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 118:请新郎,亲吻新娘!

118:请新郎,亲吻新娘!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18:请新郎,亲吻新娘!

    有 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两个半圆,上辈子约定好了的,这辈子月老的红线会将这两个半圆重合起来。舒榒駑襻所以,人打出生起,就在感情路上摸打滚爬,寻找着期和自己的那个半圆,即便是踏遍整个地球,只要你需要感情,还执着的寻找着,最终会在那个黄金分割点,找到那个契合你的半圆——这就是爱情,也是婚姻。

    听起来,似乎很艰苦,但事实证明,任何圆满,都要经历坎坷,而这坎坷就是寻找彼此的路上的荆棘。

    很庆幸,他们找到了彼此……

    肌肤相亲,厮磨辗转。

    男人的指尖微带力量,却又极轻的掠过她的肌肤。

    微凉的触感,若即若离的痒意,犹如男人洒下的致命的毒药,随着肌肤温度的攀升,渗入骨血。

    挑逗,撩拨。

    每一次触碰,都会引发她喉咙深处想要抑制的低吟。

    昏暗的灯光下,程爱瑜喘息着,长腿盘踞在她精瘦劲修的腰间,无力的颤抖着,陷入男欢女爱的疯狂。

    思绪混乱,空茫。

    她无暇思考,他亦然。

    仅剩的理智,恐怕也因为彼此带来这致命欢愉,而消散在彼此漆黑的染着*的眼中。

    “小鱼……”

    “小鱼……”

    男人掌握着进攻的节奏,嗓音微哑的唤着她的名字。

    黑暗中,他的唇挑逗的摩挲着她的面颊,尾音微佻,勾着一抹低沉动听的强迫意味,却十足勾魂:“记住,从这一刻起……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媳妇儿……”

    霸道的吻,倏然迎上。

    程爱瑜无法开口,却在这时展开了宛若夜色的眸。

    漆黑,深远,眼前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氤氲,一丝凉薄,从眼角滑落。

    骤然加速的攻掠中,让她发疯。

    她尖叫,似乎是痛苦的沉吟,却因为那*的吻,而支离破碎。

    纤长的十指,蓦地抓握住身下的床单,在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中,她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想要给与她的最激烈炙热的感情。

    双唇慑喏,她忽然松开手,勾住他的脖颈,低低的唤他——

    “阿煊,阿煊……”

    疯狂的夜晚,不会孤独,而且还过得很快。

    醒来时,程爱瑜是被咖啡的香味给勾醒的。

    而睁开眼睛时,昨晚和她颠龙倒凤的男人,就坐在沙发上看报。

    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丈夫——景煊。

    醒了?”察觉到动静,景煊挑眉,放 报纸,朝她走去。他在床畔坐下,伸手摸了摸程爱瑜光润的脸颊,并抬腕看了眼时间道:“累不累?要是累了,再睡会儿!”

    “不了,今天还有事儿。你忘了,我约了晴天!”景煊从她身后抱过来,程爱瑜也不矫情,不羞不臊的靠进了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反正他俩坦诚相见的次数比穿着衣服的还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加上他俩又已经领了证,俩人的夫妻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既然是自家男人,就不靠白不靠,免费的人肉靠垫哪有不要的理儿?!

    “刚刚晴天打了电话过来,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推后了两个钟头。现在是伦敦时间十一点半,你现在还有时间起床洗漱换衣,咱们半个小时后出发!”景煊温声说着,明明是不容商量的语气,但罗在程爱瑜心里,还是有种暖暖的很窝心的错觉。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没说话,就拥着被子要起来。

    而这时,景煊忽然捉住了她的腰肢,温暖的大手就那么直接的探入了被子里,缠上了她的腰肢,轻轻地盖在她的小腹上,用那炙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着,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自己珍藏已久的瑰宝。

    程爱瑜一诧,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的疯狂,不自觉的红了脸。

    但这时,景煊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促狭的暖意,落入她的耳畔:“鱼儿,以后起床别那么急躁,小心点。”顿了下,那语调陡然变得暧昧,顺着他唇间溢出的热气,钻入她的耳孔,“这里,指不定已经有了只小小鱼了……”

    彼端——

    B市,一处较为偏远的商业别墅区里。

    坐落在人工湖畔的那幢样式别致的欧式别墅,独立于别墅群间,别有一番韵味。

    而这番韵味,在知道这里头住的是什么人的人家看来,则耐人寻味。

    此刻,临湖的卧房中。

    罗皓皓像只娇弱的兔儿一样,蜷缩在男人伟岸的身形下,即使这副身形是曾经伟岸,现在已经出现了肚腩与赘肉,和她那吹可叹破的肌肤没有半点匹配惹眼之处,但罗皓皓的叫声还是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怜惜的冲动,冲击着男人的听觉。

    只可惜,压着她的老男人,对她的怜惜,只限于嘴上功夫,动作上则是十成十的粗鲁。他的疯狂,只限于发泄,把她当做了灭火器,浇灭身体里燃烧着的怒火。

    连续的拍打,蹂躏,却让罗皓皓的嘤的更为楚楚可怜。

    这女人的好处就在于,她永远只是朵顺服的菟丝花,乖顺,温柔。且在床上,还懂得如何去取悦男人,迎合着,任由男人折腾,也不会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相反还会让男人觉得她在享受,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极大快乐。

    罗皑皑疯狂的扭动,尖叫,一声比一声响亮。

    最后,在一声高亢却又柔弱的颤抖惊叫声中,罗皑皑颤抖着跪着倒在床上。程谦顺势朝她身上倒去,擎着她腰际的大手顺势一腿,就将她推进了柔软的床上,摁压在了在了凌乱的被单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大口喘息。

    浑浊的粗喘,洒在她布满晶莹汗水,却白皙光滑的背。

    但不知为何,明明身在安乐窝里,可在着欢愉决堤的瞬间,他眼前出现的,却是妻子清冷寡淡的好似无欲无求的脸庞。

    休息了会儿,罗皓皓回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用那中微带倦意的沙哑,却还是甜腻到令人牙疼的声音轻唤:“谦……”

    程谦回神,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抱她,也没有继续温存,而是翻身坐起,自己走向浴室。长年累月的生活习惯,令他早就忘记了洗澡时的享受。他洗澡,最慢也就几分钟。而分分钟后,但他穿着浴袍,推开门出去时,却见裹着真丝睡衣的罗皓皓正只能在门口,缩着手,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乎之前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我走了,你休息吧!”程谦习惯掌控全局,摔下一句,就走到衣柜前,取出衣物,慢条斯理的穿着。

    望着程谦的背影,罗皓皓魅惑撩人的眼中,划过一丝古怪,闪着精光,但转瞬间,就在眼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上前,从背后环住程谦的腰,双臂就像热带丛林中的疼满那样,紧紧地将他缠住,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后背,撒娇耍赖的依旧用那甜腻的声音说:“你才来没多久,在多陪陪我吗!谦,别走,我会寂寞的……就陪陪我,一会会儿就好!”

    软滑的小手,柔若无骨,顺延着他光裸的肌肤,划向她的目标。

    说实在的,她比罗皑皑聪明很多,至少她比那个没用的妹妹,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顶着这张介乎清纯与妖娆间的娃娃脸,她皱着小巧的五官,用她水一样的柔弱,征服着眼前这位喜欢被当作英雄似的供着的、崇拜着的男人。

    “皓皓,你妹妹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我劝你最好也早点和她断了来往,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在罗皓皓的撩拨中,程谦猛地转身,把她直接按到了衣柜门上。

    猛烈的撞击,在她的背贴着柜门的瞬间,发出闷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极尽凌虐的剧痛,但她偏偏擅长在这个时候,怯生生地朝你看上一眼,媚眼如丝,轻吟婉转,若换做没点定力的男人,三魂七魄大概早就被勾没了。

    “谦,你别生气嘛!皑皑的事儿,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提她了。其实……其实我是心疼你,瞧你,就回S市几天,怎么就弄得如此憔悴?还在为泓源的事儿忧心吗?”

    程谦的脸色好转了些,他伸手勾着罗皓皓的下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还是你疼人,不像温念慈那女人,哼……算了,不提她了,提到我就来气儿!”

    “我帮你顺顺气儿!”罗皓皓的小手在程谦胸口胡乱摸着,边给他“顺气”,边在他耳畔说着宽慰的话:“其实夫人也挺不容易的,拉扯大了两个孩子。不像我,没有生养过,不知道当妈妈的辛苦。只是泓源太不成熟,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不过,谦,你也别生气,回头好好给他说说,让他了解到你的辛苦,就好了。这父子是天性,没有隔夜仇的。要真说不好,那还得怪迟小姐,谁让她太好,令泓源动了心呢?”

    明理宽慰,暗中却夹着另一番深意。

    不过这番话,罗皓皓说的绝对恰到好处,字字句句都扣在了程谦的心坎上。

    程谦眯着眼睛打量她,勾唇一笑,揉捏着她的脸颊道:“还是我的皓皓最懂我!既然你那么了解我,不如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收敛笑容,男人挑眉,眼中闪过一道锋锐的精光,染着点儿残暴。

    罗皓皓怔了下,随即又扬起那勾人的浅笑。

    她明白,程谦的心里早有打算,只不过想借她的嘴说出来而已。而他想什么,就是个关键。这个关键,只要揣测对了,她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子,就会过得更为轻松了!

    斟酌数秒,罗皓皓开口,甜甜的笑着凑近程谦的耳际:“这好办,只要让迟小姐和泓源分开,不就成了吗?唔……我上次听人说,迟小姐的弟弟,好像出了点儿事。谦,你要是能帮迟小姐一把,她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别说是让她离开泓源,就算是让她离开S市,她也一定会想都不想的就点头。至少,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说着,她抬头,眼神怯弱又饱含深情的看了程谦一眼,复又垂下眸子,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这一席话深的程谦的心,其实早在罗皓皓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对付迟阳的法子,并且实施了。他给迟阳设了个看,过的了过不了,他都会赢。按照时间算算,第一个侃,应该已经把迟阳给绊着了,这第二个,眼看着就该到了!

    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程谦低头,对上罗皓皓渴求的目光,大男人的自满就立刻膨胀起来。

    手指勾着罗皓皓胸前松垮垮的衣带,一扯,薄如蝉翼的睡衣就被扯开了,露出那雪白的肌肤。罗皓皓娇吟一声,软软的朝程谦靠去,程谦则将她就地抱起,粗暴的扔向了那张还残留着他们激情气息的大床,在她耳边低语:“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我就再陪你一会儿,小东西!”

    ……

    S市,迟阳的生活,陷入黑暗。

    昨天,她刚被辞退,失了业。

    今早,还在睡梦中的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迟阳揉着惺忪的睡眼,过去开门,走过弟弟房间的时候,还不觉朝里头瞧了眼,见他并没被吵醒,稍稍吐了口气,就赶紧走向门口,连门镜都没看,直接打开了门。

    而就在门刚刚打开的刹那,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将证件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就直接冲了进去。迟阳愣了下,就赶紧回神,转身惊叫着,“唉,你们这是干嘛啊!”

    叫着,她就要追过去,可门口站着的另一名警察拦住了她,并向她出示了相关证件说:“迟小姐,您好。我是刑警一大队的队长,我姓周。刚才进去的是我的同事,奉命请您的弟弟,迟夕先生回去调查,请您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周队有礼有节的说完话,只穿这条宽松的沙滩短裤,似醒非醒眼神有点儿呆滞的迟夕,就被刚才冲进去的两名警察给带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个明晃晃的手铐,格外扎眼。

    “小夕……”

    “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终于反应过来的迟夕,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不论他平日里有多叛逆,但此刻,他只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单纯而又反叛的少年。他看着手上明晃晃的手铐,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身边两名警察的桎梏,惊慌失措的望着门口的迟阳,红着眼睛嘶喊着:“不要,不要……姐姐,姐姐救我,救我啊——”

    “迟小姐,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迟夕,我们现在怀疑你参与谋杀,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周队在出示过相关文书后,稍作解释,就按照往常惯例,重复着警戒词,说完就对两名钳制着迟夕的同事扬了扬下巴:“带走!”

    “姐——”

    “小夕!小夕——”追到门口,惊慌失措的迟阳眼睁睁的看着如珠如宝的弟弟上了警车,而周围嘈嘈切切的议论声,讥笑声,在这一瞬,从四面八方涌来。

    因为住的是老式得到居民楼,又在弄堂的最深处,前来秉公办事的警察那么一吼,警笛再这么一拉,弄堂巷子里转三圈的人都知道了:这迟家,出事儿了!

    “哦哟,小阳啊,你家弟弟怎么杀人啦!这作孽的小夕哟,哎,我说——”

    嘭——

    摔门声传来,邻居婶子的声音,就被关在了门外。

    迟阳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匆匆地走进房间,将所有的窗子都关了起来,紧紧锁住。

    她蹲在墙角,无助的默默流泪。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涌上心头的那种苦涩。

    她捂上耳朵,紧闭着眼睛,想彻底的逃离这个世界。

    但无论她怎么封闭自己,这耳畔就好似永远响着邻居暗中嘲讽的讥诮声音,而这街头巷尾的人们的声音,就好像独具一种穿透力,穿透了钢化玻璃窗,穿透了结实的门板,穿透了耳膜,蜂拥进耳中,贯穿了整个神经线,逼得她只想发疯!

    她痛恨这些声音,痛恨那些鄙夷的眼神,还有哪些人看笑话似的关切。

    她讨厌那些人一遍遍的问她:你弟弟怎么了啊,听说她杀人啦!

    就像她讨厌当年,想要收养他们的夫妇,一遍遍的问孤儿院的院长:他们的父母是什么呀的人啊,不要是杀人犯哦!

    那种遭人白眼的感觉又回来了,而她痛恨这种感觉,就像她恨自己的无能那样,痛恨着……

    胃,拧着疼。

    心,也跟着揪痛。

    但这比起她曾经所遭受的,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迟阳没去理会,只是靠在墙上,紧缩在墙角发呆。

    而这时,她的手机铃响了起来。迟阳条件反射的起身,想去拿手机。但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被辞退了,那起早贪黑,没有任何时间限制的,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工作,再神圣,也都与她无关了。但挣扎了一下,她还是扶着墙,用手臂支撑着无力的身体,走进房间,拿起电话。

    可是难受的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迟阳,看着手机显示屏上跳动的名字时,已经无暇去思索了。她只是让自己缩成一团的,我在床边的小角落里,有气无力的颤抖着手指,划过屏幕,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很温暖的声音,微微有些焦灼的担心着。这样的声音,让她沉迷,因为每一次,这声音都仿佛是她指路的明灯,黑暗生活中的一缕阳光,在她生活最黯淡的时候,突然将她笼罩。

    虽然她清楚,这种感觉并不是爱,但她依旧想骗一骗自己,也想渴求一次温暖。

    “阳阳,你在哪儿?”

    “……”迟阳哭了,两行泪水汹涌的顺着脸颊滑落。她张嘴,嘴唇微微颤抖,可好半天,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阳阳,阳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家!”好听的声音,微显急促的从话筒中传出。迟阳很想开口,但胃里的揪痛,却叫她忍不住想要作呕。她强忍着,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让她舒心的声音:“别怕,我就来。”

    话音落,迟阳还没来及有所反应,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踹门声,踹的很重,很急。

    迟阳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而这时就听大门发出一声巨响。

    “咣当——”

    门开了,外头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反倒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只有那让她安慰的声音传来——“阳阳!”

    迟阳呆愣住了。

    脚步声渐渐接近,当她抬头时,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而那人轻轻擦过她鼻尖的衣领上,还残留着她熟悉的香水味,Burberry—brit_for_men——一个专属于他的味道。

    “阳阳,我都知道了,别怕别怕,快去换件衣服洗把脸,我带你去警局把迟夕带回来!快去!”他轻声安慰,动作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迟阳沉浸其中,好似溺水者找到了浮木那样,将他紧紧拥抱,找到了声音的唤他:“泓源……”

    紧跟着,她哭了,眼睛就像是俩打开了泄水闸的水库,哭倒在程泓源的怀里,哭的无比放肆。

    ……

    伦敦,街角餐厅。

    吃着餐后甜点的程爱瑜,有些倦倦的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坐在她对面的庄晴天,恰好捕捉到这一幕,眯着眼睛促狭的朝她笑着,扬起手中精致的勺子,朝她点了点说:“小鱼儿,我说你们俩就算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也要有点节制。这万一有了孩子,再万一一个不留神,可就被你们俩这激情四溢的举动给弄没了!到时候,你俩后悔都来不及!”

    程爱瑜尴尬的咳了声,差点被黑森林蛋糕给卡住了喉咙。

    好半天顺过气儿,她转眸朝在不远处的儿童区,正陪思甜玩的男人看了眼,转即抬头看向打量她的晴天,缓缓开口,云淡风轻的道:“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啊?小鱼儿,这就不对了,你以前很喜欢小孩子的,不还说过,要生两个好作伴吗?就像你和你哥那样的来着!”顿了下,晴天的视线朝远处女儿的方向看了眼,有些疑惑的拧了下眉头,说:“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你看,煊子有那么喜欢小孩,干嘛不考虑考虑自己生一个?你现在是生育的黄金年龄,身材什么的都很好恢复,不碍事儿的!”

    “喜欢是一回事儿,生一个是另一回事儿。”程爱瑜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却遮住了她眼底的流光,让人无法揣度她此刻的心思。

    “小鱼儿”,唤她,晴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又将目光转向了女儿。见女儿在对她招手,她报以微笑,朝她也挥了挥手,并对程爱瑜说:“刚开始,我留下思甜,是因为我前夫和他长得很像,我想那孩子也应该很像他。所以,我生下了思甜,可悲的是,思甜并不像他,除了眼睛,思甜其它的地方,倒是都随了我。可惜她的眸色不像他,如果是他的碧蓝色,一定更像个洋娃娃!”

    听晴天忽然转变了话题,程爱瑜抬头,看向她,做个认真聆听的倾听者。

    “我一个人带她,开始的时候,很累,很苦。小鱼儿,你想象不出,我在那段时间里,都做过些什么事儿,受过多少罪。我也曾经后悔过,后悔干嘛因为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生了她。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小鱼儿,思甜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我无法割舍的宝贝。我庆幸,自己当时发了次疯,不然,要是像你这样理智一会,这孩子早就没了,而我也不会能走到今天。指不定,你来这儿就得去墓园拜祭我了……”

    晴天说的很随意,但程爱瑜却足够感觉到这话题的沉重。

    她抬头,深深地看了眼晴天,随后开口:“庄晴天,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又何尝不是呢?你爱他的时候,他星光璀璨,你程大小姐敢说你十六岁之前,那天不把他挂嘴边,谁问你你长大后要嫁给谁,你都会干脆利落的回答——景煊哥哥。现在倒好,你俩怎么就倒过来了?他追,你跑,一张结婚证都阻挡不了你们的追逐游戏。不过,说真的,小鱼儿,他对你蛮好的,瞧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样子,一定也挺滋润吧!”

    “我没有想跑,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程爱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银勺,沉声开口对晴天说:“晴天,我想等我们的感情更稳定再要孩子。还有,人家小夫妻,那个不想要过两年‘二人世界’的生活?我何苦年纪轻轻的,就去给男人生孩子,带孩子操持家务!”

    “你不懂,给你爱的人生孩子,是种幸福,养育他们,也是一种幸福。”顿了下,晴天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凝眉打量程爱瑜半晌,摇了摇头说:“我算是明白了,程爱瑜,你瞧瞧,在感情方面,你自己就像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听上去,是很幸福。”程爱瑜望着从她身边再偶过的一个小孩,勾了勾嘴角,笑容看上去很美,但眼底却浸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光影。

    晴天无意间看到了,心都酸了,可她却说不出个原因来,只是觉得很难受。她愣了下,想缓和气氛的随意的耸了耸肩说:“好啦好啦,暂时不想要孩子,想过二人世界呢,也不是不可以。去和煊子好好商量商量。你们俩现在是两口子,是夫妻,有事情就要共同协商着去解决。反正你俩都正值壮年,只要身体一切正常,该有的功能咱都有,还愁以后要不到孩子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爱瑜的目光在这时微微一暗。但等庄晴天眨眨眼睛,在看过来时,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清明,流转着温润的潋滟光晕,霎时深幽。

    晴天微微挑眉,在心中暗暗想着:看来,真的是她的错觉!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打算什么时候会家?我这次过来,也是带了庄奶奶的话过来的。她让我告诉你,她很挂记你,让你玩累了,就回家吧,那儿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避风港。”说着,程爱瑜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副翡翠镯子,和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香包,递给庄晴天:“呐,庄奶奶托我奶奶,叫我出差的时候给你送过来的。”

    庄老太太是个挺小资的老太太,旗袍玉镯从不离身,而她最疼的就是庄晴天这个孙女,这不连家传的宝贝翡翠镯子,都让给晴天带来了。大概是希望晴天能够睹物思人吧!

    庄晴天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想疼爱她的庄老太太,只是她婚姻失利,又多了个小毛头,有点儿不敢回去。而且,她还一直对家里人说,她过得很好,家庭幸福生活美满什么的。这要是回去,漏了陷,家里人指不定要怎么挖苦她,老太太就又要替她忧心受累。

    她……不忍!

    “我奶奶还好吗?”庄晴天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很久,有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随身的手袋中。

    程爱瑜想也没想的回答,“还不错,身子骨还算硬朗,能走能动,偶尔跟我奶奶去各地看画展。只是去年年尾的时候,天气突变,住了趟医院,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听说老太太住院了的时候,庄晴天的眼睛瞬间都瞪圆了,嘴也微微张开,想是想要说什么。但没等她开口,就听程爱瑜说庄老太太已经没事了,她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结结实实地落下了。

    “不说这个了。你准备在这儿呆多久,蜜月的下一站准备去哪儿?”

    庄晴天再度转移话题,程爱瑜却有些尴尬的笑了。见晴天投来狐疑的目光,程爱瑜倒也没瞒她,直言道:“我要真办酒席,能不请你吗?和你说实话吧,我和他这次不是来度蜜月的。准确点说,我们这次结婚,完全是个人意愿,先斩后奏。当然,也许,只是我奏了,他还没奏。而我这次跑出来,是因为他想要给孩子,我暂且不想要。所以,我就想一个人出来走走,散散心,等我想清楚了,在和他谈谈。”

    “倒也是,有时候出来走走是件好事,可他怎么就……”顿时,熟知程爱瑜办事方式的庄晴天,有点佩服景煊了。这男人,居然能把小鱼拿捏到这份上,实在强大!

    “他妹妹,你应该记得,叫景灿。她现在在航空公司上班,我好巧不巧就定了那家公司订机票,结果她查到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程爱瑜有些哭笑不得,不想自己千算万算,最后被景灿给摆了一道。

    这叫啥,哦,在麻将里叫截胡!

    “噗嗤,成,真成!三十六计,兵法都上了,小鱼儿,我劝你别挣扎了,你死定了!”

    说笑因庄晴天接到一个工作上的电话而告终,挂断电话时,庄晴天有点儿为难的瞧着程爱瑜说:“小鱼儿,我得求你帮个忙。”

    程爱瑜仰着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你不介意帮我照顾思甜半天吧?我公司里出了点儿事,现在必须过去!”顿了下,庄晴天也知道这事儿不应该,赶紧说:“我知道,让你蜜月里照顾孩子,铁定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没办法,现在给孩子送去托儿所,来不及了。拜托拜托,就一个下午,我晚上就赶回来接她!”

    “我这真不是蜜月,就算是,我也会帮你照顾的,绝无怨言。好了,快去吧,思甜我给你看着,保管你的心肝宝贝丢不掉!”

    那边,玩的真开心的思甜,见妈妈站了起来,样子急匆匆的,就赶紧拽了拽景煊的手,要求过去。等过来后,听庄晴天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下,那小姑娘倒是很懂事,伸手抱着庄晴天的脖颈,在她颊边重重地亲了两口,这才与她告别。

    之后,程爱瑜和景煊带着小女孩走出了餐厅。

    站在街角,一直拽着景煊衣襟的小女孩,忽然伸手,捉住了景煊的手,同时又捉住了程爱瑜的。两人一愣,转眸同时看向那个小女孩,目光顺着孩子的小脸划过,落在彼此的手上,随即有缓缓上移,就在同一时间,触及了彼此的目光。

    “商叔叔和妈咪就是这样牵着甜甜的,瑜姨姨和景叔叔也这样牵着甜甜好吗?甜甜会很乖,不会乱跑的!”

    稚嫩的童声,说着一口纯真的英文,很优美。

    景煊听了后,伸手捏了捏思甜的鼻尖说:“小思甜,是不是觉得商叔叔和你妈咪,很想景叔叔和瑜姨姨呢?”

    思甜偏过脸,似乎很郑重的想了想,然后点头说:“是,商叔叔对妈咪,和景叔叔对瑜姨姨一样好。妈咪说,她和商叔叔是好朋友,景叔叔,你和瑜姨姨也是好朋友吗?”

    “嗯,我和你瑜姨姨在结婚前是好朋友。”景煊对待孩子似乎出奇的有耐心。

    “唔……朋友可以结婚吗?”思甜探求新知。

    景煊给与肯定的回答:“对,只要有感情,相互倾慕,相爱,就能结婚。”

    程爱瑜敢发誓,景煊在说着话的时候,绝对抬眼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即便她转过视线时,他就别开了脸,但她感觉到了。

    “哦,那我回去问问妈妈,要不要和商叔叔结婚……”

    小思甜这话一出口,刚要开口的程爱瑜,差点因此而惊的咬着舌头。她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对景煊说:“咱们去哪儿?”

    景煊转眸朝四周看了圈说:“之前都听你的安排,从现在起听我的安排,如何?”

    对伦敦,程爱瑜的回忆都停留在比赛和剧场演奏厅,这种她极力想要忘记的片段里。所以她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耸耸肩,舒气,国祚随意的说:“听你安排。”

    “好,咱们走!”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但抵达了那地方时,程爱瑜僵住了。

    她不知道,景煊居然会带她来教堂!

    “站着干嘛?进去啊!”看着站在门口的程爱瑜,景煊伸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就要带着她往里走,并且朝走在他身边的小思甜眨了眨眼,递去一击目光。

    小思甜立马明白了景煊的一丝,挣脱他的手,抓着程爱瑜的裙摆努力卖萌,“瑜姨姨,我要去教堂,你陪我去!景叔叔也一起……一起去!”

    于是乎,程爱瑜就这么被拐进了教堂。

    不,这不是单纯的拐进教堂,因为那教堂里,居然特别精心的布置过。程爱瑜没有在教堂里举行过婚礼,但好歹见过这阵仗,这场面,深刻了解,这就是一婚礼现场!

    原本要往前走的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脸看着景煊,“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这是你想要的。咱们就当今儿预演一下,等回国在办一次!”不由分说,景煊抓着她的手,走向站在十字架前的神父。

    而这时,程爱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多月前,她在意大利,参观完一场婚礼后,给景煊打去的电话。她是在那个时候和他说的——“我今天在教堂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英俊,花童也很可爱……这让我,也有点儿想要在教堂办场婚礼的冲动!”

    对,就是那句话!

    她无意中的一句话,而他却记着了,并且要实践它……

    “景煊……”

    程爱瑜反手紧紧地握了下景煊,随即松开,但景煊,没有放开她,而是专注地凝视着她,低声说:“只是预演,别那么紧张。现在你试着想想,我会展在这里等你。而你的父亲或兄长,会在那里,牵着你的手,把你送过来,在亲手交给我,嘱咐我好好爱你!我想,在哪里,我们要放一个花环,那样比较符合你喜欢的浪漫,但不能用玫瑰花,你会过敏……”

    景煊指着教堂的门前,对程爱瑜解说着他的设想,而就在他准备说花童时,目光掠过程爱瑜的面颊,却看见了一抹晶莹。

    “小鱼?”

    “阿煊,谢谢你!”程爱瑜张开双臂,拥抱景煊,却孩子气的顺道将脸上的泪痕蹭在了他的颈间与领口。

    景煊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成怪,反倒无奈的摇头,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那么,要不要试试宣誓的感觉。”

    “当然,来都来了。”程爱瑜松开手,转身看向神父。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神父交谈着,等商量妥当后,程爱瑜转身朝门口新娘进场的位置走去。

    小思甜高举双手,要求充当花童,跟在了程爱瑜的身后进场,动作有模有样的。

    程爱瑜走近教坛。

    神父翻开圣经,开始诵读。

    按照纯正的西式婚礼仪式进行着,等神父用他那腔优雅纯正的英式英语,问完景煊愿不愿意娶程爱瑜为妻后,又转眸,目光慈爱的看向程爱瑜,问着她同样的问题。

    而没等程爱瑜回答时,却见景煊忽然单膝跪下,从口袋中摸出准备好的戒盒,打开,递向程爱瑜,开口说着一段熟悉的结婚誓词。程爱瑜记得,那时动漫《僵尸新娘》里的结婚誓词,翻译过来的大意是——

    “我将用我的手,带你走出忧伤困苦。你的杯,将永不干涸,因为我将是你杯中的生命之泉。我将用这支蜡烛,在黑暗中照亮你的生命。现在我用这只戒指向你求婚,你愿做我的妻子吗?”

    程爱瑜不知道景煊怎么知道自己爱惨了这段话的,但当这段话从他口中说出时,她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的嘴角明明挂着笑意,但脸颊上却湿了一片。是的,她哭了,又一次的被他的这动人的言辞,彻底征服。

    谁说铁汉没有柔情的时候?

    至少她可以骄傲的说,她的男人,是温柔而又浪漫的铁骨铮铮的男人。

    “我愿意。”她的回答,铿锵有力。

    接着,在神父的祝福声中,景煊给她戴上了戒指,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听说,左手的无名指,连接心脉,戒指带在这里,就意味着锁着彼此的心。

    不过这时候应该是交换对戒的,程爱瑜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而他们去扯证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儿,压根连家长都没来及见,就更别提去订戒指的事儿了。而这时,小思甜笑眯眯的从随身的小背包里,翻出她最爱的圈圈饼干,拿出一块递给程爱瑜,“瑜姨姨,这个可以做戒指哦!”

    瞧着这枚“戒指”,再看看思甜纯真的在蛮期待的脸,程爱瑜低头吻了吻思甜的额头,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就从孩子手中接过那个很特别的“戒指”,试了试,套在了景煊的无名指上。

    别说,这饼干和特别订做的似的,套在他无名指上打小宽度都刚刚好!

    “不错,很特别的戒指。”

    “还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神父在教坛前微笑的打量着眼前两张年轻的面孔,又低头看了眼那个可爱的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发顶道:“年轻人,主会祝福你们的!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