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狂妃·狠彪悍 > 第三十七章 终于出去了!

第三十七章 终于出去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天机之神局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冷夏自重重锦绣中,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如藤蔓纠缠的青丝散落在白皙的颈边,双颊酡红如酒醇深,肌肤若雪铺展在柔软的锦被中。

    只觉骨软身酥、筋疲力尽!

    她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开始磨着牙,实在想不明白,那人是怎么以发散跳跃性思维,从她的穿越前生活瞬间联系到这事的。

    冷夏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若是等会儿看见的是那人一脸荡漾的餍足模样……

    她一定、肯定、必定狠狠的教训他!

    纤细如藕的玉臂朝着一边摸去,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冷夏柳眉一皱,睡意全消,睁开了惺忪的眼眸,朝一侧望去。

    床榻外侧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她一个人。

    她缓缓的爬了起来,周身传来隐约的酸痛,将衣服穿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宏伟的大殿中,被夜明珠的光亮照耀着,仿若白昼,战北烈一身残破的黑衣,踏在一水儿的青花玉石板上,周身高贵而霸道的气息难以掩饰,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冷夏不知怎的,竟从他的北影中看到了几分压抑着的……

    阴沉?

    她朝着战北烈快步走去,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一双鹰目内眸光复杂,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忽然就让冷夏定在了原地。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底蕴藏着无数的情绪,仿若一个漩涡汹涌旋转,那里面满满的害怕,满满的欲与天争的霸道,满满的破釜沉舟的坚定,穿透了千百年的漫长亘古岁月,穿透了两个毫不相关的平行空间,穿透了本应没有任何交集的生命,穿透了一幕幕的皑皑回忆,那么清晰的透过了目光,轰然撞击到她的心底。

    他说:“你不会再回去了,是吧?”

    低沉暗哑的嗓音,仿若叹息,迫不及待的盯着她的双目,企图得到一个肯定。

    冷夏原本因为浑身酸痛而冒起的火气,窜向脑门儿的所有的怨念,因为这样的一个眼神全部消散,无影无踪……

    她静静的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眼神脉脉。

    她缓缓的走到战北烈的身前,伸出双臂搂住他结实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通过耳际游走至心间。

    她说:“不会了。”

    战北烈松了一口气,方才他就在想,母狮子可以从那个世界到这里,会不会……

    对于母狮子,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幸福来的并不轻易,他一方面感谢上苍垂怜,一方面因着这爱的浓烈,他越是开始害怕,并非因为冷夏,而是那个匪夷所思的灵魂附身,那是一种人力无可违抗的力量。

    此时得到这样的肯定,他突然将冷夏狠狠的圈住,有力的双臂箍着她的腰肢,以一种似要将她揉进体内的力道,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咕哝道:“唔,你确定。”

    冷夏贴着他的胸膛点了点头,郑重答:“我确定。”

    灵魂附身这种事,人海茫茫里几个有这样的遭遇?

    她可不信自己有那么好运,附身一次之后还能再附一次,更何况她那身体,估计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渣子都不剩一点。

    战北烈终于满意了,抚着冷夏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烤蛇。”

    冷夏眉梢一挑,从他怀里退出来,斜睨着他,明显不信:“你?”

    她是饿了,经过那么多场的大战,到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过那为数不多的蛇她可不敢交给这人来糟蹋,她还记得这人在去赤疆的路上,对着满地兔子野鸡啥也不会干的情景。

    战北烈顿觉自己被小瞧了,“嘎吱嘎吱”磨了磨牙,剑眉一挑,意态飞扬:“瞧着!”

    当下迈着流星大步,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厨房。

    冷夏耸了耸肩,也不忍心打击他这满满的自信,虽然她真心不知道这人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而且……

    你一大秦战神,真的非要在这煮夫的行列里,争一个高下吗?

    小半个时辰后,战北烈总算手忙脚乱的将蛇给清理好,并烤了个似模似样。

    冷夏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吃着这人烤的实在不怎么凑合的蛇肉,违心的连连点头,瞎话说的眼都不眨,可了劲儿的夸:“唔,香飘千里,外焦里嫩,口感饱满,肉汁四溢,齿夹留香,回味悠长……”

    战北烈笑的和个大茶壶似的,兴致高涨,当下大掌一挥,大包大揽道:“那后面的烤蛇,我全包了。”

    冷夏眼前儿一黑,一口咬在舌头上,呆滞的点了点头。

    ==

    此时两人站在大殿连接的冰室内,四周厚厚的冰层反射着寒凉的光华,腐朽的气息自两座冰棺向着整个冰室内蔓延着。

    冷夏的手被战北烈牵着,感受着从他手掌上传来的一丝一丝的热度,问道:“你说这里到底是什么人的陵墓?”

    战北烈笃定道:“皇陵。”

    的确也只有皇陵能够解释这富贵昭然的地下宫殿,还有宫殿外围的精密陷阱,冷夏起抬头,不解问:“北燕的皇陵么?那么北燕皇帝登基时参拜的也是这里?”

    战北烈摇了摇头,笑道:“不只是北燕的皇帝,所有的国家参拜的宗祠皆是衣冠冢罢了,对外宣称的皇陵也并非是真正的。”

    冷夏愣了一下后,再想一想也释然了。

    没有哪一个皇帝希望自己死后所葬的地点被外人知晓,他们以无穷无尽的稀世珍宝作为陪葬品,祈望到了阴间依然能做一个帝王,就以这座地下宫殿来说,衣食住行无一不缺,真正当做皇宫来建的。

    这些帝王们最怕的就是盗墓者打扰他们的长眠,自然要对外宣称一个假的,再将真正的皇陵修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点。

    冷夏想起那些在石室中见到的尸骨,身着粗布麻衣,想来应该是修建这座皇陵的工人,在皇陵建成之后,作为陪葬永远的封存在了这里。

    战北烈走到第一座冰棺前,问道:“要开棺?”

    冷夏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当然!”

    两人在之前已经将整个地下宫殿给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出路,此时也只能在这冰棺内找找线索,冷夏的想法里可没有什么鬼神之说,即便在经历了灵魂附身这么奇异的事之后。

    更何况,外面的所有陷阱,明显都是为了保护这座陵墓,这棺材里的两人,可害的他们不轻。

    战北烈二话不说施展内力,大掌推在第一个棺材的冰盖上,触手竟是格外的冰冷。

    古代的人对于“死者为大”是极为尊崇的,尤其这尊崇中还含着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想法的无端恐惧,别说开棺了,就是言语间对死去的人不敬,都认为会沾染上阴邪之气。

    不过战北烈那个霸道桀骜的性子,可管不了这许多,媳妇最大!

    随着棺盖被轰轰推开,仿佛开启了一个沧桑古老的世界,一阵腐朽的阴冷气息自内向着外面弥漫着。

    这具冰棺里,躺着的是一个女人,尸骨已经完全的腐化,只从那身鲜红若血的衣裙上辨认,裙脚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朵一朵,姿态各异,或含苞待放,或缱绻相依,或舒展摇曳……

    因着冷夏胸前的纹身,两人对芙蓉花格外的敏感,此时骤然见到这许多,总是冥冥中的感觉,这也许和她身上的那朵纹身有关。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在冰棺内仔细的察看着,并未发现任何的线索。

    战北烈走到另一座冰棺前,推开棺盖。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尸骨,看骨骼应该是个男人,男人的头颅侧斜对着左侧,仿似在守望着那女人的冰棺,金黄龙袍闪耀着尊贵的威仪,上绣一只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胸前抱着一个竹简,看上去极老旧了,穿着的皮绳已经脱落。

    瞧着这情形,冷夏歪着头,打趣道:“抱的这么紧,一定和爱情有关。”

    男人已经腐化的手骨依旧死死的抓着竹简,冷夏仿佛通过这尸骨看到了几百年前,那人在死去的一瞬,指骨分明的手攥着竹简,将它缓缓的印在了胸前,就这么抱着,生生世世。

    战北烈失笑,咂了咂嘴,道:“一个执着于爱情的帝王?除了父皇和皇兄,我倒是没听说过有其他的帝王,是有情的。”

    冷夏耸了耸肩,这么一想也觉得诧异,史书上从来就不见帝王的爱情,记载的皆是上位者的无情、薄情,只有战北烈他们一家,简直就像基因突变一般。

    她勾着唇角将战北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直打量的他毛骨悚然,才说:“你们大秦的皇家血统,倒是在五国里鹤立鸡群。”

    战北烈勾过她的肩,瞪眼道:“是我们大秦!”

    冷夏笑着投降,想起身边的这人,想起在长安的萧凤,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归属感,正色道:“对,是我们大秦。”

    战北烈笑的见牙不见眼,满意的在她鼻尖印下一吻。

    他将竹简取出,仔细的翻看着,这可以说是他们在整座皇陵内找到的唯一一个也许有用的东西。

    冷夏在冰棺内细细的搜索了一阵,并未发现任何其他的线索,就听战北烈笑着说:“唔,还真被你猜对了。”

    冷夏抬头,接过战北烈递向她的竹简,触手冰冷入骨,毕竟是在这冰室内存放了不知有多少年的岁月,冷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战北烈拉着她朝外走,边走边道:“出去再看,瞧你手凉的。”

    厚重的冰门开启,一阵热气扑来,冷夏总算是缓和了过来。

    将手中的竹简简略的翻了翻,这是一本日记,前面大半是女子的,字迹娟秀如浮云出岫,却又隐含了几分坚强果敢的味道,满满的蝇头小字,毫不保留的展现了一个爽飒女子对于爱情的憧憬欣喜。

    后面几页的字迹苍劲有力,笔画间大开大合,想是换了男人来书写。

    冷夏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竹简合拢,放回了桌面,她用了不知多少时间才将这整本竹简给看完。

    战北烈也跟着打了哈欠,换来了冷夏一个白眼。

    大秦战神不愿意看这些黏黏腻腻的小女人情怀,所以将这艰巨的任务丢给了媳妇,奈何冷夏其实也真心不算个小女人,忍着忍着拼命的忍着总算给看完了。

    不过心底也微微有了几分苍凉的触动。

    战北烈一见媳妇嫌弃的白眼,顿时起身走到冷夏的身后,给她在肩膀上拍打按摩着,问道:“说了什么?”

    冷夏叹气:“一个帝王和一个女城主的故事。”

    “城主?”战北烈皱了皱眉,手下不停,问道:“芙城?”

    冷夏微仰了头,脖颈酸疼,仰望着上面那人的下巴,应道:“嗯,芙城,原来这座地下皇陵已经有三百年了,男人是当年的燕太子巴查,也就是后来的丰康皇帝,女人是芙城第一任城主的千金。”

    战北烈体贴的将按摩的部位转到冷夏的脖颈,来回敲打揉捏着,舒服的冷夏猫一样的眯起眼。

    他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两个人,宫里的藏书库内有记载,巴查曾和芙城的千金席秋成亲,迎娶其为太子妃,其后北燕和东楚开战,富可敌国的芙城提供了大量的军费,后来那战北燕大胜,巴查也顺理成章的登基皇位,同时芙城城主过世,那席秋不知为何又回到了芙城,接替城主之位。”

    “大概的就是这样,不过……”冷夏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芙城主动提供军费,而是巴查有预谋的接近这女人,为的就是芙城的银子,山盟海誓时曾发誓绝不会再娶其他的女子,骗取了芙城的军费后,便也忘了曾经的誓言,纳了一个又一个妾侍,并用计害死了芙城城主,欲夺芙城大权。席秋心如死灰,用计逃回芙城,接下城主之位,并化解了芙城的灭顶之灾。”

    冷夏想象着那英姿飒爽的女子,在得到了自以为全天下的幸福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局,那凄冷的心情。

    又在父亲身逝之后用计逃了回去,以一个女子之身挑起芙城的大梁,稳定人心,化解危机,治理城镇,不能不说,这是个奇女子。

    只可惜,想来若是可以选择,她应该是宁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相夫教子,也不愿当这奇女子的吧。

    冷夏斜睨着桌面上的那本竹简,嗤笑了一声,缓缓道:“直到二十年后,巴查才为了当初的事后悔,惊醒自己一生所爱竟是席秋,奈何彼时席秋已然病逝,巴查用尽了一切手段,命人将她的棺木偷了出来,与他合葬皇陵,却也顾忌席秋当年的誓言,此生永不原谅,只得隔着一个冰棺,遥遥相望。”

    “唔,还有一个巴查自诩为情深的地方,席秋的棺木被偷到北燕已是在她死后半年了,尸身已经开始腐化,他命人从喀达什雪山的山巅,取来极冷极冷的寒冰,为席秋做了这个独特的冰棺,希望能保她尸身不腐。”

    冷夏说着,笑的轻蔑,这等虚情假意的马后炮作为,真是让她瞧不起。

    即便是寒冰棺,也始终抵不住岁月的侵蚀……

    战北烈撇了撇嘴,说道:“也就是……”

    冷夏点头:“没有关于出口的收获。”

    大秦战神的手按着按着,开始不规矩了,一点一点的朝着冷夏的柔软前进,气的她一个手肘猛然朝后击去。

    战北烈呲牙咧嘴的这受了一下,总算老实了,说道:“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给了我一个想法。”

    他绕到冷夏的对面坐下,接着说:“芙城在五国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处于西卫以西,极为贫瘠之地,却全城以商为尊,听说芙城的每一个人皆会经商,便是三岁的小孩子都会打算盘,这样的一个城市,可能其他的方面并不强盛,却极为富有。十七年前,卫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挟持了芙城的城主,以城主为要挟进入了芙城,没想到城内的银库竟是空空如也,芙城被大怒之下的卫王屠戮一空,同时那些富可敌国的神秘宝藏也成了传说。”

    冷夏不解:“芙城作为一个独立的存在,独立于五国之外,又极为富有,为何五国都没有攻打?”

    战北烈冷笑了一声,鄙夷道:“第一,五国之间各有嫌隙,哪个国家去攻打,都要受到其他四国的刁难;第二,若是攻打芙城,就要经过西卫,卫王又如何能同意?第三,芙城虽然小,却并不是没有武力的,有雄厚的财力作为支撑,这座城市的防卫极为严密,若非卫王挟持了芙城城主,西卫的军队可未必能进的去。”

    冷夏想了想,挑起了柳眉,问道:“你认为我这纹身和芙城的宝藏有关?”

    芙城在西卫以西,以芙蓉为标志,在十七年前覆灭,富可敌国的宝藏……

    这几个问题好像和她没有多大的关联,却也好像都能跟她扯上一点的关系,她是西卫公主,纹身是芙蓉的形态,今年十六岁,慕二的师傅传话说这是嫁妆……

    千头万绪仿似一团乱麻,冷夏不再多想,如今之际还是先找到出口是正事。

    两人刚来的时候一身是伤,战北烈更是半死不活呼不出几口气儿了,后来因着冷大杀手的一碗十全大补汤,将错就错稀里糊涂的圆了房,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秦战神食髓知味,或有礼的提出或霸道的强行和冷夏开战。

    他们在这地下的宫殿里也不知到底呆了多少天,眼看着蛇肉没剩下几条……

    冷夏叹气:“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战北烈明显的不是这么认为,望着他媳妇一眨不眨,执着的认为圆房才是正事中的重中之重。

    冷夏一抬头,看见战北烈那荡漾的神色,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一个舌绽春雷的狮子吼轰过去:“滚!”

    战北烈吞了吞口水,赶紧将所有的绮念吞进肚子里,以那萌到极致的小眼神儿瞅了发飙的母狮子一眼,耷拉着脑袋朝厢房外走去。

    冷夏哭笑不得,望着那可怜兮兮的北影,气的牙根儿痒痒,没好气儿的唤道:“上哪儿去?”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唔,现在是越来越心软了。

    大秦战神“刷”的转身,一改那哀怨的神色,猛扑向磨牙的冷夏,一把将媳妇抱起来,飞奔至温泉,欢脱的想着,还没试过在温泉里做呢……

    冷夏在战北烈的怀里,一张俏脸黑的不能再黑,突然凤眸一眯,伸出手捶了他一下。

    战北烈步子一顿,问道:“怎么了?”

    冷夏想了想,才说:“既然这座地宫是皇陵,那么应该绝不会让外人泄露这里的位置,不论是修建的工人,还是设计这座皇陵的人。”

    战北烈心思一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到正事他也收起了其他的心思,正色道:“所以这里面殉葬的除了工人,还有设计师……”

    冷夏点了点头,从她怀里跳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华,绚烂夺目:“但是那人既然设计了这座皇陵,也知道后面会被殉葬的命运……”

    “就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个退路!”战北烈沉声接上,和冷夏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温泉!”

    温泉边。

    冷夏深吸一口气,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一跃而下。

    战北烈身上的伤虽然在一点一点的变好,但是因为这里没有药,愈合的速度太慢了,若是这里是出口还好,如果不是,他后背的伤口遇到水再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冷夏的游泳水平战北烈可是见识过的,所以也并不担心。

    温泉下水温舒适,但是水中含有杂质,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冷夏闭着气沉入温泉底,水的浮力极大,她艰难的沿着边缘一点一点的仔细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否正确,如果真的有道路,那么一定是有一个机关。

    眼眸一亮,手下的触感光滑,凸出了一点,和温泉边缘的石壁全部相同。

    双腿蹬了几下,冷夏向前游近了,才看的清楚是一个金属制的机括,圆圆的一个珠子样的东西,突兀的镶嵌在石壁上。

    不知道这个机关是如何设置的,她不敢轻易的开启,记下这个位置,双腿连连交错,浮了上去。

    海藻般的青丝浮在水面,冷夏大口的呼吸着,朝岸上的战北烈扬起一个笑容:“有出口!”

    ==

    两人再在皇陵内休整了一日,吃饱喝足之后来到了温泉边。

    他们并不怕这个出口内时间过长,气息不够,既然那个人能从这里出去,那么必定是在人力可以坚持的范围内。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双双深吸了一口气,跃入泉底。

    冷夏找到昨日的记下位置,扭动了那个小小的珠子……

    轰!

    一声沉闷的轰隆暴响,地面都仿佛颤动了一下,一侧的石壁缓缓上升,随着石壁的推移,大簇大簇的水花狂奔而入,白色的浪花巨龙一般卷了来,将温泉内激射的浑浊一片。

    石壁上升了有一尺多的位置,便停顿了。

    水花不断的涌入,在石壁下激荡着,战北烈顶住巨大的冲击力,死死的拉着冷夏的手,朝石壁口逆流游去。

    他将冷夏抱住率先推入石壁下,她的身材纤瘦,很容易就过了去,战北烈紧跟着伏低了身子,贴着地面游了过去,这之间和冷夏紧握的手一直没有分开。

    战北烈刚从石壁下游过,石壁就发出了轰轰移动的声响,向下陷去,“铿”的一下,闭合了。

    此时的水流已经渐渐由着汹涌激荡平静了下来,这里一片黑暗,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水温不再温热,变得冰冷刺骨。

    两人在一片黑暗中极容易分开,战北烈从腰际扯下一道布条,将自己和冷夏的手腕分别绑在两头,拉着她朝上方蹬水游去。

    水波静止,两人的动作在冰冷的水中划出一道一道的涟漪,青丝飘散在水中,口鼻间一片泥土的气息,黑压压的一片,两人什么都看不见,不辨方向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向上游,既然皇陵在地下,那么出口一定在上面。

    因为水温的冰冷,减缓了他们游动的速度,此时那在岸上吸的一口气,已经不怎么够用了。

    冷夏的脸颊鼓胀着,胸腔中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感觉,突然一个温热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唇,战北烈以舌撬开她的牙关,渡了一口气来,冷夏终于好受了几分,拉了拉他的胳膊,以示可以继续了。

    ……

    上方出现了一点一点昏黄的光,在水面上映出了一团团的扭曲的光圈,可以判断此时应该是晚上。

    骤然见到了曙光,两人加快了游动的速度,眼看着就要到达水面!

    不知道出口究竟是在哪里,冷夏和战北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作,临近水面的一瞬他们不再划水,缓缓的浮了上去,尽可能的压低出水的声响。

    破水而出!

    战北烈和冷夏努力的压抑着想要大口呼吸的冲动,以最轻的幅度低低的缓慢的呼吸着,相视的眼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时两人才开始打量着所在的地方,不由得同时一愣。

    ------题外话------

    粽子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