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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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柳蕊,艾九九跟着姚诚去了后院,姚诚的店面应该是花了大价钱,不管位置还是面积都是极好的,由其是后院很宽敞,看的出,姚诚是精心布置过的,透着处处优雅,古色古香的,颇具康熙时期清朝的风采,无论是雕花围屏还是镂空的花墙等,有的墙壁上还挂着文人墨客的墨宝,真货还是赝品且不好说,这里太暗看不清楚,不过整体格局还是很不错的。

    “妹子,怎么样,我这里收拾的还不错吧。”

    “姚哥的手笔?”

    不是肯定句,是疑问句,艾九九怎么看面前的姚诚都不是那种细致喜欢风雅的人。

    “嘿嘿,我也不瞒妹子,我确实没这本事,这店面的布局装修都是我老丈人与丈母娘拿的主意,两老一辈子就喜欢这种调调。”

    “确实,很不错。”

    艾九九转过一道石屏,笑吟吟的打量着四周,眼前一片开阔,怎么也有几百平方的样子,是个十分大的院子,院顶已经被玻璃封顶,其实这地方目测下来,已经不能单单说是后院了,应该是个大厅。

    院子中央有一个不大的小假山,假山在一个小喷泉里面,从此可以看到这个设计者是多么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

    围绕着小喷泉,设立了外三层的台面,上面此时摆满了石头,这些毛料都是切过口或者开过窗的,每层的距离为大概三米左右,完全的足够站立研究,离这里不远处就是解石的地方,此时,一个个形形色色的男人都站在台子前,拿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手上那些毛料排队等着切石,嘴巴里还都不时的嘀嘀咕咕呢喃着奇怪的别人听不懂的字符。

    而在喷泉的不远处,大厅的北面库房的大门半开着,每个大门外都里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石头的分类等详细信息。

    从外面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堆集的石头,相当的壮观。

    没一会就再次有人选好了石头,随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切石的声音,透过缝隙,艾九九能够看到切石机的砂轮切片正在磁磁磁的旋转着,整个现场瞬间静了下来,艾九九可以感觉到周围人都紧紧的情绪,没有一个现在敢说话,就怕影响到切石师傅一般,不过可惜了,没一会人群最前方众人便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现场也轰的一下乱了起来。

    “这块又垮了,又没绿……”

    “十解九甩,这块甩定了。”

    “嘿嘿,你怕什么,你家还买了那么多石头,总不会一块都没绿吧。”

    “是啊,我是一块都没绿算我倒霉,咱们怎么就没那个运气那……瞧瞧人家手里的玻璃种,明明是一个坑里出来的,怎么不差别那么大那。”

    “哎,说什么都没用,人品问题,马上就轮到我了,我这里的两块石头也不会一块都没绿吧……”

    石头的主人显然运气不怎么好,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让人看的不由得又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中央切石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人是石头主人的朋友,个头不高,瘦瘦小小,一张桃核脸,挺扁的,不过看着石头的眼神很痴迷,蛮尽心的劝慰石头的主人,“老肖啊,消极什么,都赌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那容易消极的性子。”

    “每次告诉自己,不要郁闷,可是真的解开发现没绿,这不,就觉得揪心啊。”穿着夹克的老肖叹口气,其他人也感同身受。

    这种对话,这种情景是很常见的,除了叹声可惜,心里不管怎么波动,但是转头又会再次投入到了选石头的行列,转轮声再次响起,这次围观的人明显的少了很多,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就算是没有开通神通,那些讨论的声音还是争先恐后的往艾九九的耳朵里钻。

    “这行业,挺有意思的。”

    艾九九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姚诚笑哈哈的一脸得意模样。

    “妹子你是不接触这一行不知道,这赌石全在一个赌字上,翡翠迷人,你看看这里面,他们都是常年玩赌石的,但是呢……这个行业,大起大落的程度会直接的刺激你的心脏,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妹子是个有本事的,我不多说,想信妹子有分寸,你不知道大哥其实也矛盾着那,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你拉这里来,必竟你还小……啧,妹子,来看我口形,赌石如赌命,切莫轻易尝试!”

    “姚哥,你不是个坑,你现在才说这句是想找揍找了奏么?”

    “切,我这不是怕你以后怪我吗,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拦你啊。”

    姚诚的话像是在劝告她,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很平静的叙述,他自为是赌徒,但是赌徒也有最后的良心,就像那些烟盒上写的吸烟有害健康一样,明知道是这样,可还是照样制作销售。

    艾九九只回了这位两个字,“呵呵……”

    姚诚略略不好意思的一笑,本来他是准备亲自给艾九九普能一下的,可是架不住他是老板,喊他的人就没有停止过,他忙的不得了,只能塞了她一本赌石基础书籍后,把艾九九托给了自己的助手,让他的助手带着艾九九直接进二号仓库,并声名,前五块不要钱。

    姚诚的助理是从姚诚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还从来没有见对普通人这么大方过,不

    普通人这么大方过,不能怪他看低艾九九,还是那句话,实在是艾九九的着装不够到位,还是那种大街上随便就能看到的款式,虽然人长的很脱俗可以打满分,但是架不住整体透出的穷酸不是,不过幸好姚诚这个助理一向很尊重姚诚,对于他的客人自然也是照顾有加,做起事情来尽职的不得了。

    然后艾九九有幸听了一断毛料历史

    翡翠原石的表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看透,不把石头切开,就绝对不知道这翡翠原石到底是一文不值的破石头,还是价值连城的极品翡翠。

    这期间自然也就存在一个字——赌!

    不光是考究人的眼力,经验等等,更多的还存在运气。当然,运气可能只是一时,而余下的一些经验,还是正道,什么莽带,什么松花的……什么场口出什么水种的,都是判别一块翡翠原石值不值得赌一把的关键。

    当然,对艾九九来说,石头表皮的颜色、莽带、松花,场口、水种等等,就算是记在了脑子里也等于死记硬背并没有什么实际做用,她是不听还好,越听是越糊涂了。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记住了,翡翠——以透明度高,色彩鲜艳为佳……

    进到库房里面之后,姚诚的助手打开门口的一个灯,随手将库门拉严了一些,仓库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只有那盏不怎么亮的灯光,在挥着作用,艾九九不懂这方面的规则还是姚诚的助理给她解释过后才明白原因,并递给了她一套工具,手电筒、方大镜等。

    这个毛料库房并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多个平方,在房间的中心位置。摆放着大大小小尽上百十块翡翠毛料,而围着库房一周,打造了一排一米多高的铁架子。上面也摆满了毛料,不过和地上不同的是,这些毛料都是切过口或者开过窗的,而地上的毛料,几乎都是全赌毛料,这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

    “艾小姐,你随便看。”

    助理先生从房间一角的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一罐递给了艾九九另外一罐留在了自己手里,艾九九道了声谢,这才发现这库房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电视机冰箱空调等物件一应具有,在一角处居然还有一张行军床。

    助理顺着艾九九的目光看去,露出一副恍悟的表情解释道。

    “老板刚到京城来,很多跟随他的人安排不过来,房间不够住后就住到了库房里来,这里环境其实很不错,顺便还能看门。”

    艾九九点头,有人看门确实不错,不过光是有人看门就行了吗?艾九九无意识的问了出来,助理先生好脾气的道,“还有好几条藏獒那,现在白天人多不在这里,等晚上就会放到院里,值班的人也都是训练过的,一般情况都能应付。”

    “还有这些摄像头……艾小姐你明白的。”

    没想到姚诚这里防守还挺谨慎的,她想她有些明白姚诚这店装修了明明好几个月了,为什么到现在前面才装修好,原来功夫全花后面院子了,细心下来观察,这里除了助理先生说的那些,艾九九还发现店面通向后院的门是由机关操控的,外面虽然包装的挺好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有重金属所制成,厚度更是达到了三十多公分,都赶得上银行的金库了,再加上其他的措施,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此时先后又几人进来,他们应该是做伴一起的,跟助理先生打了招呼后,自动自发的就从冰箱里拿了饮料等出来,边围着架子上的石头看,一边讨论着什么,看的出来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布置应该很熟悉才对,艾九九没有再与助理先生说话,直接蹲到了地上的全赌毛料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