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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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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儿,你听我说,事情其实并不是你刚才听到的那样的……”

    夜儿以咬了一下嘴唇,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冷笑一声,她道:“不是我刚才听到的那样?那又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到了现在这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黎太太一时之间,哑言了起来。

    见妻子如此难过,黎老爷也跟着道:“夜儿,你冷静点。你让素珍好好像你解释好吗?”

    夜儿深吸了一口气:“解释?好啊!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

    “我……”黎太太咬咬下唇,不知道怎么说好。

    “说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这一次,她几乎要怒吼出来了。

    泪,从黎太太的脸上划落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悔与痛苦刻在了她的脸上。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夜儿眉头紧皱了一下:“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

    黎太太再次上前了一步,试图着要说服她:“夜儿,我知道当初抛弃你,的确是我的错,不过……”

    “这么说来,你的确就是我的妈妈了?”

    黎太太还没有说完,夜儿便冷冷地打断了。

    她竟然抛弃了自己,并亲手把自己丢进孤儿院,试问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可是事情已经致此,她现在向自己道歉,又有什么用?

    想到小时候那种被人欺负的感觉,想到那种无依无靠的滋味……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很想转身就逃出去,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并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去。

    强撑着身子,她用全身的力气道出一句:“那你告诉我,当年,你和我的养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黎太太嘴唇抽动了几下,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隐瞒得下去,最后只好道:“我和向宝……是情人关系!”

    “情人?”夜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

    她竟然是郭向宝的情人!多么讽刺的关系啊。

    “这么说来,我就是你们的私生女喽?”苦笑一声,不等黎太太回答,她又道:“一直以来,你在我的眼里是那么得善解人意,那么得和蔼可亲,可是,我没有想到,当年的你,竟然是别人的情妇,还为了一己之利抛下我不理。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忽然间,她感到天好像要塌了下来一样,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强烈地涌上了心头。养父竟然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而这些年来,自己还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与他相处!现在现实却告诉自己,他,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心,痛得无法呼息,就连站稳的力气都不够了。

    这时,黎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忙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夜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夜儿忽然捂着耳朵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事情的真相让自己太难堪了,知道得越多,内心就越难受。忽然间,她感到好害怕,甚至有种要逃避的念头。

    看她这个样子,黎太太急了起来:“夜儿,你不要这样子……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相像的那样子的……”

    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夜儿却一个转身,朝外面跑去了。

    “夜儿……夜儿……”黎太太和黎老爷急了起来,忙追了出去。

    正好这时,黎悭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夜儿一边哭一边冲出去,他龙名其妙地道:“爸爸,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悭毅,你回来得正好,快!快拉住夜儿,我怕她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黎太太一边追了出来一边道。

    傻事?黎悭毅一听这话,马上傻眼了起来,来不及多问,他也上转过身子追了上去。

    **

    很快,夜儿便跑到了马跑上,泪水不停地在她脸上狂涌出来,冷风嗖嗖地吹过,抚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却无法拭去她心上的伤痛。

    身后,不断传来黎家三口人的声音。此时此刻,她好像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好好地休息一下!只要没人在身边,自己就不用面对那么多残酷的现实了。

    泪,再一次地滑落下来!

    心,因此而碎成了一片!

    正当她要穿过马路的时候,忽然,一辆红色的小辆车飞速地向前冲来——

    “啊……夜儿……”身后传来了一片呐喊声。

    夜儿回过神来,刚想要飞身而去,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辆小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

    就在快要撞过去的时候,忽然黎太太一个飞身,扑到了夜儿的身上,并把她推开了马路的旁边。

    “咚!”

    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还抱在一起滚动了几下。最后,撞击在路旁的栏标处才停了下来。

    见状,车子没有停下来,依旧飞一样得离去了。

    夜儿惊魂未定地看着车子离去的身影,陷入了一片沉思。

    这是肇事逃路?还是蓄意主谋杀?

    回过神来后,黎太太第一时间坐起来便抓住夜儿道:“夜儿,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夜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却发现黎太太的右手上被擦伤了一大片:“啊,你的手……”

    黎太太转头看了一眼右手,最后笑了笑道:“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为了自己,她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这是否就是所谓的母爱呢?

    感动一下子莹绕在了夜儿的心头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是否应该原谅她当年的过错呢!

    这时,黎老爷冲了过来:“怎么样?你们伤到哪里了,快告诉我?”

    黎太太呵呵笑道:“放心,幸好老天有眼,夜儿没有受伤!”

    这时黎悭毅道:“什么幸好老天有眼啊,我看是幸好妈妈你,不然的话夜儿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夜儿没有作声,心头再次荡起了一丝沉重。

    黎悭毅接着道:“对了,妈妈,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夜儿为什么会哭着跑出来啊?”

    “这……”黎太太和黎老爷尴尬地望了一眼,黎老爷忙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以后再跟你解释吧!”

    说完,他转头看了夜儿一眼:“夜儿,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难过,不过请你冷静地听我们解释,事情真不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的!”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夜儿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她抬起头,看到黎太太正一眼期盼地望着自己。反正自己也很想把来龙去脉弄清楚,那就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那好,你们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被丢在孤儿院里?”

    黎太太叹了口气,把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年我年少无知,又贪图虚荣,被郭向宝的金钱和外貌所迷惑,明知他有妻室,还要心甘情愿地当他的情妇。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他了,而且爱得不顾一切,爱得不可自拔,为了永远都不跟他分开,我想尽办法嫁入郭家,哪怕是做他的二房我也愿意。于是,瞒着他偷偷怀上了一个孩子。那时的向宝由于忙于生意与其它女人周旋,所以并不知道我怀孕一事,直到我把孩子生下来那天,他才知道了真相。”

    “他知道这事后,一开始很震惊,当然也怀疑过我生下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骨肉,第二天便给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骨从。从那时开始,他不断地指责我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可是,我不管他如何指责都好,抱着孩子开始不断逼他娶我。”

    “因为他起家的时候,所有的钱财都是娘家提供的,一旦跟妻子离婚的话,他将会变得一无所有。生怕妻子知道自己有私生女一事,他想一切办法要我放弃郭家少奶奶的念头。不过我始终没有答应,最后一次,他找电话叫我出来,说有事跟我商量!我以为他终于答应让我做他的妻子了,于是抱着孩子开开心心前往,可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黎太太忍不住掩面一阵抽泣起来。

    夜儿听到这里,觉得心头一紧,接着追问下去:“没想到什么?”

    良久,黎太太才接了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杀我们两个!因为他的妻子已经感觉到我们两个的存在,他为求自保,打算来个斩草除根!”

    什么?夜儿的脸“刷”得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从小到大待自己像宝一样的养父,竟然些个如此十恶不赦的坏人?

    虽然不少人曾告诫过自己,养父并非自己想得那么完美,但自己从来就没有把那些人的话话一回事,可现在,自己还能不信吗?

    她拳头紧握起来,身子也不停地抖动着。良久之后,才继续追问下去:“那后来呢?”

    “后来, 我抱着孩子一路逃跑,跑到了西江大桥,自知无路可走,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跳进河里了?夜儿愕然地看着她。

    这时,黎老爷接上话题道:“她在河里漂了一个多小时,正好遇到在下游掉鱼的我,于是我把她从河里捞了上来,当时她已经晕死过去。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从鬼门关那里走了出来。可是孩子却……”

    孩子怎么啦?夜儿不解地抬起头看着黎老爷,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黎老爷长叹一口气:“孩子捞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咯噔!

    夜儿内心强震了一下,这么说来,自己并不是她的孩子了?

    可如果真的不是的话,那她为什么每次见自己的时候,都有那种怪异的眼神。那种只有亲人间才会有的眼神。

    “当时素珍承受不了失女之痛,导致精神失偿,几次割腕自杀,都被我救了回来,我知道如果根治她内心的痛,我就算救她再多回,她还是要走的。所以,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从外面抱了个女婴回来,素珍看到女婴,以为自己的孩子又活过来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没有闹自杀过。而且神志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那个女婴……就是我吗?”夜儿问得很轻,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黎老爷点了点头:“没错!”

    “那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黎老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我是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发现了你,当时你被一个竹篮装着,全身被雨淋得湿透,就连哭声都已经没有力气了。竹篮里还留有一张纸条,但上面写了什么已经被淋得看不清了,估计也是你的生辰八字吧。很多人丢孩子的时候,都会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在里面。我想到素珍忆女之痛,于是把你抱回了家。”

    弃婴?自己竟然是个被父母生下来后丢掉的弃婴?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站在原地,夜儿发现自己想笑也不是,想哭也没力。

    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黎太太接着说下去:“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的病慢慢好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你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当时我想,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从此以后我们以母女相称就好了。不过没想到没过多久,郭向宝和他妻子的感情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终点,因为一次无意中,他得知唯一的儿子郭星零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了这件事,他一怒之下霸占了娘家的全部财产,并把这名结发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这不可能吧?郭星零怎么可能不是养父的亲生儿子?

    夜儿作梦都没有想到,从小到大,在自己心目中有着崇高地位的养父竟然是如此得狰狞,如此得龌龊。

    抬起头,她怔怔地看着黎太太:“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郭星零不是我养父的亲生儿子的?”

    当时她又不在养父的身旁,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会知道这一切才对的。

    黎太太解释道:“因为你养父得知我没有死后,求我将你交给他抚养!我恨透他了,又怎么可能会把你养给他?我并没有告诉你不是我和他的亲生女儿的秘密,因为我要他内疚一辈子!他太对不起女儿了,他应该为此背负一辈子的自责!”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罢休,为了把你抢走,他开始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打击黎氏,差一点还让胜天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我知道留你在身边迟早都会害了胜天,但又不想轻易地向郭向宝投降,他欠了我和女儿的,理应要偿试一下失女之痛,最后我把你丢弃在了孤儿院里,然后告诉他孩子死了!原本打算只要事情平息下来后,我再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那间孤儿院便离奇消失了。”

    “离奇消失了?”

    黎太太点了点头:“经过了一番努力,我终于得知孤儿院消失的原因,那是因为郭向宝查到我把你放在了那里,为了不让你重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使用手段把那间孤儿院搬迁的。从那时开始,我到处寻找你的下落,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捐些物品到每个孤儿院!”

    夜儿听到这里,总算大概有了个头绪:“既然郭向宝已经找到了我的下落,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接到郭家,而是要等到七年后再以领养的名义带回去?”

    “哼!”黎太太苦笑了一声:“你以为他不那样想吗?可是那时他霸占了娘家的所有财产,又把结发妻子送进精神病院,娘家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不把你接回去,一来是因为不想你受到伤害,二来也不想受人指责,毕竟当初他与结发妻子闹翻的原因是因为郭星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也有个私生女的话,岂不是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男人是最要面子的动物,这种面子他丢不起,再者,在他心里认为,你是他唯一的亲生骨肉,所以,他不希望你对他产生任何的芥蒂,把你放在孤儿院七岁懂事后再拿回来,这样你不但不知道当年他逼我和女儿跳江的劣迹,而且还会对他的养育抱以感恩之情。一举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逄,他直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养的,是别人的女人!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夜儿的内心像打番了五味瓶一样,醋甜苦辣样样都有。

    没错,从小到大,养父对自己比对郭星零要好得多,以致郭星零常常对此不满。

    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表面上,郭星零是郭向宝唯一的亲骨肉,在郭向宝的眼里,自己是他唯一的亲骨肉,而实际上,两个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太讽刺了!太可笑了!

    听完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表达此时的感情好,更不知道自己该恨还是该恩好!

    黎老爷这时道:“夜儿,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素珍因为放不下对郭向宝的恨,所以把你当成了报复他的工具,但也请你设身处地得为素珍想一下,如果你是她的话,你会这么轻易地就能放下对一个人的恨吗?正如刚才,当你以为素珍就是自己亲生妈妈的时候,你是否冷静下来后就能原谅她当年所犯的错?”

    “我……”一席话,夜儿竟然哑言了起来。

    看了黎太太一眼,她知道如果换成了自己,自己很可能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吧!

    见她说不出话来,黎老爷接着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没有必要对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耿耿于怀!”

    夜儿沉默了片刻,最后终于笑了起来道:“我不怪你们了!”

    “真……真的吗?”听了这话,黎太太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夜儿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道:“当然是真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但不怪你们,相反,还要谢谢你们当地救了我一命。当时如果不是黎老爷你把我带回家的话,说不定我已经冷死在雨中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黎太太一个激动,抱着夜儿任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夜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处在内疚之中,如今听到你说不怪我,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背了二十年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妈妈!”夜儿轻轻拥着她,才发现她原来是这么得瘦弱,瘦得像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你不用自责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

    听到这一声妈妈,黎太太的泪水更是狂涌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这里风大,快回去吧!”

    “是啊,妈妈,你手上的伤还在留血呢,夜儿又身怀有孕,这样子吹下去怎么行?”

    在他们两个的劝说下,夜儿和黎太太终于破涕而笑,两个一走回了欧阳家。

    离去之后,夜儿回想了一下刚才车祸的情形,当时车子快要撞过来的时候,司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起来,他该不会是想谋杀自己吧。

    不过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或者因为当时司机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又或者他在疲劳驾驶,所以才会由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甩了甩头,她迫使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还是开开心心地当新娘子吧!

    **

    日盼夜盼,让人朝思梦想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排在黄金单身汉第一名的欧阳智谦要告别他的单身,与家道中落的郭氏养女结为夫妻,今天这场婚礼,无疑是整座城市最为轰动的。

    此地,九辆保时捷,九辆悍马,九辆兰迈巴赫呈一直线排开,气势浩大,彰显非凡。

    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他们的婚车是用纯48K黄金打造出来的,雅致、奢华至极!

    礼式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引起了交通的严重堵塞,最后欧阳家动用了备用的交警才疏通了长长车队。

    据说,今天的婚礼盛况将全程在电视上直播,每个路口的大屏幕都会直播欧阳智谦和夜儿的盛世婚礼。无数双眼睛在等着观看他们现实版的盛世郭话。

    此时,夜儿还在郭家的别墅里,对着镜子,她左看右看,实在很难相信真的穿上了欧阳智谦亲手为自己设计的婚纱。

    看着婚纱上面的绿色吊坠,一种幸福的感觉莹绕在了心头。这种感觉,是穿黎悭毅给自己的那件婚纱所没有的。

    这时,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了,黎太太含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妈妈,你看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今天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又怎么会不好看呢?”

    夜儿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黎太太从怀里掏出了个盒子递了过去:“夜儿!这是当年我妈妈给我的传家之宝,现在我把它传给你吧!”

    夜儿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个手工精细的玉如意。

    听到“传家之宝”四个字,她忙把盒子递了回去,“妈妈,这怎么行?我又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傻瓜,说了是传家之宝,当然一定要传宗接代下去了,不过这玉如意传女不传男,所以我不能把它交给悭毅,好不容易才有了你这个女儿,你必须要接受它。”说完,她不让夜儿反对,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

    夜儿低头看了一眼盒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忽然间,她发现黎太太把玉如意给自己的时候,眼里闪动着泪花。

    想必她一定又想到了死去的亲生女儿吧。

    犹豫了片刻,她最终笑了笑道:“谢谢你,妈妈!”

    “好好好!”黎太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嗯!”夜儿把玉如意带在了身上,然后提起婚纱走出了房间。

    婚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夜儿在大家的簇拥之下坐进了车子里面。而黎太太和黎老爷则坐在了另一辆车子里。

    今天的天气很冷,车窗外面不停地飘着雪花。外面的世界雪白一片,就连马路也是白的。

    想着很快就要与欧阳智谦走进结婚的礼堂了,夜儿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车子一开始平稳地向前行驶着,黎太太的车子也跟在了后面,不过当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却见司机忽然一把摆动方向盘,拐向了另外一条路。

    见状,夜儿奇怪地道:“阿杰,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教堂的,你怎么开这里来了?”

    司机没有作声,似乎没听到一样,继续加速油门,任车子在马路上飞奔。

    夜儿的内心一下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透过车厢里的后视镜,她发现这名男子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

    她马上警惕地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司机冷冷一笑:“别害怕,只要你肯合作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夜儿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处:“是谁派你来劫持我的?”

    男子没有作声,继续开着他的车子。

    知道自己即使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咬咬下唇,她想要打开车门,可是门把已经被锁死。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坐在她旁边的女子掏出了一把小刀指着她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别动。”

    夜儿一惊,刚开始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婚纱店公司里的员工,没想到竟然是……

    看样子,今天这一劫是逃不过的了,怎么办好呢?

    这下,她没作声,冷静地看着前行的道路。

    **

    夜儿的婚车改变了车道,起初黎氏夫妇还以为他们走别的道路,可是后来拨打了她的电话却没有人接,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都快接近行礼的时间了,还是没有看到那辆车子驶到来。欧阳智谦焦急万分地道:“爸爸,妈妈。夜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啊?”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服,经过修饰的发型显得格外好看。

    黎太太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进了两个身影,只见保镖阿成扶着一头是血的阿杰走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欧阳总裁,大事不好了!”

    欧阳智谦内心骤然紧了起来:“阿杰,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杰道:“欧阳总裁,今天上午我准备开车的时候被人敲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后山的一个小木屋里!”

    欧阳智谦眉头紧紧一皱:“那你知不知道敲晕你的是些什么人?”

    “不清楚,当时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岂有此理!”欧阳智谦愤怒地一声怒吼起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走我的老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