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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秘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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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蓉走后,钟无悔脱下皮甲递给那中年汉子:“你穿上吧,能不能活命全看运气了,这玩意套在我身上是个负担。”

    那中年汉子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给钟无悔磕了个头:“如今日不死,姜氏这条命就是主人的!”

    看着曲蓉已走,斗季又威风起来,他对钟无悔喊道:“看在县公的面子上,只要你留下家奴,我可免你一死。”

    斗季不愧是个人物,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便宜也不能让斗府全占尽了,俗说:兔急还咬人呢!再说,看着曲蓉对钟无悔的维护,他也不知道,钟无悔究竟和县公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县公的看重人物,今日事罢,还怕钟无悔逃得出他的手心吗?

    钟无悔回答道:“如这人是你家奴,我自然庇护他不得,可是,他不过是投在你斗府的一个门客,只因一点小事便要将他置于死地,你斗府蓄客千人,就不怕斗府其他的门客心寒吗?而且,以后还有哪些有才之士敢投你斗府门下?”

    斗季气急败坏的说:“胡说!我们家主待客如宾,你妖言惑众,无非是想救这该死的家奴一命,我岂可让你阴谋得逞。不是看在县公面上,我早将你和这家奴万箭穿心。”

    “我好怕怕!”钟无悔夸张的拍着胸口说,但行动上却看不出一丝惧意,周围围观的民众不觉大笑起来,将这剑拔弓张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不少。

    钟无悔听这门客的口音好像与楚国很不相同,他向斗季问道:“你说他是家奴,他千里迢迢就是跑到你斗府,为当家奴的吗?你斗府是不是有金砖银砖让人捡啊!”

    众人听得哄笑起来。

    斗季气急败坏地说:“他因犯罪为奴。”当时犯罪没为奴,以丹书其罪

    钟无悔就是想激他说谎,目的达到了,他马上紧接着问:“既如此,可有丹书带来?”钟无悔断定短时内,斗府跟本不可能伪造出证明家奴的丹书。

    “哪有不带之理。”说罢,斗季假装一摸怀中说:“哎呀,因为追捕甚急,放在在府中未带身上。”

    “凭你一张嘴,说是家奴就是家奴啊。如果我说你是我的家奴,护卫你的兵丁岂不都是庇护家奴的犯罪之人?”钟无悔揶揄道。

    围观的民众一片哄笑,有些在楼房观望的民众甚至拍栏大声叫好。

    春秋时代,是一个是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政治上风雷激荡的大变革时代,不少一般民众,都是“人臣隶圉免”而被释放的奴隶,还有些氏族、部落成员,原来与贵族处于平等地位,由于社会变革沦为被压迫、被剥削的平民,他们自然同情钟无悔和被他解救的中年汉子。

    加上斗府平日横行霸道,恃强凌弱,鱼肉百姓,大家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只因斗府权势太大,众人只能吞声咽气,今日见到不惧斗府,敢在兵甲面前嘲讽斗季的人,令他们大为开心,吆喝着为钟无悔助威。

    “黑笠侠”不畏强暴、舍身救奴的美名,迅速在人群中传播。

    这时,在靠近城门的一座酒楼上,一位身着平民装扮的文士正凭窗而望,他对身边一个壮汉说:“查查此子是谁?”

    那壮汉说:“此子随时将丧身箭下,要不要先救他一命?”

    那文士摇摇头:“如他此时难逃箭矢穿心之厄,只能证明此子不过是轻死而暴的小人之勇,不堪大用。”

    “可……”那壮汉欲说话又咽,他知道这文士说话,一般不容他人再议,但心里暗想:“天天呆在书房,哪知战场凶险,刀剑弓矢的无情。”在他看来,钟无悔在这种情况下,必死无疑。

    在民众的哄笑声中,斗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再厉害,也怕在县邑激起民变啊!他悄悄给一个弓手眨了下眼,那弓手利用众士兵作掩护,向钟无悔射出一箭。

    “当!”的一声,没看见钟无悔怎么拔剑,就见他用剑将射来的暗箭击落。

    “侥幸!侥幸!”尽管钟无悔心中后怕不已,但他仍装作大义凌然地说:“想不到斗府居然只敢背后施放冷箭,如此恶行,岂不玷污我堂堂楚国,光明磊落、爱子如民、大智大慧、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令尹——斗祁的声誉?”

    然后双手举向天空大声说道:“我们高贵的的令尹,我想念你呀!为了楚国的强盛,你呕心沥血,日以继夜的操劳,可是,”

    说到这里,钟无悔愤怒的一指斗季说:“由于这个恶人的存在,斗府就像一盘美味佳肴上爬上了一条恶心的蛆虫,尚若此事,被明比日月、胸怀宽阔、不计恩怨,一心为国的令尹斗祁知道,只怕挖地三丈埋下你都还嫌臭。”

    痛快呀!民众对“黑笠侠”的痛斥和讥讽欢声如雷。

    其实,钟无悔在拖时间一大堆的废话,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他已借此机会,已吩咐车夫将套马的缰绳暗中解开。

    另外,车上还装着一个洗浴用的大木桶,这是不久前钟无悔专门将定做的,他一直憧憬鸳鸯浴的浪漫情调,因此悄悄定做了一个,今天正准备运回去。

    他自己也在胡侃中扫描好逃跑的线路,只等斗季第三通鼓响,便钻进木桶,迅速滚到街边房角,只要能躲开箭矢,他再无惧怕的理由,凭着自己一身的功夫,借大街小巷,想办法离开县邑,应该不成问题。

    鼓响之时,弓手还有个开弓的过程,他考虑的便是利用这短暂的瞬间。

    他根本不怕甲兵,短兵相接没人是他对手。他怕的是弓箭,刚刚穿越被当做淫贼所中的一箭,使他一直心有余悸。

    他同时暗暗吩咐姜氏和车夫,他一逃,第一轮箭矢必然射向他,车夫和姜氏设法弄翻马车,利用车体作掩护,在第二轮箭矢到来之前赶紧逃跑。

    站在窗前的文士听到钟无悔的话,也不禁莞尔,他身边的壮汉更是乐不可支,大笑不已。

    窗前的文士自语道:“他这样苦苦相逼,实在过分,难道他不知道,斗季为保面子,可能会不顾一切后果,痛下杀手。难道他这么做是别有什么用心?”

    思路一反,南辕北辙。其实,钟无悔这么做,想法很单纯,一是拖延时间,借机会寻找最佳逃跑路线;二是尽可能的为曲蓉争取时间,让她能尽快的安排曹云娥出逃,万一他出了事,斗府总不敢到县公的府中,去欺负大侠的烈属吧?

    当时,都邑之中,城市平民阶层占了城市总人口颇大的比重,他们有的是没落贵族子弟,有的是武士出身,有的为布衣庶人,也有的是“智术能法”的知识分子。如果造成他们心中的“英雄”流血又流泪,一旦群情激昂,斗府能否自保都难说,因为他们造成的“民暴”,咎由自取。

    当时各国统治者为维护统治,都要设法稳定国人。何况,斗府也不过是令尹斗祁的一支远门宗族。

    在权贵王公看来,女人只是一种商品和玩物,就连普通平民百姓也都是这般认为,因此,送妻子去做娼妓的也都大有人在,窗前观战的文士做梦也不会想到钟无悔会为妻子考虑,反认为钟无悔另有居心。

    这时,恼羞成怒的斗季已丧失了理智,准备不计一切后果,将钟无悔和那中年汉子置于死地。

    就在他右手高举,尚未落下之时。“住手!”斗季附近响起一声轻喝,虽是一声轻喝,却震得人心一颤。

    斗季瞥了一眼,只见一个铁匠老头走来,斗季冷笑一声,准备大骂的话还没出口,就见铁匠老头手心有个金色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斗季张嘴愣在那里,因为铁匠老头的动作很快,又极为隐秘,旁人都没看清什么东西,都只道是有人出头打抱不平。这一下,周围的民众鼓噪的更厉害。

    铁匠老头手拿一把剑,说:“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自己,如果你执意要杀这位侠士,我以命谏斗府,不要乱我大楚。”

    斗季的嘴张了几下,却没吐出一个字。

    铁匠老头接着说:“强敌在我大楚周边虎视,如果你杀这位大侠,引起民暴,强敌趁虚而入,斗府将是乱我大楚的祸首,什么样的结果你知道吗?还不快滚!”

    一声怒喝之下,周围的民众都为铁匠老头捏了一把汗,没想到趾高气扬的斗季居然像斗败的鸡公,低垂着头对众士兵说:“回府!”

    “哟呵——”民众居然欢呼起来。

    斗季一走,城门随即打开,钟无悔没有接受民众的祝福,而是赶着马车急急奔回“鹭鸣园”。他很难想象,一旦民众中,有人认识他是楚国有名的“淫贼”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看着斗季一走,酒楼上的壮汉才松了口气。

    窗前的文士却微笑着说:“这点小小的伎俩就想掩人耳目?也太小看人啦!”

    壮汉愣愣的问道:“怎么啦?”

    “一个小小的铁匠,居然说出一番震耳欲聋的大道,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壮汉老实的答道。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啊,走,先回客栈再说。”文士说完,便带着壮汉走了。

    钟无悔急急赶回“鹭鸣园”,一进作为新房的宅院,就见曹云娥和曲蓉在争执什么事,一见钟无悔,大家都愣住了。

    “钟大哥!”“夫君!”随着叫喊声,曲蓉和曹云娥一下都扑到自己怀里,他一边搂一个,干笑着说:“哈哈,你们在争什么?”

    这时,曲蓉才发现自己居然当着别人妻子的面,扑在人家夫君的怀里,她赶忙说声:“娥姐姐,我不是……我只是……”话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不会怪她吧?”钟无悔小心的问道,只有在生死场上经过的人,才真正了解情谊的贵重。

    “我怎么会呢,她怕你万一回不来,斗府会来欺负我,要我和她一起走,到县公府上去住,可是,你知道吗?”曹云娥深情地望着钟无悔说:“如果你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这地方是我们成亲的地方,死,我也要和你一起葬在这里。”

    “云娥,”钟无悔感动的叫了一声。

    “还不过来。”曹云娥佯怒的叫着菱香,对钟无悔说:“这丫头一听你出事,一直哭到现在,你看看,眼都哭肿了。”

    等菱香磨蹭着走到钟无悔身边,钟无悔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淫笑着说:“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今晚,我们三人表演一出节目吧,安慰你们受精的身子。”

    “什么是节目?”菱香不解的问。

    “节目啊,哈哈,就是,就是我们一起才能进行的事。”钟无悔干笑着说。

    没想到,晚上节目还没开始表演,“鹭鸣园”却闹起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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