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秦氏差点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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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无论是对楚风辞唐青青也好，还是对萧七七也罢，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而在京郊的一处客栈里，对于赶路的一大家子来说，这个夜晚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望着夜空寥寥无几的几颗小星星，秦氏眼眶微微红了。
女儿啊，都六年了，你在哪儿啊，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可否来娘的梦里走一趟，告诉娘一声，你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可以吗？
“大小姐，外头凉得很，大小姐还是别呆在这里了，回屋吧。”身边的容嬷嬷看着自家小姐如此伤怀的样子，便知道夫人又在想小小姐了。
“嬷嬷，我没事，呆在屋里我也同样闷得慌，还是在外头呆着心里更舒服一些。”秦氏想到如今秦家一家被抄家逐出京都，心酸不已。
当时，府门被封，秦家连个准备都没有，这么一大家子就这么被赶出门来，身上除了一身衣裳之外，连个路费银子都没有，若非相公有良心，肯跟她一同随老父一起走，恐怕她娘家没到原籍罗峰县，就得饿死在这路途之中。
而一想到这个，秦氏就觉得对不住她的一双儿子，她大儿子拜在沈大学士门下，是沈大人的得意门生，今年应考的话，沈大人又是主考官，到时候，凭她儿子的真才实学，定然会考到好名次，从而走进官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小儿子呢，也不差，在清风学院念书，素来出众，将来无论是进武，还是进文，都是一条光明大道，可如今，相公宁死不肯休了她，萧家落井下石，将她二房一家子逐出家族，她二个儿子的前途也就此毁了。
“嬷嬷，我这心里难受得很，嬷嬷，我是个罪人啊。”她不但牵累了二个儿子的仕途，也将她相公的前程一并给牵累了。
如今她相公一心想要跟着她娘家去罗峰县，惹了当今皇上不悦，那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京中官职立马就没了，而是被圣上派去罗峰县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这跟原来的三品可是连降了三级都不止啊。
每每想到这儿，她这心就痛得被刀子割一样，她恨不得直接一根白绫了断她自个儿，如此也不会牵累了她相公跟一双儿子，可是想到她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想到年幼的弟弟妹妹，让她在这种时候抛下他们，而一人求解脱的话，她于心何忍，她办不到。
“嬷嬷，今晚你帮我忙吧，如今我们人还在京都城门外，夫君若是给我一封休书的话，他们还有机会回萧家，而只要萧家的人知道我被休了，萧家就没有理由逼迫我相公跟我一双儿子了。”
“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姑爷愿意跟大小姐一起吃苦，那表示大小姐当初眼光好，选了一个好夫婿，如今秦家有难，姑爷愿意跟大小姐一块儿担当，大小姐又何必要伤了姑爷的心呢？”容嬷嬷并不赞同这件事情，可秦氏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母亲，她是真的不想因为她自个儿而牵累了相公跟儿子的前程。
“嬷嬷，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吧，我不想牵累相公跟一双儿子。”
“可是大小姐，你明明知道的，淑倩那个丫头根本不还好心，她给大小姐出这样的主意，摆明就是想让大小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啊，大小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可不能听淑倩那个丫头安排啊，若是大小姐真的听了那丫头的话，设计这么一局，逼得姑爷跟大小姐离心，逼得二位少爷怀恨大小姐的话，大小姐你这也太傻了，嬷嬷我舍不得啊，嬷嬷我做不到啊，做不到亲手毁了大小姐。”
容嬷嬷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眶红了，她忽然朝着秦氏跪下了。
“大小姐，你何必要听那丫头的话，姑爷自个儿难道不知道什么更重要吗？若是姑爷看重权势的话，早在萧家逼姑爷休大小姐的时候，姑爷就应该做出选择了，他何必要选择跟大小姐一块儿南下去受苦呢，大小姐，你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还有二位少爷，你可是他们的亲娘啊，亲娘有难，做儿子的受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真会出息的话，将来也总会出人头地的，何必急在一时。”
“嬷嬷，你说得我全都懂，正因为我相公待我极好，正因为二个儿子太过孝顺体贴，我做不到那么自私啊，你得考虑考虑我的心情啊，我这个做娘的，做妻子的，什么都没能帮到他们，却还牵累他们，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呢。”
秦氏明明知道淑倩那个丫头不怀好意，甚至当年她就怀疑过，她女儿七七的失踪跟这个丫头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她没有真凭实据，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如今，秦家落难，她这个养女却出现在她跟前，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说只要她能做到让萧立明休了她，她就可以帮她相公跟儿子回萧家不说，还能保住他们的前程。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空口白话，她的手里就掌控着萧家的族谱，只要她说不将相公跟她的一双儿子驱逐出家族，那么她相公跟一双儿子就可以好好地呆在萧家，同时，她身边还有一个四皇子的亲信，那个人保证，只要她秦氏拿到休书，他家主子就可以保住她相公还有一双儿子的前程。
说来，也就在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她这个养女竟然有这通天的本事，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让萧家的族长对她言听计从，另外，不知道她是怎样搭上四皇子那条线的，竟然可以让四皇子的亲信出面。
到现在，她还没消化完这二件事情，只是，却不妨碍她做出判断，只要她拿到休书，她相公跟儿子就会好好的，如此，便可以了。
此刻的秦氏，想着无论她自个儿的将来会如何，只要她相公跟儿子没事就好了。
“嬷嬷，就这么办吧，今晚就动手。”
“不行，大小姐，嬷嬷知道你为了相公跟一双儿子，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是你的本意是为了照顾老爷跟二小姐，三少爷的，如此，你得想一想，若是此事一出，你岂非要气死老爷，牵累秦家的清名，害得二小姐跟三少爷受此牵累吗？你觉得，你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家还有后路可走吗？”容嬷嬷越想就越觉得淑倩那个丫头狠毒。
“大小姐，细心这么一想，你不觉得那个丫头是想害死你，然后再害死秦家一家子吗？”容嬷嬷此言一出，秦氏顿时面色苍白，颓然地靠在栏杆上。
“那个丫头至于，至于要置我秦家于死地吗？我秦家跟那个丫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吗？我待她还不够好吗？几乎就跟七七没什么差别，从小到大，有七七的一份，绝没有缺她一份的，她需要如此恩将仇报吗？”
“大小姐，有些人你是怎么喂养都是白费了，白眼狼注定就是白眼狼，你可别期望这样的人会感恩。还有，大小姐，你不妨仔细不想一想，那丫头有那么大的能耐，她在四皇子那里肯定说得上话，那时秦家出事，她为何不出面拉一把，反倒是事后就想着让秦家跟萧家划清界限，想来，指不定族长那边定然也是这个丫头搞得鬼，定然是这个丫头给族长施加了压力，要不然，族长不会这么做的，他可是心心念念着萧家这一代全指望我们二房的二位少爷发扬光大呢。”容嬷嬷此言一出，秦氏倒是若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
“嬷嬷说得对，这事还真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大小姐生性善良，自然不懂得这些，说来也是秦家人口太过简单了，大小姐从小就没在宅门里吃过什么苦，也不曾跟人勾心斗角过，嫁给了姑爷，姑爷对小姐又是真情实意，只要大小姐一人，这也难怪大小姐有时候想法过于简单了。”
说到这个，容嬷嬷既庆幸大小姐有福气嫁给了姑爷，却又叹息，大小姐没有经历后宅之争过，对有些事情的考虑就难免没想得那么周全了。
不过，好在大小姐身边有她在，有她在，她绝不容许旁人欺负了大小姐。
“大小姐，要不然这件事情你跟姑爷说一说，说不定姑爷能够猜透其中一二呢。”官场上的事情，想来姑爷跟二位少爷应该更懂一些，容嬷嬷如此提议着。
“可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启口？我刚才若是没听嬷嬷的，岂非就要伤了相公了？”秦氏羞愧不已。
而容嬷嬷却显然镇定多了。
“大小姐，这件事情是淑倩那个丫头提议的，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何况，大小姐并没有答应那个丫头什么，大小姐只管在姑爷面前，照直说了便是，反正姑爷就喜欢大小姐这直爽的性子，若是改了，姑爷可能还不喜欢了呢。”
“那我真的照直说了？”秦氏还有些犹豫。
“当然了，照直说。若是大小姐说得不够的地方，嬷嬷我再帮你一把。”
“行，那我听嬷嬷的，嬷嬷陪我这会儿去相公那里走一趟吧。”秦氏总觉得刚才的想法很对不住相公，因而一个人不敢前往，如此，容嬷嬷自然应下了，陪她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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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无论是对楚风辞唐青青也好，还是对萧七七也罢，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而在京郊的一处客栈里，对于赶路的一大家子来说，这个夜晚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望着夜空寥寥无几的几颗小星星，秦氏眼眶微微红了。
女儿啊，都六年了，你在哪儿啊，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可否来娘的梦里走一趟，告诉娘一声，你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可以吗？
“大小姐，外头凉得很，大小姐还是别呆在这里了，回屋吧。”身边的容嬷嬷看着自家小姐如此伤怀的样子，便知道夫人又在想小小姐了。
“嬷嬷，我没事，呆在屋里我也同样闷得慌，还是在外头呆着心里更舒服一些。”秦氏想到如今秦家一家被抄家逐出京都，心酸不已。
当时，府门被封，秦家连个准备都没有，这么一大家子就这么被赶出门来，身上除了一身衣裳之外，连个路费银子都没有，若非相公有良心，肯跟她一同随老父一起走，恐怕她娘家没到原籍罗峰县，就得饿死在这路途之中。
而一想到这个，秦氏就觉得对不住她的一双儿子，她大儿子拜在沈大学士门下，是沈大人的得意门生，今年应考的话，沈大人又是主考官，到时候，凭她儿子的真才实学，定然会考到好名次，从而走进官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小儿子呢，也不差，在清风学院念书，素来出众，将来无论是进武，还是进文，都是一条光明大道，可如今，相公宁死不肯休了她，萧家落井下石，将她二房一家子逐出家族，她二个儿子的前途也就此毁了。
“嬷嬷，我这心里难受得很，嬷嬷，我是个罪人啊。”她不但牵累了二个儿子的仕途，也将她相公的前程一并给牵累了。
如今她相公一心想要跟着她娘家去罗峰县，惹了当今皇上不悦，那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京中官职立马就没了，而是被圣上派去罗峰县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这跟原来的三品可是连降了三级都不止啊。
每每想到这儿，她这心就痛得被刀子割一样，她恨不得直接一根白绫了断她自个儿，如此也不会牵累了她相公跟一双儿子，可是想到她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想到年幼的弟弟妹妹，让她在这种时候抛下他们，而一人求解脱的话，她于心何忍，她办不到。
“嬷嬷，今晚你帮我忙吧，如今我们人还在京都城门外，夫君若是给我一封休书的话，他们还有机会回萧家，而只要萧家的人知道我被休了，萧家就没有理由逼迫我相公跟我一双儿子了。”
“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姑爷愿意跟大小姐一起吃苦，那表示大小姐当初眼光好，选了一个好夫婿，如今秦家有难，姑爷愿意跟大小姐一块儿担当，大小姐又何必要伤了姑爷的心呢？”容嬷嬷并不赞同这件事情，可秦氏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母亲，她是真的不想因为她自个儿而牵累了相公跟儿子的前程。
“嬷嬷，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吧，我不想牵累相公跟一双儿子。”
“可是大小姐，你明明知道的，淑倩那个丫头根本不还好心，她给大小姐出这样的主意，摆明就是想让大小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啊，大小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可不能听淑倩那个丫头安排啊，若是大小姐真的听了那丫头的话，设计这么一局，逼得姑爷跟大小姐离心，逼得二位少爷怀恨大小姐的话，大小姐你这也太傻了，嬷嬷我舍不得啊，嬷嬷我做不到啊，做不到亲手毁了大小姐。”
容嬷嬷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眶红了，她忽然朝着秦氏跪下了。
“大小姐，你何必要听那丫头的话，姑爷自个儿难道不知道什么更重要吗？若是姑爷看重权势的话，早在萧家逼姑爷休大小姐的时候，姑爷就应该做出选择了，他何必要选择跟大小姐一块儿南下去受苦呢，大小姐，你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还有二位少爷，你可是他们的亲娘啊，亲娘有难，做儿子的受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真会出息的话，将来也总会出人头地的，何必急在一时。”
“嬷嬷，你说得我全都懂，正因为我相公待我极好，正因为二个儿子太过孝顺体贴，我做不到那么自私啊，你得考虑考虑我的心情啊，我这个做娘的，做妻子的，什么都没能帮到他们，却还牵累他们，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呢。”
秦氏明明知道淑倩那个丫头不怀好意，甚至当年她就怀疑过，她女儿七七的失踪跟这个丫头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她没有真凭实据，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如今，秦家落难，她这个养女却出现在她跟前，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说只要她能做到让萧立明休了她，她就可以帮她相公跟儿子回萧家不说，还能保住他们的前程。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空口白话，她的手里就掌控着萧家的族谱，只要她说不将相公跟她的一双儿子驱逐出家族，那么她相公跟一双儿子就可以好好地呆在萧家，同时，她身边还有一个四皇子的亲信，那个人保证，只要她秦氏拿到休书，他家主子就可以保住她相公还有一双儿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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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她还没消化完这二件事情，只是，却不妨碍她做出判断，只要她拿到休书，她相公跟儿子就会好好的，如此，便可以了。
此刻的秦氏，想着无论她自个儿的将来会如何，只要她相公跟儿子没事就好了。
“嬷嬷，就这么办吧，今晚就动手。”
“不行，大小姐，嬷嬷知道你为了相公跟一双儿子，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是你的本意是为了照顾老爷跟二小姐，三少爷的，如此，你得想一想，若是此事一出，你岂非要气死老爷，牵累秦家的清名，害得二小姐跟三少爷受此牵累吗？你觉得，你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家还有后路可走吗？”容嬷嬷越想就越觉得淑倩那个丫头狠毒。
“大小姐，细心这么一想，你不觉得那个丫头是想害死你，然后再害死秦家一家子吗？”容嬷嬷此言一出，秦氏顿时面色苍白，颓然地靠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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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说得对，这事还真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大小姐生性善良，自然不懂得这些，说来也是秦家人口太过简单了，大小姐从小就没在宅门里吃过什么苦，也不曾跟人勾心斗角过，嫁给了姑爷，姑爷对小姐又是真情实意，只要大小姐一人，这也难怪大小姐有时候想法过于简单了。”
说到这个，容嬷嬷既庆幸大小姐有福气嫁给了姑爷，却又叹息，大小姐没有经历后宅之争过，对有些事情的考虑就难免没想得那么周全了。
不过，好在大小姐身边有她在，有她在，她绝不容许旁人欺负了大小姐。
“大小姐，要不然这件事情你跟姑爷说一说，说不定姑爷能够猜透其中一二呢。”官场上的事情，想来姑爷跟二位少爷应该更懂一些，容嬷嬷如此提议着。
“可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启口？我刚才若是没听嬷嬷的，岂非就要伤了相公了？”秦氏羞愧不已。
而容嬷嬷却显然镇定多了。
“大小姐，这件事情是淑倩那个丫头提议的，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何况，大小姐并没有答应那个丫头什么，大小姐只管在姑爷面前，照直说了便是，反正姑爷就喜欢大小姐这直爽的性子，若是改了，姑爷可能还不喜欢了呢。”
“那我真的照直说了？”秦氏还有些犹豫。
“当然了，照直说。若是大小姐说得不够的地方，嬷嬷我再帮你一把。”
“行，那我听嬷嬷的，嬷嬷陪我这会儿去相公那里走一趟吧。”秦氏总觉得刚才的想法很对不住相公，因而一个人不敢前往，如此，容嬷嬷自然应下了，陪她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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