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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虚惊一场 台阶上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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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姿在恍惚昏沉中,梦见了母亲,似真似假,隔着层层迷雾,母亲站在那边,她站在这边。

    她的面容似乎从未变过,还和记忆中的一样年轻温婉,嘴角含着柔和的笑,让人一看就感到莫名的亲切,心里暖暖的,仿佛某些失去的东西又都重新回来了。

    何姿拨开迷雾,一步步轻轻地朝母亲走去,“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生怕声音一大母亲就不见了。

    安雅一直站在那里,朝着她笑,善良温存。

    何姿看着她,一股难以言状的情感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欢喜是一定有的。

    她一把扑在了母亲的怀里,像个刚出生的孩子窝在母亲的怀里哺育着,久别重逢,久久不舍地松开。

    母亲的手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一直存着微笑。

    没有说什么话,却觉得一切都满足了,她太怀念母亲了。

    “你长大了。”混沌间,只听得母亲说了这样一句话,似是欣慰也是叹息。

    是啊,她是长大了,嫁作成为了他人的妻子,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家,终于长大了。

    她对母亲说,妈,下一世我还投胎做你的女儿。

    这么一句话,她热着眼睛说出的,种种情感都包含在其中,细细琢磨,里面的情感太多了,也太重了。

    母亲的离世,她不知,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始终是她这个女儿的不孝,让她一个人就这样去了,何姿未尝没有愧疚,可是愧疚归于愧疚,再也挽不回去了,唯有恳求能有下辈子。

    她是有幸当她的女儿的,这一世,她为当她的女儿感到自豪,为能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光荣。

    下辈子,下下辈子,她是都要当她女儿的,望老天可以成全。

    圣彼得堡的天空渐渐暗了,繁华的街道上亮起了缤纷色彩的路灯,异国的夜晚虽和国内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无尽的陌生感还是有的。

    何姿睁开眼睛醒来,看了看床头的表,抚了抚额头,一层虚汗,才发现枕头已经被汗浸出了汗渍,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昏沉。

    扶着墙壁慢慢去了浴室,胡乱冲了一个澡,换上睡衣,脸色很不好看,全身无力。

    湿润的发丝散落在脸庞,乌黑的发丝衬得脸色愈发苍白透明。

    从下飞机到现在,一点东西没有吃,胃中空空如也,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吃不进去任何东西。

    可何姿还是打了电话给客房服务,要了一碗清粥,吃不下去也是要吃的,万一身体怀了,必是要让君喻担忧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清粥,冒着腾腾的热气,她逼着自己吃了几口,忽略胃里的翻滚难受,勉强接着吃着。

    当第四勺粥舀起时,勺子咣当掉落在碗中,她捂着嘴跑去了浴室,对着洗手池吐了个精光,不停呕吐着。

    打开水龙头洗了几把脸,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虚弱地不行,像张轻飘飘的白纸。

    她用干毛巾擦了擦脸,身体不像是晕机,反应太大了,一阵思量后,她仿佛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仔细算了算日子,好像离上次来的日子有些长了,一直没有太注意,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多。

    但她不敢确定,无限的期盼是有的,甚至还隐隐存着莫大的欢喜,发白的手掌缓缓移上了腹部,动作无比清柔缓和。

    准备尽快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T市,君喻暂时被官司缠身,一心都放在了这场官司上,想要快些结束,前往圣彼得堡。

    律师对这场官司是胜券在握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对方死死咬住不肯松手,不排除背后是否有某些心存歹念之人故意作祟,生意场上也不奇怪,无非是想要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某种利益,从他这里。

    可君喻不是会受他人威胁的人,他的性子偏淡,看似对何人或事都可以做到客气有礼,可真正狠起来,在背后是一点路也不给人留下的。

    人人都说君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不过是没有见到过他的第二面罢了。

    何姿是知道的,但她没有插过手,这是他自己的事,她是理解的,商场如战场,跌宕起伏。

    正如他给她空间,没有插过手,默默支持着她。

    之前,外界有些人说,男人越有钱就越坏,感情是不会长久的,豪门里的变心和情人已是屡见不鲜了,所以对于君喻,都是这么说的。

    他常常外出应酬洽谈生意,名下还有娱乐经纪公司,所见美人数不胜数,诱惑太多,男人都是会动心的。

    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他就和别的女人生情也不一定。

    甚至有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何姿说过,也是关心她的另一种方式,让她长些心眼。

    何姿偶尔看见这样的新闻,一笑而过,把报纸丢在了一遍就不管了。

    不说别的,她只是相信君喻,单纯地相信他。

    佣人每每看见这一幕,都说少夫人是个明事理的贤惠好妻子,她和少爷的感情情比金坚,很是可贵。

    圣彼得堡还在下雨,天气阴蒙蒙的,路上湿滑,不太好走。

    何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心生忧虑无奈,不知道这雨何时才能停。

    今天已是五月二十六日,距离梅婧的婚礼还有五天。

    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若是去梅婧家,还要让他们费心担忧,临近婚礼,他们两个人肯定都会很忙,这场婚礼对他们来说很是珍贵,她就更不能去添乱了,还要腾出整个心思去照顾她。

    不是她太客气生疏的缘故,是出于真正朋友的考虑。

    今天原本是想去医院检查的,可是遇上这样的天气,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雨天不好走,发生意外可怎么好?她不敢冒这个险。

    不知何时,她已经如此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了。

    随行保护何姿的人打电话回国报告详细的情况。

    君喻知道了,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好好保护她就好。

    至于何时去梅婧家,何姿自己决定就好,不让他打电话通知梅婧,他答应了就不会犯规,有人保护也放心了一些。

    何姿还是在吐,吃什么吐什么,勉强灌进去了好几口水,好在没有吐出来,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总是在睡。

    君喻一整天的眼皮不知为何一直在跳,很异常,开会时不时揉着自己的眼睛,心有种不和平常的慌乱,仿佛一直虚无缥缈地悬挂在空中,坐立不安,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有什么事呢?

    二十七日,圣彼得堡难得见到一个有阳光的一天。

    早上九点,何姿决定出发前往医院检查。

    走出走廊不久,看见过道上站着一个蓝眼睛白裙子的小女孩,无措得低声啜泣抹着眼泪,哭得无助伤心。

    何姿不由得走了过去,蹲下身来闻声用英语询问道,左顾右看,旁边不见有什么大人。

    小女孩睁眼眼泪朦胧的眼睛可怜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哽咽地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和母亲走散了,找不到母亲了。

    何姿动了恻隐之心,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尝试着问了她住的房间号。

    好在女孩还隐约记得,在二十层,何姿牵着她的手乘坐电梯欲要去找找看。

    打开电梯门时,碰见了几个外国男人,他们相互对了对眼神仿佛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可疑的讯息,从她身旁擦身而过。

    何姿隐约感觉有些异样,但未想多。

    T市当时的时间是二十七日凌晨一点,君喻睡得很不稳,心很是慌乱。

    一点二十分,放在床头的手机蓦然响起了阵阵铃声,一声又一声,从没间断过。

    君喻睡眠很浅,起身扶着额头,摸到了手机,打开接起。

    电话那头是宁歌急促焦急的声音,语气鲜少地乱了,“先生,不好了,少夫人住的那间酒店在当地九点二十分发生了大爆炸,死伤惨重。”

    君喻当时听到这个新闻,脑子轰地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心口一阵钝痛,“你说什么?少夫人呢?她人呢?”后面的话是他极力压抑着说出来的,像是被压了千斤重的铁,让人不堪重负。

    圣彼得堡当地九点二十分,根据时差计算,也就是在二十五分钟前。

    宁歌无措得不知该如何,先生最宝贝的就是少夫人啊,“还没有消息。”

    君喻不等了,等不下去了,“马上给我订一张机票,马上,最快的!”

    “可是您现在还不允许被出境。”这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就好像被桎梏紧紧锁住了一般。

    “混蛋!”他的心情很糟,“不管用什么办法,势必把那场官司挪到今天上午,中午我一定要坐上飞机。”

    他下了这个决定,是最快的办法了。

    宁歌点了点头,立刻着手去办了。

    君喻看着打开电视里播放的国际新闻,圣彼得堡的爆炸事件影响力不小,记者正在现在播报着情况,死伤惨重,酒店毁于一旦,浓烟滚滚,不少尸体从废墟中被蒙着白布抬了出来,太多的家属都在挥泪痛哭,有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昏了过去。

    爆炸发生的很是突然,没有一点征兆,巨大的轰鸣一瞬间夺去了数不清的无辜生命。

    这是一起恐怖暴力事件,策划已久的。

    君喻不敢再去看新闻的画面了,他怕,他的小姿会不会也在里面,恐惧快将他一股吞没了,整片天都黑了。

    带电话给随行保护何姿的人,电话无法接通。

    他僵着手打了一通电话给梅婧。

    梅婧自然也知道了这则骇人的新闻,心中为死者默哀着,世事无常是真的,让人反应过来都来不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梅婧听见君喻的话,扑通一声,椅子翻到在地,眸底满是愕然的不敢置信。

    韩逸听见响声,也赶忙下了楼,瞧见梅婧的神情,感到不同寻常,她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挂下了电话,梅婧转身扯着韩的手往外急匆匆地走,眼睛红红的。

    “别急,发生什么事了?”他跟着她的脚步,跑下台阶。

    “快,快开车,小姿就住在爆炸的那间酒店里!”她紧张的已经语无伦次,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韩逸震惊,这才得知,不再多问了,立刻上了车,开车前往事发地点。

    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亲近的人身上。

    “别担心,小姿会没事的,没事的。”一路上,他不断地安慰着梅婧,他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害怕着什么,只是宁愿往好的方向去想罢了,谁不愿意想着好一些的结果呢?

    到达现场,满眼望去,满目疮痍,比在电视上看到的冲击还要大上千万倍。

    梅婧在大声喊叫着何姿的名字,尽管被人拉扯着不许靠近,她还是在执着着找寻着。

    她坚信何姿还活着。

    韩逸陪着她一起在找。

    T市,宁歌采取了手段临时将法院开庭挪到了今天上午,君喻按时出席,庭上一直在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随行律师口齿犀利,条理清晰,将对方讲得没有还击之地。

    君喻放松了要求,暗地里许诺原告一些数目可观的金额,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官司,钱的多少,名誉什么的,不在乎了。

    原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趁机咬了一大口,在庭上撤诉。

    之前君喻还有精力和他应付,现在没空了。

    一场官司就以这样的结果草草结束了,看起来是君喻输了。

    拿着机票,赶上了飞机,一路未休。

    从T市到圣彼得堡的机程,君喻觉得漫长得如同煎熬几个世纪,不断地看着时间,看着机窗外。

    梅婧和韩逸在爆炸现场喊得喉咙都哑了,眼睛红肿,看不到何姿的丁点踪影,心里的不良预感不得不加重了,可怎么跟君喻说呢?

    他该怎么办呢?

    飞机平安降落在圣彼得堡已是晚上了,君喻拿着外套跑着出了机场,没有坐车,直接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着前往爆炸现场的。

    给梅婧打了一个电话,嘴里只是反复地问着两个字:“人呢?人在哪里呢?”

    梅婧死死握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咬着下唇,说出一句话太难了。

    君喻在人群中见到了韩逸,直直地盯着他,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衬衫,碰触到他的眼神,甩手将韩逸甩到了一边。

    他像疯了一样,无边无际地在废墟中找寻着,不管警察如何劝阻,他全然不理会。

    “滚开!”

    警察耸肩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天黑了,再找下去不是办法,韩逸担心他的身子会垮,精神已经这样了,身体再坏了可怎么办呢?

    “走吧,君喻,有消息警察会通知的,回去休息休息。”韩逸拉着他的手,劝慰道。

    君喻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神情冷冽阴寒,还在继续找着。

    周遭还有陆续从废墟中挖出的尸体,蒙着白布被抬了出去,绝望凄厉的哭声盘旋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若是再不阻止他,他恐怕会一直这样无尽头地找下去,何姿是他的软肋,谁都碰不得,若是碰了,后果不堪设想。

    “君喻,你别这样,先和我们回去,明天再来好不好?”韩逸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劝道,紧蹙着眉头。

    “不好,我一定要找到她。”他的话异常坚定,不容半点迟疑犹豫。

    最后,韩逸没法了,这样对他说一点用也没有,他听不进去,一旦碰上何姿的事,君喻就是犯糊涂的人,直接和梅婧用强硬的办法把他拽了回去,不管他会如何生气发怒。

    把他塞进了车子,韩逸回头对他说:“若是何姿看到你这样,她也不会愿意的。”

    一路上,车内气氛低到了极点,阴霾密布,一颗心沉重地坠落到了深渊,听不点丁点的声音。

    车开到家门口时,门口台阶上蹲坐着一个黑影,正托腮等待着。

    脖子上的平安护身符从脖颈处掉了出来,长发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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