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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没个子女?【站起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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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年,你明天能过来一趟吗?我外公病了,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慕容果下定了某个决心,轻声问道。

    夜色浓稠,她的话像是寒冬腊月里最温暖的那簇火焰。

    这样的一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的呼吸延长,似乎是在静静的等他的回答。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长到慕容果都以为他其实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了手机另一端轻轻的“嗯”了一声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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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北年离开书房后,楚青云的脑子有些爆炸开。原来有些事情他知道……

    他在书桌后面静静的站了很久,立式台灯的灯光微弱,稍远一点的东西都看不清,但是他很清楚这个书房的所有布局。从很早之前开始,这里的一点一滴就没有变化过,确切的说是,没有人来让它们改变。

    有个人曾说,青云哥哥,窗帘一定要用藏蓝色,家具一定要用梨花木,我给你买的毛笔,一支都不能扔二。

    这么多年来,小菀不知道给他重新添置了多少毛笔,有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有去哪里玩时,买的老古董,样式笔触比现在用着的这个好多了的多得是,可是他却没有换下。

    小菀也曾抱怨过,可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换,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东西还是用熟悉了的好,因为顺手了,也因为……有感情了。

    书房的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他转过头时,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那双眼睛,虽然已经经历岁月的洗礼,可他依然能记得年轻时,俏皮的弯着眼尾时,那张脸上应该显现出来的生动笑靥。

    “青云,青云?你怎么了?”

    温婉却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切的飘忽都到此为止。

    眼前的景色渐渐清晰起来,宁婉静穿着家居服,披着一件大衣走了进来。

    “咳咳……”她今天忽然受了凉。

    楚青云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眉,轻声呵斥道:“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躺着休息吗?”话语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关心。

    不,楚青云对宁婉静的爱意,从不遮掩,浓烈而又狂妄。

    宁婉静的嘴角弯了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又轻咳了一声,才虚弱的道:“我看北年出去了,大晚上的,他还出去干什么,是不是你说了什么重话让他生气了?”她的声音只是听便是一个慈母。

    楚青云的眼眸却瞬间深了深。

    宁婉静见他少见的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眼里闪过诧异,随即就理解的笑了笑,“你啊你……咳咳……就是臭脾气,你们父子俩都是,多让让彼此又不吃亏,真是的。”

    楚青云依然没有回答她的话。

    书房里光线昏暗,宁婉静的心里其实很慌张。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虽然她儿子及时的丢车保帅,将唐苑馨那个出卖了他们的贱人给推出去,但到底还是怕留下了蛛丝马迹。她一直想要借着机会过来探探的,但楚青云今天对她有些反常的态度让她莫名的惊恐。平常不是这样的。

    “青云,你饿不饿,我让张妈做点吃的上来?”她的声音更加柔和,“你的胃一直都不太好,我让张妈熬点小米粥吧。”

    宁婉静的视线从他的书桌往下看,才看到地上被扫了一地的笔墨纸砚。她垂下头时,嘴角微微勾了勾,两父子,果然是吵架了。

    她紧走了几步,佯装头有些疼,两只手撑住了书桌,站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一只手,有些疲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是往常,楚青云早已经扶上来嘘寒问暖了,可是今天,他依然只是静静的站在书桌后,没有动,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除开最开始说的那句话,他像是不存在一般。

    宁婉静的心更加的慌了,下意识的伸出手过去抓住了楚青云的手臂,“青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高兴?”

    是不是楚北年对他说了什么?而他,又相信了什么?

    楚青云终于缓缓的转过了头,来看面前这张应该是十分的熟悉,但此刻又让他感觉陌生的女人的脸。

    几十年的追逐,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几十年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会有累的那么一天。

    他是天之骄子,可以狂妄猖獗,可是他忽然发现,这几十年,虽然有着她的陪伴,他的记忆却是空落落的。

    北年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

    我母亲的照片你还留着干什么?对她忏悔你是如何对她儿子?还是想膈应你最爱的女人?

    当初满心欢喜将宁婉静迎娶回家时,为了让她开心,他几乎将北年母亲的东西都扔了,只留下了那么个小纸箱,被他遗弃在这个书房的某个角落。当初为什么不一起扔了呢?他得不到答案,只觉得,他应该留下什么,以后如果要翻开……

    他的心一震,他为什么想要翻开北年母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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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p>“是有些不高兴。”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像是还浸透在回忆里,眼里也掺杂着迷雾。

    宁婉静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你跟孩子计较什么,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大晚上的将孩子赶出家,像什么样子!”

    楚青云的嘴角有了抹僵硬的弧度,“是他自己要离开的。”

    “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城南那片废弃居民楼?我今天听北靖说了一些,不是说,楚氏已经没事了吗?”她漫不经心的问出话,眼睛却偶尔划过楚青云的双眼,不放过他里面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她跟了楚青云这么久,他的情绪变化她还是稍微知道的。

    在她的话音刚落,楚青云就看向了她的双眼。

    他的眼神很沉,里面没有一贯对着她时会有的宠溺和爱意,带着一股子的审视,还有一丝……疑惑。

    宁婉静更加慌张,却不敢再问什么。

    楚青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便将视线给转移开了。

    “小菀,当初,你最后为什么选择的是我?”他的语气是风轻云淡,随手抽出笔洗上搁置的另一支毛笔,想要落笔写什么字,却发现面前的宣纸早已污浊,一时停笔。

    宁婉静忍住一直剧烈蹦跳的心,扯了一个轻柔的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千帆过尽,发现我爱的其实是你,想在一起的其实也是你,便只想静静的呆在你身边。”

    室内一时有些寂静。

    宁婉静有些后悔进来打探事情,他对城南那件事讳莫如深,一点都不提,她这样贸然,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青云,我的头有些疼……咳咳……我就先回屋子了。”

    她转身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他异常冷淡的声音,“适可而止。”

    宁婉静的身子颤了颤,迅速的走出了书房,然后关上了门。

    她没有回到她和出青云的卧室,而是向右转向楚北靖的卧室去走。

    卧室里,楚北靖正在来来回回的踱步,见到她进来,连忙应了上来,“怎么样了,妈,爸怎么说?”

    宁婉静的脸色很不好,她想到了楚青云最后给她的四个字,虽然没有明说,可她却什么都明白了。

    “北靖,暂时不要有什么动静了。”

    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一次,他果然都知道了。

    “妈,你的意思是,爸都知道了?”楚北靖的脸色沉了下去,心情一时间糟糕到了极点。

    宁婉静点头,两人一时陷入沉默,过了好长一会儿,楚北靖忽然轻松了神色,拍了拍宁婉静的手背,“妈,你看爸虽然知道了,也没有帮那个残废,反而还是帮着你隐瞒,说明了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个残废,你不要怕,你在爸心中的位置,比你想象得还要深。”

    楚北靖一时就想通了。既然楚青云知道了,又极力的压下了这件事情,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且爸对妈的感情,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不就是因为妈,所以他们照样没事吗?

    虽然楚北靖的话似乎有道理,这些年来,她做的多少事情,是楚青云不知道的?可是都被他给压了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当真是无比深厚的。

    可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在若隐若现,说着书房里的那个纸箱子。

    那个纸箱子,装的都是那个贱人的遗物,青云一直没有扔的……

    宁婉静的眉眼上染上了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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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果对楚北年说晚安后并没有立马躺上|床。

    最开始是因为辗转反侧心里忧思着事情,可现在却是因为心情舒畅,反而更加睡不着。

    夜晚安静静谧,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甜蜜。

    忍不住的,她下了床,直接将窗帘给打开了。

    外面没有星星,近处是一片绿植。再近处……

    她的心一跳,看到了楚北年一贯坐的那辆黑色宾利。

    原来……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再接起来,那边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甄意开了她的车回去了,慕容果便坐进了那辆宾利。

    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慕容果想要带着他回屋,他却只是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后座被放了下去,虽然空间还是有些狭窄,但两人都是异常的满足。

    “你不是去警察局了?”慕容果帮他揉了揉腿,嘴角微微勾了勾。

    “恩。”楚北年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忽然道,“主谋已经被抓到了,是唐苑馨,但她已经疯了。”

    慕容果愣了愣,主谋是唐苑馨?这怎么可能!许长风和宁婉静那边就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可才这样想,看到楚北年阴沉下去的神色,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帮他揉腿,没有出声。

    “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

    吧?”楚北年忽然拉起了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上。

    车上开了暖气,十分温暖。他的双眸像是最温暖的星辰,驱逐了她心里藏匿最深的恐惧和害怕。

    慕容果拨了拨面前的衬衫纽扣,眼神一瞬间飘得有些远,而后低沉的道:“所有的一切,都要从你和我的车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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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早上李嫂还没有出门买菜时,慕容果便偷偷的回了别墅,一路小心翼翼的想回卧室,可才上了楼,就被站在她卧室门口的父母给逮了个现形。

    慕容擎苍是凌晨两三点回的家,自然也看到了停在自家不远处的那辆车,那辆车属于谁,他当然十分清楚。

    一大清早,他本来拉着妻子是想和女儿好好谈谈的,可没有想到,却和刚刚回来的女儿碰上。

    双方都有些尴尬,慕容果咬了咬唇,轻唤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夏槿眼里满是不赞同,慕容擎苍蹙着眉,眼里有些怒其不争,转身就走,只是身后有声音飘来,“让楚北年上书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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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果有些忐忑的看着楼下被称为“书房”的储物室。里面大多放着父亲陈旧的书籍和文件,平时里没有什么事情时,一般都没有人进去。因为顾虑到楚北年坐着轮椅,所以临时将地方改到了这里。

    夏槿眼神复杂,而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担心,你爸只是和北年谈谈。果儿,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对于自家女儿为什么会一个人回娘家,而女婿夜半也跟着来娘家的事情,夏槿有自己的判断。这样的情形,无论怎么看,都是小两口发生了矛盾。而自己的女儿,她当然偏袒,且不说是不是因为她任性或者做错了什么事。看到昨天自家女儿的表情,她便知道她心里有委屈。

    她好好的女儿,嫁给楚北年,她心里本来就有疙瘩,如今再看到自己女儿深陷爱情里,眼看着就要失去自我,她不得不跟孩子她爸商量出一个办法。

    “妈,要不你也进去,看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拦着爸。”慕容果心里有些焦急。

    夏槿神色更加复杂,她忽然咬了咬牙,“果儿,我不会进去的。你爸和我,早就想和楚北年单独谈谈了,我们能陪着你的时间不多,昨天的事情,我们也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况且……你以后也没个子女在身边,万一他欺负你……”

    就算楚北年发过誓,也依然不能让两老忽视这一点。

    夏槿想到这个,眼圈有些红,直叹自己苦命的女儿。

    慕容果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怪异,“我……以后没个子女?”

    她的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眼里却有些亮。

    夏槿一愣。

    慕容果忽然俯身到夏槿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夏槿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连着声音都颤抖了,“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果微微垂了头,耳根子也红了起来。但这副模样,任谁都知道是因为怎么一回事。

    夏槿眼圈一红,双手合十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慕容果能听到她轻微的感谢声,“谢谢佛祖,谢谢观世音菩萨,我女儿后半辈子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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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有一股尘灰的味道。窗帘已经被拉开,室内也算是澄亮一片。

    楚北年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向对面书桌后已经看得出岁月痕迹的男人。

    慕容擎苍时不时看向他的腿而露出的一副思考的表情他很清楚,果儿虽然不在乎他的腿,但她父母却始终是有芥蒂的,或许不止是对他的腿。

    慕容擎苍在书桌后思索了很久,却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

    如果是面对一个除了身体健全外,其它哪怕有一点瑕疵的女婿,他想他都能找到千百条罪状将他数落一番,可面前这人,他知道自己有的,只是迁怒。

    “昨晚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用这一个话题开始谈话。

    楚北年的嘴角始终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并不在意他的表情有多严肃,他的用意是什么。他只是淡淡的摇头,“我本是想等到今天白天时再正式上门拜访岳父岳母的。”

    意思很明显,他想让他们看到,他是很重视果儿的。

    却引来慕容擎苍的一瞪,嘴角多了抹讽刺,“将我女儿赶回来了,才巴巴的过来想要挽回,你以为我女儿是那么容易带走的?”

    楚北年没有辩解,沉默了会儿,他才轻声道:“我带果儿走,不仅是因为我需要她,也因为她需要我。”

    昨晚的开诚布公,更让他深深的明白,他和慕容果的相遇,就是老天注定了的。

    他心疼她曾遭受过的一切事情,同样,他和她的命运从此再也分不开。

    “岳父,我曾向你发过的誓,永远不会改变。另外……”

    他的话音停止,双手忽然动了动,撑住了轮椅,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虽然小心翼翼,也有可能有些吃力,却不妨碍他要做的事情。他离开了轮椅,很缓慢的走到了慕容擎苍的身边,对视时,眼里是无比的真诚,“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但我昨晚想,我应该告诉你,关于双腿的严重程度,是我一手保密起来的。我的腿虽然受伤,却并没有到你们想象的程度。”

    有关半身不遂的事情虽然是他刻意制造的,但宁婉静他们终于还是没有让他失望,将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或许人到困境都会生出那么一种想法。那就是想要冷眼看看,谁才是朋友,而谁是敌人,谁是帮凶。这一路走来,他看到了曾经意气风发时不曾看到过的很多事情。当他的地位一降再降,随之而来的,是曾经觉得亲密觉得可信的人的背叛和拒之千里外。

    那一刻,他才清楚,这才是人生。而他同时也明白,这些,都将是他生活的阻力,这些阻力可能要陪伴一生。

    “我知道我不说这一点,你们始终寝食难安。过去有很多时候我都想想过要告诉你们,可请原谅我的那么一点私心。”楚北年说得坦坦荡荡,但额头边上隐隐有的汗水显示着他现在强行走路站立还是有那么些困难。

    “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才能让你们更加放心,上次我交给您的那份文件,您可以随时取出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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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夏槿和慕容果闯进书房时,书房里的一老一年轻正相谈融融。

    似乎是被打断了谈话,两人都微微蹙了眉看了过来。

    “怎么了?”慕容擎苍不悦的声音传来。

    夏槿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再看了看依然坐在轮椅里的女婿,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只是淡定的走到了慕容擎苍跟前,踮起脚,对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