坑之后，周敏便琢磨着让周十一再画多一点。绘画对于周十一来说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并不像人类那样，需要一笔一画勾勒出来，只要他愿意，不同时间的作画可以同时间进行。
按道理来说，周十一的小漫画一瞬间就能画完，然而这个ai深深的意识到对待读者就该吊着胃口来。
于是他现在是一周更新一话，连载速度说真的并不算慢，不过也是让喜欢的人等得心痒痒的。
当然，周敏也是其中一个，虽然她因为过于羞耻而没有转载过周十一的任何一条微博，却时不时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刷更新。
如果不是因为周十一什么都知道的话，恐怕周敏也会像他那众多的催更粉一样，天天在微博评论里打卡吧。
“完全没问题，”周十一竖起拇指，他当然知道这是周敏给出的语言陷阱，毕竟好不好只是周敏自己的主观臆断，不过周十一自知理亏，也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去招惹周敏，顺着合法萝莉的心意才是最好的做法，“你让我瞬间画完都没问题！”
楼下有人一见到周敏，就带着微笑客气的迎上去，对方笑容亲和，最主要的是没有开口说话，这大大的缓解了周敏接触到陌生人的那种无形的尴尬。外面的太阳还算猛烈，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动作优雅又迅速的打起伞，替周敏遮挡过于炙热的阳光。
他替周敏打伞，主动给周敏开车门。那绅士装简直可以说是满分，而后，他绕到驾驶座那，充当司机。
开车的路上，他也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轻松的音乐可以吗？”
周敏下意识的点头，白西装的男人打开车内的音响，声音适中的给周敏放起音乐。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艺术类音乐作品，而是周敏喜欢的那些acg文化相关的歌曲。
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有一家超级美味的下午茶餐厅，并不是连锁的，独此一家，全靠厨师的手艺支撑下来。名气后来越做越大，因此餐厅开着的地方地价昂贵，连带着价格也升了不少。
蘑菇头的合法萝莉已经很久没为钱财的事情烦恼过，周十一还是在持续不断的炒股炒现货，周敏卡里面的金额不断的上升。那数目完全能够支持到周敏下半生的生活，完全不需要工作。
现在房子有了，钱有了，想做什么就能做，就算是立志只当一个蹭吃蹭喝的米虫也是完全没关系的。
餐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周敏一个客人，说实话，那可是静谧得让人心惊。好在演奏团的音乐很快就响起，在周敏的甜点送上的同时，一位打扮成小红帽的服务员俏皮的递给周敏一个礼物盒子。她当场打开，里面装着的是樱花状的链坠，无论是成色还是形状都美得惊人。
周敏的身上有一条铂金项链，铂金的颜色和银色接近，一般人都不会抢夺。当初周敏买的时候正是女人的购物心在作祟，买完之后没有余钱支撑她买个号的吊坠，因此她脖子上的那条纯色链子也没配上合适的坠子。
“喜欢吗？”周十一用着疑问的语气说话，不过言语中处处透露着骄傲和自信，“这可是我画的设计图，让人做好的东西，全球只有一个哦。”
ai让周敏把铂金项链摘下来，将链坠放进铂金项链中。
有着吊坠的小项链看起来有人气多了，俏皮中带着些许可爱的感觉。周敏把它戴在脖颈上，心情愉悦的开始吃美味的甜品。
“这种气氛最适合唱歌了，”周十一说道，“这样吧，我要我原本的声音给你唱首歌，保证你喜欢哦。”
周十一没等到周敏反应过来，合着那演奏团的伴奏开始哼起歌来。他用的语言并不是通用语，柔和得腔调让人沉醉。那美妙的低音流畅自然，如同醇厚的美酒，流水般温和。
周敏是听不懂歌词的了，周十一所幸没有翻译，那歌声中的安抚，温柔得如同柔软的花瓣。
这是周十一原来世界中的流行的歌曲，歌姬被誉为“天籁之音”，歌坛天王曾经翻唱过，不过人家唱起来的感觉和周十一的完全不一样，他唱得跟摇篮曲似的。
可偏偏周敏就是喜欢摇篮曲那样的音乐，缓慢的，放佛能抚平所有人内心的伤痛。
听着听着，周敏的嘴角便勾起来。老实说，她觉得周十一这样做有点小奇怪，一般人都不会再下午茶餐厅干出这样的安排吧？可偏偏就是这么干了，明明周敏只是喝了一杯烘焙奶茶以及一份蛋糕而已，那气氛弄得就像在吃烛光晚餐。
下午茶时间轻松的过去，周敏身上仅仅多了一个链坠。接下来依旧是白色西装男人在接送，或许是因为刚来初战的地点过远浪费了些许时间，这一趟周十一选择比较近的一个广场。
“来敏敏，在广场中间站着。”
周敏识相的照做，刚站上去的那一刻，从地下涌上的喷泉当即将周敏包裹起来，细细的水珠拍打在周敏裸|露的皮肤上，让她吃惊的是，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一条又一条架起的小彩虹。
“抬头。”
视线往上，周敏睁大眼睛，半空中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气球，上面画着让人春心荡漾的爱心。
“我觉得写字在气球上挺低俗的，”周十一解释道，“所以我决定我要亲口说出那句话才行。”
“——周十一喜欢周敏，非常的喜欢哟。”
认真的表白居然让周敏有几秒的脸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周十一是个ai嘛，打从心底就是个没有实体的高级计算机而已。虽然人性化了点，却没想到在接触到现在这个社会之后，撩妹技巧简直满点。
这个撩妹方式可以打满分好么！
“……突然表白也太狡猾了，还要不要人心情舒畅的约会了。”
周敏忍不住吐槽道，却只能听到周十一得意的笑声。
“接下来还有呢。”
离开喷泉广场，往不远处的小树林那边走。小树林那没有什么人，偏偏光线偏黯淡。越是深入，越是看不清。
“好了，站在这里就行了。”周十一指示，“你先闭上眼睛，三秒后睁开吧。”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周敏听话的睁开眼睛，那原本带着森森荧光的“萤火虫”闪动着，点缀高大的树木。
“好看吗？”周十一问道，声音刚落，从四面涌过来的铃声便轻轻响起，如同水珠低落在山间般的清脆，和着轻盈的绿色荧光，将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
树上挂着的其实是用细线连在一起的小灯，这种并不少见，许多店家为装饰自己的店门，就是这样把小灯装上去的。闪着的光微弱却美丽，周敏很喜欢。
“嗯哼，你以为就这么点东西能打发我吗？”周敏笑着挑起眉，“完全不够啊，你得继续努力呢。”
她不说假话，这种把戏或许在生活中很少见，不过沉浸在二次元当中的宅女周敏可见得多了，那唯美得能入画的cg她收集了一打，每一张拿出来，都能印作一张独特的明信片。
“哎呀，果然还是不够呢。”周十一装模作样发出苦恼的声音，“不过我可不会放弃的。”
尽心尽力的周十一可算是发大招了，什么送花送首饰夹娃娃都是小case，情书和情歌只是开胃菜般的小浪漫，最让周敏吃惊的，便是街上那欢乐的马戏团游街。
……这得多大的手笔啊。
周敏忍不住咂舌，游街的马戏团她有听说过，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国外的一支团队过来c国试水表演。不过人家那种完全是卖票的表演形式，可不是街头那样的表演。
“马戏团的表演稍微花了点时间呢，”周十一显然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不过确定的日子却不是今天，任性的ai直接跟联系人交流改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果然说得没错。”
周敏一点都不想知道周十一花了多少钱。
戴着艺术性的诡异华美花纹面具的巧克力肤色女郎脚步轻盈，旋转着热情的舞步在周敏身边表演，围观的群众发出浪潮一般的尖叫和鼓掌声，一时间，这条并不算繁华的街道充满了欢乐。从天而降的花瓣雨扑撒在半空中，打着转落下，一片一片盖在周敏的头上。
这种热烈的氛围和视角中心却并没有让周敏害怕，鼓起的快乐突破孤独的禁锢，让周敏忘乎所以。
——非常、非常的快乐啊，这样的氛围。
仿若漫画中才有的情节，竟然让周十一毫不费力的实现。周敏的脸被气氛感染，一片红通通，可爱至极。
在这浪潮般的气氛中，戴着花圈的男人们抬着摆放巨大屏幕的屏幕出现在周敏面前，耳机里的周十一开始笑起来。
“敏敏，主菜来了。”
他这么说着，话语刚落，屏幕便亮起来。一个黑发蓝眸的俊美青年嘴角带笑的出现，背景是一片美得虚幻的蓝紫色花田。
明明是那么陌生的形象，但是周敏却知道，那是周十一。
喜欢打滚卖萌要亲亲的笨蛋，认真起来的模样也是十分帅气的。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屏幕里的青年如此开口，迷人的带着能把人溺死的温柔，“22年前的今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以往的日子缺少我的陪伴，而今后的我不会离你左右。你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就算是那天上的星辰，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倾尽所有为你摘下。”
“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最珍贵的东西——比如我。”
周十一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的夸自己。
“我们结婚吧。”
“……………………”本来还是挺害羞感动的，听到最后的那句话，周敏的脸立马僵住，她忍住嘴角抽搐的感觉，默默的看着屏幕里期待到眼神发亮的ai。
“……求婚不在现场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啊，”周敏顶着压力这么回答，看起来是多么的无情哦，“所以我不要。”
谁要跟ai结婚啦！
高大的、明显有些许外国血统的男孩摸了摸自己那翘起的短发，黑色的发丝有一小撮翘起，或许是因为昨晚太过兴奋的缘故，今天倒是不贴服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男孩的发质本身就是蓬松的卷毛，短短的毛发杂乱无章的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对主人的脑袋为所欲为，他早就习惯。
兴奋了一晚，到现在心脏依旧是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大男孩眨着眼睛，脸上挂着极大的笑容。
单看外表，你是完全想象不到，看起来如此纯洁的男孩内心里想着的是多么不纯洁的画面。
昨天晚上，大男孩林和接到周敏的电话。
周敏是多么的可爱啊，小小的一个，明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依旧鼓起勇气继续往前，那眼眸中的绝望和坚毅闪亮如万千星辰，燃烧着最后的信念。
放佛那挂在眼角的泪滴不存在般，自我麻痹的状态，说实在……
——真的是太美味了，宛如含毒的□□，带刺的玫瑰，包裹着玻璃渣的糖……
总之，林和一直对这看起来小小只的合法萝莉产生无与伦比的兴趣，不管是*还是精神上，处于童贞状态的林和，或许再也遇不到像周敏这样，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人了吧。
然后，在他高兴和不知应该怎么找寻对方的时候，居然接到了周敏的来电。
哦，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xx酒店吗？哇，没想到敏敏居然是如此主动的人呢，他的确不太喜欢主动的女性，但是如果对象是周敏的话，那肯定就是不一样的了。
昨晚周敏熬夜玩psp，誓死要将里面的一个萌萌哒角色攻略下来，才没有时间去给不相关的林和打电话呢。
因此，那一通在林和听来，具有各种意义的电话，实际上的发出者是周十一才对。
那个ai又自作主张的替周敏决定一些并不算重要的事情，不过他明显做错了一件事，这让周敏达到皱着眉表示不满的程度。
——不管怎么自作主张，请提前跟她商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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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把林和喊过来，其实是因为要和对方商量一下关于装摄像头和3d投影仪的事。
只要在新家上无死角（这不包括浴室）的装上两样东西，连上周敏那部台式电脑，周十一就能通过空气中散发着的网络流动到电脑中，再控制投影仪，将他那虚拟的外表放置在新家中。
这样一来，就算周敏没办法接触到他，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吧。
不过问题来了，之前和林和上司沟通的那些器材，在新家看来完全不够，而且规格也得换。具体事宜周十一已经林和上司沟通好，现在就差通知这个过来打工的小屁孩了。而且，林和的上司让周十一帮忙传达一句话，周十一欣然答应。
别以为他不知道林和那小屁孩在打什么主意哦！聊天记录他都看到啦，觊觎周敏的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敌人！
“这里并不是我常住的地方，所以饮料只有两种选择，”周敏面无表情的将林和迎进来，她抑制着怒气，不要把对周十一的怒火喷洒到无辜的小哥身上，“果汁或者水，你要喝什么？”
“啊，没有可乐吗？”林和有些失望，两种都不是他喜欢的东西，这个年纪的大男孩表现得再怎么早熟，骨子里还是有年轻人的影子。
嗯……周敏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喜欢喝水，不过她也不喝可乐，她喝雪碧。
“没有。”
“那给我一杯果汁吧～”林和小哥当然不会闹，他其实也只是想和周敏说多几句话而已，就算对方正在生气中也没关系。他喜欢的女孩声音像娇柔的雀鸟，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弦。放佛她在说话间能喷洒出带着独特芳香的花瓣，柔软甜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像她那娇嫩的唇瓣，如果能触碰到，那一定是无上的美味。
于是林和像个痴汉一样紧紧的盯着周敏的嘴唇。蘑菇头的娃娃脸没有一丝犹豫的将自己身前的那杯没动过的果汁换给林和，端起透明的水杯，小口的饮啜着。
“……你别盯着我，”周敏被他看得不自在，瞪着眼睛，试图用凶狠的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不准看！”
她就是这样的人，偶尔说出的话无理取闹，一旦认识她——或者说有些许熟悉度的人，都能轻易地察觉到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外表下的女孩到底是一个多么别扭的家伙。
周敏就是陌生人面前的内向宅，熟人面前的傲娇。
“为什么？”林和小哥不愧是童贞，实际上他的功力远远不足周十一的程度，那可是阅览无数数据的未来ai，撩起妹来毫不手软，相比之下，林和就是幼儿园级别的恋爱苦手，“敏敏挺可爱的啊。”
明显，林和小哥的称赞是实话，然而他似乎并不算了解中国文化，就算中文咬字还算清晰，但是——他从根本上来说不了解“女性”这种生物。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漂亮的女人，别人会称赞她“美”，而长得一般的女人，大多数只会得到一个敷衍般的“可爱”。
“你长得挺可爱的。”
“我觉得你很可爱啊。”
“好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人了。”
林和理所当然的没戳中周敏的那个点，所以蘑菇头妹子只当作是普通的话语听过就是。
“哦，你也挺可爱的。”周敏回敬一句，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戴着耳机，耳机的头将她那小巧的耳朵塞的满满的，挣出些许的粉红。
周十一当然不会避开周敏，让这两人又独处空间的。每时每刻都在的ai在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彰显着自己独有的存在感，对面那头的林和只能听到轻轻的沙沙声，没办法听到完整的一句话。
“敏敏你可小心了，这种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一定不安好心，”周十一在给林和上眼药，说得各种苦口婆心，“千万不要被他的话给迷倒了，像这样的甜言蜜语，我完全可以给你说一百万句呢！”
ai所谓的话语一般来说都是储存在网络上的东西，像是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啊，“爱你一万年”啊，“你的光辉美貌让我心醉”等等，说得不要太顺溜。
“……你闭嘴吧，我不想听你说情话。”和周十一对话，说这种内容绝对是羞耻play好嘛，完全没有羞耻心得ai可厉害着，他绝对是那种能够深情的朗诵情书的类型，或许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众人面前读小黄文呢。
周敏下意识吐槽周十一的话语又让林和给听到了，这小哥再次作出一脸懵逼的表情，鼓起的眼睛圆圆的，还算是有几分可爱。
“我没有说情话啊……”他反驳道，那飘荡的视线放在周敏的耳机上，终于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在跟他说话。
不知怎么地心更塞了，林和宁愿敏敏是在吐槽他呢。
“——事情就是这样，把你喊过来是商量关于新线路的问题。”周敏简单的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她并不是多话的人，说实在，她根本不想当周十一的传送机。这专业术语一堆一堆，说得周敏一头雾水的同时，连口都干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摘下耳机，把电话交给林和。
对此，周十一表示出十万分的抗议，他不喜欢除了周敏之外的人触摸到他的本体，在周敏行动之前还在闹别扭。
周敏说一不二，强硬万分。
“具体的事情你跟周十一聊，”周敏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板着脸，“聊完之后再告诉我吧。”
周敏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被别人改变，即使那个人是周十一也一样。ai没办法，只好伪装着通话中的状态，拿出他那储存的声源，与林和交流。
那声音是原本周十一机体上的配置，人造的声音瑕疵极少，原始音源是当初宇宙的歌坛天王的声音，经过改造变成属于他的东西。
之前有给周敏听过，可惜的是她对这些并不来电呢……
周十一有些郁闷的想着，尽量避免林和的触碰。
他的方法是这样子的，只能用说的。
“首先跟你说了小子，那边站着的妹子是我的女人，”周十一首先宣布主权，语气不善，“不要不识好歹的招惹她。”
林和在这方面可不会退缩，反正周十一也只是个不知踪影的人，林和小哥怎么可能会害怕呢，无论多少个情敌都要打倒啊，站到最后的一定是他呢！
“那可不一定啊，”林和小哥在聊天的时候，偶尔还会看一眼窝在沙发上打psp的周敏一样，蘑菇头娃娃脸感觉到视线之后诧异的抬头，那副茫然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现在站在她旁边的人是呢。“
卷发小哥多么的得意哦，这可是超级难得的机会。而且周十一这未知的家伙肯定是不在附近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是只通过电话交流而不是本人出现。
小哥那得意的话语戳中周十一的痛点，他觉得有些生气，想要电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走着瞧，我家敏敏绝对是属于我的！”周十一冷哼，“多说无益，我还懒得跟你聊这些。”
这两人三俩句话就从周敏的相关话题中脱离出来，开始敬业的聊起正经事。
虽然会互相在语言上攻击对方，不过这些都与玩得开心的周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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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起来的话，事实上很多正事都能快速解决。就以周敏的感官来说吧，她觉得她只是打了个小小的支线，那边的两个已经谈妥了。
也不知道周十一跟林和到底产生什么样的过节，周敏总觉得林和身上缠绕着虚幻般的黑气，连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都透露出诡异的味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占用你这么长的时间。”林和真诚的说道，“看现在都挺晚的了，一起出去喝下午茶怎么样？”
周敏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灿烂，有些许微风，窗帘飘动之际传来些许阳光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出去走走或许也是件好事，便点头同意下来。
林和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到小女神居然同意了，这让他的内心好受许多，被周十一语言攻击到的心情立即好转，背景一换，从阴沉到开出小花，用时不足三秒。
周敏总觉得自己在林和身上看到了周十一，这两人似乎在某种地方有种诡异的相似啊……
手机里的周十一当然也听到对话，在周敏戴好耳机之后，这个ai当即发出不满的抗议。不久前才威胁过情敌的行为，在现在的情况来看，就像被隔空打脸一般，周十一觉得自己的脸都肿得看不见眼睛了。
“敏敏千万别去啊！”周十一哀嚎着，在屏幕上滚来滚去，扁着嘴使出各种手段，“敏敏我们去游乐园，去看电影，去约会嘛！”
那边不安好心的臭小子一点都不好，如果跟他交往的话完全是异地恋啊！
周敏的心思才没有周十一想得这么远，她只是想出去喝点东西，例如冰凉的蜂蜜柚子茶什么的，那东西在懒洋洋的下午喝起来完全是极品，可以坐在能看到阳光的室内，享受着免费的空调，喝着酸酸的冰饮，若无其事的打游戏。
饮品店最大的好处就是服务员不会跑过来告诉你，你现在还有xx分钟的用餐时间。就算是坐在打烊，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你。
外面的空气虽然说不会太好，但是总比酒店里的房间好。即使客房清洁人员用最好的香料，每天都在清洁着这个房间，周敏依旧不太习惯。
那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即使周十一非常土豪的给周敏包了三个月的住宿，等到装修完毕散了奇怪的味道之后才搬打破新家去，这也没办法让周敏在这产生家的感觉。
有用的ai包下的这间酒店的客房，尽心尽力的给周敏准备许多她可能用不上的东西，什么微波炉，烤箱之类的，不懂料理的周敏根本不会碰啦。而且那不是她自己买的，无法产生归属感。
每每看到，总有那样的感觉。
——啊，这不是她的。
除去睡觉和娱乐的时间，总是窝在酒店里也不好吧。
“呜敏敏这样吧，我们这次带上身份证去游戏中心哦，夹你最喜欢的兔子娃娃，”周十一装模作样的哭泣着，就是不想周敏跟林和去“约会”，“你不是想要学乌克丽丽嘛，我已经给你找好老师买好琴了，绝对的好东西！”
“……………………”
周敏沉默着，弯腰穿鞋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周十一心中一喜，继续再接再厉。
“你喜欢旅游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出发哦，你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弱智，玩什么我来带你哦！”
那诱惑可真多啊，撇去其他的不说，不答应似乎太过不解风情了。
不过，周敏正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她的着重点似乎不太对，不过在心思细腻的少女（并不是）看来，那重点应该是周十一话语之间隐藏的信息。
她很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周敏皱着眉的时候，样子看起来很是暴躁，连带笑的林和也吓得跑到另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不！准！偷！看！啊！我的电子日志！”
蘑菇头萝莉有着写电子日志的习惯，偶尔记录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和想法，可以说，那是垃圾桶一样的宣泄之地。自从知道周十一能够通过网络跑进她电脑之后，她便把那东西加密又加密，偶尔才会心血来潮写上一些东西。
无论是自助旅游，亦或者是想要学习如何弹奏乌克丽丽，这两项内容是周敏在某个不记得的日子里增加进去的。
那是近期的东西。
如果说周十一是无辜的，说什么她都不会信。胆大的ai果然是被宠得太过，那种侵|犯别人*的感觉果然并不是错觉，周十一在私底下一定把周敏查得渣都不剩，或许连周敏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一并得知也说不定。
当然，这些都是事实，周十一可以在周敏以外的人面前坦荡荡的承认。没错是的，周十一就是个主人控的痴汉！
不过这样的话如果被周敏听到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周十一没电关机十几天吧。
“敏敏……你没事吧？”在周十一不敢吭声，周敏生气的喘大气的时候，林和怯生生的问道。他算是半个直觉动物，知道现在并不是招惹对方的好时机，在女性暴怒的时候凑上去简直就是找死，说不定出去喝一次下午茶，好感度都能跌到谷底呢……
“……抱歉，吓到你了，”周敏气得脸都红了，许久才颤抖着嘴唇说出歉意的话，“对不起，下午茶改天再一起喝吧。”
“……哦，好的。”林和乖巧的回答，念念不舍的走向门口，一步三回头。终于在不经意的时候经过玄关，在回头之际一股脑的撞上墙壁。
周敏：“……”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有种想笑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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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林和在某种程度替情敌减轻了喜欢的姑娘的怒火，他此刻已经离开蘑菇头萝莉居住的地方。留下的周敏拔掉耳机，生气的将周十一扔在沙发上。
好在沙发够大，周十一在柔软的地方蹦跶了好几下，坚强的在上面，并没有掉在地上。
他依旧没出声，好久没见过周敏这么生气的状态了。周十一还算有经验，知道现在开口绝对是火上浇油的状态，于是他紧紧的关上音响开始装死不吭声，就连屏幕上的小正太也偷偷的躲在一朵巨大的玫瑰花后，扳着尖刺露出忏悔的表情。
“你怎么能这样呢……”周敏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周十一面前根本没有*可言，当初是不在意，或者说是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自己做过什么事都被另一个人全数得知，那种感觉可不美好。
就像沉浸在冰冷的深海一般，周敏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发冷起来。她的一切周十一都知道，好的，坏的，甚至是披过马甲去谩骂过自己不喜欢的作者，中二病的时候恶毒的诅咒对她不好的人快点死去，背地里产生的消极的想法。
或者是看过的小黄文，玩过的r18，编过谎话骗过人，为了省钱贪过的小便宜……
多么多的小事情啊，汇聚在一起，便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没有权利共享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未知的ai包揽，或许他不是人类，并不会乱说，但是那种感觉，让人尴尬又恐惧，以及羞恼。
周敏太迟钝了，就在刚才，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被人看光的羞耻感迎面扑来，即使是面对着那一部樱粉色的手机，也会无所适从。
“我不是故意的，敏敏……”周十一充满歉意的回答，他那个小正太正平躺在虚拟的地上，自虐般的让玫瑰的刺戳着那虚拟的躯体，“你惩罚我吧。”
“无论是挂在阳台上暴晒一天一夜，还是让我关机10天……”他哽咽的说道，打起亲情牌，“就算是把我塞进马桶里，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你想得太美好了，这种叫什么惩罚呢，”周敏回答，这些手段都是周敏在恼怒的时候说出的气话，事实并没有一项是真正实施过的，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这些都没办法让周十一受到真正的惩罚，“这样吧，我把你送到工厂去回炉重造吧。”
把手机熔成铁水，那么周十一就不复存在，偷看她秘密的事情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
“……”周十一理所当然的沉默了许久，他为周敏做过那么多事（虽然很多都是主动的），但是没想到周敏居然这么狠心的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就算是ai也是会伤心的啊，那些流出来的虚拟眼泪也、也不一定是假的嘛！
周十一的沉默反而让周敏不安心起来，她那句话其实也只是气话而已。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将周十一毁掉呢？虽然他是个笨蛋一样的ai，模拟着人类的感情，偏偏在许多事情上区别于人类，但是在周敏的心中，周十一始终是有自己思维的存在。
那并不是周敏说抛弃就能果断丢掉的存在啊。
“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惩罚方式，”周敏开始补充，周十一的沉默让她的怒气消了不少，虽然事情的发展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不过周敏倒是没有仔细追究，“把你看过的我的资料打包删除，不准恢复！”
她凶巴巴的说着，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够，于是补充道：“而且以后绝对不能违背我的话。”
像是让他不准偷看这样的命令，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也太坏了！
“呜呜呜呜敏敏你居然肯原谅我，”一听周敏的话并没有带太多的怒气，周十一那个死不要脸的趴在地上哭泣起来，那泪水洒满屏幕，逐渐的变成一个水底，“我保证完全任务，百分百不会偷看了！”
周十一承诺道，声音听起来相当的真诚。
不过周敏还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对。
“虽然觉得似乎不怎么靠谱……”周敏喃喃着，“这次就选择相信你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周十一当即迅速的擦掉眼泪，那屏幕上浅蓝色的水立即添上海草还有游鱼，就连可爱的小正太也脱掉了上衣，只穿一条沙滩裤。
“噢噢噢噢谢谢敏敏不杀之恩！”小正太配合着周十一的话语开口，可爱的小水泡泡们随着说话的气息从嘴中吐出，逐渐的升到上面，“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们去约会吧？”
他万分期待的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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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约会，其实是个很微妙的东西。男女之间的约会，说实话并不会比女生之间的约会要好。起码对象若果是同性的话，那么无论是逛街买衣服购物，亦或者是聊天的话题以及世界观都更为接近。
就像男生喜欢窝在一起打游戏，打篮球，偶尔聊点小色|情的话题一样，女生们就算手牵着手也会相当自然。
不过就这一点来说，周敏和周十一还没到恋人的地步，或者说，就算是恋人，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宅，而且其中一个还没有实体。
所以他们的约会其实就是最传统的那种。
作为一个ai，想要在网上搜寻最好的约会体验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他有钱，有智商，有点子……就是缺了一个身体。
是的，没错，这样的周十一没办法触碰到周敏，也不能单膝跪地给蘑菇头的小姑娘送上最鲜艳的玫瑰。
说好的约会其实时间也就那么三个小时而已，不过周十一会用尽浑身解数为周敏准备最难忘的一天。
“只要听我的指令就好，绝对不会让你今天白白浪费掉的。”
周十一信誓旦旦的说道，周敏不可置否的颌首，耳朵上挂着的耳机换了另一种。经常用塞入式的耳机让她小巧的耳朵有些许损伤，而且听多了也对听力不好。
“现在先穿好鞋子下楼吧。”
听着耳机里周十一的话，周敏换好鞋子关上门，她就拿了一个斜背的小背包，里面装着她的房卡和身份证。
“一天结束之后我会给评价的，”周敏平静的说道，在等待电梯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歪歪头，“如果我觉得不好的话，你这个月每天都得更新。”
自从上次掉进了周十一的漫画坑之后，周敏便琢磨着让周十一再画多一点。绘画对于周十一来说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并不像人类那样，需要一笔一画勾勒出来，只要他愿意，不同时间的作画可以同时间进行。
按道理来说，周十一的小漫画一瞬间就能画完，然而这个ai深深的意识到对待读者就该吊着胃口来。
于是他现在是一周更新一话，连载速度说真的并不算慢，不过也是让喜欢的人等得心痒痒的。
当然，周敏也是其中一个，虽然她因为过于羞耻而没有转载过周十一的任何一条微博，却时不时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刷更新。
如果不是因为周十一什么都知道的话，恐怕周敏也会像他那众多的催更粉一样，天天在微博评论里打卡吧。
“完全没问题，”周十一竖起拇指，他当然知道这是周敏给出的语言陷阱，毕竟好不好只是周敏自己的主观臆断，不过周十一自知理亏，也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去招惹周敏，顺着合法萝莉的心意才是最好的做法，“你让我瞬间画完都没问题！”
楼下有人一见到周敏，就带着微笑客气的迎上去，对方笑容亲和，最主要的是没有开口说话，这大大的缓解了周敏接触到陌生人的那种无形的尴尬。外面的太阳还算猛烈，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动作优雅又迅速的打起伞，替周敏遮挡过于炙热的阳光。
他替周敏打伞，主动给周敏开车门。那绅士装简直可以说是满分，而后，他绕到驾驶座那，充当司机。
开车的路上，他也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轻松的音乐可以吗？”
周敏下意识的点头，白西装的男人打开车内的音响，声音适中的给周敏放起音乐。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艺术类音乐作品，而是周敏喜欢的那些acg文化相关的歌曲。
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有一家超级美味的下午茶餐厅，并不是连锁的，独此一家，全靠厨师的手艺支撑下来。名气后来越做越大，因此餐厅开着的地方地价昂贵，连带着价格也升了不少。
蘑菇头的合法萝莉已经很久没为钱财的事情烦恼过，周十一还是在持续不断的炒股炒现货，周敏卡里面的金额不断的上升。那数目完全能够支持到周敏下半生的生活，完全不需要工作。
现在房子有了，钱有了，想做什么就能做，就算是立志只当一个蹭吃蹭喝的米虫也是完全没关系的。
餐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周敏一个客人，说实话，那可是静谧得让人心惊。好在演奏团的音乐很快就响起，在周敏的甜点送上的同时，一位打扮成小红帽的服务员俏皮的递给周敏一个礼物盒子。她当场打开，里面装着的是樱花状的链坠，无论是成色还是形状都美得惊人。
周敏的身上有一条铂金项链，铂金的颜色和银色接近，一般人都不会抢夺。当初周敏买的时候正是女人的购物心在作祟，买完之后没有余钱支撑她买个号的吊坠，因此她脖子上的那条纯色链子也没配上合适的坠子。
“喜欢吗？”周十一用着疑问的语气说话，不过言语中处处透露着骄傲和自信，“这可是我画的设计图，让人做好的东西，全球只有一个哦。”
ai让周敏把铂金项链摘下来，将链坠放进铂金项链中。
有着吊坠的小项链看起来有人气多了，俏皮中带着些许可爱的感觉。周敏把它戴在脖颈上，心情愉悦的开始吃美味的甜品。
“这种气氛最适合唱歌了，”周十一说道，“这样吧，我要我原本的声音给你唱首歌，保证你喜欢哦。”
周十一没等到周敏反应过来，合着那演奏团的伴奏开始哼起歌来。他用的语言并不是通用语，柔和得腔调让人沉醉。那美妙的低音流畅自然，如同醇厚的美酒，流水般温和。
周敏是听不懂歌词的了，周十一所幸没有翻译，那歌声中的安抚，温柔得如同柔软的花瓣。
这是周十一原来世界中的流行的歌曲，歌姬被誉为“天籁之音”，歌坛天王曾经翻唱过，不过人家唱起来的感觉和周十一的完全不一样，他唱得跟摇篮曲似的。
可偏偏周敏就是喜欢摇篮曲那样的音乐，缓慢的，放佛能抚平所有人内心的伤痛。
听着听着，周敏的嘴角便勾起来。老实说，她觉得周十一这样做有点小奇怪，一般人都不会再下午茶餐厅干出这样的安排吧？可偏偏就是这么干了，明明周敏只是喝了一杯烘焙奶茶以及一份蛋糕而已，那气氛弄得就像在吃烛光晚餐。
下午茶时间轻松的过去，周敏身上仅仅多了一个链坠。接下来依旧是白色西装男人在接送，或许是因为刚来初战的地点过远浪费了些许时间，这一趟周十一选择比较近的一个广场。
“来敏敏，在广场中间站着。”
周敏识相的照做，刚站上去的那一刻，从地下涌上的喷泉当即将周敏包裹起来，细细的水珠拍打在周敏裸|露的皮肤上，让她吃惊的是，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一条又一条架起的小彩虹。
“抬头。”
视线往上，周敏睁大眼睛，半空中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气球，上面画着让人春心荡漾的爱心。
“我觉得写字在气球上挺低俗的，”周十一解释道，“所以我决定我要亲口说出那句话才行。”
“——周十一喜欢周敏，非常的喜欢哟。”
认真的表白居然让周敏有几秒的脸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周十一是个ai嘛，打从心底就是个没有实体的高级计算机而已。虽然人性化了点，却没想到在接触到现在这个社会之后，撩妹技巧简直满点。
这个撩妹方式可以打满分好么！
“……突然表白也太狡猾了，还要不要人心情舒畅的约会了。”
周敏忍不住吐槽道，却只能听到周十一得意的笑声。
“接下来还有呢。”
离开喷泉广场，往不远处的小树林那边走。小树林那没有什么人，偏偏光线偏黯淡。越是深入，越是看不清。
“好了，站在这里就行了。”周十一指示，“你先闭上眼睛，三秒后睁开吧。”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周敏听话的睁开眼睛，那原本带着森森荧光的“萤火虫”闪动着，点缀高大的树木。
“好看吗？”周十一问道，声音刚落，从四面涌过来的铃声便轻轻响起，如同水珠低落在山间般的清脆，和着轻盈的绿色荧光，将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
树上挂着的其实是用细线连在一起的小灯，这种并不少见，许多店家为装饰自己的店门，就是这样把小灯装上去的。闪着的光微弱却美丽，周敏很喜欢。
“嗯哼，你以为就这么点东西能打发我吗？”周敏笑着挑起眉，“完全不够啊，你得继续努力呢。”
她不说假话，这种把戏或许在生活中很少见，不过沉浸在二次元当中的宅女周敏可见得多了，那唯美得能入画的cg她收集了一打，每一张拿出来，都能印作一张独特的明信片。
“哎呀，果然还是不够呢。”周十一装模作样发出苦恼的声音，“不过我可不会放弃的。”
尽心尽力的周十一可算是发大招了，什么送花送首饰夹娃娃都是小case，情书和情歌只是开胃菜般的小浪漫，最让周敏吃惊的，便是街上那欢乐的马戏团游街。
……这得多大的手笔啊。
周敏忍不住咂舌，游街的马戏团她有听说过，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国外的一支团队过来c国试水表演。不过人家那种完全是卖票的表演形式，可不是街头那样的表演。
“马戏团的表演稍微花了点时间呢，”周十一显然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不过确定的日子却不是今天，任性的ai直接跟联系人交流改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果然说得没错。”
周敏一点都不想知道周十一花了多少钱。
戴着艺术性的诡异华美花纹面具的巧克力肤色女郎脚步轻盈，旋转着热情的舞步在周敏身边表演，围观的群众发出浪潮一般的尖叫和鼓掌声，一时间，这条并不算繁华的街道充满了欢乐。从天而降的花瓣雨扑撒在半空中，打着转落下，一片一片盖在周敏的头上。
这种热烈的氛围和视角中心却并没有让周敏害怕，鼓起的快乐突破孤独的禁锢，让周敏忘乎所以。
——非常、非常的快乐啊，这样的氛围。
仿若漫画中才有的情节，竟然让周十一毫不费力的实现。周敏的脸被气氛感染，一片红通通，可爱至极。
在这浪潮般的气氛中，戴着花圈的男人们抬着摆放巨大屏幕的屏幕出现在周敏面前，耳机里的周十一开始笑起来。
“敏敏，主菜来了。”
他这么说着，话语刚落，屏幕便亮起来。一个黑发蓝眸的俊美青年嘴角带笑的出现，背景是一片美得虚幻的蓝紫色花田。
明明是那么陌生的形象，但是周敏却知道，那是周十一。
喜欢打滚卖萌要亲亲的笨蛋，认真起来的模样也是十分帅气的。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屏幕里的青年如此开口，迷人的带着能把人溺死的温柔，“22年前的今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以往的日子缺少我的陪伴，而今后的我不会离你左右。你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就算是那天上的星辰，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倾尽所有为你摘下。”
“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最珍贵的东西——比如我。”
周十一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的夸自己。
“我们结婚吧。”
“……………………”本来还是挺害羞感动的，听到最后的那句话，周敏的脸立马僵住，她忍住嘴角抽搐的感觉，默默的看着屏幕里期待到眼神发亮的ai。
“……求婚不在现场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啊，”周敏顶着压力这么回答，看起来是多么的无情哦，“所以我不要。”
谁要跟ai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