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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要去见更重要的人。【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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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姐的话让尔曼整个人都略微怔了一下,这个答案是出乎她预料之外的,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她一开始猜测到了陈扬或许是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动作,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跟霍家有关。

    又是霍家……尔曼的心瞬间微微提了起来,她咬了一下下唇,觉得自己好像被推入了一个巨大的坑当中,一种诡谲的感觉在身体里面蔓延,让尔曼觉得浑身发寒。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陈扬来了?”林姐见她略微有些发呆,就追问了一句撄。

    尔曼抿唇,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林姐:“我只是好奇,身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不是很了解所以问一下。”

    “也是。”林姐吃着甜食也没有追问太多,尔曼见她心情不错便继续说。

    “林姐,陈扬是什么时候进的刑警大队?”

    “跟你差不多时候进的,都是新人。你们是同一批投递简历进来的实习生,但是陈扬比你早几天进来。”

    话落,尔曼的心底剧烈地抽了一下,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她绝对不相信这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尔曼轻轻地咬了咬牙,脸色也变得异常了些许:“谢谢林姐。麻烦我问你关于陈扬的事情,不要告诉他可以吗?偿”

    林姐稍微抬头打量了一眼尔曼,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颔首:“成。”

    午休的时候,尔曼跟同事们一起去吃饭,陈扬也一起。

    “陆医生,你身体恢复了吗?今天就来上班了。”一个女刑警好心地问了尔曼一句,“上一次在远郊的泥石流可真危险啊,还好你老公跑进去救你了。”

    “是啊是啊,你老公好帅啊,他也没事了吧?”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尔曼此时的注意力却完全都是在陈扬的身上。

    她在观察陈扬的表情变化。

    她不相信如果真的做了亏心事的话,能够坦然地坐着当做一点事情都没有,除非真的是演技派。

    “没事了。”尔曼扯了一下嘴角有些敷衍地开口,她懒得跟别人去解释靳北城不是自己的老公。

    反正她在刑警队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等到她准备着手调查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就会离开,靳北城的事情三言两语跟旁人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陈扬。”尔曼忽然开口叫了一声坐在她对面正低头吃着饭的男人。

    陈扬连忙抬头,看着尔曼的眼神眼神极其镇定:“怎么了?”

    陈扬平时看起来是一个特别阳光的大男生,尔曼笑了一下:“你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吧?你不会也是S大法医系毕业的吧?”

    因为这里是A市,尔曼这样问也无可厚非,她是想要套出陈扬的话来。

    “我是H大的。B市人。”

    “B市啊,这么远为什么跑到A市来啊?B市难道没有刑警队了吗?”尔曼半开玩笑地吃了一颗青菜,大家反正都在开玩笑,她多添一句话没什么碍事的。

    陈扬似乎也没有什么防备心理,随口道:“我喜欢A市。”

    “是吗?”尔曼暗自挑眉,“男孩子在外面一个人也是挺辛苦的,不过我看你还是挺能够照顾自己的。上次远郊泥石流突发的时候,你跑得挺快的,自保能力很强啊。”

    尔曼这句话里面没有含着任何讽刺的意味,只是开玩笑一般。

    一旁的同事听着也不觉得有不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陈扬只拉了那个女法医,还阻止了女法医去救尔曼。

    陈扬的脸色略微僵了一下,听出了尔曼话里面的弦外之音:“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所以把你落下了。”

    “没事的。我猜你是不是喜欢小秦?所以拉着她赶紧跑了?”

    “是的……”陈扬的声音有点颤抖。

    “难怪了。”尔曼含笑,“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尔曼的话落,她看到陈扬脸上的表情如释重负,好像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一般。

    尔曼刚才的对话只不过是想要让陈扬放下警惕心理。她想过了,万一那个女法医有一天忽然想到了那件事情告诉陈扬,她已经告诉了尔曼当时他不让她去救尔曼的事情的话,陈扬肯定会心惊,开始怀疑是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或许陈扬还会加快动作,让尔曼陷于危险之中。

    但是尔曼现在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事情,她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刑警队大队长当年的事情,那件事她等了二十多年了,她想要知道当年妈妈死因的真相。

    所以她刚才说那些话的目的,是为了让陈扬相信她还没开始怀疑他。

    从陈扬如释重负的表情来看,她坐到了。

    *

    下午五点多,下班的时候,尔曼原本是想要先回酒店一趟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去医院的。

    她早上跟靳北城说过晚上不会再去照顾他,但是医生的那番话让她还是心软了。

    说心软其实不是很合适,或者换句话说,尔曼的愧疚感加深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靳北城也不至于会面临下半辈子都需要靠轮椅生活的日子……

    尔曼一想到这件事情,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了。

    当她走到刑警大队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高高瘦瘦的,一个小小胖胖的。

    霍以言抱着帆帆站在那里,两个人身上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特别亲密的关系。

    霍以言笑的很阳光,跟尔曼当年初识他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帆帆在霍以言的怀中朝着尔曼用力挥手,小胖手臂在空中挥着:“妈咪!”

    尔曼看到霍以言的时候,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霍家。”

    但是她也不能够表现出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霍以言笑了一下,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伸出手臂想要去抱帆帆。

    尔曼不知道,这个时候在一旁的树荫处,一个男人拿着长焦单反相机正拍下了她和霍以言的一系列举动。

    尔曼丝毫没有察觉,她伸手从霍以言的手中将帆帆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一下帆帆的两颊。

    “帆帆今天有乖乖吃饭吗?”

    帆帆很挑食,大概是因为从体质差的缘故,每一次吃饭都需要哄,很奇怪,霍以言哄他吃饭的时候他都是吃的最快吃的最多的。

    “有啊。霍叔叔带我去吃了好吃的。”帆帆笑的很甜。

    尔曼含笑看向霍以言:“谢谢。”

    “谢什么。”霍以言还是那一副洒脱随性的样子,仿佛那天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会顺着尔曼,就像尔曼那年念高中的时候,他让她跟他一起走,她不愿意他就随她,但是暗中对她的帮助和关注从来都没有少过。

    尔曼跟着霍以言上了车,霍以言车子开得平稳,尔曼坐在副驾驶座上,帆帆一个人坐在后面的婴儿座椅上面特别乖。

    “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帆帆喜欢的迪士尼动画上映了。”

    霍以言的笑总是让尔曼觉得特别温暖的同时又特别地紧张。她有些害怕他对她这么好。

    无论她再怎么明确地拒绝,他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一点很要命。仿佛一笑泯恩仇一般。

    “我今晚要去医院。”尔曼垂首,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霍以言的眼睛。

    话落,霍以言沉默了,薄唇紧抿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帆帆却是天真无邪地问出口:“妈咪你为什么总是去医院啊?你生病了吗?”

    “没有。”尔曼回应了一声,她的心底有些隐忍,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霍以言开口。

    “那为什么不跟我还有霍叔叔看电影?霍叔叔说他从来没有跟妈咪看过电影。”帆帆出卖了霍以言,把霍以言跟他说的话全盘告诉了尔曼。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尔曼心底的柔软,她还记得念高中的那一次,霍以言让她跟他走,她拒绝了。之后少年有些尴尬和局促,于是便伸手挠了一下脑后,开口的时候耳根似乎还有有些通红:“那……我请你看一场电影,我再走吧。”

    尔曼当时觉得眼前这个大男生很可笑,也很奇怪,她的警惕心从小就比较强,觉得他虽然不像是坏人,但是现在哪有坏人长得很像坏人的?斯文败类比较多吧?

    这就是尔曼当时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要看你自己去看。”尔曼对待她眼中的“坏人”一向都是很冷漠的,转身就走了,留下了尴尬无措的少年。

    后来在费城,霍以言让她去看电影,她不是要忙实验就是要忙论文,那五年根本没有自己空余闲暇的时间,几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念书中去。

    所以帆帆说的没错,她从来没有跟霍以言一起看过一场电影。

    尔曼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正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的时候,身旁平稳开着车的男人平静开口:“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去见更重要的人。”

    霍以言这句话是在回应帆帆的“为什么不跟他和霍叔叔看电影”。

    这句话里面浓浓的隐忍和醋意让尔曼觉得有些难受,她抿唇,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指的是靳北城。

    但是尔曼自己不知道,对于她来说,靳北城究竟重不重要。

    这个问题要是放在五年前问她的话,她的回答肯定毫不犹豫。在长长的年少岁月里,他就是最重要的人,他的事也是最重要的事。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当车子停靠在酒店楼下的时候,尔曼抱着帆帆先上去了,她回到套房去洗了个澡,穿了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霍以言买了水果回来,都是帆帆喜欢吃的。

    “耶,霍叔叔要帮我做水果沙拉啦。”帆帆最喜欢吃霍以言给他做的水果沙拉了,在费城的时候几乎是每一次他来都央着。尔曼给他做他都说味道不好,味道不对。

    孩子的嘴巴叼地很,偏偏就是喜欢霍以言。

    尔曼走到了厨房,趁着帆帆这个时候一个人在玩的时候,她站到了霍以言的身后。

    “霍教授。”

    霍以言似乎是有些赌气,他从来不跟尔曼闹别扭,以前尔曼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没有那么亲密,所以他才不会跟她别扭。毕竟只有亲密无间的人之间别扭才会更多。

    “我想问你一件事。”尔曼抿了一下嘴唇,她的确是真的有事情要问。

    霍以言没有理会她,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以前小的时候那种吵架的小男生,一点都不像是霍以言了。尔曼有点想笑。

    “你是不是有一个表弟,叫做陈扬?”

    这句话落地,霍以言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别过头来看向尔曼,眸光里面有一丝促狭:“你怎么认识陈扬?”

    “他在我们单位工作,也是做法医。听说他妈妈是霍家的小女儿,我就在想,B市霍家,应该就是你家吧?”尔曼试探性地问出口,其实她对霍以言是最诚实的,身边人她可能会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撒谎,但是对霍以言却不会。

    “别跟他走得太近。”霍以言没有说陈扬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他的表弟,也没有说那个霍家到底是不是他的霍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尔曼故作镇定地站在他身旁低声开口:“为什么?我看他平时工作态度什么的都挺认真的。”

    “听话。”霍以言沉眉,尔曼几乎是很少看到他不悦的样子的,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很清冷自持。

    尔曼也没来得及继续追问下去,就看到霍以言放下了手上的水果刀,摘下围裙之后走到了一旁拿出了手机,似乎是有很着急的事情。

    尔曼跟着他走了过去,霍以言站定在主卧的飘窗前面,尔曼隔着房间的一道墙,能够清晰地听到他说话。

    她就站在门口,霍以言并不知道。

    他拨了一个号码,那头她不知道是谁,但是应该是霍家人。

    “为什么让陈扬来A市警队?”霍以言的声音显得很低沉,“我说了很多次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准靠近她。”

    尔曼微微皱了一下眉心,纵然她再怎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可以清晰地明白,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让陈扬回去。”霍以言很显然对陈扬的行径都不知情。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准靠近她,也不准动她!”霍以言的话语异常严厉,是尔曼从未见到过的严肃。

    她的心底也略微紧张了一下,但是就算霍以言结束了对话,她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他出来。

    当霍以言走出门看到她站定在门口的时候,略微怔了一下,眉宇间扫过一丝不悦。

    “你偷听?”

    “你的谈话涉及到我,我为什么不能听?”尔曼的眸色微微显得有些凉,“霍以言,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跟我说当年我被我继母扔到公园里你偶然遇到我这种假话了,我不是傻子。”

    尔曼是对于霍以言之前的那一套理论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因为她对于那段记忆的缺失实在是太严重了,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面不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会忘记。

    “你不信我?”霍以言没有很生气,只是略微显得有些不悦,“现在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尔曼,我不会伤害你。”

    霍以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话语认真,尔曼却是伸手想要一把推开他的手臂:“我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了,就像你应该也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办法跟我解释,是不是?霍教授,你不用告诉我其他,只要告诉我,我跟霍家人为什么会有关系?”

    这一点是尔曼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B市,也只见过一次霍家人,还是由霍以言引荐的,最关键的是,她一个人坦坦荡荡过了这么多年,能跟那个庞大的家族有什么纠葛?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上一辈的纠葛。

    “我不知道。”霍以言直接开口,话语很干脆,眉宇里面有隐忍。

    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但是尔曼刚才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对话内容。

    “这件事情我也在调查,拜托,相信我。”霍以言的神色认真,“无论霍家人想对你怎么样都别害怕,有我在。”

    霍以言的话语认真,让尔曼的心底略微颤了一下。

    她对于霍以言的话向来都没有抗拒能力。

    她一直都是选择相信他的,这个时候心底略微摇摆了一下,但是眼眶却很快就变得酸痛难忍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们家扯上关系……当初有人要绑架我,查出来说是霍家人。后来陈扬要害死我,查出来又是霍家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家了?”

    尔曼真的是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连怎么一回事都没搞清楚的时候就被人陷害了。

    “没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弄清楚。”

    霍以言皱眉:“目前我还是半知半解的状态,所以不能告诉你我知道的。”

    尔曼点了点头:“我只希望我能够带着帆帆安安全全地回到费城。”

    “我知道。”霍以言伸手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尔曼的头发,话语温和。

    在这一瞬间,尔曼还是选择了相信,

    *

    傍晚的时候尔曼打车去了医院,帆帆赖着霍以言去看迪士尼动画了。

    临走之前帆帆竟然还问了一句:“妈咪,爸爸去哪儿了?”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尔曼也是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这几天帆帆跟霍以言的相处让他忘记掉了靳北城了。因为尔曼不知道帆帆对爸爸的概念是什么。

    还以为霍以言能够让他转移注意力。

    尔曼敷衍了他几句之后,他就乖乖跟着霍以言去看电影了。

    尔曼在酒店的时候熬了一锅鸡汤,是准备给靳北城的。霍以言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尔曼是一个非常不喜欢下厨做饭的人,她觉得呆在实验室里也比呆在厨房里要来得舒服,所以她的下厨显得难得而又奇怪。

    她拎着保温杯去了医院,走到靳北城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微微敞开的,她正觉得好奇为什么门是打开的,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靳家人都在。

    南方,还有靳家父母。

    尔曼的出现显得有些突兀了,她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下,看到病床上面的靳北城脸色难看,于之萍似乎是在哭。

    南方在看到尔曼的时候特地跟她使了一个眼色,尔曼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明白。

    这个时候于之萍看到尔曼了,上前几乎是像疯狗一样跑向了她抓住了她的衣领:“你还我儿子!陆尔曼,我儿子好好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这种话她记得于之萍已经说过了。

    她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任由于之萍拽着,目光却转向了靳北城。

    靳北城的脸色极其难看,他额上的青筋都微微有些凸起,但是他现在仍然只能够躺着,什么都不能够做。

    “怎么了?”尔曼有些害怕地问出口,心底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答案。

    “怎么了?!我儿子因为你,下半辈子可能要残废了,你还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