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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糖葫芦 外公还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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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夜交替,四季轮回,他们都要慢慢成长,在时光里慢慢摸索,生怕会在摸索中丢了原来最初的自己,会丢下什么珍贵的东西在旧时光里,再不好寻回。

    何姿午休起来会看看钟表,看了表上的时间才方知自己睡了这么久的时间,暗叹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有些晚了,时间过得太快。

    君喻早起来了,但如果没事是绝对不会去叫醒她的,难得可以让她多睡一会儿。

    何姿醒来对他说,如果他是时针,她是分针就好了,一直坚守在原地,那么时间就不会走了。

    君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那秒针呢?

    是啊,秒针还在走,分针和时针又怎么会在原地坚守得住?时光是守不住的,该走的还是要走的,拦也拦不住。

    一转眼,十二月过去了大半,才方知,一年又快走到了尽头,她又要大一岁了,该是十六岁了,君喻该是十九岁了,快二十了。

    一高今晚有一场联欢晚会,这是往年的惯例,经年不变。

    君喻当然知道,“不能不去吗?”他是这样问她的。

    她躺在他的腿上,睁眼便可看见他的下巴,有棱有角,“约好了,要去的。”

    “今晚去时少和别人接触说话,少喝饮料,早些回来。”他说了一些,全是关于她晚上的要求,说实话,很霸道。

    “能喝一点汽水吗?”好久没喝过了。

    君喻低头望着她一眼,“你胃不会疼了?”

    她乖乖噤声,不说话了,这胃在他每天的调理下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能大意,尽量还是要吃清淡营养的食物。

    “晚上我去接你,在大厅里等着我。”他嘱咐道。

    何姿听话地点了点头。

    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很舒服。

    她的黑发在他腿上披散开来,与白皙的皮肤形成明显的反差,头发长了,他的指尖在发丝间流连穿过,发丝很直。

    何姿抱着他的腰身,任由着他摩挲着自己的头发,像个受爱抚的猫咪,十分舒服。

    “小姿,我方才说的少和别人接触说话,特指的是异性。”摩挲着她的发丝时,他这样说着。

    她闭着眼睛,听见了这句话,嘴角上扬,他管得很宽。

    傍晚时,他开车送她前去,下车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最好少和异性接触说话。”

    这句话,他倒是不忘,何姿笑着点了点头。

    乐宝儿早就到了,见何姿来了忙走向她,望着这个晚会挺兴奋,本来她就是一个爱玩的人。

    “今晚可是难得的好机会,盼了好久的。”她满心期待着这场晚会的开始。

    何姿为此也早已见怪不怪了,估计她又想到了什么浪漫的方法勾上方子城,借用这个晚会正好。

    试了千百次,但成效不是很明显,乐宝儿仍对此乐而不疲,坚信只要执着就一定会水滴石穿,水滴石穿这个成语因为是小学一个长得好看的老师教的,所以她至今忘不了寓意。

    水滴石穿,但愿那块石头真的会穿。

    晚会正式开始了,主要就是玩和吃,乐宝儿一见方子城出现,就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何姿早知会这样。

    隔着人群看向他们,乐宝儿顽强得很,不肯走开方子城一步,笑脸灿烂,总算如愿。

    这样执着勇敢的女生,不多了,有时觉得像她一样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希望她的这份美好不会因为岁月的打磨而沾上尘埃。

    她坐在光线较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也看着杯子里的开水渐渐变凉。

    这场晚会,最显眼最亮丽的人无疑是傅念晴,轻易夺走了所有人的颜色,总是高傲而自信的,话语清晰悦耳。

    何姿无心和她抢夺众人的注意力,也无心去和她有太多的见面交集。

    可是有很多事不是只有无心就可以的。

    她起身去卫生间。

    隔着隔板她听见了洗手池边女生的闲言碎语,她们说得肆意。

    “感觉君喻是真的喜欢何姿,那天下雨,我亲眼看见君喻竟然弯腰替何姿换鞋,当着众人蹲下身。”

    “也是,君喻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后还细心地帮她系上扣子,那神情可不一般,撑伞离开时,大半的伞居然都放在了何姿头顶上,自己淋湿了大片。”

    “真羡慕她,看来傅念晴也很一般,之前传言她和君喻的事不可信,如今一看怎么可能。”

    “虽见过君喻和傅念晴说话,但何时做出如此亲昵的事来?”

    ······

    君喻那日雨天的动作,直接粉碎了一些不实恶意的传言。

    两个女生说了一会儿离开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出来,出乎意料的,在洗手池外碰见了傅念晴,她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看样子已经站了一会儿了,刚才的议论被她听了去了。

    傅念晴的目光不善,仇视的成分居多,视她为仇敌。

    她旁若无人地弯腰洗着手,在清水中认真洗着,从容镇定。

    “何姿,你不要太得意!”在她洗手时,傅念晴狠狠地说道。

    何姿看着镜子中的傅念晴,“我没有得意。”她并没有很得意,在刻意和她炫耀着什么。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明年,后年,我就不信你依然可以和他安稳地走下去。”傅念晴是不相信的,他们两人不会走得太长久。

    这语气太笃定,没有一丝质疑,或许她本就在盼着发生这样的事。

    她洗好了手,抽出纸巾擦拭,“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们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傅念晴的语气很坏,“没有人会祝福你们,只有我才配他,是你生生抢走了我的位置,你和你母亲一样,怎么都那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照她的话听来,好像她才是君喻的正室妻子,而她何姿反倒成了第三者,和她的母亲一样。

    “你的位置?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在哪里,我为什么没看见?只有你才配他?君喻他要吗?世上好女子千千万万,凭什么就你配,你说我抢走了你的男人,君喻怎么就成了你的,如果是你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好抢?”何姿的语速始终平稳均匀,不急不缓,就算是一个个强烈的问句都能说得如此缓慢,缓慢而又折磨人心。

    傅念晴被她的一番话气得不轻,似乎有一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何姿不再和她浪费口舌,从她身旁走过,走出卫生间。

    晚会上正准备抽号,乐宝儿总算找着了她,忙把她拉到一边。

    “准备抽号了,快点过来等着。”乐宝儿看上去还是挺高兴的。

    何姿不明,疑惑为什么要抽号。

    “这是晚会中的重点,抽到号码的人可以和高三那个年年拿第一,艺术特长也很好的学长一起跳一支舞,听他为你弹钢琴,那个学长好像长得很帅,果然会弹钢琴的人都很有魅力。”乐宝儿又开始沉浸其中了,一直盯着台上。

    何姿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不行,她可没忘记临走时君喻是怎么跟她说的,语气挺重的。

    台上的主持人开始抽号码了,台下的女生满怀期待,连抽了两次都是男生,又抽了第三次,“58号。”

    这个号码在大厅内充斥荡漾着,人人都在看着其他人的号码,看了看不是自己难免沮丧。

    迟迟不见有人回答,主持人又叫了一声。

    谁是58号成了大厅内的焦点,何姿此时很想降低存在感,让别人忘了她。

    她正好就是学号是58号的那个人,此时万分想要甩开这个号码。

    正当大家都想放弃时,谁知乐宝儿一句话,成功地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力。

    “小姿,你不是58号吗?怎么不举手?”她很疑惑,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大家都听到了。

    此时,她有种希望乐宝儿是哑巴的想法,永远都不要开口说话才好。

    “请58号上台。”主持人微笑着邀请她。

    可何姿站在台下迟迟不肯上来,“我能让别人替代吗?”

    此话一出,少不了议论,是她看不上学长吗?

    何姿悄悄推了推乐宝儿,可乐宝儿的眼睛一直看着方子城,不好意思地对她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不会跳舞,这个机会可以让给别人。”她浅浅笑着,并无半点轻视的意味。

    想要的人纵然很多,那位学长走到何姿面前,举止谈吐有礼,“同学不要推辞了,既然是你就是你了,不会我可以教你。”

    千万道视线聚集在他们两人身上,何姿觉得,这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形势,不上不行。

    可是上了以后,回去不好交代。

    学长的手已经伸出,静止在空中,等待着她的手。

    放还是不放,纠结了。

    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放了上去。

    手还没放上他的掌心,就被伸来的另外一只手掌牢牢握住了,心下一惊,抬眸望去,果然是他。

    君喻直直地站在她面前,淡淡地望着她,这淡淡一望让她有了压力,太凑巧,没想到被他逮个正着。

    周围的声音静了,只听见阵阵抽气声,鸦雀无声。

    “何同学舞艺疏浅,恐会给你带来很多烦扰,让我来教她吧,学弟忙了好久了,需要多休息。”他说得句句有礼,清冽的嗓音听来深入人心,让人不得不答应。

    学长点了点头,“多谢学长了。”走开把位置留给了他。

    君喻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放轻松,看着我的脚,跟着就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音乐响起,何姿低头看着他的脚,一步步跟着他,倒也没出错过,但一颗心还吊在半空中。

    良久,他说话了。

    “如果刚才我没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和他跳了。”语声如常,神色依旧,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果然,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回答。

    她抬头笑着,笑得好看,“怎么会,不会的。”

    “那你刚才怎么伸出了手?”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听着好听。

    何姿愣了愣,发觉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我知道你差不多要来了,伸手是为了迎接你,我可是记着你说的话。”

    君喻紧紧揽住了她的腰,浅笑着,“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她笑了笑,松了一口气。

    一支舞跳完,音乐静止。

    君喻牵着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走上台,台上摆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拉出白色木椅让她坐在上面,自己坐在一旁,打开了钢琴。

    修长的十指放在黑白琴键上,映照着柔和的灯光十分好看,指尖泛着晶光,一连串的音符在指尖流泻跃起,指尖在钢琴键上流顺弹奏着。

    一首Luvletter被他演奏了出来,跟着心一起跳动,慢慢地变得轻缓柔和,开辟出新的眼光。

    何姿这才知道,君喻还会弹钢琴,弹得还这样好。

    这一曲只是为她弹奏的。

    钢琴前只坐着她和他两个人而已。

    一曲弹完,好多人还没回过神来,乐声美妙,第一次有幸听见君喻弹的钢琴。

    “好听吗?”弹完后,他转头望着她,眸子黑亮,一眼望不到底。

    “好听。”的确好听,是他弹的。

    “那以后还弹给你听。”他扬起嘴角,笑得惊艳。

    何姿浅笑着望着他的笑,“好,以后还弹给我听。”

    这年一高的晚会怕是让人印象深刻了,君喻站在台上为了喜欢的人弹了一首钢琴,那首钢琴别人是再弹不出的。

    有人拿着相机拍下了照片,觉得那画面不拍可惜了,能定格下来才好,坐在钢琴前的两人很般配,第三个人再难融进去了,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两个人。

    对视而笑,仿佛可以在那笑里开出世间最绚烂的花。

    相机里的相片因此变得珍贵起来,以后恐都再难拍到这样的相片了。

    回到天明园,他搂住她的腰吻了起来,吻得热烈而直白,手在腰身搂得很紧。

    直到她快窒息时才放了开,何姿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脸色绯红。

    “这是对你的惩罚。”看着她,觉得有趣。

    何姿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是她想轻松了,这人的占有欲很强,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下次再这样就不只是吻你了。”他抱着她,耳边喃语。

    不这样,那是哪样?

    “再过两年多,你就十八岁了。”他说起了她的年龄,沉吟道。

    十八岁,听了这话,难保何姿不会想多。

    君喻揉了揉她的发丝,“你是不是想多了?”

    “哪有?”她窝在他怀里,哪里会承认。

    他不语,揉了揉她后脑的头发,淡淡地笑了。

    “这个年要回小镇过的吧?”他想着离过年不远了,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多天的事了。

    何姿点了点头,“要回去过的。”暑假没回去就已经很遗憾了,这个寒假过年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去的。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扣住她的五指,放在脸上摩挲着,她的手很暖。

    他跟她一起回去,那他这边怎么办?君家过年不能少了他。“你父母和爷爷呢?”

    “两边跑就行了,没事。”他无谓地说道。

    何姿只觉得难为他了,两边跑,会很累。

    “有没有想好过年要干什么?放烟花,放鞭炮,还是去集市?”上次去的时间短暂,没能和她一起去做这些。

    何姿满眼晶亮地看着他,他一个生长在城市里的少爷也知道这些?“你做过吗?”

    君喻知道她是在打笑他,“小时候放过烟花,也放过鞭炮,后来再也没放过了,没逛过集市。”小时候,他爷爷身体还硬朗的时候,会偶尔带着他放烟花和鞭炮,后来就没有了。

    “那我今年过年带你去逛集市,很热闹的。”她想着嘴角上扬,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好。”

    这晚睡梦中,她梦见了小时候,外公架着她在脖子上看烟花,逛集市,集市上的人很多,外公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半点不松开,她常看着集市上的小玩意和吃食,外公都会买来给她,糖葫芦拿在手里是甜丝丝的,拿到外公嘴里要给他吃一口,外公笑着摇摇头,外公不喜欢吃甜的,小姿吃,好吃外公以后再给你买。

    那时的外公头发白发很少,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