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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刚上去,瞬间被上来的男人扑倒【13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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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阿年看到舅舅,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阿年突然觉得自己和舅舅其实很像,表面老实,其实心里装着的事一点也不比别人少,不爱说出来,能藏着的多半就藏了,实在遇上了不能藏的事,才埋怨一句,理论一番。

    舅舅没藏得住的,是对舅妈以外其他女人的欲/望,出了轨,舅舅不能藏的是,他对孩子的渴/望。

    “舅舅,我想跟你说说话。”阿年眼睛红的不像样子。

    舅舅见到阿年如此,眼睛眨了眨,低下了头,心虚婪。

    怕外婆听见,所以不能在屋子里说,阿年和舅舅站在了巷子里,自己家的门口,阿年不时地看着屋子里,确定外婆没有出来房间。阿年很小声却很不解的问舅舅:“舅舅,我见过了我舅妈,我都知道了,舅舅你怎么想的?要跟我舅妈离婚,再娶?黻”

    舅舅低头,叹气,只是不停的叹气。

    阿年追问:“舅舅,你说句话啊,不要我舅妈了吗?二十几年夫妻感情。离婚后我舅妈一个人怎么生活?没有儿子,没有女儿,让我舅妈奔着什么活着?我舅妈把我当女儿一样,可是我在北方,我心想的做不了。”

    对于舅舅不言不语的态度,阿年掉泪,舅舅的这个意思很明显了,舅舅默认,想离婚,不要舅妈了。

    阿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努力压回泪,小心的看了一眼屋子里,说:“舅舅,我外婆一直是我舅妈伺候,舅妈有苦劳吧?能不能不要敷衍的,去求求我舅妈?如果舅舅你离婚,我外婆会气死……”

    “……”

    哪怕阿年磨破了嘴皮,舅舅就是不吭一声!

    ............................................................

    阿年洗了脸,在屋子里睡了一觉,哭的头疼。

    舅舅和舅妈要离婚,对于从小没有尝到过父爱和母爱的阿年来说,就跟自己的爸妈要离婚了一样,就是这个感觉。

    晚饭还要她来做。

    “眼睛怎么那么红?过来外婆看看。”外婆看见了,伸手叫阿年过去。

    阿年走了过去,牵强的跟外婆撒娇:“睡前喝了一大杯水,起来就看眼睛肿了,肿了不舒服揉的。”

    睡了一觉,有了借口。

    手还在揉,外婆把她的手打下来:“越揉越红。”

    “我去做饭了。”阿年说。

    外婆叹气,心里也愁,看阿年去了小厨房,忙忙碌碌,外婆就想阿年不容易回来一趟,北方南方,隔得太远,老人总不舍得孩子回来一趟尽是做饭干活儿。

    阿年做的东西很一般,一直都是这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太少,缺少锻炼。还是厨艺怎么样都是天生的?

    不知,就在厨房里慢慢摸索。

    舅舅吃饭时不抬头,外婆问些什么,才抬头答两句。

    外婆晚饭时看出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问阿年你舅舅,阿年回来了,当舅舅的话这么少?是不寻常,往回舅舅对阿年话很多。

    饭桌上,通常会聊得很开心。

    昨天舅舅和阿年话还很多,阿年现在知道了舅舅隐瞒的事情,舅舅也没有脸说话了,阿年这会儿也不想说话,又不想让外婆担心,只好跟舅舅搭话。

    阿年听舅舅对外婆撒谎说,这两天水果店里头生意不好,加上今早进的荔枝忘看一眼了,箱子底下的荔枝全是坏的,不能退了。

    外婆听完,叹气。

    只是小半碗饭,阿年都没吃下去。

    外婆看着阿年,问,怎么吃那么少?阿年实在吃不下去,不饿。

    跟外婆说,中午在外面吃了别的。

    其实什么都没吃过。

    乔辛到了,阿年家里这边一片乱,跟乔辛说了,让乔辛先住在市里的酒店,明天有时间了去找她

    家里有事,不好意思邀请乔辛过来住。

    天还没黑,阿年把外婆扶进了房间里去,跟外婆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外婆的房间时,天已经黑了,阿年去厨房洗碗洗盘子。

    还没洗完碗和盘子,阿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门口有门灯,很亮,是一个女人。

    马上,阿年看到舅舅从房间出来,走了出去。

    阿年摘下手套,跟了出去……

    小巷子里,阿年看到了舅舅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搂着舅舅的胳膊,舅舅往开推了推,那个女的缠上,舅舅就没再推。

    以为黑天,没人看得清楚。

    阿年跑过去,站在了舅舅和那个女人面前。

    “阿年……”舅舅慌张的推开了那个中年女人。

    那个女的问:“这是你外甥女?”

    阿年仔细的看这个

    tang女人,究竟哪里比舅妈好。也问了出来:“舅舅,我舅妈哪里比不上别人?”

    一听阿年这话,那个女人态度变了。

    阿年舅舅吭不出声了。

    “跟你舅妈比?你舅妈能跟我比?你舅舅给她钱她都不知道怎么去消费!我穿的是多少钱一件的衣服,你舅妈穿的是多少钱一件的衣服?我是美容院常客!你舅妈连美容院的门朝哪边开的都不知道!最重要的你舅妈她是个不下蛋的鸡!”

    刺耳。

    阿年被这话气的整个人尖锐起来。

    如果不是舅舅拦住,她伸手已经给了这女的一巴掌。

    “还要打我?小丫头片子没人管我来管管!”那女的叫嚣着骂了起来。

    阿年推舅舅,要被舅舅给气死了,心里悲伤却不会在这种爱说风凉话的坏女人面前掉一滴眼泪,这种好像爸爸彻底背叛了妈妈一样的心痛感觉,像刀子扎进心里了一般,阿年情绪失控,话语带刺:“我就是要打你了——我是小丫头片子也轮不到你来管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谁不下蛋那么难听?我舅妈好欺负?你原来跟我舅妈还是认识的!来过我家,我舅妈对你笑脸相迎!在一个镇上住的,你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舅舅跟我舅妈离婚,你真厉害!我舅妈比你好不止一百倍!你如果是奔着想要我舅舅家房子的目的,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就告诉你,门都没有——”

    “阿年!”舅舅喝斥。

    阿年气哭,被舅舅拉住,舅舅抱着阿年,像自己女儿一样,可是这个如同父亲一样的舅舅怀抱,让阿年觉得再也不温暖了,小时候,舅舅背着,舅舅抱着,拿着一串棉花糖,巷子里跟其他小朋友显摆,开心的不行。

    曾经年纪小,天真以为,生活始终如一的幸福不会改变,终究长大,懂了许多,发现人真复杂,把嘴唇咬到麻木,她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眼泪滚落湿了自己的手指,紧紧攥住舅舅衣服几乎攥皱的几根手指。

    九点多,巷子里漆黑了,开着门灯的家家户户也关了,所以巷子里黑的吓人。

    阿年老实的蹲在门口的角落里,抱着膝盖。

    一动不动的,被黑夜包围,小小身影。

    她跟舅舅说,跟舅妈离婚,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舅舅你会后悔的。

    舅舅不吭声。

    很多人是不撞南墙绝对不回头,不到黄河心绝对不死,阿年觉得舅舅就是,舅妈的贤惠,难找,外婆总说,我这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德,这辈子老天爷让我遇上了这么个好儿媳。舅舅有时候老实到窝囊的程度,外婆会骂,这儿子傻!舅妈一点不嫌,总说舅舅傻人有傻福。

    到头来,落得被挤兑出门的田地。

    听到声音,抬头,已是管止深渐渐走近……

    他蹲下,“果然是你。”

    “怎么来了?对不起。”阿年低头,不怕舅舅知道了,既然已经要丢人了,还怕人知道吗。

    “又哭过了。”他问,声音很轻。

    阿年承认,点头:“跟我舅舅赌气,我很任性吧,我骂了那个女的,干涉大人的事我知道很不懂事,可我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这么生气,这么多眼泪,风一吹就能哭出来。”

    “小小年纪,迎风流泪了?”他调侃。

    阿年被逗的笑了出来,摇头,连哭带笑的很尴尬难堪。

    “外婆睡了?”他问。

    “睡了,吃了安眠药才睡着,没有我舅妈在身边,我外婆根本不适应,二十年了,婆媳没怎么分开过。”阿年说。

    提起来就想哭,是真在乎,长在心上了的人,才会这样为其难过。

    “到巷子外走走。”他说。

    阿年点头,嗯。

    白天下过雨,晚上有点凉了,一天都是阴天,这个城市下完雨空气非常的潮湿。管止深把外套脱下来,给了阿年。

    身上瞬间很温暖,他的体温,残留在外套上一片。

    “你不冷吗?”阿年问。

    阿年知道,他一定也冷。

    他摇头:“这个举动,好像能让人瞬间觉得年轻了十岁。”

    阿年无语。

    “什么逻辑,脱下外套就年轻十岁……”

    他点头:“不过,脱内裤的感觉,并不年轻。”

    “啊?”

    “三十几岁心思成熟了,知道做了就得负责任,谨慎小心的择偶,找偶的过程让人沧桑,但对自己一直很负责。”

    阿年听他说“偶”字,笑。

    管止深的偶是择偶的偶,阿年指着自己:“找偶的过程?”她的‘偶’是‘我’的意思……那么多人懂,但阿年敢保证管止深这个死板的,不会玩微博微信的男人,一定不懂‘偶’是‘我’。

    他点头,“嗯,找偶的过程。”

    他看阿年,沉默了半晌,说:“行李箱的东西,回去我问问妈,不是我的。阿年,不懂事的年纪是不是

    叫青春?青春期里我和别人一样,犯错,悔过,不过我的青春稍显收敛一些,我姐比我大不多,会看着我,我受过爷爷的训,爷爷代我父亲执行关门教子的任务,鞭打出了现在的我。能力上或许是遗传?从小对数字敏感,对金钱敏感,我奶奶说孙子像她,外孙像老爷子。现在想,当年不懂事的年纪眨眼过去,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接触社会,成人。烧伤之前二十七八岁,其实那个时候我认为我的思想上还没完全成人。”

    “烧伤同一年年末,将二十九岁我来了小镇。马上三十岁岁离开小镇,一年时间,收获了一个你,只是画面,没有真实接触。三十岁到三十二岁,经历了治疗和康复的过程。二次感染的时候伤很严重,转院上海,第一阶段救治许多地方缠着纱布,第二阶段复健治疗。我可以工作,一个手提,多数时间心情是失落的,我对你说过,我的情绪曾经抑郁过一段时间,会时常跟我家人发火。”

    “我查资料,被资料吓到,以为真的要三四年才能痊愈,日盼夜盼,两年,我在上海呆了两年。这两年之中,你的老师李秋实陪着我,照顾我。但阿年你应该理解,那种境地下的我对女人毫无感觉。说一句最真实的话,如果在让我看到伤口其中一块见好了,和女人脱光了占我面前露隐私部位,我毫不犹豫选择看到我的伤口见好,不是每个男人都日夜想随便身边哪个女人,就像不是每个女人都日夜想随便身边哪个男人一样,同处一个空间的异性那么多,我们都爱上,会乱套了。”

    “痊愈的时候我三十二岁,知道你在Z市,去A大看了你。在知道你在Z市之前,我感觉得到你老师对我的意思,试着在一起用餐,共同用餐一次,就可以在集团内被传的特别离谱,加上她在上海照顾过我,八卦传的有根有据,她们讨论时好像忘了,我当时是一个恨不得死的抑郁伤患,放放曾被我发火吓得不敢看我,到现在还怕我。集团内部八卦甚嚣尘上之时,我终止了还没开始的感情,感觉不对,我没有给她任何暗号。紧随其后知道你在Z市,我安排她去了上海。将近一年半,我在注意着A大里的你。”

    “非法集资案那年冬天,我马上三十四岁,时宏栋给了我接触你的机会,我卑鄙了。曾经一纵即逝的时光,让我想不惜一切弥补小镇我单方面未续的遗憾,这中间我心理畸形专制的认为,是我的不是我的都是我的。三十四岁,我懂怎么爱一个人,懂专一负责,是我不想玩了的年纪。”

    他的语气更显认真:“你懂我想说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巷子外停的这辆白色SUV前,阿年点头:“就是说,这几年你的身体原因,心情原因,导致你很干净没有恋情,行李箱里的套套不是你的……对不对?”

    管止深点头。

    他打开车后座的车门,示意阿年上去,“外面凉,我没穿外套。”

    阿年刚上去,瞬间被上来的男人扑倒……

    阿年转过头来,车门开着,他压了上来,吻她:“当年心情原因,让我身体上的硬件变软,懂没有?”

    “……”阿年。

    “我老师怎么认为你对她有过意思?”

    “你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感觉一下,对方的每一个简单表情和行为,你都有可能会误会。”他皱眉:“你可以暗恋我。”

    管止深今天穿牛仔裤的皮带,是一条棕色真皮的,阿年买的,拿着他钱买的,跟他往日穿西装搭的那些黑色皮带没法相比。

    皮带被他解开,他抬臂脱去白色T恤,露出精壮的男性身躯。阿年错愕,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今天心情不好。”阿年说。

    近乎漆黑的昏暗中,他脱了T恤,隐约可见他结实手臂上的那片性感纹身。

    ***

    (留言商榷说管爱过李秋实,负了李,认为我故意抹黑李的亲,或是同样有这个看法没有留言的亲,看完介个章节应该懂了始末是怎么一回事拉。管伤的大部分时间里硬件软件零件各件都不适合谈情,文前面的伏笔和心理描写讲过多次。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是希望大家订阅看文不要有纠结着觉得不对的地方,欢迎留言问俺O(∩_∩)O~顶着锅盖爬走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