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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进攻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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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首章,如期敬献,以四千字飨诸君,感谢宽容与支持。大盟的hòu爱,十五实在没法报了,唯有好好写书。)

    六月十七,夏侯兰率二千胡骑为前军,先期抵达玄芜,为大军前驱,做好哨探、警戒工作。马悍率二百狼骑与千余胡骑为中军,亦于次日抵达高句丽城(此高句丽非彼高句丽,而是玄芜的郡治所在)。而乐进率二千白狼步骑及上千役夫为后军,押运辎重走在最后。

    襄平距高句丽城不过二百里,轻骑快进的话,三日可至。大军方至,前方便已传来消息,高句丽军己从西盖马撤围,退出国境。前军夏侯兰所部遵照马悍指示,屯军于高句丽城与西盖马之间,等候大军聚集,讨冇伐高句丽。

    玄苑郡所在地,原是卫氏朝鲜属国沃沮的故地。汉武蒂元封二年,西汉征卫满,并于次年灭其国,置四郡,是为汉四郡,皆属幽州。汉四郡除玄芜郡外,还包括乐浪郡、临屯郡和真番郡,而以玄芜郡的面积最大,郡治初治于玄芜城。

    玄芜郡有户口四万五千户,人口二十余万。除了管治本郡以外,扶余国、东沃沮及高句丽亦从属于玄芜郡。

    公元前82年(汉昭帝始元五年),西汉调整玄芜郡之疆界,废真番郡、临屯郡,将两郡辖县编入玄芜郡及乐浪郡。之后,玄芜郡的郡治移往高句丽县,以贝水(加三点水的贝,即今朝鲜清川江)为界,江内之地划入玄芜郡,江外之地划入乐浪郡。此时的玄苑郡大约南达清川江和大同江上游北岸,与乐浪郡为邻;北达哈达岭、辉发河一带,与夫余为邻;其西为辽东郡,以长城为界;其东以长白山为界与沃沮相接,居民以汉人与高句丽人为主。

    不过,这些都只是昔日火煌了,自高句丽崛起,百年来侵噬玄克郡大量领土,至东汉末,当初面积堪比辽东的玄芜,如今被挤压成为最小的一个郡,与辽东属国差不多。而名义上归属它的高句丽,却比玄芜大好几倍,这就是典型的尾大不掉,必成大患了。

    马悍中军距高句丽城尚有十数里,玄芜太守公孙显与前军别部司马夏侯兰便率军民数千前来迎接。

    公孙显年纪比公孙度小一点,四、五十岁的样子,清瘦儒雅,眼睛细长,高鼻长髯,颇显睿智。他与马悍在襄平时见过几次,也算熟识,以他与公孙度之间的渊源,原本对马悍颠覆辽东公孙家之举是心怀不满的,但公孙显此前因受公孙度压制,兵力受限,根本无能为力,除了屈服别无他法。

    试想区区一个拔奇,二千高句丽奴兵,就打得公孙显不得不向辽东求冇援,可想而知玄芜的实力。如果公孙显不知死活招惹马悍,只怕玄芜公孙家难逃覆灭下场。公孙显打仗不行,但算计却很在行,这种以卵击石的蠢事,是绝不会干的。辽东公孙亡便亡了,如何保住玄芜公孙氏,才是他这位家主的责任。

    双方见礼之后,「百度贴吧启航冇文字」马悍惊讶发现,在迎接队伍里,有一位熟人。年约四旬,浓眉朗目,脸形微圆,须如猬张,颇显豪迈之气。竟是年前在辽东摩天岭,大贤管宁的沐风轩有过一面之交的青州名士郁原邮根矩。

    这个邮原,还真是交游广泛,或者说,哪里的高门显贵都对此人极为礼遇。

    马悍不敢怠慢,急忙扔缰下马,远远向公孙显、邮原拱手欠身行礼:“彰德(公孙显字)公携众出迎十里,悍岂敢当,实不胜惶恐。”又向邳原致礼,“悍见过先生,年前一别,今日再会,风采如昔,可喜可贺。不知是否与幼安先生联袂而至?”

    公孙显、邮原一齐回礼。

    邮原细看马悍,头顶鎏金武冠,内着赤缎戎衣,外罩朱漆犀牛甲,领系黑底赤面大麾,衬着雄健挺拔的身躯,远远便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未语先怯,气为之夺。

    “仅仅年余不见,其势已成,顾盼生雄,威严自现,此人果有枭雄之姿。”邮原暗暗点头,微笑道,“幼安兄喜静不喜动,临岩讲学,教化天下,为其平生之志,非我辈俗人能比,自不会与尔辈东奔西走。”

    马悍一下就听出了邮原的机锋,这位青州名士的弦外之音是,虽然辽东易主,但无论公孙度也好,你马悍也罢,都别想让管幼安出仕。

    马悍也笑了:“天下贤达何止百千,淡泊功名,潜心讲学者又有几人?管幼安若出仕,不过是朝堂之上多一贤臣,但世间却少了一位真正做学问的大家。悍虽粗鄙,亦不敢夺高贤之志。”

    邮原一下愣住,忍不住击膝大笑:“幼安兄若能听到使君此番言语,必与君浮一大白。”

    马悍微笑:“悍此刻却只想与二公浮一大白。”

    公孙显与邮原俱捋须大笑,肃手请马悍入城。

    当夜,公孙显于宅第大宴宾客,同时也为马悍及一众将领接风洗尘。

    席间,公孙显承诺,此次辽东大军征讨高句丽,所需军资钱粮,玄苑愿资一半,并提供全部役力与畜力。

    辽东大军?没玄芜郡的事?马悍眼中隐有冷芒一闪,含笑而谢。

    很明显,公孙显对他此次劳师远征,大举进伐高句丽这样的边鄙属国不引为然,也不看好,毕竟辽东、玄芜二郡与高句丽往昔作战,并无良好战绩。在公孙显看来,能将来犯之敌驱逐出境就好,大军远袭,深入敌境,凶险未知,耗费钱粮,殊为不智。嗯必是这位新太守初上位,急于立功扬威,加上又得前太守公孙、度遗留大批军资钱谷,故有此贸然之举。

    哼哼,为将不知地理,好大喜功,妄动干戈。任你兵强马壮,高句丽奴往深山密林里一躲,你能奈他何?等你一无所获,人马俱疲返回时,只怕无颜入此城吧。

    马悍不知公孙显此时已暗生“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悔意,但从公孙显所提出的分担军费数额中,已看出此君对自己此番兴师动众颇不满。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二郡各负担一半军费。白狼军此来是应公孙显之请,虽然一战未接,敌寇己退,但谁也不能否认是白狼军驰援之功,这部分军费理应由玄荒方面承担,而公孙显也认账。如此看来,貌似公平,但问题在于,所有的军队都是辽东方面出的,玄苑只出役夫与畜力,然后又只负担一半军费……很明显,大头与压力尽在辽东。

    真正的公平,是二郡各出一半军队与一半军资。若玄荒不出军队,那就应负担全部军费。

    我出力,你出资,这才叫公平。一卒不发,军费资半,这是几个意思?

    马悍不动声色,与邮原笑谈此次龙城大会之战事。与会诸公还是首次听闻辽西胡乱的内幕,对马悍只身赴险定辽西,无不是又惊又佩——没人会认为马悍在吹嘘,城外那三千胡骑联军正杵在那里呢。你能耐,你也弄三千,不,三百胡人精骑来看看。

    公孙显笑容有些僵,心里隐隐有些冇后悔,此君如此强悍,实不该得罪他。只是话已出口,不好更改。嗯,只有等辽东大军无功而返时,再重重补上一份hòu礼,届时其锐气己挫,想必也不会对自己有所不满了吧。

    散席出来后,夏侯兰与马悍并辔而行,愤愤不平:“我白狼军此番进击高句丽,盖因玄芜之故,为保玄荒郡长治久安,我大军尽出,欲毕其功于一役,他公孙彰德竟只出一半军资……哼,早知就不理会此公求援,管他去死!”

    马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征高句丽,固由玄莞而起,却非为玄莞,就算他一钱不给,这一仗我也要打。辽东在公孙、度手上时,西有乌丸,北有鲜卑,东有高句丽,俱为强邻。现在乌丸与鲜卑都趴下了,独剩一个高句丽这根钉子必须拔除!辽东四境,绝不允许有任何潜在威胁!

    是夜,于玄芜城驿馆下榻的马悍正准备休息,庭外廓阶处传来卫士禀报:“主公,有客来访,自称邮原、国渊,是否接见?”

    虽然夜深不是会客好时辰,但卫士踉随马悍已久,知道主公脾性,不会因睡眠被打扰而恼怒,只要确有要事,甚至睡了都可以将他唤醒。而来访之客气度不凡,或是士人,自不能怠慢。

    马悍一听,急忙把脱下的军靴又穿上。嗯了想,又脱下来,换上一双轻便的木屐,再穿上禅衣轻袍相见。

    客舍之内,马悍居正位,左首两位访客,首席为邮原,次席为国渊。

    马悍对这个三十多岁,面庞方正,神色沉毅,筋骨壮实,颇有风霜之色的青州名士国渊颇有印象。因为此人的字颇为怪异“子尼”,是仰慕孔子仲尼之意么?不管是什么含意,总之令人过耳难忘。

    方才在公孙宅第宴席之上,马悍与此君也有过交流,此人为青州乐安人。与邮原同郡兼同学,俱师从大儒郑玄门下。后避兵乱与管宁、邮原同往辽东,为旅居辽东的青州三大名士之一。

    马悍虽然当了好几年辽东骑都尉,眼下又是辽东太守,但真心在辽东郡呆的时间不多,所以一直未有机会与这位名士亲近,反倒是来到玄荒后才得以相见。

    宾主互相见礼之后,马悍微笑道:“二位先生可是酒意未酣,欲与悍一同尽兴至天明?”

    邮原捋须笑道:“使君身系五郡一国,又征讨不臣在即,原等纵使不羁,亦不敢于此时与使君对饮至旦。”

    国渊也致歉道:“夤夜扰人清梦,实是不该,只是使君身系击虏重任,军务繁忙,若等明日,我等只怕难入军营。故而打扰,望使君勿怪。”马悍笑而致礼:“无论两位高贤此来是饮酒还是赐教,悍只有欣然,绝无不快。”

    邮原与国渊互望一眼,略微沉吟,道:“夜深人阑,我等便长话短说,若有得罪之处,望使君海涵——原早在数日之前便已至玄苑,时有一故交登门拜访,席间谈及此次奴人入寇,言道本可不费一兵一卒。令奴退兵,无须大动干戈,却不想未被使君采纳………

    马悍微微一笑:“此君言语之间,必定满面鄙 bó之色,说这位新太守轻狂骄横,好大喜功吧?”

    邳原笑而不语。只有国渊道:“高句丽奴屡犯玄莞,必施之 bó惩以为戒,若只以言辞令之退兵,其骄咨更甚,复犯玄芜亦不远矣。

    ”

    邮原也道:“高句丽边鄙属国,其性骄狡,令其一时退兵,或非难事,但如何使之不复犯,安疆靖边,方为长久之计。”

    马悍颌首赞道:“二位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只不过,对高句丽可不是小惩大戒一番便算

    高句丽为祸多年,为大汉疥癣之疾,却是辽东、玄莞、乐浪诸郡心腹之患。欲得辽东安宁,必除周边强邻。我马悍,容不得一个心怀叵测的恶邻在侧。”

    马悍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眼下高句丽看上去不算什么,但百十年后,趁中原内乱,吞并辽东、玄芜、乐浪诸郡者,正是这个不起眼的高句丽。其势之甚,后世隋唐两朝都要以倾国之力,花了几十年才彻底将之消灭干净,所以说是心腹之患,绝不为过。

    邮原与国渊虽然不是马悍这样的“先知,”并未完全认识到高句丽的危害,但他们都认同一点,对高句丽这样的好战蛮夷,确有必要教训一下。两汉名士可不是后世宋、明腐儒,斤)个都是能拉硬弓,骑烈马,仗剑游,有侠气的真士子,对于敢犯大汉者,决不会心慈手软,讲什么内王外圣。

    国渊击节道:“使君果然好气魄,似此灭国之战,若不能侧身其间,实为憾事。”

    马悍大喜,离席而起,向二人长鞠一礼:“若得二位高贤相助,何愁蛮夷不平,边疆不治。”

    邮原却淡笑道:“我等二人愿随军出塞一观,却未想就此出仕,让使君失望了。”

    邮原说完,本以为马悍脸色多少会有些难看或拉下脸,没想到马悍面不改色,笑意宛然:“随军观战?再好不过,二位先生便请屈居悍之帐侧,一睹我辽东大军灭国之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