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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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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劫不复?我不懂你的意思?”莫断涯的脸色沉重。

    “你的路注定是曲折而又荒凉,冰冷而又苦涩,你真的想好了吗?”卡扎特面色苍茫,开口说道。

    “到底是什么和什么?有话说清楚不行吗?”莫断涯也是有点火了起来,这卡扎特一直在他的面前咧咧,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不懂吗?”卡扎特并没有因为莫断涯的过激话语而感到愤怒,他的语气依旧是十分平淡,略带沧桑,“总有一天你后明白的,如果你一直走下去的话!”

    “冰冷而苦涩?曲折而荒凉?”莫断涯默念着这几个字,顿时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无论怎么走,亦是找不到出路。这让莫断涯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莫断涯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只愚蠢的飞蛾,傻傻地扑向那美丽的灯火,殊不知到头来终将是会化成灰烬,飘散在风中!”

    卡扎特拍了拍,莫断涯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是说我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莫断涯问道。

    “做一个凡人吧,这样你的生命中就不会再有那么的留仇别恨,悲惨凄凉了!”卡扎特又是说道,“凡人的一生虽然短暂,也许并不快乐,但是也没有那么的多的无奈与阴谋!”

    “无奈与阴谋?”莫断涯好奇地问道。

    “不,不可能,我这一生注定道走到力量的巅峰,掌握我自己的命,为自己活着,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活着!”莫断涯突然大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倔强。

    “你走的越远,你就会发现自己越加无力,越加无法改变自己想改变的东西,也越加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卡扎特幽幽地说道,“你爬的越高,只会摔得更惨,等待你的将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永无至今,你永远无法挣脱,你注定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是吗?”莫断涯有些不信,感觉卡扎特有些危言耸听了。

    “孩子,听我的吧,做一个凡人吧,那真的不是你可以挣脱的,要不然,你怎么会一世又一世,等到现在的第十世呢!”

    “轰隆隆!”

    卡扎特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风和日丽的天上突然是电闪雷鸣,好像是上天在咆哮,在发怒!

    “怎么回事?”莫断涯也是被轰响的雷鸣声惊倒。

    其实不止是莫断涯,屏障外的三人更是感到无比的震惊。

    “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犯了天怒了!”卡扎特平静地说道,语言中却是充满了无奈。

    “一世又一世,第十世?”莫断涯狐疑地问道。

    奇怪的是当莫断涯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天上却是没有什么异变。

    “该说的我都说了,自己选择吧。”不知为何卡扎特气势突然萎靡下来,感觉说话都是有些困难了,就像是先前莫断涯见到的那个被囚禁了三千年的卡扎特。

    “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就好好走下去吧,不论结果如何!”卡扎特又是说道。

    闻言,莫断涯想都是没想,便是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的路注定曲折而荒凉,冰冷而苦涩,等待我额只是一个永无止尽的深渊,我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哪怕我只是一直弱小的飞蛾,也要扑灭那美丽的焰火。”

    莫断涯顿了一下没接着说道:“就算前面的永远没有归宿我也要走下去,因为我渴望变强,我渴望掌控自己的命运,我想要有自己的地位,我不愿做一只蝼蚁,无时无刻都担心着别人的践踏,我要成为一名强者,哪怕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依然是那么的渺小,哪怕有一天我会发现自己当初选择这条路是多么的无知,但我还是要走下去,因为这不能成为我放弃的理由!”

    莫断涯的声音不大,却是有着一种惊人的魔力,宣示着他的执着,他的追求!

    “你可知道你是有多么的愚蠢,你可知道这世界究竟是有多大,你可知道你自己究竟是有多么渺小,孩子,听我的吧,放下吧!”听了,卡扎特又是苦苦地劝道,眼中似乎是多了些泪水,再也不像先前那个霸道强势的卡扎特,那个高傲的噬魂族长老。“

    “你不必说了,虽然我不敢肯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就是我的路,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因为我无法说服自己未曾走过便是放弃!”莫断涯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表明了他的决心。

    说实话,莫断涯现在已经是有八成相信卡扎特所说的这一切了,因为会有哪个神经病跑来和自己说这些无厘头的话,但即使这样,莫断涯也要去追去他自己的力量巅峰,因为这是他的路,他的道!

    “真的未曾走过吗?”卡扎特喃喃自语道,“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也是无法阻止,那你就走下去吧!只是祝你这一次会有不同!”

    卡扎特说完这一句话可几乎是用完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竟然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似乎是体力不支了!

    “前辈,你怎么了?”莫断涯看到卡扎特的状况也是不由地一惊,强大无匹的卡扎特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其实身在外面的谢婉颜三人早就是看出了卡扎特身体的巨大变化,只是他们无法与屏障之内的人进行沟通,而莫断涯先前的注意力也是完全放倒了卡扎特的话上,没有注意到,所以才是现在才发现。

    “只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便是这样了。”卡扎特气息已经是非常虚弱了,仿佛下一刻就要陨落一般。

    在莫断涯震惊地目光中,卡扎特的原本乌黑茂盛的毛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全身的皮肤不断地发皱,一下子便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让莫断涯都是认不出来了!

    “怎么会如此生气,他体内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流逝,按道理来说,他这个级别的强者应该是拥有无比久远的寿命,怎么会在一瞬间老去?”莫断涯体内的龙巫,突然不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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