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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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冬才刚离开，颜明玉看向绿叶，问道：“楚公子还在吗？”
绿叶摇摇头：“不在了。”
颜明玉点了点头，没说话。
绿叶疑惑问：“楚公子来找明玉姐做什么呢？”
“可能要请我帮个忙。”颜明玉道。
“帮什么忙？”
“我也不清楚。”
绿叶不再多问，在颜明玉身侧，不时向外张望，等着半冬来汇报店内的情况。
颜明玉睨了她一眼，笑道：“若是想知道情况，不如去看看。”
绿叶踟蹰，片刻道：“我不敢。”
颜明玉正视绿叶，绿叶垂下脑袋。
颜明玉道：“妙青，你的名字叫妙青，即便是杜妈妈指着你的鼻子喊绿叶，你也完全不用怕她，绿叶已经死了，你叫妙青。”
绿叶缓缓抬眸，望着颜明玉。
颜明玉道：“既然一时半会儿心思上转不过来，那暂时不勉强。你悄悄去店内屏风后看一看。看一看半冬的处事方式，比你大胆的多。”
绿叶心中喜悦，笑道：“谢谢明玉姐。”接着飞奔出门。
颜明玉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下巴，一直看到脖颈，这儿有一道红红的疤痕，是当时在大音寺被黑衣人拖走时，奋力挣扎，不小心被树枝滑破。
当时她真的怕极了，除了奋力挣扎，别无他法，也就是因为奋力挣扎，她才被带刺的树枝，狠狠滑破皮肤，虽然楚惟燕子七及时赶到，但也没能阻止这道疤痕的存在。
她还记得燕子七很生气，楚惟目光阴寒，直接将两个黑衣人扔到山中，不一会儿便招来一群猛兽撕咬，绿叶当时便被吓哭，直到现在绿叶见楚惟都发怵。
颜明玉摸着这条疤痕，她对着铜镜看了看，从妆台上取过紫色药膏涂抹在脖子上。
待涂抹完毕后，她转进专用的百花房，之所以叫百花房，也就是因为在程府时，她所用的房间被程淑兰取名为“百花房”，她觉得甚为合适，于是就不改，进百花房没多久。绿叶兴高采烈地跑回来。
“明玉姐，明玉姐。”绿叶喊道。
“我在百花房。”
绿叶推门而进。
随之而来的半冬站在门外，仔细听着百花房内的情况。
绿叶才刚进百花房。
颜明玉的声音便传过来，道：“她被半冬打发走了。”
半冬在外听的一震，这个玉姑娘太厉害了。连那人被打发走这个结果，都已经知道。原本她对玉姑娘就心生佩服，此刻更是五体投地了，尤其是那位客人的表现，每一样都符合玉姑娘的猜想。
“嗯。”绿叶回道：“明玉姐，你都不知道杜……她脸色有多难看。”说着绿叶笑起来了。
颜明玉道：“说说，怎么精彩了？”
接着绿叶就说起半冬到店内都做了什么。
起初杜妈妈还是一脸高傲，看不上半冬，非嚷嚷着要见玉姑姑。
但是，半冬听颜明玉的话，不疾不徐，话不多，从气场上压过杜妈妈，每说一句话都是从规矩、从情理、从银子出发，引得围观客人的一致点头。
杜妈妈渐渐势弱。
半冬故意把杜妈妈当成需要美颜者，按照颜明玉所言，将杜妈妈脸上的情况一一说明，句句戳中杜妈妈的自我感觉。
同时，围观客人惊为天人地望着半冬姑娘，交给称赞。
杜妈妈脸色当即难看，气势更弱了，强撑着气势说不是自己要美颜，是她家主人。
半冬就是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向杜妈妈询问她主人肌肤情况。
杜妈妈见半冬确实有两下子，又见围观客人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样子，心里不服气，当即把程大夫人的肌肤情况说明一下。
彼时半冬有些迟疑，按照玉姑娘所言是否真的奏效，她思考了一会儿，想着玉姑娘从来没有错过，于是按照玉姑娘所言，陈述一遍。
杜妈妈脸色当即呆住。
围观客人便知道又让半冬说对了，纷纷对半冬竖大拇指。
杜妈妈无话可说。
半冬依旧照颜明玉所言，调理她三百两，调理她主人要一百两。如此高价令围观客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杜妈妈也没想到如此贵，当即觉得半冬是讹诈。
半冬笑着告诉这个价格是治愈价，并非一次价。也就是保证解决肌肤问题。
杜妈妈狼狈不已，最后寻了个“我先回了主子再来”，然后落荒而逃。
此刻，绿叶在百花房内笑不停。
颜明玉淡淡说道：“半冬，你做的很好。”
半冬在门外极其激动，道：“玉姑娘，你夸奖了，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那也做的很好。”
半冬心中喜悦，道：“那半冬继续到店内忙了。”
“嗯，去吧。”
百花房里，绿叶满脸愉悦，看向颜明玉，也就看到了颜明玉从下巴到脖子上细长的疤痕，顿时脸上无喜色，盯着那条长长的粉色疤痕，喊一声：“明玉姐。”
“怎么了？”颜明玉问。
绿叶低头不作声。在她的认知里，疤痕是去不掉的，她们好不容易从程府逃出来了，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明玉姐会被树枝划成这样，等到于毁容，她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她情愿当时受伤害的是自己。
颜明玉见状笑笑：“没事儿。”
“明玉姐，你能把这疤痕去掉吗？”绿叶问。
“暂时我还没有能力。”颜明玉道。
绿叶失落。
“不过，很快我就能把它去掉。”
绿叶立时转喜：“真的？”
颜明玉点点头：“真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出门见人，见程府的人。”
绿叶思考了一会儿，道：“程府的人？明玉姐，你的意思是程府的人会来？”
“不出两日，杜妈妈便会带着五百两银子过来。”颜明玉道。
绿叶吃惊道：“真的会带八百两？”
“真的。”
“那、那、那我们要吗？”
颜明玉笑望着绿叶：“开门做生意，有钱为什么不要？”
“可是程大夫人……”
颜明玉嘴角微微扬起：“程大夫人乐意的很。”
程大夫人确实乐意的很。
杜妈妈激动地回到程府后，将自己在燕妆的所见所闻说给程大夫人听。
程大夫人与杜妈妈一样，惊叹不已：“那个叫半冬的丫头真把我的情况给说出来了？仅仅就是因为你的描述？”
杜妈妈回道：“是，大夫人，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压根儿都不相信，燕妆里面的人都这么神奇，随随便便一个丫头，看我几眼，和我说几句话，就通过我的脸面，将我的情况一一说中，实在是太厉害了。”杜妈妈到此时心绪都无法平静。
程大夫人受她感染：“那，那位玉姑娘岂不是更加厉害了？”
“可不是，若不是有真本事，燕妆怎么可能在洛城一个月，就被大街小巷所熟知。”
程大夫人连连点头：“有道理。”旋即脸上不由的绽放喜色，既然半冬姑娘都说了，可以治愈，那么如果是玉姑娘出手的话，她的问题就更加不是问题了。
程大夫人面露喜色，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看铜镜，似乎透过铜镜便看到了不久后，容光焕发的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尤其在庭院中，无所寄托，越发觉得皮相重要。
“大夫人？”杜妈妈喊一声。
程大夫人回神。
杜妈妈问：“那五百两银子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不贵。”程大夫人道：“只要能变美，再多一点银子也是值得的。”
杜妈妈暗道，早知道就报六百两，不过也没关系，五百两就五百两，到了燕妆再同燕妆管事讲讲价，拿个回扣，也是一样的。
“是，那我明日一早，再去一趟燕妆？”杜妈妈问。
“嗯，再去一趟。”程大夫人停顿了一下，道：“等一下。”
“大夫人，怎么了？”
程大夫人想了想：“最好能请那位玉姑娘出马，银子可以多给，你去同她们说一说。”
“是，大夫人。”杜妈妈应着。
杜妈妈走后，程大夫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愉悦，忽而就想起了程文涛来，于是特意去看程文涛。
程文涛刚从外面回来，逛了一圈，心情不错。
程大夫人便问：“可是去见你的朋友了？”
程文涛回道：“子七回边疆了，过两日回洛城。所以，儿子并没见什么朋友。”
程大夫人见程文涛脸色好很多，也爱说话了，便想起亲事的事儿，于是道：“文涛啊，你年纪也不小了。”
程文涛动作一停。
程大夫人道：“几日前，朱老夫人寿宴，寿宴上热闹非凡，母亲记得张府大小姐是最出挑的，端庄大方会说话，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文涛明白程大夫人的意思，可是不由得又想起了明玉，想起了明玉的笑，想起明玉在院子里偷偷瞥她一眼的狡黠，想起她一个人跑到月香楼，问他喜欢她吗？每想一次，心里就痛一次，此时更是痛的无法呼吸一般，他强忍着，随口道：“那挺好。”
程大夫人听言，顿时大喜，道：“好就好，好就好。”接着从程文涛院子里出来，准备去请媒使。
与此同时，杜妈妈身揣张五百两银票，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到燕妆如何大出风头，如何要得回扣等等，不能让燕妆的人那么得意。
半冬才刚离开，颜明玉看向绿叶，问道：“楚公子还在吗？”
绿叶摇摇头：“不在了。”
颜明玉点了点头，没说话。
绿叶疑惑问：“楚公子来找明玉姐做什么呢？”
“可能要请我帮个忙。”颜明玉道。
“帮什么忙？”
“我也不清楚。”
绿叶不再多问，在颜明玉身侧，不时向外张望，等着半冬来汇报店内的情况。
颜明玉睨了她一眼，笑道：“若是想知道情况，不如去看看。”
绿叶踟蹰，片刻道：“我不敢。”
颜明玉正视绿叶，绿叶垂下脑袋。
颜明玉道：“妙青，你的名字叫妙青，即便是杜妈妈指着你的鼻子喊绿叶，你也完全不用怕她，绿叶已经死了，你叫妙青。”
绿叶缓缓抬眸，望着颜明玉。
颜明玉道：“既然一时半会儿心思上转不过来，那暂时不勉强。你悄悄去店内屏风后看一看。看一看半冬的处事方式，比你大胆的多。”
绿叶心中喜悦，笑道：“谢谢明玉姐。”接着飞奔出门。
颜明玉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下巴，一直看到脖颈，这儿有一道红红的疤痕，是当时在大音寺被黑衣人拖走时，奋力挣扎，不小心被树枝滑破。
当时她真的怕极了，除了奋力挣扎，别无他法，也就是因为奋力挣扎，她才被带刺的树枝，狠狠滑破皮肤，虽然楚惟燕子七及时赶到，但也没能阻止这道疤痕的存在。
她还记得燕子七很生气，楚惟目光阴寒，直接将两个黑衣人扔到山中，不一会儿便招来一群猛兽撕咬，绿叶当时便被吓哭，直到现在绿叶见楚惟都发怵。
颜明玉摸着这条疤痕，她对着铜镜看了看，从妆台上取过紫色药膏涂抹在脖子上。
待涂抹完毕后，她转进专用的百花房，之所以叫百花房，也就是因为在程府时，她所用的房间被程淑兰取名为“百花房”，她觉得甚为合适，于是就不改，进百花房没多久。绿叶兴高采烈地跑回来。
“明玉姐，明玉姐。”绿叶喊道。
“我在百花房。”
绿叶推门而进。
随之而来的半冬站在门外，仔细听着百花房内的情况。
绿叶才刚进百花房。
颜明玉的声音便传过来，道：“她被半冬打发走了。”
半冬在外听的一震，这个玉姑娘太厉害了。连那人被打发走这个结果，都已经知道。原本她对玉姑娘就心生佩服，此刻更是五体投地了，尤其是那位客人的表现，每一样都符合玉姑娘的猜想。
“嗯。”绿叶回道：“明玉姐，你都不知道杜……她脸色有多难看。”说着绿叶笑起来了。
颜明玉道：“说说，怎么精彩了？”
接着绿叶就说起半冬到店内都做了什么。
起初杜妈妈还是一脸高傲，看不上半冬，非嚷嚷着要见玉姑姑。
但是，半冬听颜明玉的话，不疾不徐，话不多，从气场上压过杜妈妈，每说一句话都是从规矩、从情理、从银子出发，引得围观客人的一致点头。
杜妈妈渐渐势弱。
半冬故意把杜妈妈当成需要美颜者，按照颜明玉所言，将杜妈妈脸上的情况一一说明，句句戳中杜妈妈的自我感觉。
同时，围观客人惊为天人地望着半冬姑娘，交给称赞。
杜妈妈脸色当即难看，气势更弱了，强撑着气势说不是自己要美颜，是她家主人。
半冬就是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向杜妈妈询问她主人肌肤情况。
杜妈妈见半冬确实有两下子，又见围观客人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样子，心里不服气，当即把程大夫人的肌肤情况说明一下。
彼时半冬有些迟疑，按照玉姑娘所言是否真的奏效，她思考了一会儿，想着玉姑娘从来没有错过，于是按照玉姑娘所言，陈述一遍。
杜妈妈脸色当即呆住。
围观客人便知道又让半冬说对了，纷纷对半冬竖大拇指。
杜妈妈无话可说。
半冬依旧照颜明玉所言，调理她三百两，调理她主人要一百两。如此高价令围观客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杜妈妈也没想到如此贵，当即觉得半冬是讹诈。
半冬笑着告诉这个价格是治愈价，并非一次价。也就是保证解决肌肤问题。
杜妈妈狼狈不已，最后寻了个“我先回了主子再来”，然后落荒而逃。
此刻，绿叶在百花房内笑不停。
颜明玉淡淡说道：“半冬，你做的很好。”
半冬在门外极其激动，道：“玉姑娘，你夸奖了，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那也做的很好。”
半冬心中喜悦，道：“那半冬继续到店内忙了。”
“嗯，去吧。”
百花房里，绿叶满脸愉悦，看向颜明玉，也就看到了颜明玉从下巴到脖子上细长的疤痕，顿时脸上无喜色，盯着那条长长的粉色疤痕，喊一声：“明玉姐。”
“怎么了？”颜明玉问。
绿叶低头不作声。在她的认知里，疤痕是去不掉的，她们好不容易从程府逃出来了，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明玉姐会被树枝划成这样，等到于毁容，她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她情愿当时受伤害的是自己。
颜明玉见状笑笑：“没事儿。”
“明玉姐，你能把这疤痕去掉吗？”绿叶问。
“暂时我还没有能力。”颜明玉道。
绿叶失落。
“不过，很快我就能把它去掉。”
绿叶立时转喜：“真的？”
颜明玉点点头：“真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出门见人，见程府的人。”
绿叶思考了一会儿，道：“程府的人？明玉姐，你的意思是程府的人会来？”
“不出两日，杜妈妈便会带着五百两银子过来。”颜明玉道。
绿叶吃惊道：“真的会带八百两？”
“真的。”
“那、那、那我们要吗？”
颜明玉笑望着绿叶：“开门做生意，有钱为什么不要？”
“可是程大夫人……”
颜明玉嘴角微微扬起：“程大夫人乐意的很。”
程大夫人确实乐意的很。
杜妈妈激动地回到程府后，将自己在燕妆的所见所闻说给程大夫人听。
程大夫人与杜妈妈一样，惊叹不已：“那个叫半冬的丫头真把我的情况给说出来了？仅仅就是因为你的描述？”
杜妈妈回道：“是，大夫人，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压根儿都不相信，燕妆里面的人都这么神奇，随随便便一个丫头，看我几眼，和我说几句话，就通过我的脸面，将我的情况一一说中，实在是太厉害了。”杜妈妈到此时心绪都无法平静。
程大夫人受她感染：“那，那位玉姑娘岂不是更加厉害了？”
“可不是，若不是有真本事，燕妆怎么可能在洛城一个月，就被大街小巷所熟知。”
程大夫人连连点头：“有道理。”旋即脸上不由的绽放喜色，既然半冬姑娘都说了，可以治愈，那么如果是玉姑娘出手的话，她的问题就更加不是问题了。
程大夫人面露喜色，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看铜镜，似乎透过铜镜便看到了不久后，容光焕发的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尤其在庭院中，无所寄托，越发觉得皮相重要。
“大夫人？”杜妈妈喊一声。
程大夫人回神。
杜妈妈问：“那五百两银子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不贵。”程大夫人道：“只要能变美，再多一点银子也是值得的。”
杜妈妈暗道，早知道就报六百两，不过也没关系，五百两就五百两，到了燕妆再同燕妆管事讲讲价，拿个回扣，也是一样的。
“是，那我明日一早，再去一趟燕妆？”杜妈妈问。
“嗯，再去一趟。”程大夫人停顿了一下，道：“等一下。”
“大夫人，怎么了？”
程大夫人想了想：“最好能请那位玉姑娘出马，银子可以多给，你去同她们说一说。”
“是，大夫人。”杜妈妈应着。
杜妈妈走后，程大夫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愉悦，忽而就想起了程文涛来，于是特意去看程文涛。
程文涛刚从外面回来，逛了一圈，心情不错。
程大夫人便问：“可是去见你的朋友了？”
程文涛回道：“子七回边疆了，过两日回洛城。所以，儿子并没见什么朋友。”
程大夫人见程文涛脸色好很多，也爱说话了，便想起亲事的事儿，于是道：“文涛啊，你年纪也不小了。”
程文涛动作一停。
程大夫人道：“几日前，朱老夫人寿宴，寿宴上热闹非凡，母亲记得张府大小姐是最出挑的，端庄大方会说话，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文涛明白程大夫人的意思，可是不由得又想起了明玉，想起了明玉的笑，想起明玉在院子里偷偷瞥她一眼的狡黠，想起她一个人跑到月香楼，问他喜欢她吗？每想一次，心里就痛一次，此时更是痛的无法呼吸一般，他强忍着，随口道：“那挺好。”
程大夫人听言，顿时大喜，道：“好就好，好就好。”接着从程文涛院子里出来，准备去请媒使。
与此同时，杜妈妈身揣张五百两银票，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到燕妆如何大出风头，如何要得回扣等等，不能让燕妆的人那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