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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谨恂翻看着厚重的大辞典,一个字一个字的圈选着孩子的名字,总觉得每个平日看起来不错的字,如今都欠缺点什么:“还有一本吗?”

    “回皇上,六本辞海都在这了,涵盖了圣国的常用字和生僻字,没有再多了。”

    元谨恂闻言看着桌子上圈出的他相对满意的字,可现在再盯着看,连那点顺眼也消失殆尽:“翰林院呢?学士府呢?他们不是平日标榜自己学富五车,让他们想几个字也想不出来。”

    白公公闻言,盯着压力提醒:“皇上,翰林院和学士府都上奏了百余个公主和殿下的名字让皇上甄选,皇上您只是觉得不合适?”

    元谨恂理所当然的怒道:“既然不合适那就再去选!”

    “是,是,所以学士府的王大人刚刚回去继续选了,估计过两天就会呈上新的。”

    元谨恂想起刚才赶走的两个老家伙,顿时没了脾气:“就没有朕一看就喜欢就适合朕的子嗣的名字吗。”

    白公公怎么敢说‘有’或者‘没有’,未出生的四殿下或者五公主可是现在皇上最惦记的人:“皇上……奴才觉得皇上这样想也想不出结果,不如有时间了与皇后娘娘商量商量,或许就福如心至了也说不定。”

    元谨恂闻言看眼白公公,不认同也不斥责的重新把视线拉回辞海上,翻找着至少能配得上他儿子和女儿名字……

    但只看了一页突然抬起头,看看外面橘黄色的落阳,似自言自语道:“她在吃饭吧,走的时候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白公公立即道:“回皇上,请恕奴才多嘴,皇嗣乃是国家命脉,皇上担心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元谨恂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道:“你的心思是越来越灵通了。”

    白公公急忙道:“奴才不敢。”白公公等了好一会见皇上没有要出宫的举动,安静的站在一旁守着。

    突然门边上的影子晃了一下,白公公悄悄的退了出去:“裴公公。”

    裴公公娇羞的缕着丝帕:“每次都这么客气,死样,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凤殿今天处死了一个乱嚼舌根的奴婢,你懂得?”

    白公公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哪个宫去打听的?”

    裴公公向后宫的方向努努嘴:“还有谁,整个后宫最后命蹦跶的不就是那一位。”

    “多谢公公。”

    裴公公娇羞万分的用屁股撞了白公公屁股一下:“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白公公匆忙避让开,下意识的看了跟在裴公公身边的冷脸公公一眼,果然显得没被冻死后,赶紧送裴公公走了。

    ……

    林重阳陪着新认识的朋友们从常来三楼下来,越走越觉得不对,刚才那个惊鸿一瞥的小孩子很眼熟?不过……

    “林大人?怎么了?是不是常来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了?”

    “哪能,是老夫最近风寒,吃不出什么味道而已。”林重阳立即放下心,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林逸衣是考虑到常来人来人往,过来搬办公室的,虽然她平时都会走后门跟前面的客人不起冲突,但偶然带着孩子,小孩子可不管什么地方,哪里都敢跑,多少有些不方便。

    加上现在她和夜衡政在一起,被熟悉的人看到多有不妥,所以来做最后的整理。

    林娇依依不舍的送东家下楼,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早已盖过当初林东家的风头,成为常来总店名副其实的掌权者。

    林娇虽然舍不得,但东家确实不合适总出入常来:“有时间来玩。”虽然她不来,那个人以后也会甚少出入这里,可若没有东家,她现在也不会……

    林娇擦擦眼泪,暗笑自己还如此女儿心态:“走吧,我没事,就是你还没走呢,就开始想你们了。”

    “谁不是,能跟林姐共处,我也学了不少东西,有时间了就去我那坐坐,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林娇立即爽快的点头:“好,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别嫌我烦。”

    ……

    元谨恂翻了一个月的辞海,终于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选中了一个字‘趣’:“趣儿,你觉得怎么样?”

    白公公茫然:“啊?好!皇上苦思冥想多日定觉得这个字有其特殊的寓意,当是皇子、公主的最好名字。”

    元谨恂闻言反而沉默下来,用与之前相反的态度道:“我想过了,孩子不在我身边,什么名字孩子也不会在意,他只想平安健康的长大,没心没肺的说笑,会对我喊大伯,会像谦儿一样扯我的胡子,真取那么一个厚重的名字,想来也是压不住。”

    “皇上圣明。”

    元谨恂想开了,林逸衣不把孩子给他是对的,跟着他哪有跟着母亲来的简单幸福,但:“虽然这名字身份朕是妥协了,但孩子的教育绝对不能松懈,我元家也不出纨绔子弟。”

    出不出你管得着吗:“皇上所言极是,如果是位公主,当是我圣国第一才女,如果是位皇子,定时我圣国第一勇士。”

    元谨恂闻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长成顶天立地的样子:“不,不,如果是为公主,她只管漂亮可爱,如果是位皇子,朕让他戎马天下、乾坤尽握!”

    白公公眼睛顿时睁大,但顿觉不妥急忙收起垂下头,这……都不入皇籍,怎么乾坤在握,皇上这不是……这不是要相爷的子嗣谋反吗。

    元谨恂身为父亲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不妥:“怎么了?你怎么那种表情,身体不适?去吧,不用憋着了。”

    白公公能说不去吗:“多谢皇上体谅,奴才告退。”这是要作死了!相爷的孩子!还要当太子培养?!他还是赶紧拉屎去吧——

    落叶随着秋风在地上打转,深绿飘落,枯黄的枝叶,香甜的果香在空气中飘荡。

    林逸衣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平时除非必要已经甚少出门,除了自己不想动外,也懒得让那个一惊一乍的人说他什么。

    比如现在,春思心一颤一颤的看着把苹果削成苹果干的皇上,还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逸衣还是觉得天气有些闷热,平日怕冷的她,这时候每每多觉得冬天不够用:“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用过来,我好着呢。”

    元谨恂削了两个推到林逸衣面前:“我来看看孩子好不好。”言下之意是谁管你好不好。

    林逸衣无奈苦笑,却不会过分的反驳元谨恂,这时候她如果据理力争,只会让三个人好不容易平和的关系变的不可收拾:“那你下次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夜衡政每次都有买。”

    元谨恂不认同:“他买的有我买的好吗?你别事事都信他,到底不是他的孩子,人心隔肚皮。”

    林逸衣喝口梨汁水,好心提醒:“你是将心比心吧。”

    “对!我是过来人,我懂他在想什么!”虽然夜衡政不至于把他的孩子除之后快,但能多喜欢他的孩子,他不得自己用心看着,免得遭遇不测。

    “你多心了,你是因为有庞大的家业怕人惦记,夜衡政又不会怕你孩子惦记他的东西。”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眉目严肃的的道:“他是没什么东西让我孩子惦记。”

    林逸衣不得不承认元谨恂说的对:“对,他家就是你家。”

    承认就行,元谨恂问道:“孩子还好吗?有没有长大一点,听不听话。”

    “恩,还好。”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林逸衣吃苹果的动作一顿,惊讶的看着他:“你回做饭?”从来没见过。

    元谨恂不喜不忧:“那你认为我以前在外面是怎么吃的,随时带着纪道或者公公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看着林逸衣:“夜衡政没对你说过?”

    林逸衣闻言快速道:“好像是说过……说过……”

    说过你会这表情,当然了元谨恂也不会告诉林逸衣曾经那些野鹿、野兔什么的是夜衡政猎的:“要不要一起去,指导一下。”

    “好啊。”你的神情好意思让人说不好吗。

    春思扶着夫人出现在让元谨恂左顾右盼厨房内,厨房里的人自动放假两个时辰。

    林逸衣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手放在腹部,看着元谨恂:“怎么?有困难。”

    元谨恂一身华丽的锦袍,身上绣着傲慢的隐龙清爽的明纹,外在看沉稳肃穆,内在尊贵非凡,元谨恂自我安慰道:“可能东西有点多,不太适应。”

    “哦。”林逸衣抚摸肚子,坐在门口悠闲的享受着秋末奢侈的太阳。

    元谨恂看眼安静的坐在门口的他,阳光照在她身上、肚子上让她看起来那样慵懒随意,像位普通享受相公殷勤的妻子,等待着,或许心里还在腹诽着。

    林逸衣骤然冲他一笑:“怎么了?”

    元谨恂猝不及防的准过头,随便在灶台上收拾着什么,快速道:“想吃什么……”

    “馅饼。”给你挑个简单的。林逸衣对他温和的笑着,还不忘拍拍肚子:“你爸爸做的哦,不能嫌弃。”

    “爸爸是什么?”

    “同爹爹。”

    元谨恂似乎因为这个称呼,神色难得有些放松;“你以后会告诉他我是他的爹爹。”

    “如果你不提醒他你是九五之尊,我想我不会拒绝合理的要求。”

    元谨恂骤然举着两颗圆乎乎的青笋,神色严肃的问:“什么馅的。”

    林逸衣指指他旁边的青菜:“南瓜的就行了。”笋,你可驾驭不了。

    “好。”元谨恂没有围围裙。

    白公公没主动给,是因为他视觉上挑选了半天,觉得没有一条围裙配的上皇上的身份。

    林逸衣不主动提,与白公公想法相差无几。

    元谨恂在白公公的‘大力’协助下活了一块面饼,然后又在白公公的协助下,切好了南瓜准备扮馅。

    林逸衣靠在椅子上欣赏着温暖的日光下坚强绽放的花朵,第一眼几乎就已经辨认出元谨恂不会做饭,但白公公可以,所以馅饼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哐当——

    林逸衣回头,见元谨恂正握着手指,脸色酱紫的忍耐着手指上的疼痛。

    林逸衣快速示意春思上前。

    元谨恂被烫的火红的手指总算没有太难看。

    白公公心疼的眼泪直掉。

    元谨恂顿觉颜面无光。

    林逸衣开口道:“有的时候难免的,我以前也经常拿手试锅温,也经常被爷爷训,等习惯了就好了。”

    元谨恂神色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让你见笑了。”她没有跟她爷爷生活过。

    林逸衣笑笑:“坐下歇会吧。”

    “不用,小伤。”元谨恂就算装模作样也不容许说不行,他与白公公两个人早已颠倒了位置,元谨恂甚至连打下手的机会都很少,若不是白公公不好意思当皇上是废物,元谨恂纯粹就在碍事。

    林逸衣看花的神色突然一笑。

    夜衡政提着两条鱼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