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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宠她,巨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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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

    上官若炸毛得不能再炸毛了,“谁是你妹?”

    林娘子浅笑着看向诸葛冥。

    诸葛冥旁若无人地摸了摸上官若的脑袋:“好了,没去找你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若不是前因后果,上官若几乎要被他云淡风轻的外表骗了。

    上官若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指着林娘子道:“你跟这个女人什么关系?”

    外部矛盾果然是缓和内部矛盾的最佳良药,前一天还在计较诸葛冥骗了她二十年,这一刻就被嫉妒冲昏头脑,只想着怎么铲除情敌了。

    上官若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矛盾转移了,她一门心思扑在林娘子与诸葛冥的关系上,都忘记要回喀什庆的事了。

    这智商,真讨喜。

    诸葛冥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大家都被母豹子一般的上官若吸引了目光,谁也没注意到这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而上官若自己,从懂事起便习惯了众人的目光,谁让她长这么美呢!

    上官若没等来诸葛冥的回答,气得腮帮子鼓鼓:“说话呀!你哑巴了?”

    林娘子接过了话柄:“原来是冥爷的妹妹,失敬失敬,我姓林,姑娘叫我一声林姐姐就好。”

    真论年龄,上官若甩了林娘子一条街,偏她生了一张娃娃脸,尽管此时涂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辨别不出原本的容貌,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张娇滴滴的红唇,实在是十七八岁的青葱水嫩。

    上官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要叫你姐姐?凭你也配?”

    林娘子只当她小孩心性,倒也未与她计较,看向诸葛冥道:“我收拾一间厢房出来给令妹住,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诸葛冥拉过上官若的手道:“她单字若。”

    “若姑娘,我们上楼去吧?”林娘子友好地笑了笑。

    上官若撇过脸,委屈兮兮地哼道:“谁要住她屋子?我要走!”

    诸葛冥淡淡笑道:“她被宠坏了,林娘子莫要见怪。”

    林娘子看向二人交握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羡慕:“冥爷真是个好兄长。”

    “熊掌才对!”上官若嘀咕着,甩开了诸葛冥的手。

    枫婆婆见自己救的姑娘是林娘子的妹妹,自不好再说什么请姑娘回去住的话,笑着与上官若道了别,便与孙儿一块儿离开了院子。

    临走时,诸葛冥郑重地向二人道了谢。

    对于天子来说,说一句谢谢远比送一千两黄金珍贵。祖孙二人虽未得钱帛,却也身心舒畅,尽管他们自己都不明白这种舒畅为何而来。

    上官若撅了撅嘴儿:“干嘛要跟一个平民说谢谢?”照她的做派,拔下第二个镯子赏他们得了。

    诸葛冥想了想,摸着她智商堪忧的脑袋道:“省钱。”

    上官若:==

    ……

    在林娘子的安排下,上官若也在精致的阁楼里住下了,她的房间在诸葛冥隔壁,林娘子的房间在她隔壁的隔壁,简言之,诸葛冥住在两个女人中间,且林娘子的房间在最里边,每次回屋都得经过她和诸葛冥的房间,她倒是无所谓哦,就怕那林娘子半夜兽性大发爬了诸葛冥的床,或者他俩干什么她不知道的勾当。

    不怪她怀疑林娘子,实在是她男人太有魅力,也……太有前科了。

    她就想着,该怎么防止他们两个私相授受呢?直接摊牌说他们是夫妻?

    “对不住,我妹妹有失心疯。”

    诸葛冥那老狐狸,肯定会这么说!

    上官若犹自想着怎么坏了诸葛冥与林娘子的好事,诸葛冥打了一盆温水进来了。

    上官若爱洁,每日要沐浴,可在枫婆婆家昏迷半个月,没死掉就不错了,洗澡?

    诸葛冥把水盆放下,绞了帕子给她擦脸,丝毫没提二人鸡飞狗跳的过往。

    上官若脑容量有限,一个林娘子就占据了大半空间,还真没心思去计较他为什么瞒了她那么多年。又或者,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后,她不想用下半辈子的时光却惩罚一个二十年前的错误了。

    只是,那些暂且不提,眼下这兄妹关系又是神马情况?

    “你又找到相好的了!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上官若愤愤不平地说着。

    诸葛冥用帕子细细擦着她的脸:“你以为你每天喝的药是怎么来的?”

    上官若不假思索道:“怎么来的?当然是枫婆婆买的!你以为是你变出来的?”

    完全没去想,诸葛冥是怎么知道她每天都有喝药。

    诸葛冥是做十说一的人,并无与她纠结这事儿的打算:“我没找相好的,我游上岸的时候,正好碰到林娘子……”

    “正好碰到?那你就跟她回家了啊!你……你……”上官若气得不轻!

    不过气才好呢,气林娘子总比气他的历史强,毕竟,他跟林娘子真的没什么。

    诸葛冥凑上去,在上官若无比怪异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冷不丁被亲,上官若吓了一跳!

    自打成亲以来,这家伙在她眼里就如同老道士一般的存在,她不主动勾引他,他是决计不会做出暧昧之举来的,就连在床上的十八般武艺还是她把春宫图塞在他奏折里,他才绷着脸看完的。

    当然,看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总体来讲,诸葛冥实在不是个很会哄女人的家伙。

    上官若摸着发烫的脸,咬唇道:“别以为耍流氓我就原谅你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诸葛冥一边听着她的叫嚣,一边给她擦完了脸和身子。

    最后,又把她白嫩的脚放进了另一盆温水中。

    她素来注重保养,尤其足部穴位多,更是比别处细致。她隔着厚厚的鞋底踩一颗豌豆都会觉着疼痛,今日走了那么多路,后跟与小脚趾早磨得红肿了。

    诸葛冥细细地揉着。

    上官若被揉得舒服极了,加上哭了一天也累了,不多时,打了呵欠便歪在床头睡过去了。

    林娘子敲门。

    上官若睡得沉,没听见。

    诸葛冥给开了门。

    承蒙林娘子多日关照,诸葛冥待她还算客气。

    林娘子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上官若,和床前两个已没了热气的水盆,笑着道:“晚饭做好了,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

    诸葛冥就道:“我们先吃。”

    林娘子笑了笑:“好啊,等若姑娘醒了我再叫人给她做。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诸葛冥当初受了内伤,又在水里撞来撞去,饶是凭着一股执念从水底爬了上来,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也着实叫路过的林娘子胆寒了一把。

    诸葛冥客气道:“没什么大碍了。”

    林娘子笑得莞尔:“那我们去吃饭吧。”

    上官若睡得口水横流,没发现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烛光晚餐去了。

    林娘子嫁过人,眉宇间自有一派迷人的风韵,而她一人撑起整座渔村,本身也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曾经有不少富户与官员前来求娶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看不上那些男人。

    但明显的,她对诸葛冥很有好感。

    诸葛冥容貌不俗倒是其次,她并不以貌取人。可诸葛冥气度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女人痴迷的魅力,不论他坐着、躺着、看书、锻炼还是吃饭。

    林娘子承认,她被这个认识半月的男人吸引了。

    从不肯向男人献媚的她,头一次有了放下自尊,为他温柔的冲动。

    “冥爷,我敬你一杯。”她眯着眼,微醉地举起了杯子。

    诸葛冥举杯,与她碰了碰,却没喝多少。

    林娘子有了一丝醉意,手肘支着头道:“不喜欢喝我酿的酒吗?”

    诸葛冥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林娘子握住他手腕:“陪我坐一会儿。”

    诸葛冥的眸子里略过一丝不耐。

    林娘子迷迷糊糊道:“是不是在担心若姑娘?别怕,我让人守在门口了,她要是醒了,丫鬟会过来通报的。”

    诸葛冥不说话。

    “冥爷。”

    林娘子低低地唤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喘息,朝诸葛冥的肩膀靠了过去。

    诸葛冥站起身。

    她扑了个空。

    诸葛冥道:“林娘子喝多了,早些安置吧,我先回房了。”

    林娘子心有不甘地抿了抿唇,随着他一块儿走了出去。

    诸葛冥当然不是真的回自己屋,他要去看上官若,林娘子便也尾巴似的跟了进来。

    诸葛冥与上官若生活了二十余年,早就练就了一脸夫妻相,乍一看,还真挺兄妹的。若非如此,就凭诸葛冥对上官若超乎寻常的在乎,林娘子都该起疑了。

    林娘子跌跌撞撞地靠近诸葛冥,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诸葛冥侧身避过。

    林娘子又贴上去。

    她也不怕诸葛冥笑话她孟浪,又不是十三四岁的黄花大闺女,害羞什么呢?她就是喜欢他,就是他做她男人,怎么了?

    诸葛冥没让她碰到一块边角,坐在了床上,说:“我要给她运功疗伤了,请林娘子回避一下。”

    林娘子显然愣了愣:“她看起来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诸葛冥解释道:“有些伤,看不出来的。”

    “哦。”林娘子摊了摊手,“那行,我先回房,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诸葛冥点头。

    林娘子离开了。

    而诸葛冥所谓的疗伤,其实就是把玩上官若的三寸金莲。

    他也的确有了些内力,把她脚上的红肿都揉散了。

    上官若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脚踹在了诸葛冥的胸膛上。

    诸葛冥没什么,她却差点儿疼醒了。

    诸葛冥揉了揉她通红的脚丫子,亲了一口。

    上官若又继续酣眠了。

    诸葛冥一直呆到半夜,没回屋,而是在听见一阵细碎的响动之后,悄然追了上去。

    他追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娘子。

    但此时的林娘子,一双美眸里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一个小伙子举着火把走在前头,正是枫婆婆的孙子。

    林娘子问他:“确定是她?”

    小伙子点头:“确定,她带了信物。”

    林娘子敛起人前的妩媚,一张俏脸布满了阴翳:“那间屋子的安神香没问题吧?”

    小伙子保证道:“我下了两杯的剂量,不到明早,他们两个睡不醒。”

    冥爷是个好男人,却也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她喜欢他不假,可不代表她不用防着他。

    林娘子勾了勾唇,在后院的假山上按了按,一道石门打开,她与小伙子走了进去。

    在石门关上前,诸葛冥一个闪身,飞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十分开阔,金碧辉煌的,宛若一个地下宫殿。

    林娘子二人七弯八转,来到一个有着小桥流水的亭子里。

    而亭子的正上方,早已有谁在等候。

    那人穿着淡紫色裙衫,梳妇人发髻,背对着诸葛冥,是以诸葛冥看不清她模样。

    诸葛冥隐匿在一扇屏风后,从缝隙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林娘子走上台阶,对小伙子摆了摆手。

    小伙子点燃石桌上的蜡烛,而后默默退了下去。

    林娘子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倒了一杯酒,看向女子的背影道:“师父既然派你来了,你总得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吧?”

    女子转过身。

    诸葛冥眸光一凝,纳兰嫣?

    纳兰嫣神色倨傲地坐下,她是贵族,对方是平民,种族优势,不会因为实力悬殊而有分毫减少。

    林娘子淡漠地笑了笑:“我师父的信呢?”

    纳兰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在了桌上,一点也不与林娘子有肢体上的触碰,仿佛这样会脏了她的手似的。

    林娘子也不生气,潇洒地展开信件看完,若有所思地笑了:“这几天它正好有了动静,我打算给师父禀报来着,师父就提前一步差人过来了。我先带你到上面歇息一晚,明早若风浪不大,我便使船送你们离开。”

    吧嗒。

    被诸葛冥扶着的金桔树上掉下了一颗金桔。

    “谁?”林娘子警惕一问,与纳兰嫣同时站了起来。

    纳兰嫣离台阶近,快林娘子一步来到了金桔树前,此处空间狭窄,诸葛冥来不及撤离。

    四目相对,二人俱是睁大了眼睛。

    “什么动静?”林娘子也走了过来。

    纳兰嫣转过身,握紧了双手道:“哦,没什么,桔子掉了。啊,我想起来了,我给你带了一套头面,就在那边的密室,你随我去看看吧。”

    林娘子神色一松,笑盈盈地随她去了。

    很快,密室中传来了女子的谈笑。

    诸葛冥神色复杂地望了望那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脚步一转,决定回房。

    刚走了几步,发现一道地缝里透出一丝亮光与冰凉。

    他浓眉一蹙,趴下身往地缝里看了看,才知这地宫下竟还有一层。

    地缝太窄,他勉强能看到下方寒气升腾,寒气正中央,置放着一具质地通透的冰棺,一名年轻的红衣女子静静地躺在冰棺内。

    他看不太真切,只隐约觉得女子的轮廓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这林娘子,绝不是寻常商妇了。

    哪有商妇在自己的地底下建造一座地宫的?

    难怪她要建造商业大街,怕是在地面的声音遮掩地底的动静。

    粗布估算一下,地宫的面积,约莫正是商业大街的面积。

    单靠林娘子一个人,自然是办不成此事,她背后的主人,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师父。

    若纳兰嫣没来,诸葛冥大概还不能确定她师父是谁。纳兰嫣来了么——

    除了那个戴斗笠的男人,再没别的可能了。

    只不过,诸葛冥一时弄不清林娘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冰棺中的女子又是谁?纳兰嫣前来取走的东西又是什么?

    带着一肚子疑惑,诸葛冥回了房间。

    安神香分量够足,可架不住上官若想尿遁。

    上官若上完茅房后,见诸葛冥不在,以为诸葛冥跟林娘子乱搞男女关系去了,当即板起脸再没了瞌睡。

    诸葛冥一进屋,便迎上两道杀人一般的眼神。

    “说!你跑哪儿鬼混了?”上官若恨不得吃了他。

    诸葛冥就道:“我如厕去了。”

    “骗人!我所有茅房都找遍了!连澡堂都找了!”

    查岗查得专业极了。

    诸葛冥有些啼笑皆非,又怕她真的把他不在的事儿捅出去,只得含糊了一个连自己都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借口。

    听完,上官若一张脸羞成了猴子屁股:“你……你……你居然……你害不害臊?”

    诸葛冥握住她温软的手指:“太想了,你又不给。”

    上官若抽回手:“哼!是我不给还是林娘子给哦?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谁?”

    诸葛冥哄道:“她都往我身上贴的,就你老是跑。”

    上官若又被踩到尾巴了:“什么?她往你身上贴?你!你……你明知她居心不良还一直跟她一起住!你什么意思?”

    诸葛冥:==

    女人一较起小三来,智商就不科学地暴涨了。

    诸葛冥又好说歹说地哄了一阵。

    平时不哄人的人,一哄起来,威力是百倍暴涨的。

    上官若深深地觉着面子找回来了,至于他为什么呆在这里的原因嘛,还是没个答案,不过她已经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你陪我睡。”

    可不是她想含糊他,只是怕一撒手,他就滚进林娘子被窝了。

    按照林娘子的计划,他本就该被安神香熏“晕”在这里,诸葛冥“受宠若惊”地应下了。

    “不许碰我!”上官若在二人中间放了一碗水,“水泼了,你就是禽兽!”

    诸葛冥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上官若翻身,甩了个大屁股给他。

    诸葛冥合衣躺下。

    上官若打了个呵欠,突然问:“不对呀诸葛冥,我记得我们只在水里飘了一会儿我就上岸了,那时候……没出京城吧?我们怎么就到凉州了?这隔了八百多里呢?”

    怎么飘的撒?

    地盾?

    诸葛冥的眼神闪了一下:“你记错了吧?我把你推上岸后,你担心我,又跳下水了,然后我们又飘了很久。”

    “是吗?”上官若抓了抓自己的脑壳,这么英勇的事迹,好可惜呀,她居然不记得了!

    “若儿,我明白你的真心了。”诸葛冥无耻地补了一句,仿佛在说,你做过什么,我不计前嫌了,你跟明月的旧账我也不翻了,原谅你了。

    上官若被绕进去了,原来她这么伟大,好感动,把自己都感动了。

    在一片感动之中,周公找上门了。

    他们当然不是自己飘到凉州的,八百里水域,就算人熬得住,也不一定正好飘到这座渔村来。

    诸葛冥一早查出了斗笠男在凉州的据点,想亲自前来一探究竟,苦于一直无法脱身。此番上官若被纳兰嫣劫走,恰好给了他“失踪”的契机,他便与上官若“飘”过来了。

    本想等事情解决了带上官若离开,奈何上官若找上门了。

    他不信任林娘子,不能放任上官若长居此地。

    但眼看着要查出真相,就这样离开又有些不甘心。

    诸葛冥端走放在二人中间的碗,将死猪一样的上官若纳入了怀中。

    夜色里,闻他一声轻叹。

    ……

    翌日,上官若起床,发现诸葛冥不在了,中间那碗水还在,心道,禽兽都不如,哼!

    一照镜子,她“啊”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可恶的纳兰嫣,给她涂的什么东西啊?过了半个月了,那块红斑还是没消!

    她还以为大家看她是因为她美呢,呜呜……

    这么丑,诸葛冥是怎么亲得下去的呀?

    她“含泪”洗漱完毕,林娘子与诸葛冥一道来她房间用膳。

    看着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上官若心里一阵吃味儿。尤其知道自己脸上顶着一块大红斑,与林娘子一比,简直是只丑小鸭,那种感觉,更不爽了。

    她哪里知道,多亏了这块红斑,林娘子才死活没把她纳入情敌的行列呢?

    林娘子客客气气地问:“妹妹昨晚睡得好吗?你大哥照顾你照顾到很晚,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呢。”

    趴在桌上?

    哼!

    有胆子告诉她你昨晚是跟我一个床睡的吗?

    骗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

    上官若没好气地白了林娘子一眼。

    林娘子也不计较,命丫鬟传膳,三人一块用了早膳。

    上官若有意刁难,吃什么都是咬一口就扔碗里,一脸嫌弃。

    她咬过不要的,最后统统进了诸葛冥的肚子。

    按理说,林娘子再傻也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了,偏她想着事,有些心绪不宁。

    师父送了纳兰嫣过来,绝对不是真的要纳兰嫣把货物带走。师父曾经说过,货物的事,除了她之外,绝不可以有第三个知道。而知道的人,都得死。

    所以,货物可以运回京城,但纳兰嫣必须把命留下。

    就不知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码头

    “快点快点!这里装的可是海皇!不许弄坏了!”小伙子招呼几名身强力壮的硬汉,将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搬上了一艘大船。

    除了大箱子子外,还有许多规格小一点的箱子,都是新鲜海产品。

    纳兰嫣看着他们将东西一点一点搬上船,每搬完一个箱子,她的脸色就暗沉一分。

    以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当然明白自己这一趟是有来无回的。他口口声声说不许她再有下一次,实际上心中早已剥夺了她的所有机会。他那么说,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罢了。一旦她利用自己的水域关系帮他办成最后一件事,自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纳兰嫣摸了摸幕篱上被风吹起的轻纱,道:“我腹痛,先去如厕,你们等我片刻。”

    渔村下,且没有交通工具便无法离开,他们也不怕她跑了。

    纳兰嫣回了商业大街。

    昨晚发现诸葛冥后,她便套了林娘子的话,知道上官若也来了。她杀不了林娘子,就让林娘子跟诸葛冥窝里斗好了,说不定混乱时机,她还能开溜!

    她以诸葛夜的笔迹给上官若写了封信。

    这一招,用都永烂了,换作任何人都不会信了,可对方是上官若,她笃定,成功率百分之百。

    果然,上官若一收到“儿子”的信便如临大敌,信里说,他担心父皇母后的安危,不顾朝纲自己找过来了,怕父皇责罚,想先与母后见上一面。

    上官若趁着诸葛冥便便的机会,嗖了一下溜出去了。

    等她到了指定地点,果然看见沙滩上放着一套幕篱,她按照信中所言戴在了头上。

    她要蒙混过关哦,儿子在船上,她必须躲过这些人的视线!

    还有,不许随便开口说话,因为这些人呢,听到过她的声音!

    她真是太聪明了!

    幕篱宽大,从头遮到脚。

    小伙子并未察觉出“猎物”已经换了人。

    等到她踏上甲板,小伙子卯足劲儿,一把将她撞了下去!

    她一个后仰,自栏杆上翻下。

    手,却在危急关头扣住了护栏。

    “救命啊!救命啊!”

    她失声大叫!

    小伙子面无表情地上前,眯着一双阴翳的眼。

    上官若如坠冰窖:“你……你……你要干什么?”

    这声,不大对劲,可嚎哭的缘故,小伙子一时也没听出来。

    小伙子坏坏一笑,拿出一把匕首,慢慢伸向了她扣住护栏的手。

    就在上官若以为自己手指头不保之际,一只葱白纤手自身后一把掐住了小伙子的脖颈。

    小伙子身子一僵。

    咔擦!

    脖子被拧断。

    他栽进了海里。

    上官若举眸。

    一名红衣女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女子困惑地看着她,她也看向了女子。

    而当她看清女子的容貌时——

    “啊——鬼啊——”

    她吓得手一松,掉进海里了。

    ------题外话------

    被上官若蠢哭的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