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重生之侯府嫡女 > 194 捉叛军首领

194 捉叛军首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天机之神局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纸张固然重要,但斗篷男子没有贸然行动,派人暗中试探,探清虚实,再做定夺。

    半个时辰后,试探的黑衣人来报:“禀主人,慕容修从皇宫回来,没回忠勇侯府,也没去楚宣王府,而是去了距离城门不远的一家酒肆。”

    斗篷男子凝深目光:“慕容修可曾进过皇宫?”难道那张纸条已经交到宫里了,否则,他怎会这般惬意,去酒肆饮酒。

    “回主人,慕容修进了宫,一刻钟后就出来了!”他们的人严密监视着慕容修,时间算的非常准确,他就进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斗篷男子沉下眼睑,皇宫很大,一刻钟的时间,来回一遍,可是走不了太远:“只有慕容修一人在酒肆内饮酒吗?”

    “回主人,刚开始是慕容修和慕容岸两人,不过,后来陆皓文来了,慕容岸就回了侯府……”黑衣人不解的是,慕容修放着京城那么多豪华酒楼不去,偏偏去那间简陋的酒肆喝酒,名门贵族之人的脾气,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主人,您看,那张信息,是不是不在慕容修身上了?”黑衣人询问的小心翼翼,纸上的内容如此宝贵,如果慕容修还拿着,断不可能这般随意。

    “欧阳少弦那边,有什么动静?”这才是最重要的,名门贵族子弟中,斗篷男子最忌欧阳少弦。

    “欧阳少弦在楚宣王府陪他的世子妃,一切正常!”黑衣人如实禀报。

    斗篷男子沉默着,一言不发,慕容修,慕容岸,陆皓文,酒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间阴沉沉的,明明是夏天,周身却是寒意涌动,黑衣人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斗篷男子眸底寒光一闪,蓦然开口:“那张信息,一定还在慕容修身上,为了防止有人趁夜间前来抢夺,他才去了那间酒肆……”

    “主人,酒肆那么简陋的地方,一攻就破,慕容修随便回个府就比酒肆的戒备强!”进酒肆保信息,不是等着被人抢么?

    斗篷男子轻哼一声:“这就是慕容修聪明的地方,那家酒肆,是不是距离城门很近?”

    “是啊……”黑衣人猛然反应过来:“主人的意思是,慕容修想借助军队保护信息……”真是聪明!

    忠勇侯府也好,楚宣王府也罢,府里的侍卫再多,再厉害,也多不过军队里的上万人,厉害不过成群的军营士兵,那间酒肆,似乎就是守城官兵们休息时常去的地方!

    “吩咐下去,夜晚进攻酒肆!”斗篷男子冷冷的下了命令,以为有军队相邻,自己就不敢动那信息么?痴人说梦。

    现在是白天,人太多,局面乱,京城又有巡逻的禁军,想抢夺信息,不是容易的事情。

    夜深人静,才是最好的夺取时机,抢到信息后,也可顺利逃离。

    命令一下,叛军内外积极备战!

    夜深人静,满天繁星,月光无影,距离城门不远的酒肆里还亮着灯,酒肆非常简陋,就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摆了桌椅板凳。

    客人差不多走完了,只剩下慕容修,陆皓文还在对饮:“侯爷,我敬你一杯!”大半天下来,陆皓文喝了不少酒,却不见醉意,酒量着实不错。

    相比之下,慕容修差些,眼眸中,隐隐有些迷蒙,他有些醉了!

    夜色渐浓,掌柜也不催促,站在柜台后,流利的拨打着算盘,盘算着一天的进出账目。

    突然,一阵清风自大开的窗子吹进,瞬间熄灭了酒肆中的烛火,掌柜惊叹道:“这风真怪,怎么把所有的烛火都吹熄了?”

    浓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饮酒的慕容修和陆皓文漫不经心的顿下手中动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望向一个方向:敌人来了!

    “慕容修,交出信息,可饶你不死!”门外,响起冰冷,暗哑的命令声,慕容修冷冷一笑:“想要信息,除非我死!”

    “慕容修,这可是你自找的!”话落,十多名黑衣人从窗子,门口涌进酒肆,闪着幽光的长剑,快速刺向慕容修与陆皓文。

    陆皓文和慕容修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黑衣人们长剑的同时,拔出暗藏在酒桌下的长剑,与黑衣人们战到一起,一时间,酒肆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淡淡的血腥味无边扩散。

    黑衣人众多,但武功不及陆皓文和慕容修,一柱香后,二十名黑衣人全部死亡,陆皓文和慕容修身上有沾着不少血,都是黑衣人的。

    “呵呵,两位武功不错,刚才只是小打小闹!”话落,大批黑衣人现于酒肆,目光锐厉,满身阴冷寒气,将陆皓文和慕容修重重包围,手握着剑柄,随时都可出招杀人。

    陆皓文望着门外统领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轻轻笑笑:“许久没与人较量过了,刚才那一次,权当活络筋骨,热身过去,就该动真的了!”

    轻轻摆摆手,不知道暗藏在哪里的侍卫们,快速涌了出来,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将黑衣重重包围,陆皓文目光幽深,笑容灿烂:“你有人,我们也有!”

    不知是谁下了命令,黑衣人和外圈的侍卫们打了起来,慕容修和陆皓文坐在桌边观战,这些小喽罗,暂时交给侍卫们吧,接下来还会有更激烈的打斗,他们要保存体力。

    “这里真热闹!”眼前身影一闪,宇文振进了酒肆,坐到陆皓文左侧,慕容修右侧的桌前,轻轻嗅了嗅:“酒真香!”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皓文和宇文振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有事没事就爱逛青楼,跑妓院,与花魁对饮**,最近倒是收敛了许多。

    “无事闲逛,看到这里热闹,就进来看看!”

    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宇文振拿起倒扣的酒杯,持起酒壶倒酒,美酒入杯,香气四溢,宇文振忍不住连连赞叹:“边关的酒与京城就是不一样,够烈,够劲!”

    陆皓文狐疑的望了宇文振一眼:“你去过边关?”边关的酒与京城的确不同,不过,仅凭味道就能判断出这是边关酒,宇文振不简单。[

    宇文振摇摇头:“没去过,不过,我曾喝过别人从边关带来的酒,味道真是不错!”

    端起酒杯,轻轻嗅着,宇文振正欲喝下:“哧!”侍卫杀了名黑衣人,飞溅的鲜血滴到了酒里,盛开点点梅花。

    宇文振摇摇头:“真是可惜了,一杯好酒!”甩手,连杯带酒一起扔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一名黑衣人后脑上,黑衣人翻翻眼睛,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侍卫人多,再次将黑衣人杀完了,正欲喘口气,门外传来黑衣人放肆的大笑声:“厉害,果真厉害,不过,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就算再厉害,也逃不脱死亡的命运!”

    大批黑衣人再次涌现,将酒肆重重包围:“陆皓文,慕容修,受死吧!”

    宇文振提高酒壶,美味的酒直接倒进口,酒香四溢:“老家伙,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都没看到吗?除了陆皓文和慕容侯爷,还有我,宇文振!”

    “谁来这里,都是找死!”黑衣人恶狠狠的话一落,黑衣人冲进酒肆,和陆皓文,慕容修,宇文振,侍卫们打到一起。

    侍卫们与黑衣人一对一,有的是侍卫们赢,有的是黑衣人赢,陆皓文,慕容修对付黑衣人游刃有余,宇文振坐在桌边不动,有黑衣人找他麻烦,他就解决掉,没人来找麻烦,他就继续喝酒。

    渐渐的,黑衣人和侍卫们的尸体越来越多,慕容修和陆皓文的体力也消耗大半了,门外,漆黑一片,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刻。

    陆皓文望望所剩的侍卫与黑衣人,手指一弹,一枚红色信号直冲云宵。

    信号过后,号角声响起,陆皓文望望前仆后继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的死期快到了!”

    楚宣王府里安安静静的,侍卫们手持火把,来回巡逻,走廊上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昏黄的光,将石柱,栏杆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轩墨居,慕容雨已经睡熟,怀抱着她柔软,馨香的身体,望着她熟睡的小脸,凸出的小腹,欧阳少弦睡意全无,多天来,他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慕容雨,孩子,他究竟要选哪一个?

    留孩子,他会彻底失去慕容雨,留慕容雨,他们不会再有小孩子,并且,以慕容雨爱护宝宝的态度来看,她可能会恨他……

    窗子微开着,隐有清风吹进,欧阳少弦的思绪不但没有清楚,反而越来越乱。

    突然,漆黑的天空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欧阳少弦利眸微眯,轻轻松开慕容雨,掀开经纱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随手拿过一件外衣披上,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几名暗卫正等在院落中央,见欧阳少弦出来,低头,恭敬行礼:“世子!”

    欧阳少弦淡淡答应着,大步走向门外:“保护好世子妃!”

    “是!”欧阳少弦出了院门,暗卫们快速隐藏了行踪,两队黑衣人悄悄潜在楚宣王府门外,见欧阳少弦离开王府,为首一人打了个手势,其他黑衣人会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楚宣王府。

    利落的刀声,人体倒地声时不时的响起,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散……

    酒肆,激烈的打斗还在继续,陆皓文放过求救信号,本以为将士们很快就会来到,哪曾想,左等右等,侍卫们死杀大半了,仍然不见半个将士的身影。

    透过大开的房门,隐隐可见远处燃起了璀璨的火光,并且,若有似无的喊杀声随风飘散,陆皓文心中升起一股很不详的预感。

    “哈哈哈,陆皓文,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城门失火,守城的将士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闲前来救援你们!”冷冽的男声,凶狠之中,隐带嘲讽。

    陆皓文眸光微沉,眸底寒光闪现,可恶,叛军怎么知道自己想借助军队的力量击退他们……

    城门出事,军队是指望不上了,眼看着侍卫们越来越少,陆皓文心中暗暗焦急,怎么办?拿什么来阻拦他们?信息绝对不能被抢走!

    “慕容修,拿命来!”黑衣人飞进屋内,如鹰爪般的大手径直攻向慕容修!

    慕容修踢开面前的黑衣人,正欲迎上那双鹰爪,宇文振瞬间来到慕容修面前,猛然抬掌,打向黑衣人,黑衣人收手防守,仍然禁不住宇文振的深厚内力,被打飞出去,重重撞到墙上,又掉落下来,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宇文振摇摇头,昂头灌酒,戏谑的目光隐带不屑:“真是不堪一击!”

    “砰砰砰!”好几名厉害首领冲进来,都被宇文振踢了出去。

    一阵浓烈的阴风吹来,宇文振喝酒的动作一顿,瞬间眯起了眼睛,果然不出所料,最厉害的,在后面!

    “嗖!”一道诡异的身影窜进酒肆,如入无人之境般,在侍卫,黑衣人之间肆意穿梭,猛然一跃,对着慕容修,直直窜了过去……

    宇文振想要拦截,无奈那人速度太快,他没有拦住,眼看着就要窜到慕容修身上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慕容修身前,挥掌打向黑影。

    “砰!”两掌相对,黑影被震的后退两三步,脚步停稳,一袭黑色斗篷,抬眸,眸底寒光闪烁:“欧阳少弦,又是你!”

    欧阳少弦面容冷酷,冷冷一笑:“我在此,恭候阁下多时!”

    宇文振用力扇着扇子,魅惑人心的眸底怒气萦绕,欧阳少弦居然又比自己快了一步,上次让他赢走了雨儿,这次,又赢了救慕容修!

    斗篷男子的声音苍老,冰冷:“今天的一切,是你故意设计的?”

    “也不全是!”全盘尽在欧阳少弦的掌握中,叛军首领引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侯爷手中的信息是真的,我只是以信息为计,引你出现!”

    斗篷男子凝深了目光:“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欧阳少弦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女人心,海底针,让人猜不着,摸不透,叛军首领怎么都想不到,叛军里的许多机密人物,会被慕容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泄露身份。

    大手扬起,一张白纸现于欧阳少弦手中:“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

    斗篷男子冷冷笑着:“欧阳少弦,城门失火,守城将士绝不会前来救援,酒肆内外已被我的人重重封锁,你们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除了身份,地位,权力外,你还很在意你的世子妃吧!”

    话落,几名黑衣人押着慕容雨走了过来,锋利的长剑架在慕容雨脖颈上,仿佛稍稍用力,她的脖颈就会被割破。

    “啧啧,世子妃有孕了,一尸可是两命!”斗篷男子再次刺激欧阳少弦。

    “雨儿!”陆皓文,慕容修,宇文振等人停止打斗,靠到一边,欧阳少弦咬牙切齿,眸底怒火显现:“男子汉大丈夫,明刀明枪对着男人来,拿女人做挡箭牌,算什么本事?”

    斗篷男子冷冷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牺牲一名女子,能保全众多将士,何乐而不为!”

    欧阳少弦凌厉的目光直视斗篷男子,眸底冰冷流转:“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欧阳少弦的威胁,斗篷男子不以为意:“世子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望望手中信息,再看看慕容雨,欧阳少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做出选择:“放了雨儿,我给你信息!”

    斗篷男子冷冷笑笑:“楚宣王世子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一手交信息,一手交人!”

    慕容雨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张,被黑衣人押着走上前,欧阳少弦拿着信息,稳步走向门口。

    陆皓文,慕容修,宇文振都没有说话,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信息和慕容雨,若是敢出变故,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斗篷男子原本进了屋内抓慕容修,与欧阳少弦对掌后,退到门口,就站在门框那里,不里不外,不进不退,慕容雨要交换信息,必须经过门框,来到斗篷男子身侧,慕容雨尚未有动作,她身后的黑衣人却猛然挥出一掌,狠狠打到斗篷男子后心上,将他打进酒肆内。

    “砰砰砰!”欧阳少弦将慕容雨拉到身后的同时,门窗全部被钉上,酒肆内,触目所及的,除了少量黑衣人外,就是侍卫,与欧阳少弦等人,不管斗篷男子承不承认,他被包围了。

    门外,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欧阳少弦望着斗篷男子冷声道:“我早说过,你会为刚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这招瓮中捉鳖,不错吧!”

    一名黑衣人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赫然便是谢轻扬:“你派进楚宣王府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被杀!”猜出了斗篷男子的计划,谢轻扬与慕容雨将计就计,将斗篷男子推进了酒肆中!

    慕容修和陆皓文在酒肆饮酒,的确是为了引叛军出现,不过,叛军人数不少,为了防止他们抓家人做要挟,欧阳少弦暗中做了准备,谢轻翔镇守丞相府,慕容岸镇守忠勇侯府,谢轻扬暗中镇守楚宣王府,至于陆将军府,王香雅回娘家了,哪还需要镇守。

    这是场局中局,欧阳少弦设计斗篷男子,斗篷男子切断守城士兵,打乱计划,反过来设计欧阳少弦,没想到,欧阳少弦早猜到了斗篷男子会出哪招,暗中留了一手,再次设计了斗篷男子。

    门外,喊杀声震天,谢轻扬带来的侍卫,以及守城的军队赶到,正在围剿黑衣叛军,众人看不到斗篷男子的表情,却知道他的脸色必定非常难看,周身萦绕着浓烈的阴冷气息,让人如临地狱。

    酒肆中的黑衣人很快被杀光,陆皓文,宇文振,谢轻扬,以及侍卫们手中长剑皆对准了斗篷男子,在这个封闭的酒肆里,除非斗篷男子能打败所有人,否则,休想逃离。

    没有号令,也不必下命令,谢轻扬,陆皓文,宇文振三人对战斗篷男子,男子武功虽高,却架不住三位高手的联合对战,渐渐落于下风。

    窜到窗边,猛击窗子,窗子被封的死死的,纹丝不动,避过谢轻扬,陆皓文,宇文振的攻击,斗篷男子来到门边,门被封的更紧,撞了半天,也没撞开。

    并且,门外,窗外守着大批侍卫,即便他出去了,也逃不掉。

    望望目光凌厉的欧阳少弦,悠闲自在的慕容雨,神情愠怒的慕容修,招式凌厉的谢轻扬,陆皓文,宇文振,斗篷男子冷冷一笑:“你们,抓不住我的!”

    话落,双手猛然抬起,混厚的内力狠狠打到了屋顶上,将屋顶打出一个大洞,灰尘下落,碎屑纷飞,斗篷男子猛然起身,欲从大洞窜出。

    宇文振,谢轻扬,陆皓文快速出招,欲拦下他,男子飞速旋转着,带起的急风让人近不了身,谢轻扬的长剑伸了过去,狠狠刺了男子一剑,男子没有恋战,出了屋顶,拿个东西塞住大洞,快速飞离。

    大洞被堵,谢轻扬等人不能去追,门窗被封,他们更加出不了酒肆,坐在桌边,无奈叹气,聪明反被聪明误,封门窗是对付斗篷男子的,没想到最后却困着自己不能去追,好好的抓人机会,竟然从自己眼前溜走了。

    他们想过许多种斗篷男子逃离的方法,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他会穿屋顶逃跑。

    慕容雨望望情绪低落的众人:“按照少弦的猜测,那斗篷男子是朝中某位大臣,追不到他也没关系,他不是受伤了么,明天看看朝中哪个大臣受伤不就知道他是谁了!”

    谢轻扬眸光微沉:“没错,我这把剑削铁如泥,剑刃十分锋利,留下的伤口,就算用最好的药,没有三天也是好不了的,刚才我的剑刃划到了他左胳膊上……”

    欧阳少弦轻沉着眼睑,一言不发,慕容雨疑惑道:“少弦,你怎么了?”

    欧阳少弦眸光幽深:“我总觉得,刚才那名斗篷男子的武功,与陆将军大婚时见到的那位,不太一样!”刚才那人武功虽高,却是中规中距的中原武功,可王香雅大婚那天的他,身法诡异,不像中原人!

    “会不会是,对战的人不同,所用的武功招式也不同?”欧阳少弦在外游历多年,武功是集百家所长,杂却精,没有特定的门派,身法快速,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与他过招,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谢轻扬,宇文振却是家族培养出来的,武功套路十分规距,与他们过招,没必要用特别诡异的招式。

    “也许是吧!”欧阳少弦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等皇上回来,召集大臣,检查伤口,就可知道谁是刚才的斗篷男子了!”

    可事情,并没有如欧阳少弦预料的那般顺利。

    第二天一早,皇帝归来,慕容修将信息上交,又将昨晚之事详细叙述一遍,皇帝面色微沉,宣了大臣们上殿!

    “昨天朕在清泉寺求了一串佩于手腕的佛珠,大师说,有缘人佩戴,可保国家平安,众爱卿把左手伸出,试戴佛珠!”

    皇帝亲自求取,赏赐,那是天大的荣誉,谁戴着合适了,就是清颂的福星,极有可能会加官进爵,官员们自然欣喜,夏天,官袍袖子甩大,为了露出左手腕试戴佛珠,众大臣都撩起了左臂的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抬眸一望,竟然有十多名大臣胳膊上缠着绷带:“爱卿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胳膊受伤的?

    “回皇上,今儿个早起,刚刚出门,不知怎么回事,手臂就被人划了一剑……”一大臣开口回答。

    “是啊皇上,那人速度极快,臣等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他就跑没影了……”进宫时,在路上遇到,相互之间说着倒霉事,竟有十多名大臣受了伤。

    欧阳少弦冷冷一笑,他以为将一部分大臣弄成和他一模一样的伤,自己就找不出他了么!

    压低声音,轻语几句,身侧的小太监全部记下,快步上前,禀给了皇帝。

    皇帝眸光微沉:“朕新得了疗伤神药,涂抹到伤口上,十二个时辰内,伤势就会痊愈!”

    小太监端来一只小瓷瓶,轻轻打开,药香四溢,大臣家的东西再好,也好不过皇室的,更何况,皇上圣恩,谁敢推辞。

    道过谢,大臣们小心的解下胳膊上的绷带,涂抹小太监送上的药液。

    欧阳少弦凌厉的目光在大臣们胳膊上来回扫视,寻找谢轻扬留下的那道伤势。

    一名又一名的大臣抹上药液,再次包扎好伤口,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剑伤,欧阳少弦冷冽的目光渐渐锐利,难道自己猜错了,叛军首领不是朝中大臣,还是说……

    欧阳少弦凌厉的目光在没受伤的大臣们身上来回扫视着,斗篷男子用特殊的方法,掩饰了他的伤势?

    “秋侍郎,您怎么不摘绷带?”小太监低低的询问声传来,欧阳少弦瞬间回神,抬眸望去,秋侍郎左胳膊上绑着绷带与小太监低语。

    “呵呵,我伤的很轻,就蹭破了点皮,不想浪费皇上的金贵药材!”秋侍郎满目笑意。

    “皇上下令,受伤的臣子都要上药,就算您的伤再轻,那也是受伤了,必须上点药,否则,奴才在皇上那里,不好交待!”皇上命令已下,若是小太监没有为所有受伤官员上药,就是他的失职,会被治罪的!

    “不知秋侍郎伤到了哪里?”秋侍郎正欲再找理由,慕容修缓步向他走来:“如果伤的轻,不必缠这么厚的绷带吧!”

    秋侍郎不好意思的笑笑:“实不相瞒,是内子,妇道人家,胆小,看我受伤,哭哭啼啼的,硬是缠了这么厚的绷带……”

    “皇上赐药,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就算侍郎伤势再轻,也应依公公所言,抹点药!”慕容修望了望秋侍郎厚厚的绷带:“上点药,秋侍郎的伤势也可好的快些……”

    “是啊,侍郎大人!”小太监随声附和着,就欲伸手揭秋侍郎的绷带,后面还有好几位大臣等着呢,他可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他一名小小太监,可吃罪不起。

    手触到绷带上,秋侍郎淡笑的目光猛然一寒,伸手,紧紧钳住了小太监的手腕,只听:“卡!”的一声响,脆脆的手腕被他生生折断。

    “啊!”小太监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殿,胡乱挣扎中,扯开了秋侍郎胳膊上的绷带,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大臣们心惊的同时,快速退到两边,怎么回事?究竟出什么事了?

    另一名太监捧来一把长剑,拔出来,对着秋侍郎胳膊上的伤痕比了比:“禀皇上,伤在谢将军剑下的,正是秋侍郎!”

    谢轻扬的剑是御赐的,皇宫特别打造,与普通的兵器完全不同,所以,仅凭秋侍郎胳膊上的伤口,就可叛定昨晚的斗篷男子是他。

    “秋爱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官多年,朕可曾亏待过你?”皇帝稳稳的坐在宝座上,目光冰冷。

    “不为什么,就是不服你做皇帝!”秋侍卫神情冷傲,语带不屑:“当年,若非你设计陷害了太子,你又怎么会当上太子,成为九五之尊?”

    是的,皇帝的父亲,一开始立的太子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皇室之人,秋侍郎,很明显,是那人的忠心部下,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还念念不忘那位太子。

    “不要把这里的人都当傻子!”皇帝语气冰冷:“当年太子的死,是个意外,父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并宣昭天下,岂能有假?”

    “君是君,臣是臣,你姓秋,不是我欧阳皇室的人,不要打着皇兄的旗号来满足你谋反的野心,因为你秋侍郎没有资格蚕吞我清颂江山!”

    大臣们快速退到安全地,大批御林军大步走了进来:“刷刷刷!”长剑拔出,直指秋侍郎,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群起攻之!

    望望将他重重包围的御林军,秋侍郎面无惧色,冷冷望着皇帝:“当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成王败寇,今日,我棋差一步,落到你手里,我认倒霉,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清颂江山,早晚有一天会物归原主!”

    趁着皇帝沉思,秋侍郎转过身,快速飞身离去,刚刚跑出大殿:“刷!”一张大网迎面罩下,将秋侍郎紧紧困在里面,数十把长矛狠狠扎向网内,秋侍郎反抗不得,惨叫着,被扎的满身血窟窿,不消片刻,就没了声息……

    在得知叛军胳膊上有伤口,今日能揪出他时,皇帝就命人在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岂会让秋侍郎逃离!

    皇帝面色阴沉,一字一顿的下了命令:“传令下去,秋侍郎意图谋反,满门抄斩,另外……”

    太监将慕容莉留下的信息呈上:“这上面的人,暗中排查,若是谋反属实,一律斩!”皇帝生平最恨的,就是谋反之人,无论是亲王,大臣,还是百姓,只要敢谋反,就是死路一条!

    秋侍郎料到皇帝会检查伤口,才会暗中派人刺伤了十几名大臣,想混水摸鱼,过了眼前这关,哪曾想,谢轻扬的剑与普通剑不一样,解下绷带会看出端倪,棋差一步被杀,全家也受连累。

    “原来皇上看重秋侍郎,就因为他是先任太子的人!”慕容雨坐在绣架前,拿着绣针刺绣,前世,李向东是叛军,秋若颜是叛军,慕容琳也算半个叛军,难怪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看来,先任太子的势力不少,并且,大多数人都听从秋侍郎的命令,否则,皇上不会如此看重他,赐秋府嫡女为亲王世子侧妃。

    没有给他高官,就是在防他造反吧。

    “秋侍郎临死前曾说过,清颂江山,早晚有一天会物归原主!”欧阳少弦凝深目光,难道,造反的会是那位太子?或是太子的后代?

    皇宫经过叛乱,许多珍贵的文献失踪,对以前事情的记载,非常不全,皇宫里的老嬷嬷,老太监,也失踪不少,大臣们口中的答案倒是很一致,先太子没娶太子妃,就过世了,所以,没有后代。

    不过,大臣们都不是皇室之人,对皇宫事情的真实情形,知道的不如宫里人清楚,更确切一点说,关于那位先太子的秘密事情,太后,皇帝,是少有的知情者,可他们绝不会随意吐露半句。

    慕容雨沉沉眼睑:“七年前叛乱的绥晋王,与那位太子,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没错!”欧阳少弦生于皇室,对皇室的内部事情比较了解,眼睛不自然的眯了眯:“上次的叛乱,先皇的儿子们,除却皇帝外,全都死了!”楚宣王府和洛阳王府是早就分出来的,所以,幸免于难。

    绥晋王发疯般砍杀自己的亲兄弟,可是恼恨他们支持皇帝为帝?

    皇宫争斗,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输与赢,为了问鼎那九五之尊,受伤流血,在所难免,赢了的,赢在他们心狠手辣,输了的,也未必刚正不阿。

    欧阳少弦坐在椅子上,轻抱着慕容雨,目光望向绣架:“你在为宝宝做二十岁的衣服吗?”这么大一件,十多岁的小孩子都穿不起来。

    和慕容雨在一起时,欧阳少弦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两人一起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

    慕容雨瞪了欧阳少弦一眼:“这是给你做的!”

    欧阳少弦眼睛一亮:“真的?”慕容雨亲自做的衣服,他还真没穿过,那个小家伙远比他有福气,还没出世,就有一大堆衣服等着他穿。

    “再有一个月,你就封王,这件衣服,是封王时的礼服!”封王是件大事,穿着也要得体,上面的刺绣,针角,容不得半点马虎,慕容雨不放心裁缝们,就亲自做了。

    “雨儿,你有没有觉得,秋侍郎认罪认的太快了些?”欧阳少弦悄悄怀疑过,他是在为某人做掩饰,因为,秋侍郎顶罪死了,事情也就了结,皇上没有心情再看小太监为其他受伤的大臣抹药,真正的首领,就可继续隐于朝堂。

    “你没把疑惑告诉皇上吗?”

    “当时,场面很乱,皇上又正在气头上,若是我告诉他此事,朝中肯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浪,朝堂乱了,正合那叛军首领的意!”欧阳少弦已经暗中将没验伤口的几位大臣记下来了,先调查调查,等皇上心情好时,再说不迟。

    更何况,以皇帝的聪明,欧阳少弦能想到的事情,他未必想不到,既然他装作不知道,欧阳少弦当然不会多此一举的前去提醒。

    “慕容莉留下的信息,可是真的?”上到官员,下到商人,百姓,人数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不过,商人居多,看来冒牌货领着她认识的大多是商人。

    “应该是真的,皇上正在命人排查!”欧阳少弦凝深了目光,谁也料想不到,一名十一岁的小女孩,能揪出这么多叛军,他们主要是为叛军提借钱财的支持,抓住或杀了他们,叛军就少了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来源,生活贫困,饥不饱腹,谁还愿意去做叛军叛乱。

    “秋侍郎的家人,什么时候问斩?”秋侍郎是叛军,以皇上斩草除根的性子,岂会不叛他全家抄斩。

    “今日午时!”欧阳少弦目光凝重:秋侍郎的母亲秋老夫人,正妻秋夫人,女儿秋若璃等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已经被押上刑场了。

    秋若颜也是秋侍郎的女儿,不过,她被皇帝赐给了欧阳少陵为侧妃,北郡王曾想过主动将秋若颜交出,一起问斩,不过,他去见皇上时,皇上面色阴沉的可怕,北郡王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秋若颜得以顺利逃过一劫,不过,她在北郡王府的日子,绝对不会再好过。

    慕容雨侧身望向欧阳少弦:“秋若颜是侍郎府唯一存活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探听一下有关先太子的事情!”

    “秋侍郎会将这种机密事情告诉她吗?”秋若颜是一介女流,秋侍郎不会太过重视她的。

    “她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先试探,试探!”顺便再探探北郡王和欧阳少陵最近都在干什么,可有在计划夺取王位?

    “秋若颜,会合作吗?”她可是欧阳少陵的侧妃。

    慕容雨淡淡笑笑,自信满满:“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她开口的!”

    庆功宴上,南宫雪晴和杜幽若沉声低语,那凝重的面容,慎重的目光,慕容雨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她们两个,究竟在计划什么?

    再有一个月,欧阳少弦就要封王,他们万事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