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 095:敢拈花惹草?军法处置!

095:敢拈花惹草?军法处置!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算什么,威胁?

    程爱瑜轻嗤,不说话,抬手放下他递来的水,拿起之前放下的半罐啤酒,仰头就喝。

    这就是她的回答,**裸的挑衅。

    “今朝有酒今朝醉——苏敏赫,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么听你的话,对你的命令听之任之的。工作上,我之所以听你的,因为你是我的老板,我是员工,我和你有分歧,最多只能提供意见给你,但在我个人的生活上,请你不要干涉!这次去意大利,我承认,抛开那条新闻,我也有个人的事情要解决,但在具体的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你汇报!”朝他举杯,程爱瑜一口将酒全部灌下。

    喝完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嗯,空了。

    “那我就舍弃这条新闻!”眼看着程爱瑜伸手要去拿另一罐酒,苏敏赫动作迅敏的伸手,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扼住,眼神极冷的对上她,充斥着警告的深意。“别喝了——我叫你别喝了!”

    末了那声几乎是爆呵!

    顿时,周遭一片寂静。

    几位被众人围在中间,大唱情歌的总监,也在这一刹那,将吼道一半的歌词,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其中一名向来以斯文著称的总监,此刻鼻梁上的眼镜居然也歪了,成四十五度角的搭在鼻梁上,看上去无比滑稽。不过倒也印证了一个词——

    大跌眼镜!

    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具体点说,那个焦灼的焦点,是落在了苏敏赫紧握在手中的,程爱瑜的手腕上。

    两人僵持。

    众人诧异,在回过神后,只敢用眼神小幅度的交换着彼此心中的想法。

    须臾,第一个打破沉寂的人,就是那个歪了眼镜的总监。他伸手推了推眼镜,在这尴尬的场合中,尽力镇定自若的抬腕,看了看时间,故作惊讶的开口:“哎呀吗,都这个点了,小程,我先走了,还要去接老婆呢!”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众人纷纷找了借口,离开,有个二货甚至在各种借口都听了一遍后,趴在坐窗边感叹说,今儿的天不错,他要出去看夕阳。

    夕阳,夕你妹啊!这都晚上九点了,你到哪儿找夕阳去?

    “都别走,我走!”

    目光没又扫向众人,而是紧紧地黏在苏敏赫冷锐的眸上,毫不为依据的迎接着他冰冷的审视。

    抬手,程爱瑜用另一只手,一根根地掰开了苏敏赫紧扣在她腕上的手指,转眸看了眼频频朝她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和总裁比谁更横的Eva,朝她随意的颔首一笑,随即开口。

    “Eva,总裁喝醉了,麻烦你把他送回去。这里就交给Alisa吧!会所这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今晚大家的一切开销,都记在我的账上。”说着,程爱瑜拿起面前的一罐啤酒,动作利落地将易拉环丢在桌上,一扬脖,又是大半罐子下肚。然后朝众人摇了摇罐子,丢下一句,“你们尽性!”就拎着手包率先离开了包间。

    街道上,霓虹闪烁,灯火辉煌。

    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它在夜里招摇绽放,挥霍着属于它的妖娆,而独自漫步在街头的程爱瑜,却好似第一次无法融入这片魅色中,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平静。

    她对苏敏赫没有任何感觉,除开君子之交的朋友关系、上司和下属的身份,就只剩下他们这个圈子最贴切的定义——“世交”。

    但她没想到,那天,苏敏赫会在那种状况下,对她表白……

    广场上,放着熟悉的小夜曲,程爱瑜的思绪随着音符抽离,回到一周前,她搬入新办公室后,被请入总裁办的一幕。

    那时,苏敏赫在连番的质问后,第一次用她从未听过的,充斥着淡淡苦涩的低哑的声音,压着她的肩膀,就那么突然的对她说:“程爱瑜,做我女朋友吧!做我女朋友,我们下周就启程,我带你去法国购物,去瑞士滑雪,去……总之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但别去意大利!”

    苏敏赫的额头,几乎快要贴上了她的,专注的眼瞳,讳莫高深,似乎掩藏了太多的东西,但这狭长的眼眸,在黝黯暧昧的灯光下,却犹如冻结的秋水,看似温柔妩媚,却最是无情。

    这样的男人,是沉默的罂粟,极为危险。

    但世事却告诉我们,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去触碰,去挑战,即便知道结果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但人们却偏偏越挫越勇。不过赶巧了,程爱瑜是个对危险的事物避之不及的人,越是危险的东西,她就要离得越远。她就像个刺猬,在遇见危险的东西时,不论对方是敌是友,都会先束起浑身利刺,刺对方一个深深的伤痛,即便最后连她自己也伤到了,她也在所不惜。

    但有一个人对她来说,是个危险的例外!

    即便,她曾经因为那个人,伤的鲜血淋漓,但她就像是碰了罂粟一样,明明戒了,但重新遇见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又陷了进去,还越陷越深。就像顾繁华对唐枫那样,越是爱不得的男人,就越是偏要去爱。

    不过顾繁华爱不得的是唐枫,而她的——是景煊!

    “对不起,苏总。我只想去意大利!”那天,她就是这样回绝苏敏赫的,冷淡的,轻慢的,不留一丝余地的回绝了他。

    而苏敏赫在那之后沉默了,压着她肩头,与她对视着,似乎只要是他愿意,随时可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就地正法,就像景煊对她那样。但他是苏敏赫,他最终什么都没做,而是放开了她,哑声低笑着转过身,双手抄在西服裤袋中,微微攥成拳头。接着,他问了句:“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即便他很可能在伤你一次,你也会不惜一切吗!”

    “是。”望着苏敏赫,程爱瑜努力的微笑着,用最平缓的声音,并无遮掩的说:“没错,我喜欢他,虽然还没到爱的程度,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你们不一样。苏敏赫,你想知道我的过去,会去查我,用尽一切办法的挖出我的私隐。而他……我虽然不知道他查没查过,但我知道他从没提起过,他在等我放下了,自己告诉他……”

    再然后呢?

    没有再然后了,再然后她就走了,再再然后……她和苏敏赫都是聪明人,对与那天的事,都心照不宣,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就好像将那天的事情完全剔除一样,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但今晚,那种藏匿在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突然爆发了。

    好在,爆发的范围较小,还能控制得住。

    抽回思绪,程爱瑜依旧在广场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某个自诩情圣的家伙,对她说的“心得”。他说,对男人,就要像对小三那样,要么,他转正你下台,要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总之,决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即便做到了,还有一句诗等着呢!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像她开始,得不到景煊那样,就会不停的追逐着他的脚步。她记得,程爱瑜曾经问过她,“把他从你心中剔除,需要多长时间?”程爱瑜诚实的朝她摇头,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换句话说,她试了八年,到头来,他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的走进了她的世界里,又好似一分钟都没有离开过。

    停下脚步,程爱瑜高高地抬起左手,目光却落在她纤长的小指上,看着指节上套着的琴弦戒指,就那么静静地立着、望着……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传入耳际,打断了她的遐思。

    整理好情绪,程爱瑜看了眼广场外围的座位,就径自过去,找了张椅子坐下,接通电话。打了声招呼后,那头就传来了还算熟悉的声音,是B市刑警大队的周队长,来电是为了她上次托给他的唐敏的事儿。

    “小程,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只是你上次交给我的那事儿,我恐怕有些力不从心了。上头一直在施压,把唐敏那事儿,给压了下去,还下了死命令,不让我们再查下去。我想着,先和你说一声,别抱太大希望。不过,为了顾小姐的安全,我会从另一方面努力调查……”

    周大队的为难,都包含在了他的声调里。说完话,他稍稍顿了下,无声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对上头这种软弱的不满,而耿直的他,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势必要和这股子暗势力斗下去,就有从程爱瑜这里问了些关于唐敏的事儿,许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甚至算得上是最有利的入手点。

    “周队,这事是我麻烦了您,该抱歉的人是我。若是没法查,就不要在坚持,我只想包成繁华的安全,仅此而已。”熟知这个圈子的规矩,程爱瑜压根就没指望周大队能给这事儿立案。她要是真想起诉顾繁华,手上掌握的那些资料,其实已经足够了!

    “保护市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小程,你要再说这种话,可就是在骂我了!”周队的声音不悦,却依旧浑厚。

    程爱瑜嬉笑着将话题转开,忧郁周队寒暄了一阵,这正想挂断电话,但那边周队的声音再度通过送话器传入程爱瑜的耳中。

    “小程,你认不认得一个叫迟夕的男孩子?”

    “迟夕?”程爱瑜微怔,迟夕不是迟阳的弟弟吗,今年好像才十七岁,已不是社会人士,而不是风流人物,就是以普通高中生,怎么会从负责刑事案的周队口中提起?满心疑问的程爱瑜,在数秒的沉默后,接着说:“周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认得的那个迟夕,他不会刚巧也有个姐姐,叫迟阳吧!”

    “S市市立医院心血管科的主任医师迟阳,是他姐姐。看来,还真是你认识的人!”周队报出了迟阳的名字,在程爱瑜的追问中,简单地将迟夕的事情告诉了她,末了又补了句,“赶巧了,这事儿是我哥负责的,他在S市,是一队的大队长,最近正在提干呢!”

    得,着兄弟两个全是干一行的。

    程爱瑜大概明白了周队提起这事儿的意思,无非两点:一他没把唐敏的事儿办好,就拿这件事儿来交差了。二是了解她家的老根基在S市,让她暗中帮他弟弟一把。

    挂断电话的身后,程爱瑜看着手中的电话,无声的笑了笑,眼底一抹讥诮迅速划过,转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朗,似乎对什么都看的很淡,而她的心里却因为刚刚消化的事件,掀起了轩然大波。

    想着迟阳近日的古怪举动,程爱瑜现在突然有些明白了,她那么迫切的想要在她遥不可及的圈子里,抓到一块浮木的缘故,应该就是迟夕吧!

    迟夕,一个被迟阳看的比自己的名还重要的弟弟,如今恐怕随时都有身陷大牢的可能,而将来——很难想象,在当今社会,一个孩子从牢里出来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而迟阳迫切的想要抓住程泓源,将自己的生活带入他们的圈子,为的就是给迟夕铺好未来,铺好一个康庄大道吧……

    靠坐在长椅上,程爱瑜微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抬头仰望着被霓虹璀璨照耀的有些灰白的天空,思付了许久,还是拿起了手机,从联系人中翻出了齐默勋的电话。如果没记错,齐默勋应该已经回到了S市,处理他在S市分公司的内部事务。

    晚上十点,远在S市的齐默勋,正揽着美女准备去酒店的房间一度**。而在上楼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程爱瑜的来电,这简直比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持久度和硬度,在一夜之间突然下降了的概率,还要低。

    看着身边的妖艳美女,齐默勋朝她勾起那没事人的笑容,用手指轻轻压了下她饱满的嘴唇,让她噤声。接着他就接听了电话,还未出声,婉转动听的声音,压抑着一丝倦怠,从中传出:“默勋,你现在在S市吗?有件事儿,恐怕要麻烦你帮忙周旋……”

    同一时间,忙碌了一天的景煊,正坐在越野车里,左手肘支撑在窗棱上,用拇指按压着酸胀的太阳穴,缓解着浑身的疲倦。而他的右手则拿着私人电话,再次拨出快捷键为“1”的号码。不过这个号码的主人似乎很忙,连续几次拨打电话,都在通话中。当然不排除他又被拉黑的可能,那小妮儿又不是没前科!

    景煊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脸色又冷了些。

    驾驶座上,专注开着车的警卫员小孙,几次透过后视镜往景煊的方向看去,虽然看不清楚他情绪的变化,但似乎也因为他的安静而识趣的比他更为安静的开着车。可在经过这边广场时,遇上了塞车,不得不停下来。而就在停下左顾右盼的时候,他看见了隔着慢车道的广场边缘,正坐在长椅里的身影。

    他敢用他超过二点零的眼角发誓,那个长椅里的人,绝对是程爱瑜。尤其她坐的这张椅子旁边就有一盏路灯,所以只要一瞥就足够看清那个人。

    “首长——嫂子!您看那边,是嫂子!”

    绝对称得上识时务的小孙,在这时忽然开口。

    闻声,景煊抬头,顺着小孙视线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熟悉的身影,正靠坐在一张长椅上,拿着电话,不自在和谁说着话。她穿着无袖的高领衬衫,宫廷版的衬衫领堆叠在一起,即便是夏天,也不会像的累赘,反倒将她的脖颈勾勒的更为纤长,将她的身形衬托的更为窈窕。尤其是那腰身,纤细单薄,盈盈一握,让他想起了无数个共渡的时光,想起她扭摆着腰肢的妩媚动情的模样。

    “把车开到那边等我。”景煊下车,翻过围栏,越过慢车道,朝她快步走去。

    橘色的灯光,笼罩在程爱瑜周围,柔软了她本就柔和的线条,似乎将她于这片灯火融为一体。她优雅的侧身,曲蜷着腿,以标准的淑女坐姿坐着。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优雅,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成分在其中,是浑然天成的,仿佛打娘胎里就带来的矜持,清贵。

    其实不然,别看她和顾繁华的脾气,都有很火爆的一面,谁惹急了她们,甚至可以大爆粗口,但这举止却出于一种习惯。而这种习惯要归结为小时候,程老太太手上的细藤条。

    因为顾伯父是程家老爷子的门生,所以两家交情极好,而顾繁华则因为父母工作忙,被寄养在程家,和程爱瑜同吃同睡……自然陶冶情操也是一同的。赶巧了,程老太太算是小有名气的教育家,同时又是花坛上数得着的人物,作为她要培养的希望,那绝对都要学画的。不仅如此,程老太太是一心想给孙女培养成众人瞩目的名媛,打小就给她打基础,坐姿稍有不慎,就是一藤条下去。当然,和程爱瑜要好的顾繁华,也没逃脱这老太太的“藤条教育”。被打个三次,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举着电话,程爱瑜平缓的陈述了自己刚才得知整件事,就停了下来,安静的等着齐默勋的回答。但那边,除了呼吸,就只有“叮”的一声脆响,接着是电梯门打开时的机械摩擦声。

    这样的沉默是程爱瑜猜想中的答案,但没想到,居然验证了。“原来,你真的有破了自己规矩的时候。”

    程爱瑜的话音刚落,齐默勋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出,略含着几分戏谑:“小鱼,我的规矩没破,从来没有。我上她的时候,她还真是个处儿!”

    “好,既然她和你有关系,那迟夕的事儿,你就帮着上点心吧!我不想看迟阳摔得太惨,毕竟,她帮过齐齐。而让她走进这个圈子,是因为你我的缘故……”

    齐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之前多少个专家会诊,都不敢下刀子。最后还是迟阳动的手,而那时的迟阳,还只是个小医生。所幸的是,齐齐被她治好了,现在能跑能跳,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就冲这一点,齐默勋应该也会帮一把,当然托他周旋的程爱瑜,也有私心,她不是玛丽苏,不会在人甩了冷脸后,还巴巴的贴过去。

    那太贱了,她做不出来!

    但没想到的是,她这话还没说完,齐默勋就冷言冷语的但断了她的话,一字一顿的说出拒绝的话,声线冷静,声调中却混着一丝说不出的戏谑——

    “程爱瑜,你心里的小算盘,我很清楚,但事实就是事实,有些人不摔一下,疼一次,她是不会知道她口中最不屑一顾的我们‘这种人’,摔一次就生不如死的感觉。”稍稍一滞,那声音继续道:“瑜,指不定,很快你就要叫迟阳嫂子了。呵呵——也许,你已经知道,迟阳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美好,至少在我看来,她残酷、自私,而又虚伪!”

    末尾是余音,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及时放下电话,那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分外刺耳。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在想,伤了齐默勋的,会不会就是迟阳呢?可转念算了算,时间对不上号,至少按照她所知道的几人的血型算起来,齐齐不会是迟阳的孩子……

    广场上的夏风,少了一丝令人焦躁的闷热,吹在身上不是很凉,却有种独特的干爽,消解了她的几分醉意。

    程爱瑜再度朝后仰身,仰着酸涩的铂金往后靠去,并闭上眼睛,有些夸张的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同时,她是在借着舒展的姿态,将似乎中环绕在身边,和她牵扯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烦恼从脑海中抛开。

    她想,也许今年真不是个好年头,改明她应该去找个道观,上去拜拜,问问看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犯太岁!

    正琢磨着这个念头可以在什么时候实施时,她忽然觉得太阳穴被什么顶了下。惊慌之下,她睁开眼睛,而条件反射的动作已经做了出去,双手齐齐地朝那人袭击,来不及收回了。

    景煊闪身躲开,接着利落的一翻身,就越过了椅背,在她身边坐下。而在越过的刹那,他横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拇指的指腹正压在她的太阳穴上,用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力度按压着,其余四指则沿着她脸庞的轮廓,轻轻地伏在她的颊边。

    温热的手心若即若离的贴着她的肌肤,那温度好似在她的加上绽放,牵动着皮下的毛细血管,凝聚着,撼动着链接着心脉的血流,引得心脏怦然跳动。

    “你喝酒了。”他压低身子,鼻尖轻轻地碰了下她的,酥麻间掀起一阵痒意。但就是那么短暂的一触,她就像是被他唤醒了似的轻哼。

    “嗯……”

    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因为他的按摩,令她觉得无比舒服,这才轻哼了声。

    “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敢喝!你难道忘了,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吗!”景煊板起脸来轻责,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放缓。

    他前不久说过,她要再敢和对胃有刺激性的东西,就——军法处置!当然是他的军法,不会杀头,没有电椅,但少说也会让她腿软脚软全身疼……

    想到这,程爱瑜缩了下脖子,睁开眼睛就那么望着他,脑海中忽然奔出一念头: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做好事儿的时候没人看见,一干坏事儿就会被人抓包!哦,还有一点,就是坏事儿绝对都是成双成对的来的。

    这不,会审了。

    “我升职了,请同事聚会,不喝就太矫情了,所以才……”看着他的脸色,程爱瑜话还没说完,就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没喝多,就喝了点啤酒,低度数的。”

    而且,她今儿的心情很不好!

    抚摸着她眉心那抹不自知的倦意,景煊揉了揉她的小脸蛋,随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脑门:“算了,今天就饶了你!”说着,景煊伸手将睁着她腿的程爱瑜拽起,揽着她的腰,靠在椅背上,在她舒气时,轻轻地在她面上啄了下。“鱼儿,启程去意大利的日子定下了吗?”

    “下周一。”程爱瑜说的,是她递上申请的日子,至于苏敏赫最后批示不批,她不会管,当然也管不了。

    “嗯……一个人在外,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立刻联系华子。比和我说他太远了,有至少他可以帮你判断,那些医生和你说的是否正确。还有,我刚好也是周一开拔,前往演习战地,就不能送你了,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联系……”

    景煊低头,凝视着她,深邃的眸中除了那抹温柔关切,全是她看不懂的深沉,且意味深长。他望着程爱瑜,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适度的笑容,神色如常,唯有眼帘保持着微微低垂的状态,好似要掩藏什么,但那无意中的姿态,却在他的眼中形成了一种动态的画面,随着她睫羽的颤动,伴着她周身淡淡的酒香,生处几分摇曳的微醺。

    而就在他探寻的看着她时,安静的她忽然抬起眼眸,以往清泉似的眸子,深的跟见不到底的泉眼似的,幽静、深邃,而又寂静,好似不会为任何原因泛起一丝涟漪。但却在她的目光投映过去时,他在一个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她眼中闪过一抹说不出的水光。不过等他想要深究时,那双眼睛就像是生气了一团迷雾似的,将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飘飘忽忽的,看不清真实的氤氲。令人无法不做她眼中的情意,却又让人深陷其中。

    景煊目光微定,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模糊的弧度。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多样化,冷漠、乖张、骄傲、温柔……却不想,越是靠近,那种捉摸不透拿捏不住的感觉有越是强烈,而这种感觉不断驱使着他,让他向她已在靠近,贪婪的想要的一个完完整整的她。

    听完他的嘱咐,程爱瑜扑闪着睫羽,微圆的杏眼依旧是那样深不见底,似喜还嗔,但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及浅的笑:“您老比我爸还啰嗦。”

    “什么啰嗦,这是关心你!”景煊坦然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接着又补了句:“还有,出门在外,不准给我爬墙,听到没!要让我抓着,就军法处置,还是就地正法的那种!”

    “这好像,不在我们的游戏协议里。”程爱瑜微笑着逗他。

    景煊眉梢一扬:“小样儿,你想造反是吧!”

    “不敢不敢。”程爱瑜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扭了扭身子,躲开他落在她腰际的手。而在她转脸的刹那,那柔软的唇瓣就那么巧的贴在了他的面颊上,顺延着划过他的耳垂,扫过他的头发。

    淡淡的烟草味,落入鼻间,程爱瑜只是微微怔了下,倒也没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直接缩回去,反倒镇定自若的用唇瓣贴着他的耳垂,轻吮着,坏心眼的朝他的耳廓里呼着热气。

    她伸手,攀住景煊的脖颈,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学生,学着景煊以往挑逗她的方式,慢慢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划入他的耳廓。

    轻触——

    瞬的,立刻缩回。

    她着魔了,借着本已经压下去的微微的醉意,当街耍流氓,像其他情侣一样,在这隐蔽的地方,旁若无人的与自己喜欢的人亲热这。

    ——喜欢的人!

    但这个词划过脑海时,程爱瑜猛然又想起了顾繁华那天说的话:鱼儿,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我说的爱上,是你爱上了他!

    爱吗?

    如果她真的爱他——那他呢?

    相比齐默勋、唐枫这些个每天都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人,景煊和他们受的是同样的西式教育,但她却好像从没说过他爱着谁。从来没有!

    闪电般的念头,犹如晴天霹雳,让程爱瑜触电似的从他身上弹跳起来,立在他身前,彷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整理着自己蹭皱了的衣服。整理着时,她垂眸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勾着唇瓣,牵动着那抑制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眼中却浮动起一抹不明的晦暗。

    无声的望了数秒,她掀动红唇尽量克制着情绪,抢在他前头,公式化的说:“别误会,我只是想盖个章,免得有些出门在外的沾化惹草!要知道,这年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儿多了去了,我得……唔……”

    话音未落,更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犹如惊涛骇浪的朝她席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