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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全文结局 我会爱你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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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本书后来被君喻翻阅地稍微卷起了页角,每一页都有用黑笔划线标注的笔迹,看得出来这几本书君喻没有少看,每一行字每一个字都是经过认真阅读过的。

    连以前上学读书,在集团里阅读文件合约,都没有这么仔细过。

    更甚者,很重要的孕妇需要注意的东西,他在电脑中用黑体字加粗打印出来,一张一张,厚厚一叠。

    从穿衣住行,饮食用度,他都注意到了每一个地方。

    何姿看着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很是熟稔,笑着开玩笑说,好像你生过孩子似的。

    一举一动真的像生过孩子颇有经验的老妈子,无所不知。

    君喻摸了摸她的头发,也不管她在心里是如何说的,只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嘴边,这是每天一定要喝的。

    怀孕三个月里,君喻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细致地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早晨牵着她的手一起外出散步,晚饭后和她一起听着音乐。

    听说音乐可以沟通孕妇和胎儿之间的感情,既起到改善情绪状态的医疗作用,又起到陶冶情操、美化心灵的美育作用。有利于胎儿的发育,俗称“胎教”。

    何姿刚开始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纯粹地喜欢听音乐,边看书边听音乐挺好的,心情得以平静下来,后来君喻在电脑上看到类似的文字后,才反应过来。

    君喻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每晚都会放轻缓的音乐给她听,想到的比她周全。

    孩子在腹中与外界是有某种奇妙的共知联系的。

    何姿看着君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这个父亲当得可比我清楚多了,他可真有福气。”

    自从怀孕后,她里外还真是透着傻里傻气。

    君喻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有你这样一个母亲是他最大的福气。”

    她的肚子还不是很大,可衣服终究都是要穿的宽松,材质柔软。

    和别的孕妇相比,何姿算是幸运的,起码她的体重还和之前差不多,一点不用担心产后恢复身材的事。

    吃得多,睡得也多,怎么一点也胖不起来呢?

    小时候懵懂的年纪里,何姿的梦寐以求是当一个小胖子,小胖子多幸福啊,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软软一团窝在角落里吃什么都行,被大人抱在手里都是暖呼呼的。

    小胖子的身上可以用上的词语大多是可爱,就是没有人说过何姿可爱,可爱好像离她很远,越远就越是想要得到。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拼命的吃,放开了吃,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只等着发酵变胖。

    外婆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犯傻了,拉着她的衣领子拎到腿上,故作惊怕地吓唬着她,说吃成胖子的小孩子都是要被人做成包子的,上屉蒸,蒸成肉包子被人吃掉。

    何姿真有些怕了,会被人吃掉?当成包子?

    外婆说的跟真的一样,说时间一到,你就会和其他小胖子一起在夜里被丢到蒸屉里去了。

    她吓得连忙将手里的馒头丢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敢吃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胖嘟嘟的肉包子,和别的包子一起被扔进了蒸屉里,滚滚的白烟热气熏了上来,热得不行,还没等她回过神,就被人握在了手里,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惊得她一觉醒来,冒着冷汗。

    直往外婆的怀里钻,吓得不行,小声断续地呢喃着。

    外婆也知道她是做了噩梦,疼惜地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安抚,“没事了,梦都是假的,外婆在这呢。”

    那年冬天,也很冷,屋子里生着煤球,厚厚的被子里她觉得外婆的怀里是最暖和的。

    现在,是君喻搂着她在怀里,君喻的怀抱和外婆的虽然不一样,但温暖是一样的,让她格外贪恋。

    怀孕五个月时,君喻带着何姿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医生给她做着检查。

    通过B超的显示屏,君喻第一次看到了腹中孩子的模样,很小,却格外亲切。

    那种亲眼隔着机器屏幕看见肚子中他,感觉是很奇妙的,和隔着肚子抚摸他的感觉不同,兴奋之情难掩。

    何姿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看着那个孩子。

    医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见到这对夫妇,男的气质不凡,女的清丽温和,让人一次很容易就记在心里了,两人的每个不经意的微小举动都能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情感至深,很是赏心悦目。

    婚姻一下子变得让人向往起来,生活是可以和想象中一样幸福的,只要遇上了对的人。

    一张B超照片,何姿拿在手里许久都没有拿开过,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影像,就好像真的摸到了孩子。

    “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抬头看着他,问道。

    君喻看着那张照片,淡淡地笑了,“男孩女孩都好,最好是女孩。”

    眼眸之中,满满是对孩子的父爱。

    他在说这句话时,何姿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他也曾说过女孩最好,因为女孩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可以多陪陪父母,女孩最暖心。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肚子里的胎儿很好,预产期预计是明年一月中旬。

    离开医院时,何姿和君喻也没有问过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同样都是属于他们的孩子,留个惊喜到生产后也好。

    古淑敏也经常打电话和何姿聊天谈心,问她在那边过得如何,心情好不好,环境如何,还问君喻有没有照顾好她,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古淑敏每次也还是会问,只因为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她。

    偶尔和别人一起喝下午茶,其他人都会问起她的媳妇,怎么常常都没看见?丢下她这个婆婆。古淑敏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每次都替着何姿说话,其他人见她次次都这样维护着儿媳,不禁笑着打趣道:“你这个婆婆当得太好了,远远超过亲妈了。”

    多久不见了,心里总是在记挂着何姿,等着什么时候,君遥的身体状态好一些,和他一起去圣彼得堡看她。

    何姿每次和古淑敏通电话,花费多数超过半小时,还挂不下来,握着电话听着古淑敏在那边说着话,几天里发生了什么趣事小事,古淑敏都会拿来和她聊一聊。

    她也多出了趣味,嘴角总是津津有味地笑着,是真的沉浸其中。

    君喻几次放话给她,最多只许四十分钟,不能打太久的电话,需要休息。

    何姿每次都满口答应,可是一旦接起电话来,时间对于她和古淑敏都忘了,聊得入了神,时间超出了也不知道。

    每次都是君喻一边耐心地哄着,一边才把电话不舍地挂了下来。

    电话辐射大,不能打太久。

    后来电话不打了,改上网视频聊天,坐在电脑前可以看见彼此的脸,聊天多是她说她听,点头应着。

    君喻觉得,自己的母亲俨然已经成了何姿的母亲,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两人都聊得这么好。

    时间都是在君喻的手中控制着的,每次到了时间,都是君喻最犯难的时候。

    这天,何姿上了网,和古淑敏在网上视频。

    几天不见,古淑敏看着那边的何姿,总觉得瘦了些,嘱咐她要多吃些。

    怀孕的事至今还没有告诉他们。

    那张医院的B超照片静静地放在电脑旁。

    君喻看着母亲,有些事是时候该说出来了。

    “妈,以后让小姿少和你时间聊天,每次聊得都不肯休息了,明明那么嗜睡,还爱吃酸的。”这话虽没有明说,但其中道理一想便都能轻易明白了。

    古淑敏也是个聪明人,君喻稍稍一讲,她立刻想到了些什么,初想到时,有些不敢想象这个巨大的惊喜,捂着嘴惊叹道:“你说······,你的意思是······。”话说的断续,她不曾这样的。

    很想要抱上孙子,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兴奋之情大大漫出了她的心。

    “嗯,五个月了。”君喻点头看着何姿承认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早些和我们说!”这话说出难免会有埋怨之意,早说出,也不会到这时才关心。

    现在讲出来也不晚。

    “你们先等一下,等一下别离开!”古淑敏喜不自禁,连忙抛下一句话匆忙离开了电脑,看来是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君遥了。

    这个孩子无疑是他们全家人的掌上宝。

    果然,没过多久,君遥也坐到了电脑前,眉眼带笑,显然是因为欢喜的缘故。

    但终归克制一些。

    “都怀孕了,就要小心些身子,让君喻小心照顾你,别太累了。”君遥一字一句耐心叮嘱道,虽然话语平常,但对子女的关爱之意溢于言表。

    古淑敏一直看着何姿,恨不得现在立马飞去圣彼得堡亲自照顾她。

    感动之余许久都没有说话,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把脸转到了一边。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君遥和蔼地问道。

    君喻淡淡回答道:“没有问。”

    君遥点了点头,“男孩女孩都好,家里到时候要热闹了。”

    计算着日子,估计明年一月孩子出生,明年家里要添上一个新成员,家里也要变新了。

    古淑敏调整好呼吸,笑着对着那边的何姿说:“你等着,妈妈等安顿好这边,就去那里照顾你和孩子。”

    何姿点了点头,心头一时暖意无尽。

    宁单来俄罗斯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会议,会议结束后顺便飞来了圣彼得堡,来看看君喻和何姿。

    毕竟几个人好久不见了,没有了君喻,韩逸他们,T市都变得索然无味,冷清得太多,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昔日的几个人中,他还是一个人。

    在这座陌生繁华的城市,见到了挚友兄弟,一下子就变得熟悉起来,渐渐地就有了温度。

    宁单亲自上门,当见了君喻,话还未说出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属于男人之间最灵妙的动作。

    “快进来。”君喻见了他来,言语熟稔,嘴角含笑。

    男人的话不多,一切尽在意重,一转眼三十多年了,都懂。

    何姿从厨房的柜子中拿出了好久没有用过的咖啡机器,因为她和君喻都不喝咖啡,所以机器一直闲置着放在柜子中。

    多年的相处,深知宁单的习惯,他喜欢喝咖啡,至于是因为繁杂工作而喜欢上的,还是个人单纯喜欢就不得而知了。

    庆幸家里准备着咖啡豆。

    她亲手研磨咖啡豆,味道醇厚,很香,一系列的步骤也很熟练。

    尽管不喜欢喝咖啡,可是研磨咖啡泡咖啡的手艺也是跟着君喻学起来的,慢节奏的东西,她都喜欢,不紧不慢,仿佛能在时光中晕染开来黑白的交错。

    当初纯粹是兴趣所致,多做了几次,咖啡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一杯咖啡泡好了,她端到了桌上,不加奶不加糖。

    宁单见了她,只是一眼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不一样了,和在T市的何姿不一样了。

    “恭喜你们了,要当爸爸妈妈。”他真诚地祝福道。

    君喻点了点头,“你也要加快速度,不要太落后了。”

    韩逸和梅婧已经在他前面,只能说不要太落后了。

    “尽量。”

    “孩子满月酒时,不要忘了发请柬给我,我到时候一定会来。”

    何姿笑着看着他,“一定。”

    孩子的满月酒怎么能少了他呢?

    只希望在满月酒席上,他不再是独自一人前来才好。

    怀孕六个月,何姿在家里呆不住了,和君喻开始注重一些公益事业,帮助一些可怜的孩子。

    通过每天的报纸,摄像师镜头下真实现实的呈现,很多吃穿发愁的孩子无学可上,家里正剩下花甲年迈老人,摇摇欲坠,生活的重担沉重不堪,偏就那些孩子的眼神很是清澈天真,这是无论如何也换不来的,笑着面对每天的生活,仿佛那些沉重的困难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只不过是老天一时无聊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等着笑够了就好。

    何姿被触动了,决定要帮助他们,不过是临时起意的。

    把这事跟君喻说,他也是完全赞同的。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就是救命的钱。

    无名无姓,把这笔钱通过爱的名义捐献了出去,给那些孩子买新衣新书包文具,吃上热腾腾的饭,剩下的钱建一所好的学校。

    他们事先预想的,最后都一一实现了,孩子们的生活好了太多。

    孩子们都在感激着这个无名的好心人,尽管不知道是谁,但他们还是集体画了一幅画,一起在媒体的镜头前羞涩地表达着谢意,愿望微小,却总能让人心生动容。

    何姿看见了邮寄来的那段VCR和一张张稚嫩的画,看着看着,从那上面仿佛可以生出一束束面朝太阳的向日葵。无限美好。

    君喻私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资助了一些国内外的福利院和学校,投入了大量资金,只希望孩子可以更好的成长。

    在某一天,她还和他一起去过资助的福利院,那里都是活泼的孩子,纯洁地像个小天使。

    孩子们一见到他们,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三言两语之后,就莫名亲切了起来,在他们的腿边奔跑嬉闹游戏着。

    亲切地唤着他们,嗓音恍若天籁。

    和他们在一起,看到了孩子眼中的世界,多姿多彩,何姿的心情一直很好。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君喻常把何姿的照片拍下来,用电子邮件发给国内的母亲的看,以解她的相思,自己也留下一张。

    渐渐的,照片已经集成了几本高高的相册,厚厚地累积起来,每每看着总会有许多感触,她的孕相也越来越明显。

    七个多月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偶尔会动动手脚,何姿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的动作,这是惊奇的感觉。

    “你摸摸看,他动了。”何姿笑着对君喻说道,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孩子不动了,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又动了。

    君喻感受到了,眼眸流淌着柔柔的光芒,一时间,不舍地拿开了。

    晚上,他会常常跟孩子说话,讲故事也好,孩子有时也会有反应,一个小动作足以让他们二人高兴地开出了花朵。

    何姿开始着手织毛衣,小孩的衣服很小,很是可爱,她想试着织一件。

    对于织毛衣,君喻怕太费她的眼睛,毕竟伤眼,可她喜欢织,只得注意时间。

    孩子还未出生,房间已经准备妥当,婴儿的小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周围放满了娃娃,轻盈的纱幔垂放在床上,婴幼儿用品衣服已然准备得一应俱全,好多都是古淑敏从国内采购的不辞遥远地邮寄过来,也不管邮费贵不贵值不值,只是因为喜爱。

    听君遥说,自从得知何姿怀孕那天起,她就没听过买孩子的东西,每次出去买东西但凡是见到孩子的东西,只要好看,就都买了回来,甚至连一两岁的衣服都买了,说是孩子长得快。

    君喻听了,也是无奈,收快递的时候很多,快递来的东西更多,房间里很快就堆放地满满的了,像个小小的商场。

    小孩子的东西几乎能在一个手掌里掌握住,小巧玲珑,才知道孩子的鞋子和衣服居然这么小。

    这年九月,古淑敏和君遥飞往了圣彼得堡,实现了她说过的话,照顾何姿。

    见到她,激动兴奋全写在了脸上,急忙让她坐下来。

    君喻的一半事情都转移到了古淑敏身上,营养汤常做,一做就是整整一蛊,让何姿喝下。

    生产的日子比预产期提早了两个星期,那天是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却被医生叫住留下了,让君喻去家里准备一些东西,该生了。

    当时何姿听着这话,十分意外,但还是按着医生的要求做了。

    君喻不放心离开君喻,打了一通电话给梅婧,要梅婧帮他回家拿东西。

    晚上六点多,何姿的肚子开始阵痛了,她一直坐着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的心情,捂着肚子。

    君喻揉了揉她的肩膀,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肚子,“没事,不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知道她紧张,他心里未尝不紧张,只是性子定罢了。

    七点多,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她进入了产房,君喻陪着她一起进去。

    何姿坚持选择的是顺产,原本君喻选择的是剖腹产或是在水中生产,可以减少疼痛,可何姿仍旧要求顺产。

    孕妇顺产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疼得能让人把舌头咬掉。

    君喻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和鼓励,心里哪里不心疼难受呢?

    何姿痛得要命,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脸色苍白无色,咬牙痛呼着,将他的手抓得淤青。

    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医生一直在让她用力,再用力一些。

    她快要脱虚了,为了这个孩子。

    “小姿,加油,你看着我,你一定要撑下去!”他鼓励的言语从未在她的耳边消逝停止过,心里其实一直在很怕,生孩子一直是女人的一道鬼门关,其中多少危险谁也说不清楚。

    产房外,古淑敏,君遥,梅婧和韩逸都紧张地守在门外,坐立不安,心里一千一万的祈祷,希望何姿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母子平安,这样的祈祷默念了千万遍。

    古淑敏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紧张难熬的时刻,频繁地望着产房,看着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

    君遥搂着古淑敏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的,小姿什么时候不是好好的?”

    古淑敏点了点头,对,她会平安无事的。

    历经三个小时,何姿历尽千辛终于诞下一女,君喻喜得千金,当孩子清脆的啼哭声划破空气时,何姿的受苦终于结束了,沉沉地昏了过去,再没有力气了。

    孩子的脐带是君喻亲手剪的。

    孩子被护士抱出产房,古淑敏和君遥他们赶忙一起跑上前来,当看到这个孩子时,深知生产已经结束了。

    “大人呢?大人怎么样了?”古淑敏看着产房内,心中不安。

    护士笑着说道:“恭喜您,母女平安,孩子五斤重。”

    他们这才放下一刻沉甸甸的心,紧绷了三个多小时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从护士手中抱过孩子,这个孩子长得白净喜人,眉眼和君喻很像,鼻子长得像何姿的,天生一副标准的美人相,基因好,这也难怪。

    梅婧逗着孩子,心生欢喜,这个孩子让人舒服得很。

    孩子在襁褓中睡的很熟,不吵不闹,皮肤很是娇嫩,十分听话乖巧。

    没多久,何姿从产房中被转移入高级病房休养,刚生完孩子的她,虚弱地苍白无力,损失消耗了大部分的元气精力。

    让人心疼。

    陪着何姿在产房三个小时的君喻比他们更加跌宕起伏,她的每一个痛苦的神色尽数落入他的眼睛,却无力改变,那种感觉太过让人讨厌。

    那三个小时中,次于何姿最难熬的人其实是君喻。

    孩子抱给君喻看过,他的姿势早已练习过,抱孩子得心应手,看着这个孩子心立刻软了一大片。

    一个好父亲,他毫无疑问。

    何姿在医院坐月子休养期间,孩子大多时间是古淑敏在带,他专心地照顾何姿。

    坐月子,也是件很需要小心的事,对女人的身子很是重要。

    不时,孩子也被放在何姿怀里,孩子和她仿佛无形中早有了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看到她,孩子自然而然地对着她吹了一口气,圆滚滚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何姿对这个孩子的疼爱是显而易见,常常抱着她就不肯松手了,只想着再多看几眼。

    当了母亲和没当母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了孩子,心中就又多了一个值得深深牵挂着的人。

    “取好名字了吗?”她轻轻摇晃着孩子,开口问道。

    君喻逗弄着孩子的脸颊,“嗯,父亲取好了,叫做君竹。”

    这是君遥早就想好了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想好了,精心挑选的字。

    何姿听着这个文雅的名字,在嘴中反复咀嚼着,“挺好的。”

    竹子,古代有名文人做过数不尽的名词和名画,都以竹自喻,表明竹子四季常青象征着顽强的生命、青春永驻;竹子空心代表虚怀若谷的品格;其枝弯而不折,是柔中有刚的做人原则;生而有节、竹节必露则是高风亮节的象征。竹的挺拔洒脱、正直清高、清秀俊逸也是中国文人的人格追求。

    古淑敏虽然很喜欢孩子,但是孩子的大部分权利还是父母的,晚上跟着父母一起睡。

    孩子很乖,晚上也很少哭闹,累了会闭上眼睛睡觉,不睡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人。

    夜里,孩子在床上轻轻的一个打嗝,也会把君喻弄醒,他的睡眠很浅,更何况把心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帮她拍了拍背,换换尿不湿,再给她轻轻盖好被子、

    若是孩子饿了,他会适时地去厨房冲泡一瓶奶粉,温度适宜,给孩子喝。

    他是个无懈可击,完美无缺的父亲。

    在孩子满月酒那天,他们请来了许多人来参加,这次宁单的出席没有让人失望,他不再是一个人独前来,身旁还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着很平凡,眼神朴素,是个普通平民家庭出身的女人,看得出是个讲究真情的女子,毫不被晚宴的华丽所感叹,目光坦荡。

    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出席,方才走进会场时,她的手是不好意思放在他手臂上的,是宁单硬把她的手放在上面。

    顶着万千好奇的各种异样目光,一步步走进来。

    来到君喻和何姿面前,女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何姿,目光直视,笑了,看得出她是喜欢何姿的。

    “终于找到对的人了?”君喻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反问道。

    宁单转头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子,点了点头。

    “介绍一下,她叫张瑛。”他把她的名字向君喻和何姿介绍道。

    “张瑛?这个名字真巧,挺特别的。”她听来,随口说道。

    说起张瑛这个两个字名字,何姿脑海中第一时间会立刻想起一个人来,“张爱玲,原名不就是张瑛吗?”

    她记得清楚,印象很深。

    张瑛笑了笑,承认了,“没错,是张爱玲。”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过了。

    张爱玲,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加奇女子,为了爱情,可以飞蛾扑火,待到火熄灭时,又能转身绝然离开。

    只是叹息,老天怎么没给这样一个奇女子安排一个良人?安排一个幸福的结局呢?

    不知道这个张瑛如何,有没有张爱玲的卓越风姿呢?

    满月晚宴开始了,君竹,君家的小公主,无疑是这场晚宴当之无愧的主角,成了众人谈论瞩目的焦点。

    各方送来的礼物数不胜数,专门从国内赶来参加的。

    晚宴进行中时,何姿在人群中看到了傅念晴,她一身浅色大衣身形纤瘦,披散着卷发,似乎未曾在时间里改变过。

    她笑着走上前打招呼,向她问好。

    傅念晴专门赶来参加满月酒,看着这个热闹的场面,心平静了许多。

    岁月里沉淀得多了,想通的事情也就越多,人变得成熟了。

    “看见你们都幸福了,我作为旁观者看着也高兴。”她双手插兜看着周身,到处洋溢着欢乐。

    他们幸福了,那她自己呢?当是如何?

    说完,她微微地咳嗽了起来。

    何姿蓦然蹙起了眉头,轻轻拍抚着她的背,看她的气色就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没事,吃点药就没事了。”

    整个人显得越发单薄了,风一吹仿佛就禁不住了。

    “没人照顾你?让医生看看吧。”都断断续续地咳嗽了,还不好好治疗,脸色这么难看。

    傅念晴是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的,随便吃些药就好了,不用找医生去看,太麻烦了。

    何姿真的拿她没办法,太固执了。

    这时,从身后走出一个男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药,径直朝傅念晴匆忙走来,神色满是担忧,盛满了忧虑之色。

    眼里直接忽略了何姿的存在,就只剩下傅念晴了,急忙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让她吃。

    何姿倒是成了一个透明人。

    这是他太着急的缘故。

    可是,傅念晴理都没理他,很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撇过脸。

    男人还是坚持不懈地在一旁劝说着,一定要让她把药吃下去,就算听了她嘴里所说出的不好听的话,也没打算放过手。

    傅念晴似乎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

    末了,满月晚宴结束后,傅念晴告辞后率先走出了大厅,那个男人紧跟其上,一直在身后追着她,亦步亦趋。

    对她似乎抱有极大的耐心,可以一直等的。

    如果何姿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很喜欢傅念晴。

    一个普通的男人若不是面对心爱的女人,没必要那样关心呵护一个女子,说是朋友太勉强

    满月酒后,早已预约好的摄像师等待在原地,古淑敏准备趁着这个机会一起拍一张全家福,好久都没有拍过了。

    全家四个人,笑着,被裱进了照片里。

    笑着,走过每一天。

    君喻对何姿说,四月的阳光会长到一辈子,我会爱你一辈子。

    全文完

    ——

    那些年父母做生意赔本,家里的经济状况也随之下降,变得拮据了很多,衣服几年都没有买过新的,家里的东西总是破了再修,修了再用,餐桌上饭菜的肉也寥寥可数,但也从来没有抱怨说过什么。

    张瑛也从不敢去要求什么,父母的起早贪黑让她觉得花钱是件可耻的事。

    但母亲还是会隔三差五买回几个苹果,散发着诱人果香的红彤彤的苹果,能想象出咬上一口香甜多汁的口感,妙不可言,

    放学回家将书包放在椅子上。桌上照例又出现了几个诱人的苹果。

    “在桌上的苹果洗一下吃。”母亲在厨房叫了一声,刺啦的油在锅里冒出白色的油烟,熟练地拿着锅铲翻炒着菜,母亲的背影显得生动。

    张瑛怔了一下,虽独自里馋得厉害,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母亲在厨房里呆了好久,娴熟地炒了几盘菜,端上桌子,盛好米饭摆在桌上,穿着围裙在厨房餐桌间来回忙活着,擦拭整理着。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从早到晚,她有些心疼,心里装着沉甸甸的连带着血液的东西,“休息一会吧。”卡在喉咙里的话总算说了出来。

    “没事,不用。”早已预料到的答案,还是忍不住要问一次。

    过了好久,直到她和下班回来的父亲将盘子里的菜快吃完时,她才脱下围裙,擦了擦手来到桌边坐下,拿起凉了的米饭就着半凉的菜吃着,一口一口慢慢咀嚼着,吃得干干净净。

    晚饭后,张瑛吃了半个苹果,将吃剩下来的苹果核扔在了桌角,可当夜里醒来走出时,发现桌角扔的瘦小苹果核不见了,只在垃圾桶里看见了几颗苹果籽,被吃得干净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