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小说网 > 庶色可餐 > 第七十九回

第七十九回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若溪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老太太特别喜欢,竟吃了一碗米饭。( 无弹窗广告)饭毕漱口,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方饮茶。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厨艺?”老太太笑着问道。

    若溪听了忙回道:“当年在田庄上学的,都是些上不去台面的小吃食,难得祖母喜欢。明个儿孙女再换些花样给祖母尝尝。”

    老太太闻言眼神一暗,叹口气说道:“那几年苦了你,好好的韩府千金竟然沦落到要下厨。田庄上能使唤的人不多,条件到底艰苦,谁在那里都不舒坦啊。”

    听着话茬不光光是心疼若溪,似乎还有些惦记三太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三太太本就是她的外甥女,嫁到韩府二十多年在膝下承欢,能没有感情吗?若溪听了心里有了些算计,看来这三太太最终还是要回来。旁得先不说,就说五爷韩暐,自打母亲走了就一直恹恹不喜说话。老太太又最疼他,这两日便召唤到荣善堂住着。若是长期这样下去,老太太少不得把三太太接回来。

    其实从老太太让大奶奶、二奶奶和若溪联合管家的时候,若溪就看出些苗头。把权利交给晚辈,等三太太悔过自新想要移交还容易些。在这件事上,老太太到底是有些私心。

    若溪并不想置三太太于死地,不能耍任何阴谋诡计手里没半点实权的活着,或许对于她来说更痛苦。即便让她回韩府,若溪也绝不会让她再次握住管家的权利!

    “今个儿大嫂子吩咐李新荣家的把份例送到田庄,我把自己那份河蟹托她捎了过去。”若溪喝了一口茶说着。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慈祥起来,“难为你知道她喜欢这一口,这才是为人子女应该做到的。虽说她犯了错,可毕竟是你嫡母。况且古来成大事者都胸怀若谷,你是个有大福气的丫头!”

    “祖母把我从田庄接过来,待我比对几位哥哥、弟弟还要上心,这就是孙女的大福气!”若溪忙回着。

    这话刚说了一半,只见小丫头打着帘子,韩昊从外面进来。若溪见了忙站起身,他匆忙点了一下头笑着给老太太见礼。

    “我打外面淘换着一些新鲜玩意儿,赶忙就给祖母送来了。”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赶忙把手中的食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盘晶莹如雪透着粉红的圆柱形吃食。

    韩昊笑着说道:“我知道祖母这几日胃口不好,就特意去买了这个鲜虾肠粉回来。这家酒楼是上个月刚开的,厨子是地地道道的广东人,这道菜是他们的招牌。”

    “光看着就很有食欲,可惜今个儿你九妹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我吃的饱饱的。不过你一片孝心实在难得,我撑破肚皮也要尝一下。”老太太很高兴,夹了一条咬了一口,果然满口留香甜中带着微咸,“很好吃,留下吧。明个儿早上让他们热一下,就着小米粥应该更顺口。”

    “祖母喜欢就好,这下面还有一份是给五弟的。”韩昊扭头瞧瞧若溪,“想不到九妹妹还会厨艺,真是心灵手巧,难怪身边的奴婢也一个赛一个的伶俐。这鲜虾肠粉我买了很多,没想到九妹妹在祖母这边所以没带过来。一会儿九妹妹就派个丫头跟着我去取,晚上做宵夜也不错。”

    老太太见韩昊心里还惦记着兄弟姐妹,心里越发的欢喜起来,关心的询问他打理铺子的事,又嘱咐他晚上别贪黑念书累垮了身子。

    没多一会儿,韩暐从学里回来,见了鲜虾肠粉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半盘子。韩昊在外面打理铺子,到底比在府里见多识广,为了讨老太太欢心专拣些新鲜有趣的事说出来。韩暐听了一扫往日的郁闷,对于母亲离府的阴霾也消除了不少。

    “今个儿有些晚了,你白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老太太慈爱的说着,又吩咐若溪也回去休息。

    两个人起身告退,刚刚走到廊下就见韩暐打里面追出来。他拉住韩昊的衣袖轻声说道:“二哥哥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出去转转,府里面可没有这么多有趣的事。”

    “八月十五夫子放假回家过节,抽空我带你出去见识一番。”韩昊笑着答应下,他立即满脸期待起来。

    青玉见若溪出来忙迎上前,眼睛扫过一旁的韩昊立即闪烁起来。

    “就让这丫头跟着我去取鲜虾肠粉吧。”韩昊突然说道。

    若溪听了只好点头,青玉想要说什么见旁边人多少不得忍下。她跟在韩昊身后往二房那边去了,想着正月十五那晚的事心里正不自在,突然撞上一个后背。

    “呃。二爷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她瞧见韩昊转身,揉揉撞得酸痛的鼻子后退了两步。抬头迎上一双戏谑的眼神,忙慌张的四下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她们正站在僻静处半个人影都不见。而这条路似乎不是往二房那边去,竟像是通后院空闲房子的捷径。

    她心下一沉,警觉的看着韩昊,板着脸说道:“姑娘正在等着,奴婢取了吃食要立即赶回去。二爷似乎走错了路,还是奴婢先行吧。”说罢扭身往斜岔里走。

    “没错,爷就把吃食放在后院的空房里。爷还特意给你买了好东西,你瞧瞧。”韩昊竟一闪身拦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脸的从怀里掏出个手镯,不容分说便抓住她的手往上套。

    青玉见状急忙挣脱,立着眼睛说道:“这手镯看起来价值不菲,二爷还是留着送二奶奶吧。奴婢自知不过是个下人,不配戴这么金贵的东西!”

    “爷喜欢送谁就送谁,爷说谁配谁就配!”这韩昊轻狂的说着,抓住她的手死活不松开,还不停地抚摸着。

    “二爷请自重!”青玉急了,朝着他的脚狠狠踩去。

    谁曾想这韩昊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这手,灵活的躲闪开海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俯在她耳边,邪笑这低吟道:“上次被你踩了脚,爷足足痛了三日,这回可不能让你得逞!今个儿就让爷好好疼疼你,也让你三天下不了床!”说罢就拖着她往空房子里去。( 好看的小说)

    青玉拼命挣脱,大声喊起来,他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这里白天都看不见人影,更何况眼下天色渐暗。青玉被韩昊制服住拉进空房子里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身上的衣服被扯开,韩昊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露出丑恶的大物件,就要恶狠狠的入巷!

    青玉被韩昊拖进后院的空房子里意欲强上,他一只手按住青玉另一只手脱下自己的裤子。青玉哪里见过男人的玩意儿?吓得失声尖叫起来,不过这里太偏僻,恐怕喊破喉咙都没有人能听见。

    她玩命的挣扎起来,一脚不知道蹬到什么地方,只见韩昊“哎呦”一声弓着身子蜷缩在地上。青玉也顾不得细看,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若溪只带着个小丫头回清风堂,绿萼听说青玉跟着韩昊走了心里顿时觉得不安。眼见天色渐暗不见她回来,就在廊下张望起来。若溪见到觉得奇怪,便询问起来,绿萼这才把正月十五那日的事学了一遍。

    “糊涂,这样事你们怎么能瞒着我!”若溪一听就急了,忙站起来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又停住,稍微镇定了一下才出去。她只带了绿萼,告诉众人要去二奶奶那边坐会儿,众丫头、婆子并未有任何的怀疑。

    出了清风堂,若溪的脚步便快起来。主仆二人刚刚走到园子附近,就见斜插里跑过来一个人影,一下子就撞到绿萼身上。

    “哎呦!”绿萼倒在地上,借着灯笼和月光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正是青玉。她衣衫凌乱,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的表情。

    “你怎么了?”绿萼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啊~”她失声尖叫起来,一下子挣脱着站起来,“别碰我!别碰我!”

    若溪见状心里忽闪一下,忙压低声音说道:“别怕,是我和绿萼!”边说边抱住青玉不停哆嗦的身子,在她耳边青玉抚慰着。

    青玉听见若溪的声音顿时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大崩溃,趴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别怕,别怕!”若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怕!跟我来!”说罢把她带到假山后面的偏僻处。

    若溪见青玉衣服被撕破,这个样子不能回清风堂,吩咐绿萼悄悄回去拿衣服。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搂着青玉轻声安慰着,心里满是自责和后悔。若不是她这个做主子的粗心,青玉怎么会遭无妄之灾?

    看她的样子肯定是被韩昊那个混蛋占了便宜,只是不知道身子可还清白!这个世道对女人极不公平,虽说是韩昊那个混蛋的错,可万一这样的事情被人知道只能是指责青玉不知道羞耻。搞不好她这一辈子就完全被毁了,若是她想不开……若溪越想就越害怕,越自责!

    不一会儿,绿萼拿着衣服回来了。

    “快点把衣服换上!”若溪刚一碰触青玉衣服扣子,她就吓得退后了一步,满眼的惊恐下意识的防备。

    若溪见状心里越发的难受,轻声说道:“这里只有我和绿萼,你放心!相信我,这件事不会有旁人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相信我!”她攥住青玉的手,坚定地说着。

    青玉听了,眼中的害怕恐慌慢慢散去,渐渐被脆弱和信任取代。她强忍住泪水点点头,在绿萼的帮助下换上衣服。

    若溪见她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这才带着她往回走。到了清风堂门口又攥住她的手,轻声说道:“稍微低下头,不要让她们看出异常。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有我!”说完命绿萼打着灯笼在前面走,她走在中间,吩咐青玉跟着身后。

    主仆三人进了上房,并未有人感觉到异常。能进若溪上房的人不多,碰巧桂园前几日便得了风寒已经躺下。

    若溪吩咐绿萼把青玉安置在里间,又命她去张罗洗澡水。

    青玉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虽然那不再掉泪可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滞。韩昊那张丑恶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还有他下身那物件!

    “先进去洗个澡,然后什么都不要想上床睡一觉。”若溪亲自把她带进净室,见到她除了手腕处有些淤青其他地方并无痕迹,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奴婢在这里照看就行了,姑娘先出去歇着吧。”绿萼轻声说着。

    若溪点点头,朝着她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不要询问这才扭身出去。她自己动手倒了一杯凉茶,一边喝一边沉思起来。

    究竟事情怎么样她不清楚,不过她能肯定的是青玉受了委屈却还是清白之身。不知道是因为有人撞破,还是她挣脱了才跑出来,一切都要等她彻底平静下来才能问。

    这个事情既敏感又棘手,处理不好就会毁了青玉一辈子!她必须要想出个万全之策,还要注意青玉的心理,不能让她留下阴影。

    她越想越觉得亏欠青玉,这件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她为自己的粗心而懊恼不已,又打心里厌恶憎恨韩昊。好好的大家少爷,怎么就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如花的媳妇刚进门几个月,就对妹子的丫头下手,真是个用下体思考的禽兽!外面花银子找鸡女随便玩,怎么就非得强迫好好的姑娘家?找鸡女还需要花银子说些好听的话,难不成他觉得丫鬟连鸡女都不如?这样的人不教训他一下,真是没有天理了!

    这功夫青玉打净室里出来,她大大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就像个失了灵魂任人摆弄的娃娃。若溪吩咐绿萼把她安置在自己床上,她实在是不放心这个时候让她单独睡。

    若溪看着一直睁大眼睛不肯睡觉的青玉说道:“记得当初在田庄,冬天冷我们就挤在一张床上。那个时候你就说,要是能有软呼呼的高床暖枕就好了。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青玉无神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些神采,她的思绪似乎飘回了田庄里破旧的房间里。她们主仆二人抱着拥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没有多少棉花的旧棉被,一张嘴说话都能看见冒出的白气。

    “姑娘告诉奴婢,一定会让奴婢住在有暖炉的屋子里,自己睡一张大床盖厚厚的新被子!当时奴婢一心以为姑娘不过是说说罢了,没想到真有这一天,还来得这样快!”

    若溪见她开始说话,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继续说道:“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你什么都不要想,只像一直以来那般相信我就好!一切都会过去,闭上眼睛,慢慢放松。”

    青玉听话的闭上眼睛,若溪轻轻拍着她,看着她渐渐睡着了。

    “啊~不要碰奴婢!”半夜时分,青玉尖叫着哭喊起来。

    若溪被惊醒,瞧见她缩在床脚浑身战栗忙过去抱住她,“这里是清风堂,我在你身边,别怕!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你很安全!”

    “姑娘!”她紧紧抱住若溪,泣不成声起来。

    外面的刘妈听见动静轻轻敲门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有青玉侍候,你们接着睡吧。”她赶忙出声吩咐着。

    刘妈答应着,外面响起琐碎的离去的脚步声。

    若溪轻声细语安抚了青玉一阵,好不容易才见她渐渐平复下来。这一晚上若溪没有睡好,早上眼圈有些发黑,绿萼见了找来些冰敷了一下才好。

    桂园身子好得差不多,一大早就过来侍候。她见青玉双眼红肿神色异常心里纳闷,不过却假装没看见。若是需要她知道,姑娘自然会告诉她;若是不需要她了解,她又何必询问?若溪见状暗自点头,不愧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做事说话都极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虽然她在若溪身边时日不长,不过却渐渐成了若溪身边离不开的人。不仅是因为她在韩府有人脉,更是因为她的稳妥和细心。她和绿萼是若溪的左膀右臂,就连青玉都靠了后。不过青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若溪不会跟任何人再说出来。

    “昨夜青玉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一会儿请个大夫进来瞧瞧。”若溪对绿萼说着,“我带桂园去花厅,你留下照顾她。”

    “姑娘放心去吧,这里有奴婢呢。”绿萼忙答应着,她岂能听不出若溪话里的意思?眼下青玉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人在跟前陪着不能疏忽,万一她要是想不开就糟糕了。

    若溪对绿萼很放心,又偷偷叮嘱了两句这才去了。到了花厅却只见大奶奶一个人,一问才知道韩昊“病”了。

    回事的媳妇儿来了好几拨,才见陈氏赶过来。若溪见了问道:“昨天在祖母那边看见二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可请了大夫,怎么说?”

    “不过是着了冷风,没什么大事。”陈氏的眼神一闪,随即把话题转开,“今个儿才第二天我就晚来,旁人还以为我故意偷懒呢。”

    “二弟白日去铺子里帮忙,晚上要苦读应考,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病了你在一旁侍候是应该的,谁能说出闲话呢?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些上好的燕窝,是过年的时候娘家嫂子送过来的,等一下让丫头拿过去给二弟补补身子。”大奶奶笑着回道。

    陈氏倒没太推辞,只说了几句客套话。若溪心里纳闷,这韩昊怎么突然就病了?肯定不是风寒,他到底得了什么病?难不成是被青玉打伤了,可若是有外伤也不至于扯谎说是风寒啊?

    今个没什么事,还不到晌午就全部处理完了。三个人各自散去,若溪回了清风堂见青玉正睡着。

    绿萼趁着跟前无人回道:“奴婢请了大夫来瞧,说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奴婢看她是心病更多,只能慢慢开导了。”

    “别逼她,什么都不要追问。等过几日她彻底冷静下来再说,你多陪着她说说话。”若溪叮嘱着,又吩咐她准备些补品,要去看看生病的韩昊。

    绿萼听了有些不情愿,“白瞎了好好的补品!不过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过去探探风声好见机行事。奴婢真想在补品里下些泻药,让他泻个三天三夜起不来才好呢!”

    “你放心,我不会让青玉白白受委屈!”若溪咬着牙回道。

    她带着绿萼带上补品去了二房,韩昊正在床上躺着,见了若溪本来发白的脸上透着铁青还有些许的尴尬。

    “听二嫂子说二哥病了,我心里惦记就过来了。”她细细打量了韩昊几眼,笑了一下,“昨个晚上起凉风,青玉那丫头打这回去便摔了一跤,不仅害得我没吃上鲜虾肠粉,她还病了。早上请了大夫过来瞧,也说是风寒。开了一大篇子的药,不知道二哥都吃什么药?”

    韩昊闻言眼神闪烁起来,盯着她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和庆幸。昨晚上,他被青玉踢伤下体差点没疼死!一个人歪在地上缓了半晌才上来这口气,趔趄着勉强走回去,还得扯谎说是骑马摔了。好在陈氏没有追问,巴巴的请来了大夫还对外人隐瞒。

    虽说他不以强迫一个丫头为耻,不过却深以下体受伤为辱。他可不能让人知道自个被一个小丫头伤了人根,这还不让人笑话死!该死的丫头,她还知道编个瞎话糊弄若溪。谅她也不敢说出来,除非她想要出家或是不要命了!

    青玉泼辣娇俏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他顿觉身上冒火下体疼痛,忍不住咧了一下嘴。敢对他的命根子下狠手,等他好了再去收拾那丫头!她以为能跑出自己的五指山吗?

    他呲着牙一抬眼,迎上陈氏质疑的眼神心下一惊,怎么把这位姑奶奶给疏忽了?虽然这陈氏进门不过几个月,不过却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都管制的妥妥当当。就连平日里二太太都头疼的陈妈妈,都对她带着几分恭敬。

    人家说话行事半点不差,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端庄模样,韩昊反而不好意思露出轻狂本色,这几个月在府里收敛不少。陈氏总是说他稳重教养好有担当,能嫁给他是自个儿的福分,他可不想毁了这份仰慕之情。

    他听了若溪的话赶忙想办法圆,“昨个晚上刚走到园子,素雪那丫头就拎着食盒过来。她听见我说要送给妹妹的话,唯恐放凉了不好吃就自作主张拎出来了。我便让青玉拿回去,谁曾想她没拿灯笼天暗风又大摔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素雪送去呢。呵呵,九妹妹若是喜欢吃,明个儿我再吩咐人去买回来。”

    “那丫头就是毛手毛脚,若不是头几年有道士给她批命,我也不留她在跟前了。”若溪笑着回道。

    韩昊和陈氏闻言俱是一愣,都好奇的追问道士怎么个批法,那青玉的命格竟与常人不同吗?

    若溪说起曾有个道士为青玉拼批命,屋子里的众人听了都很好奇。她笑着说道:“那年冬天很冷,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青玉起早去院子外面抱柴火,瞧见里面躺着个冻僵的道士。她心地善良便喊人把那道士弄进屋救醒,还找了些食物给他填肚子。道士吃饱喝足说要给青玉算命,还说自己这辈子只给有缘人算。

    他说青玉命犯白虎星,若是十八岁之前配人,就会败了婆家克了夫婿。轻则夫婿后继无人,重则是家破人亡啊!虽说这落魄道士的话不能全信,不过说成这样到底是让人心里膈应。况且他说完就走,青玉追了出去却不见人影。大伙都感觉奇怪,出了田庄的门就是笔直的大马路,这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所以有人跟我提亲,我就把这些话原方不动的说了,人家都打了退堂鼓。”

    说完她觑了韩昊一眼,瞧见他一脸蛋疼的模样心里感到好笑。她似乎猜到韩昊是哪里受了伤,所以才扯出这样一番胡话吓唬他。

    古人最迷信不过,再加上韩昊的下体受了伤,虽然大夫说不影响以后的夫妻生活,可是他到底是不敢大意。眼下听了若溪的话,他心里越发的忐忑起来,莫非真是那丫头克得不成?

    若溪见目的达到也不多坐,嘱咐韩昊好生休养便起身告退了。陈氏亲自送到院门口,见到若溪走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暗暗长出一口气方进去。成亲这几个月来,她不是看不透韩昊骨子里轻浮贪玩的性格,只是想着若是把他当成君子,或许还能让他收敛改变。没想到他到底是板不住,这么快便原形毕露了。

    以她的智慧岂能看不出韩昊的异样?其实昨晚上她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想追问让彼此尴尬。万一把中间那层窗户纸捅破,韩昊索性不装了肆意妄为反倒更糟糕。今日若溪来访,绝对不是单纯的探病这样简单,韩昊的“病”似乎跟那个叫青玉的丫头有关。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明媚略带张扬的笑脸,心里竟然倏地放松下来。她知道若溪对青玉不仅仅是主仆之情,断然不会让青玉做了韩昊的妾室,不然若溪也不会巴巴的过来说这样一番话。既然有人帮她想了个好法子,她就见机行事彻底了断韩昊的念想!

    陈氏回了屋里,见韩昊正在轻声叮嘱素雪什么,见到她只嚷着要茶喝。她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现在才想起串口供岂不太晚?就凭他这点子手段还想要偷腥,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主!

    “二爷还是少喝些茶,一会儿如厕又嚷着喊疼了。”她温柔的说着,“这好好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妾身一想就觉得后怕,难怪前晚上没做好梦,想来是菩萨托梦可惜妾身竟没当一回事。等到这个月十五妾身要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二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讨个平安符戴戴也成,爷最近有些倒霉。”韩昊见她并未疑心还是一副担忧自己的模样,悬起来的心放下来。

    “哎呦,这可不得了。若是沾上霉运有时候要倒霉一年的!”她眉头紧皱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二爷已经把……摔倒了,妾身真是担心二爷的身子。可不能等到十五,还是找个人破破的好。”

    本来韩昊没往那方面想,不过有若溪说古怪道士在先,又有陈氏夸大事情在后。他想都没多想就立马点头同意,还吩咐陈氏找个稳妥灵验的人进来。

    陈氏办事很麻利,晚上就带了个婆子进来,听说是新出马的很灵验。她见了韩昊神神叨叨嘀咕了一阵,又把众人都请出去,这才说道:“二爷这是惹上了白虎星!因为二爷有祖荫庇护,所以这才没大事,不然子嗣可就难了。往后二爷千万要远离犯白虎的女子,断不可跟她阴阳调和,不然性命有忧啊!”

    呃!韩昊听了直冒冷汗,这婆子说得还真是灵验!他赶忙问道:“眼下该如何?可对以后有影响?”

    “二爷别急,只要没沾染那女子的阴气就无妨,日后远离自然无忧。”婆子忙笑着回道,“老奴这里有一道符,请二爷放在枕头底下九日,然后烧了溶水喝掉便可保一年顺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不知道画了些什么的符纸递过去。

    韩昊忙不迭接过去放在枕头下面,她又说了些奉承好听的话,什么二爷命格尊贵面相大富大贵之类的。他听得心花怒放,召唤丫头进来封了五两银子的赏钱。那婆子接了连声道谢,乐颠颠的告退走了。

    经过这一场,他对青玉是彻底死了心,不过一想到自己隐隐作痛的下体就意难平!等着瞧,他早晚都要报这个仇,他就不信自个整治不了一个丫头!

    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算是没有大碍,青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若溪叮嘱她无论去哪里都不要落单,唯恐韩昊趁虚而入报复,还特意派了个小丫头给她做跟班。青玉本是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性格,经过这件事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空闲下来就在角落里发呆。

    绿萼见了时常拉着她说话、打趣,她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天晚上,屋子里只有她和若溪,她竟跪下来求若溪放她出府做姑子去。若溪闻言顿时皱眉,把她扶起来说道:“我原想没人提及那件事,你慢慢就会自己想开,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既动了出家当姑子的念头,我真要好好跟你唠唠了。这里没有旁人,我又一直把你当姐妹,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妨全部说出来!”

    青玉闻言未语先落泪,那晚的事情浮现在眼前,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后怕!她真得忘不了韩昊狰狞的脸,忘不了他露出的吓人的物件。好丑,好恶心!如今她见到小厮都远远避开,眼睛忍不住往人家腰下面扫,心里害怕得不得了,生怕他们突然就脱了裤子。

    青玉突然求若溪放她出府去做姑子,若溪知道这是她憋了几日之后的爆发。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有人跟她好好聊聊,她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必须说出来。”虽然若溪不想撕开她血淋淋的伤口,不过她要是永远不敢面对旧永远也走不出来。

    青玉满脸的痛楚,咬着嘴唇攥紧拳头,恨恨的回道:“二少爷是个人模狗样的禽兽,他竟然……竟然把奴婢拖到无人的空房子,意欲……”她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姑娘!”她再次跪下,“你就让我出家吧,奴婢实在是没脸再待在府里!奴婢忘不了那晚的情形,一闭上眼睛便想起那……唯有在佛前念经打坐,方可消除奴婢内心的孽障,才能彻底洗净奴婢的罪过!还请姑娘同意,就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你有什么罪过?若是这样是有罪,那世上真是没有公理了!”若溪见她一副只求出家的模样,心里顿觉纳闷,莫非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不会是韩昊那混蛋玷污了她的清白之身?

    想到这里她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青玉的胳膊盯着她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晚到底怎么了?”

    “奴婢……奴婢的衣服被二少爷撕破。他……他……”她边哭边支吾起来。

    若溪真有些急了,“他把你怎么样了?侵犯你了?”

    “没有……”到了这步田地青玉也顾不得害羞,她拼命低着头,“二少爷把裤子脱了,他那玩意儿……又丑又吓人……奴婢趁二少爷不注意踢了他一脚,见他蹲在地上哀号便跑了出来。”她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只觉得憋在胸口的闷气一下子缓解,竟舒服了好些。

    “就这样?”若溪听罢松了一口气。

    青玉感觉到她语气里的轻松和满不在乎吃了一惊,“这不是要命的事吗?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做人,除了出家就是死路一条!”

    “傻丫头,我还当你整日发呆想什么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若溪竟淡淡的笑了。

    青玉见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些日子她被这事折磨的吃睡不安,想来想去唯有两条路走。姑娘听了不仅不难过,怎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笑了呢。

    若溪看到她的反应忙收住笑容,她要怎么说才能让青玉理解自己的反应呢?难不成要告诉她,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那里的海边到处是只穿裤衩的男人走来走去,电视里光膀子的床戏屡屡皆是。那个不要脸的民族还专门拍这些a片,她看见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她若是这样说,青玉不是疯了就是把她当成神经病!若溪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你认为这件事是你的错吗?”

    “奴婢并没有做错任何事!”青玉毫不犹豫的回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若溪听了追问道,“若是大街上有个疯子脱光了衣服乱跑,难道看见的女人都该挖眼睛死了?”

    “可二少爷不是疯子。”青玉的语气平静了好多。

    若溪闻言激动的说道:“疯子犯病只是糟蹋自己,他比疯子还不如!做出禽兽事情的人是他,如今他该怎么享受还怎么享受,你为什么闹着要出家?你这不是自己逼自己,让亲着痛仇者快吗?傻瓜,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可是现在奴婢一闭眼睛,就……就瞧见那玩意儿……况且这件事要是让旁人知道,我只会落个狐狸精的名声。二少爷心里嫉恨奴婢,还会找机会报复,弄不好还要连累姑娘啊!”这几日她胡思乱想了很多,怎么想都是没有出路。

    “他还没有那个能耐动我!”若溪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放心,他不敢再动你的念头,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说罢把自己扯得瞎话学了一遍,又把陈氏找神婆的事说了。

    她见青玉神情缓和,接着说道:“眼下你只要学会忘记就行了,就当做是看见路边的野狗了。不是人的玩意你也不用把他当人看,畜生长那物件不也是整日露在外面吗?那年田庄上来了个敲猪的,你还淘气偷偷去看了,权当是又看了一头蠢猪了!”

    “扑哧!”青玉竟笑了,“姑娘是韩府的千金,大家闺秀,怎么能说这样粗俗不堪的话呢?若是被外人听去,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子呢?”

    “你还是笑起来最漂亮!”若溪见状也笑了,她拉起青玉的手,“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你没错,你还是冰心玉洁的好姑娘!这世上虽然有不少垃圾男,不过还是有忠厚老实的男人,也不要因此对男人抗拒害怕。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不过要等到十八岁以后了。”

    “姑娘,这个时候还拿奴婢开玩笑。”青玉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神采,若溪见了心里高兴,估计再开导几次就会没事了。

    主仆二人正在屋子里说话,就听见绿萼问好的声音,听动静是五少爷韩暐来了。若溪忙吩咐青玉进净室洗把脸,这才起身迎了出去。

    ------题外话------

    因为入v之后字数增加,有时候一章写两件事,所以章节名字就让月光头疼了。为了把时间用在码字上,尽可能每天多传,恕月光不写章节标题了。今天是第一天入v,谢谢众亲一路跟随,后面会越来越精彩敬请期待!不过只是今天一万字哦,以后会在五千左右,周末或许多更。月光是上班族,写文是兴趣,各位海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