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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别哭,有事给我打电话(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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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实大概听不见这边在说什么的,她跟阿年对视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去看别处,一直没有再回过身。

    “肝病专家?回头我问一问,再联系。”管止深说。

    蒋雅点头,大方的微笑:“医生这方面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代她,先谢谢你了。蝤”

    “客气。”他轻声应着。

    攥着阿年的手,准备上车庐。

    司机见此,立刻下了车,为管止深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

    蒋雅始终只是对阿年笑笑,阿年一样,也只是笑笑,礼貌的打个招呼。阿年打从辞职了集团的工作就了解,自己和管止深的朋友有着代沟,就像管止深和自己的朋友有着代沟一样。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工作的大环境上,统统都不一样。有了明确的自知,所以就没了再去故意迎合谁的举动,因为没用。

    管止深曾担心阿年有心理压力,告诉她,对你不好的人,你本就无需刻意讨好。

    阿年或多或少的无奈,能融入进他的朋友圈子里,会是一件很骄傲,也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件事情李秋实老师做到了。

    往往有些事情就是强求不来,比如,阿年无法把自己变成一个社会职场精英。比如,管止深无法把自己变成一个稚气冲动热血的青年。

    管止深手指间的烟蒂还没有扔,两人上车。

    司机开了车,蒋雅和李秋实的身影从倒车镜里一闪而逝,在外面时,对视的那一眼,彼此眼神也是尽显仓惶。

    西餐厅里,阿年比管止深先用完的午餐。

    吃的实在不多,这些天心事多。

    “稿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管止深抬头,问她。

    阿年坐在他的对面,一时跑神儿了,听了他问的话,并没有立刻答上来,想了想才说:“杂志社征了一些稿件,责编选定了。一些针对学校,针对教育,针对教师的文章,责编也在选定中,只有我们这边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我买过一本教育杂志,不记得在哪个城市看的,上海?印象不太深了。我无聊读的时候,看到大多数是一些有‘深度’到我根本就读不懂的文章,不清楚究竟是刊登给哪个机关的人看的,和实况并不符,像一份份完美的报告。”他说。

    “又不是给你看的!”阿年笑。

    管止深莞尔:“可我认为,购买那本杂志的钱我花的很冤枉。”

    阿年很愁,她和苏宇阳手上倒有一篇真实例子的成稿,苏宇阳自己在Z市找到的,杂志社领导却不准刊登,给打了回来。

    午餐之后,阿年和管止深回了集团大楼。

    他下午有一个会议,预计要从下午2点开到下午4点多才能结束。

    阿年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一筹莫展,水喝了两杯,很没味道,咖啡他也不准喝。阿年和苏宇阳联系了一下,明天上午,一起去找郑田,三个人再碰一次面。

    苏宇阳回复,说,好的。

    办公室里很静,阿年想起了影子,乔辛,向悦,大学四年里所遇到的每一个同学,还能想起来面孔的人,和听过的每一个戳了心灵的故事。

    晚上的晚饭后,阿年给郑田打了电/话。

    “明天见一面,我约了苏宇阳一起去你那边。”

    郑田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说:“阿年,你现在能过来么?不要叫苏宇阳,就你自己一个人,我有事要跟你说,我下了很大决心叫你的。”

    “……”

    阿年顿了片刻,点头:“好的,我很快就到。”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过去了再说。

    阿年拿了东西,又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十月份的Z市晚上很凉了,凉风吹得皮肤上鸡皮疙瘩会起来。

    楼下,管止深在客厅跟爷爷聊天,爷爷出院了,身体还很不好,这会儿闭着眼睛听孙子说话。刘霖被方云和管三数意见一致的派来了家里,负责照顾老爷子,医院的医生每天也会来家中给老爷子检查身体。

    不光爷爷不爱住医院,谁都不爱住医院那地方,爷爷怕自己明明能好的病,住着医院都给住的好不起来了。

    烦那地儿。

    刘霖看到了下楼的阿年。

    tang

    管止深顺着刘霖的目光也转头,问阿年:“要去哪里?”

    “去郑田那一趟,她找我有事。”阿年说。

    “我去送你。”管止深起身,拿了车钥匙。

    王妈听见,去把管止深的外套拿了过来,管止深伸手接过,对王妈说了声谢谢。

    爷爷没睁开眼睛,沙着说话会累嗓子说:“想到杂志社上班的事,跟爷爷说……”

    “嗯,爷爷您早点休息,我俩先走了。”阿年说。

    管止深走在前面,阿年和刘霖走在后面。

    刘霖如果要跟阿年说起方默川的事,一般都会避开管止深的耳朵,刘霖怕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刘霖一直有些惧怕管止深,认识很久,但交谈沟通实在不多。在刘霖的印象中,管止深的内心世界,不相干的别人很难走进去,阿年算是第一人。

    刘霖也好奇,阿年是怎样走进去的?刘霖不知道的是,阿年是早就被他主动装在了心里的人,并不是阿年自己企图主动往他的心里走。

    抵达了郑田的住处,是七点四十多。

    管止深在楼下看到了言惟的车,起先蹙眉,诧异片刻,后来,他想起了言惟是郑田的心理医生。

    郑田路上再三电/话中交代,告诉阿年,不要带管止深上来。

    “你在楼下等我,很快我就下来了。郑田说她不是讨厌你,是有一些女生的事情不想让你听,你理解一下吧。”阿年下了车,站在地上对驾驶室的他说,怕他生气,叹气,学他每次哄她的样子,踮起脚费力的往驾驶座趴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在车里等我。”

    管止深:“……”

    阿年拿了东西,飞快的就跑进了小区里去。

    楼上,阿年敲门是郑田来开的。

    去了郑田的卧室,却见言惟慵懒的倚在了郑田的床上,这幅景象,倒让阿年吃惊了一下,究竟是郑田的临时闺房给人的感觉太亲切不拘束?还是言惟这个男人本身有问题?阿年觉得回头有必要跟管止深了解一下,言惟是个什么属性的雄性。

    先有一个已婚离婚还有孩子的陆行瑞,害惨乔辛,阿年就替朋友感到害怕,启动了对谁都有戒心模式。在没有生出感情之前说出来一切,是很好接受的事情,对方直接选择继续喜欢,选择没太喜欢就撤退。可当喜欢的无法自拔,知道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东西,太伤。

    静静的房间里,言惟点了一支烟,郑田低着头,说:“我说一说,我为什么讨厌男人吧,我继父,我亲生父亲,他们和我妈的问题。”

    “……”阿年。

    .....................................

    阿年手上的稿子,全部都整理好了,交了上去。

    到了杂志社责编的手上,阿年希望不要再被打回来,一些明明可以刊登的,有用的,总是被说涉及了敏感东西,不可刊登。

    阿年准备,休息休息就尽快回小镇上一趟。

    10月13号早上,5点多阿年就被手机震动吵醒了,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喂?”

    “阿年,你外婆住院了,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在医院里照顾照顾你外婆……”

    那边是舅舅的声音。

    外婆怎么住院了?

    阿年怔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身旁的管止深醒了,看阿年。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外婆知道了舅舅你要跟我舅妈离婚?”阿年的声音里全是对舅舅的怨,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就是挡不住她心里的这种讨厌,讨厌舅舅要离婚!讨厌家要散了的感觉!

    舅舅没有隐瞒,这件事也根本就隐瞒不住,舅舅告诉阿年,你外婆是知道了,气的当时就不行了,送进了医院,情况非常不乐观。

    找上阿年,舅舅是别无他法了。

    外婆昏过去之前,给了眼前的儿子一巴掌,老泪纵横下去的手!

    如果阿年不回去,舅舅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老母亲,老母亲要是因为这件事有个好歹,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管止深暂

    时离不开Z市,手上有一个重要项目在做,涉及资金巨大,他要亲自监督,会议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开。

    就算他不忙,阿年觉得,也不能那边一有事自己就把他也叫去。

    医院里照顾外婆,阿年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管止深去了,外婆反倒会不自在,有苦藏在心里不会说,也是怕管止深笑话,只有外婆和自己,外婆心里有什么不会憋着藏着,都直说。

    早上阿年说要走,管止深叫张望订了机票,还算顺利,下午就飞了。

    管止深去送的阿年,送到了安检口,把手上的小小白色行李箱给了阿年,不需要托运。

    他抱了抱阿年,大手心疼的摸着阿年的脸颊,视线看着机场内远处的大片窗子,有飞机起飞了,他轻声在阿年耳边安慰:“自己别哭,有事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我就会过去。到了那边,一个人出门要多加小心,尤其晚上,太晚了不要在大街上走。”

    “嗯。”阿年闷闷的声音,点头。

    其实,他很放心,阿年22岁了,没有他照顾的时候一个人也很好。大学四年,来回飞Z市和小镇,多数都是一个人。

    但他就是不敢放心。

    进安检口,阿年没有回头看管止深,站在那里,抬起了手接受安检,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很没出息的哭了,有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崩溃,心情压抑到了一定程度,不是真的够坚强,是不知道除了坚强还能做什么。

    管止深视线盯着她,站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

    阿年怕他看到自己哭,拉着行李箱往里走,不回头。

    觉得自己心眼儿挺小的,装不下太大的事,所幸这么多年没遇到过太大的事,大事也不是发生在自己最在乎的人身上。舅舅和舅妈离婚,发生在了她22岁的这年,勉强还能承受,长大了成熟了,对此事心里已经是这么不好受,那如果是发生在她十五六岁,阿年觉得自己的小心眼儿会始终装着这件事,然后影响性格,变得叛逆!

    未成年时,变成和郑田一样的问题孩子。

    还没登机,阿年打给了舅妈,想找回自己妈妈一样的垂死挣扎心理,可是舅妈说,你舅舅同意协议离婚了,明天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