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大解放的小人物 > 第九章 秦少君

第九章 秦少君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九章 秦少君(本章免费)

    “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出去……”聂苍龙手腕儿一抖,将刀斜着横在身前,大踏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儿,用自己的身躯将门堵住。

    呜……

    一阵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声,院子中的野狼们前肢前扑,后肢弯曲,头部微微低垂,一张大口中,犬牙微露,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类,做出一副随时扑击、噬咬的样子。

    聂苍龙手中紧握着刀,眼睛四下一扫,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院子中是有五十来条野狼,可是院子外面……野狼的数目,竟是院子中的四到五倍,最起码也得有两百多条野狼。

    “苍龙,你……你小心一点儿……”郑东方离着聂苍龙最近,虽然没有到院外的两百多条狼,但是院子中的五十多条野狼,也让他心尖儿直抖了。

    嗷呜……

    郑东方的话音刚落,院子中的这五十多条狼,就向聂苍龙发起了攻击,它们后肢用力一蹬,张大了嘴,向着聂苍龙扑来,两只前爪上,脚指头伸展开来,那并不怎么锋利的指甲也竖了起来。

    唰唰唰唰……

    面对扑来的五十多条野狼,聂苍龙怡然不惧,关键是,他手中的苗刀够长,能够给他带来相当足够的安全感,苗刀挥舞之间,一道道匹练如长虹贯日一般,快速的划在扑来的野狼身上,闪烁的刀光,将自己的上中下三路守护的密不透风,任何冲进刀光中的野狼,没有一条能躲开他手中的刀。

    野狼悍勇,即使到同伴死伤惨重,也没有后退逃跑的,就这样,五十多条野狼,被聂苍龙三下五除二,全部解决,它们有的被斩成了两段儿,彻底死亡,有的只是被削掉了四肢在地上哀号打滚儿,场面血腥无比。

    “好……”郑东方就在聂苍龙的背后,自然将聂苍龙大发神威的一幕在了眼中,那所向披靡的斩杀,可是比电影大片儿还要带劲儿,不由得大声叫好。

    其实,聂苍龙之所以斩狼如切瓜一样,就是占了苗刀的便宜,这苗刀实在是太锋利了,任何一条被刀光蹭上的野狼,没有一条完整的,不是被斩去四肢,就是被一刀两断。

    “还好?外面,还有两百多呢……”聂苍龙对面前的血腥场面,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心中依然平静,他握刀的手,依旧稳定。

    “这还不简单?像刚才一样,把它们全都宰掉就是了……”赵万海在郑东方的身后,也到聂苍龙大发神威的一幕,他兴奋的握着拳头,恨不得自己手中也有一把刀,到外面的狼群中大杀四方。

    “野狼狡猾得很,刚才就是试探……”张文革抽着烟,眉头紧锁着,他是本地户,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这里出现了野狼攻击山村,那这里可就不安全了,现在有聂苍龙挡在前面,可是聂苍龙走了呢?野狼再来的话,还挡得住么?

    果然,就像张文革说的似的,野狼的确不是傻子,院子外面的野狼,见到院子里的同伴被人砍菜切瓜一样杀死,根本就不敢到院子里来,不过它们也不想放弃攻击人类的行动。

    两百多条野狼分成四组,一组堵在大门口,监视着人类的动作,牵制着人类,其他三组,竟是转到了房子的左右两面儿和后面儿,然后用爪子在墙壁上抓挠。

    张文革家的房子是用石头砌成的,但是内中却是土坯,这样的话,房子才冬暖夏凉,大家呆在屋里,耳朵中却是听到了野狼扒房子的声音,那爪子抠石头的时候发出的沙沙声,听在人的耳中,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头直发毛。

    “这个……”张通海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个好像,是《聊斋志异》里的情节吧?”

    《聊斋志异》里有一篇描述狼的狡猾的故事,不过人家那是掏的柴禾垛,可这里的狼呢?直接就干起了拆迁队的买卖。

    “这可怎么办呀?狼要进来了……”那个三岁宝宝的妈妈吓得双腿直哆嗦,带着哭腔说道。

    “别怕别怕,没什么的……”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慌了,反倒是秦小君在安慰她。

    只见秦小君从怀里把小青掏了出来,在它的脑袋上轻拍了拍,然后把它放到了地上。

    小青本身就是通灵的,经过三天黑暗之后,甚至只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人的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到主人的意思,被放到地上之后,立刻就爬到了墙角儿,顺着墙壁上的缝隙,钻进了墙壁中。

    “这是……”卞兰兰着秦小君的动作,不由得有些惊讶。

    “小青的毒液很强……”秦小君直起腰来,眼中闪烁出一抹奇光,“这一次,非让那些野狼好不可……可惜,我培养的虫子没带来,不然的话,再多十倍的野狼也不够……”

    “你还玩儿虫子?”卞兰兰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从小在苗寨长大的,我们那里玩儿虫子很正常,我姥爷才厉害,他养了一条真正的蛊虫来着……”说起自己的姥爷,秦小君骄傲的鼻子都翘起来了。

    这回,不光是卞兰兰,屋里不论男女,都是汗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能的远离了秦小君,这个漂亮的姑娘在他们眼里,立刻就笼罩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说实话,大家虽然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并不是很熟的,也就卞兰兰和张小花儿跟秦小君关系好点儿,至于男人,更是没有一个和秦小君说的上话的,武侠小说里,苗疆的蛊毒异常诡异,谁不小心沾上,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你是不是,给聂大哥吃了同心蛊了?”卞兰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兰兰,我发现我爱死你,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秦小君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否认呢,在屋外和野狼对峙的聂苍龙却是将夸奖送来了。

    “谁稀罕他……”秦小君有些恼羞成怒,小脸蛋儿羞得通红。

    “嘿嘿……”卞兰兰见秦小君有些羞恼,不由得干笑两声,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我说笑的,你别在意,除非你心里有鬼……”

    “我……”秦小君小嘴儿嘟了嘟,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要不这样吧,用猎叉当门闩,把门销上,我去把这些野狼都给宰了……”聂苍龙想想现在的状况,也真不是个事儿,于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用花梨木做的门闩,这些野狼就算把门撞掉了,也绝对撞不断,只要屋里的人安全了,他就能好好的跟这些野狼斗一斗,话说,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聂苍龙也得瑟得紧了。

    就在聂苍龙要杀进野狼群的时候,远在浙江省中部的某山村中。

    因为大雪的原因,国内很多次的列车都滞留在了荒郊野外,很多旅客都像聂苍龙他们似的,在火车趴窝的附近找个村子寄宿,这个小村子,也是一个接纳滞留旅客的山村。

    山村的房屋本就是按照地形建造的,毕竟,山地不像平原一样,可以有规划的建造房屋,而在这个山村的最南端,有一处破旧的土坯房子,孤零零的矗立着,离着村里的其他人家较远,似和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

    相对于村里其他村民家的房子爆满的情况,这处房子就显得清静了很多,里面只住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倒不是他们身份特殊,人家给他们特殊照顾,而是这处房子唯一的主人在上个星期病死了,大家对这样的房子都比较膈应,不愿意住进来,才便宜了他们三个。

    这处房子是三居室,东西两屋是卧室,中间的是外间屋厨房,由于原主人有老寒腿,所以东西两屋都铺设了火炕。

    在农村,一般正屋都是东屋,在东屋的炕上,一张炕桌儿摆在正中间儿,桌上是一个粗瓷茶壶,炕头儿上,一个儒雅男子盘膝而坐,他一手持着一本线装的《孟子》,另一只手端着一杯茶水,偶尔喝上一口,神色间带着一丝古板、正经。

    在他的对面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长相,和秦小君有六七分的相似,不过年岁却是稍长,正盘膝坐着,膝上一架七弦古琴,双手十指灵活地在弦上拨弄着,琴声悠悠,诉说着数不清的愁绪。

    “少君,我觉得,你的琴艺快和你的筝艺不相上下了……”男子面上露出一丝陶醉,嘴角含笑,说道。

    “不管是琴还是筝,拨弄的都是心中的那根弦……”女子语气淡然,眉宇间的愁绪却是更浓了。

    “为人子女者,自然以孝为先,爸被陷害、双规,你担心是很正常的事情……”男子淡淡一笑,“可是你也太小爸了,爸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爸的手段,自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义初……”女子纤弱柔嫩的双手抚按在弦上,琴声蓦止,秋水般的眸子望着男子,“你真的能听出我的心声么?”

    “你是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么?”男子微微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做好你自己,便是帮到了爸……你要知道,那里是湘西……”

    “……”女子想了想,十指再动,悠悠琴声传播开去,却是比刚才更多了一分烦乱,“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这女子,便是秦建国的长女,秦少君,一身筝艺出神入化,不过为了追求更高的音乐境界,却是改弹古琴,目前于复旦大学读政经博士,男子便是她的爱人,复旦大学古博士生,古义初,两人是从大一的时候结识,并且相恋多年,结婚证早就领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举行婚礼,两人本打算在明年正月把婚礼办了,可是偏偏秦建国出了这么个事儿,两口子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湘西,谁知路上又被大雪阻住了。

    “哥,我回来了……”屋中琴声悠悠,一个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雄壮男子掀开门帘,弯着腰钻了进来,半个屁股侧坐到炕上,端起茶壶,对着壶嘴儿猛灌了一口茶水。

    这个雄壮男子名叫朱一峰,是古义初的铁哥们儿,兼室友,目前在复旦大学读金融博士,本身还是校武术协会的副会长,精通八极拳,这次古义初、秦少君两口子回湘西,他是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道儿太远,他就自荐当保镖了。

    “怎么样了?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古义初将《孟子》放下,抬眼问道。

    “我要说202世界末日,你信么?”朱一峰放下茶壶,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说?”古义初眉头一皱,问道。

    秦小君的纤指停了下来,琴声蓦止,抬眸望向朱一峰,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前两天,那几个调戏嫂子的小流氓,不是让我打断腿了么?可是今儿个就活蹦乱跳了……”朱一峰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而且,刚才有几个乘务人员想去火车那里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脸上一副挺拿捏的欠揍表情,吊胃口、卖关子这六个大字儿,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怎么猜得到……”古义初不苟言笑,虽然也想知道那几个乘务人员到底怎么样了,但是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不急不怒,沉稳的很。

    “……”朱一峰着古义初的表情,有些郁闷的咧了咧嘴,“你就不会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么?”

    “噗哧……”着朱一峰郁闷的样子,秦小君忍不住噗哧一笑。

    “因为我知道,我就是不问,你也会忍不住说出来的,你的肚子里,从来就放不下秘密……”古义初淡淡一笑,说道。

    “算你狠……”朱一峰向古义初竖了根大拇指,“听说,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可是结果却回来了一个,而且身上都是血,大伙儿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走在半道儿上,两边儿忽然伸出几根儿树藤,那两个人,直接就被树藤给拖进了林子里,剩下这个,因为走在最后面儿,只是被树藤上的尖刺刺了两下,然后逃了回来……”

    古义初和秦小君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似在消化从朱一峰叙述中所得到的信息,但是神色却郑重了起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古义初不知怎么,口中却是吟出了文天祥的《正气歌》。

    “哇塞,老大你好气度哦,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吟诗……”朱一峰面上故作惊奇,语调颇为夸张。

    “任这世界奇诡变幻……”古义初望了朱一峰一眼,“可是却撼不动我胸中的浩然正气……我们一起去一吧,那两个乘务人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着,下炕穿鞋。

    “我说,你不是吧?”朱一峰着穿好鞋子的古义初,感觉有些牙疼,“今天这个事儿这么诡异,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呀?你不会真养出浩然正气了吧?”说着,还怀疑的在古义初的胸口上摸了摸。

    “啪……”

    古义初一巴掌拍掉了朱一峰的手,淡淡道:“虽然颇有魏晋之风,但我古义初不喜欢这调调……”说着,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咯咯……”秦少君掩口轻笑,也穿了鞋子下炕,然后背上瑶琴,追了出去。

    “……”愣怔了半晌,朱一峰反应了过来,急忙追了出去,“我告诉你啊,古义初,哥们儿的性取向非常正常,你不要给我身上泼污水……”

    三人出了院子,在朱一峰的指带领下,向着那个逃回来的乘务人员那里走去,其实,也不用朱一峰带领,因为老远的便听到一阵喧闹的哭声,顺着哭声就能找过去。

    “好像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秦少君侧耳细听,眉头微蹙,说道。

    “男人就算再害怕,也不好意思哭呀……”朱一峰撇了撇嘴,说道。

    “你不起女人?”秦少君语气很平淡,但是听在朱一峰耳中,却让他感觉有股凉风吹过脖颈。

    “不是,我是说孩子……”朱一峰连忙说道。

    “做对子,一般都是阴和阳,天和地,男跟女……”古义初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

    “大哥,你够狠……”朱一峰立刻哭丧了脸,向着古义初的背影直竖大拇指。

    “哼哼……”秦少君望了一眼朱一峰,冷冷一笑,紧走两步,跟上了古义初,和他并肩行走。

    “啊……我错了……”朱一峰痛苦的呻吟一声,蔫头耷拉脑的跟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

    走过一段山路,转过一个弯儿,哭声瞬间就放大了,三人去,只见村委会的门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粗略一数,人数绝对不会少于一千,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让一下,请让一下……”古义初牵着秦少君的手,挤了进去。

    因为乘务人员遇袭的事儿,大家心中恐慌,心情本就不佳,遇到这样两个往里面儿挤的,正要趁机宣泄一下情绪,可是见这两人气度都是相当不俗,硬生生的就把气咽了回去……当然了,两人身后那个粗壮大汉,也是大家这么容易谅解两人的原因之一。

    三人走到村委会门前,迎面正碰上了八个青年,这八个青年,正是朱一峰口中,那几个调戏秦少君的小流氓。

    “呦嗬?”为首的一个小流氓到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晃悠着肩膀挡住了三人的路,“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他的几个小弟也都眼含着恨意,分散开来,隐隐将三人围住,这三天,对这八个小流氓来说,感触最大,他们的断腿只用了三天就完全好了,这让他们更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变化,在他们来,那股热量,已经化为了他们的内功,他们现在,已经是武林高手了。

    “怎么?”古义初神色淡然,望着为首的小流氓,“小朋友,你想干什么?”

    “我去你妈的小朋友……”为首的小流氓嘴一咧,挥着拳头就向着古义初的脸打去。

    拳头速度很快,可是朱一峰的手,比他的拳头更快,在他的拳头距离古义初的脸颊只有十公分的时候,朱一峰的手却是直接将他的拳头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