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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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烟叹口气,“姐姐确实不在了,你当初答应她的也可以不算数了。若你干娘不是府里的家养奴才,就辞工走吧!至于出这王府,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沈廷钧道:“韩松,赏给他一贯钱!”

    亮子就跪地,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姣。

    韩松就赶紧吩咐了下人,带着亮子去领赏了。

    韩松看看上座的二人,道:“王爷,该启程了!”

    “呀!”玉烟大叫一声。

    “怎么了,又?”沈廷钧直接被她一惊一乍弄得高度紧张。

    玉烟道:“我突然想到了,平祝王爷既然如此举足轻重,就算疯癫了,皇上能允许你随便离京吗?”

    沈廷钧就忍不住的叹气,“直接说你不想去昭县了,不就得了?何必打着我的旗号?籼”

    玉烟瘪瘪嘴,“我这可完全为你考虑呢!要知道,当初你去寻宝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姐姐就是被禁止出京的。”

    沈廷钧摇摇头,对韩松道:“韩松,你自行出城吧!一路上,你暗中跟着谢曜就好。”

    玉烟蹙眉,“谢曜至今并未露出多少锋芒,还会有人打他的主意吗?”

    “防患于未然,不好吗?”沈廷钧眯了眼睛看她。

    眼前的这张小脸已经慢慢的适应,熟悉,以至于柳烟曾经的样子正在慢慢的冲淡。

    但听她紧张谢曜,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韩松走了,前厅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玉烟撅了小巧的红唇,“你干吗这样子看我?”

    沈廷钧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柳家的?”

    玉烟翘起嘴角,“我也在想,你盯柳家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沈廷钧抬手捏她红彤彤的小腮,“鬼精灵!你猜!”

    玉烟张口就要咬他,被他敏捷的躲过。他这样的举动分明是把她当小孩子。当然了,十二岁也确实不大。

    玉烟就气嘟嘟的怒目圆瞪。

    沈廷钧却将手腕送到了她面前。

    玉烟也不心软,下口就咬,丝毫不吝惜力气。咬完了,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佳作,两排整齐的牙印。

    沈廷钧道:“咬肉比较不伤害牙齿。”

    玉烟的得意就在瞬间崩塌,代之以浓浓的内疚,嘴硬道:“你傻啊!主动让我咬!”

    沈廷钧抬手摸她的发,“这几天明明就感觉到你在身边,却还是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回来了。”

    玉烟撇嘴,“所以你就想借助我给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心立马就软成一滩浆糊。

    失去了,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得到了,却又是难以置信的惶恐。

    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啊!

    沈廷钧扯动嘴角,展露一个帅帅的笑容,“不是借助疼痛,只是想感受一下你有仇必报的性情。”

    “哼!”玉烟扭头不看他,不过是不想让他看见眼中涌起的水雾。

    沈廷钧道:“记得你第一次咬我是什么时候吗?”

    玉烟起身往外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廷钧追在她身后,“你第一次被皇后召见,就被简总管打了一巴掌。后来上了马车,我用手捂住你的嘴示意你不要出声,你张口就咬了我。”

    玉烟的记忆也就跌回了那时的场景,“你记得倒清楚!看来,要想让一个人对你记忆犹新,就必须在他的身上制造疼痛啊!姐姐好聪明!”

    “玉儿!”沈廷钧喊。

    玉烟不停脚,继续往外走。

    “玉儿!”沈廷钧再喊。

    玉烟这才回头,瞅他一眼,“柳志高所犯下的,可是监守自盗?”

    沈廷钧就笑意盈盈的看她,“你这个监守自盗,指的什么?”

    玉烟翘起嘴角,“刑部本该是掌管天下官吏的,就比方说,你查的官场腐败案,你本来是监管的人,到头来却成了那个收受贿赂最厉害的人,算不算监守自盗?”

    沈廷钧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玉烟撇撇嘴,直奔马车而去。

    沈廷钧连忙追出来,“不是不去昭县了吗?”

    玉烟耸耸肩,“马车既已经准备好了,也不能浪费啊!索性出去转转呗!”

    沈廷钧也就跟着钻进了马车。

    玉烟奇怪的看着他,“你这个癫狂王爷,就真的打算无所事事了吗?”

    “不然呢?”沈廷钧坐到她对面。

    “去六丰楼!”玉烟吩咐车夫。

    沈廷钧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只因为柳志高回来了吗?”

    玉烟道:“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但是却给我提了个醒,那就是他既然都回来了,那么其他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就是在来的路上。所以,这

    京城将成为最热闹的地方,而我从来都是好事者!”

    沈廷钧道:“八年前的新旧更替,皇上能够胜出,不是没有理由的。”

    玉烟道:“我从来就没把皇上看成是吃素长大的。”

    沈廷钧浅浅淡淡的笑了,“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玉烟抬手摸向右眉间的痣,“我更知道你在想什么。功高盖主,会招来杀身之祸。原来,你早想到了啊!”

    沈廷钧就叹气。

    天下之大,能参透他心事的,怕也就只有她了吧!

    都说知子莫若母!但他母亲那种心里只有大康朝的固执,着实让他心寒啊!

    玉烟道:“因为这一层,你交出了肥硕的户部,而接手了费力不讨好的刑部。”

    沈廷钧道:“树大了,难免招风。”

    玉烟道:“而彻查官场腐败案,外围好打,难的是中坚力量。越到最后,你的进展越慢。并非骨头难啃,而是你根本不想啃。”

    沈廷钧道:“都是皇上使唤惯了的官员,一旦大换,皇上未必会用的顺手啊!若是换成了我举荐的人,他能睡的放心吗?”

    玉烟叹气,“所以,你小心翼翼的收起锋芒,想着要夹起尾巴过日子。却没想到,柳烟的出现,打乱了你所有的预想。”

    沈廷钧道:“我漏算了,皇上居然会连一个小小女子都不放过。”

    玉烟道:“人处高位,越是看重权力,就会越狭隘。”

    “是啊!”沈廷钧不再否认,“他已经彻底的变了,再也不是八年前初登帝位时的宅心仁厚。”

    玉烟道:“看来倒是姐姐的锋芒毕露连累了你呢!”

    沈廷钧轻轻的摇头,“现在想来,就算没有玉儿的逆天言行,他迟早有一天也是会对我动手的。”

    玉烟道:“当初他们用姚艳霞偷梁换柱代替柳烟,你可想到了他们的目的?”

    沈廷钧道:“谢曜审柳志高那天,我会带你去的!”

    玉烟就歪着头看他,“果然,在这场阴谋里,最大的黑手不是姚家,还是出在了柳家。平祝王爷不傻,皇上更不傻,却没有治柳家的欺君之罪,为的什么?”

    沈廷钧道:“因为柳老夫人以死明志,感动了太后,所以,太后为其求了情。”

    玉烟微微笑,“太后求情虽是个有分量的,却不够分量。所以,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在你身上吧!”

    沈廷钧又想捏她的腮了,但接触到手腕上的红牙印,还是忍住了。“我也只是告诉皇上,柳家的这项阴谋后面,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然后给他提了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一方面忌惮一个人,另一方面却又要依仗这个人,想想,还真是够累心的啊!”

    终于都连贯了!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活跃在明处,而他却一直都沉寂在暗处啊!

    隐忍,是一种大智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六丰楼前,马车停放都快赶上现代社会的车位紧张了。

    足见生意有多兴隆。

    待看清在那招呼生意的是云竹时,玉烟直接笑翻在了沈廷钧的怀里。

    “你们俩这是什么状况?”云竹的脸上立刻乌云密布。

    “王爷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南红走过来,声冷,人更冷。

    玉烟就从沈廷钧的怀里跳出来,一下子扑到了南红的身上,“南红姐姐,我好想你呀!”

    “谁是你姐姐?”南红一把推开她,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一脸的冰霜。

    玉烟嘻嘻笑,“我姐姐是你姐姐,你自然就是我姐姐了。”

    南红撇嘴道:“你如果真是你姐姐的妹妹,就该离王爷远点儿!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玉烟挑眉,“正因为是我姐姐的亲妹妹,才更应该替她看住王爷。若敢有人觊觎我姐姐的男人,来一个我就打一个,来两个我就打一双。”

    云竹冷哼,“那你要监守自盗,又当如何?”

    南红不说话,只是瞅着玉烟。

    玉烟冲南红调皮的眨眨眼睛,拉着沈廷钧往二楼走,“看风景去!”

    云竹却挡在了二人面前,“二楼不是谁人都能去的!”

    玉烟眯了眼睛,“南红,这六丰楼什么时候改成由男人做主了?就算你嫁给了他,这六丰楼也还是独立的产业吧?”

    南红道:“六丰楼是柳烟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玉烟就笑得花枝乱颤,看到云竹吃瘪,她就是忍不住暗爽。这么扭曲的心里,难道就因为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比女人漂亮吗?嫉妒之心当真可怕的很呢!

    云竹好看的眉毛就打结,“南红,你怎么回事?看到这小丫头理所当然的站在沈廷钧旁边,不觉得别扭吗?”

    南红叹了口气,“我也很好奇啊!你说,平祝王爷怎么就不

    觉得别扭呢?”

    云竹这才将矛头指向气定神闲的沈廷钧,“就算喜新厌旧,犯得着这么快吗?”

    沈廷钧剑眉一挑,“快什么快?等她长大,还需要三年啊!你知道三年有多漫长吗?”

    “你居然已经计划着要娶她了?”云竹气急败坏的看着他。

    玉烟笑得娇媚,道:“国舅爷这是嫉妒我们家王爷吗?”

    云竹就有了想吐的冲动。

    玉烟看向门口,敛了笑,眯了眼睛,“贵客登门,南老板不去迎接一下吗?”

    众人都看向门口,就见柳大夫人和柳云走了进来。目光往店里一扫,然后便定格到这边。

    毕竟,无论是沈廷钧还是云竹,都太有吸引力。

    玉烟以为自己太渺小,若不用放大镜看,应该是看不到的,便想着转身上楼。

    “雪儿!”柳大夫人一下子冲了过来,“真的是你啊!”

    玉烟不得不转身面对,故作惊讶道:“伯母从瑭城回来了呀?什么时候的事呀?”

    柳大夫人道:“刚回来!就听说了你姐姐的事。唉!死者已矣,可怜了你这丫头!”说着就要来拉玉烟的手,却被玉烟巧妙的躲过。

    玉烟微微笑,“有什么好可怜的?雪儿现在过得很好呢!平祝王爷对我那绝对比亲妹妹还要宠呢!”

    南红笑道:“柳夫人随便看看吧!”

    玉烟顺水推舟道:“就是!就是!若有相中的,随便选啊!相信南老板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定然会给予咱柳家人优惠的。”

    柳大夫人道:“还是回家去住吧!住在自己家里,总比外人家里强啊!”

    玉烟嘻嘻笑,“哪里是自己家,哪里是外人家,雪儿还太小,当真是分不清楚呢!雪儿现在只知道,呆在哪里比较舒服,哪里就是雪儿的家。”

    柳大夫人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讪笑道:“雪儿这么说,是嫌伯母平时待你不好吗?”

    玉烟深吸口气,“伯母当然待雪儿再好不过了,只是伯母家雪儿是不敢去的。总觉得祖母的阴魂还没散去,伯母应该知道,雪儿平时是最怕祖母的了。”

    玉烟说着往沈廷钧身后瑟缩。

    柳雪何止怕柳老太太,对于整个大房那边的人,应该没有不怕的吧!

    柳大夫人的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柳云上前一步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堂姐这是要托大吗?”玉烟从沈廷钧身后探头出来,“话说,堂姐今年多大了?有二十吗?不然,二十一?二十二?”

    柳云的脸立刻就黑了。

    云竹本来黑的脸此刻却放晴了,跟着玉烟补刀道:“柳大小姐在宫里当差,若是正常放出来怎么也得二十五。现在既然是非正常放出来的,二十五肯定是不到的,二十四应该也不到,二十三就差不多了。”

    柳云的脸就又在瞬间白了。

    柳大夫人此刻已经缓过气来,“南老板,介绍一下贵店的嫁衣吧!”

    南红连忙上前,满脸堆着假笑,道:“柳夫人府上这是要办喜事了吗?那可真要恭喜了!这边请!”

    柳大夫人却不急着走,摆出一副高姿态,道:“我们家云儿可就要嫁人了。虽说没法跟平祝王爷相比,但好歹是个正室。嫁过去可就是要当家作主的。”

    “柳老夫人过世不过三年,这婚事如何办法,倒是很令人好奇呢!”沈廷钧终于冷冷的开口。

    不提到他平祝王爷,他自然是懒得跟这种娘们打交道的。

    但既然点到了他的名讳,那他自然是要说两句的。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那所谓的正室不过是说给玉烟听的。

    柳烟在世时,虽是正妃,却没有享受正妃的尊位,竟是用一个小小的玉夫人跟了他。

    现在的柳雪,柳烟在选妃宴上说与他,却仍然不过是个侧妃。

    他没想到,会有人以此嚼舌根,攻击玉烟,就是在戳他的痛处。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大夫人就笑了,难掩小小的得意,“只等老太太丧满一百天,云儿就可以和田员外完婚了。当然了,只是走个仪式,跟男方也已经商量好了,宴请什么的等着老太太丧满三年再办。”

    “这样也可以呀?”玉烟愣愣的道。

    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柳大夫人道:“当然可以啊!男方着急的很,总不能让人家等上个三年吧?其实呢,你姐姐若是还活着,她跟王爷的婚事也是可以这样子走的。”

    人都没了,还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故意的。

    “不!”玉烟道,“姐姐若活着,要嫁肯定要风风光光的大嫁,才不要夹着尾巴做人。”

    “你说谁夹着尾巴做人?”柳云道。

    玉烟扮无辜道:“我有点名说谁了吗?对了,不知堂姐嫁

    的那田员外是何方才俊啊?很出名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呢?”

    “要你管!”柳云一扭身,拉着她母亲去选嫁衣了。

    云竹道:“敢情这母女俩今儿是来炫耀婚事的啊!沈廷钧,你当初咋就没想到暗度陈仓这一招?”

    沈廷钧撇撇嘴,“玉儿已经是我的玉夫人了,而且是王府中只手遮天的玉夫人,不是吗?”

    玉烟耸耸肩,“其实呢,只要你的府中只养一人,无论是什么名分,还重要吗?”

    沈廷钧就咧嘴笑了。

    这就是他霸道的小女人!

    可以委身做他的玉夫人,但前提是王府中只有她一人。

    纵使给她王妃的位子,但若整一个平妃来争宠,她也是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沈廷钧就拉着玉烟的手上到二楼。

    云竹的视线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刺眼了,但却还是不舒服。

    沈廷钧能够走出阴霾,有了新的寄托,作为好友,他本该替他高兴才对。可想到玉烟的惨死,他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想想,心里就愤恨难平。

    云竹叹口气,跟着上楼。

    三人在靠窗的位子落座,有人奉茶。玉烟抬头,就看到了丹若笑意盈盈的眼。

    玉烟托腮瞅她,“你为何这么开心?捡到金元宝了吗?”

    丹若笑道:“从来不知道,雪小姐的察言观色也是这般敏锐呢!”

    玉烟呷一口茶,伸头看向窗外,“外面那是蝉儿在唱歌吗?”

    沈廷钧道:“夏天到了,蝉儿自然是要出来闹腾的。”

    “那个田员外------”丹若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玉烟的视线就又从窗外拉了回来,“你认识?”

    丹若叹口气,“继母早前为丹若订下的那门亲事,据说,也是个员外,而且也姓田。”

    “噗——”玉烟一扭头,喝到嘴里的茶就喷到了地上。

    难怪她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对这田员外有些耳熟啊!

    沈廷钧就再次用自己的袖子为玉烟擦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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