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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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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鬼迷心窍,逮住机会便想着在宜宣跟前表现,越发得露骨起来。绿萼偶尔进来一次待不一会儿,竟也看出来了。

    她私下里询问桂园,桂园正憋得难受无人能诉,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了她。

    “有这样事怎么不赶紧回禀奶奶知道?”她听罢眉头紧锁,心里恨青玉猪油蒙了心,怎会做出这样背叛主子千刀万剐的事?

    桂园有些为难地回道:“我倒是想告诉奶奶,可见到她对青玉掏心掏肺,那些话每每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我总想着青玉能幡然醒悟,此事就能妥善了结。可她似乎认准了这条道,这两日比之前更甚,趁着奶奶不在跟前就冲二爷发浪。我合计着不能再瞒下去,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呢。”

    绿萼听了也有些为难,她清楚奶奶对青玉的感情。倘若奶奶知道自个最信任的身边人在背后捅了自个一刀,指不定多伤心难过呢!可是这事又不能总瞒下去,早早晚晚会露馅。若是青玉闹出些什么丑事,便越发的难以收拾,还是早些回禀奶奶,让她早作准备的好!

    想到这里绿萼拉着桂园去见若溪,看见她正在盒子里翻东西。

    “你们来的正好,我记得丫头、婆子的卖身契都在盒子里,怎么没有?”若溪赶忙问着,这东西先是绿萼保管,后来她怀了身孕便交给桂园管着。

    桂园忙过去,回道:“房契、地契还有卖身契都放在黄梨木的盒子里。那盒子锁在箱子里,岂能摆在明面上?若是有人拿了去,还得费劲找。”

    “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谁动这些没用的玩意儿?”若溪不在意地笑着回道。

    “人心隔肚皮,奶奶还是防着点的好!”绿萼听了别有所指的回着,“那些卖身契奶奶不当一回事,丫头婆子们却当成宝贝。有了它,奶奶就可以对她们大骂折杀,要了她们的命也不犯法!再说那些房契和地契,哪一张不是价值不菲?奶奶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可保不齐谁贪心不足眼皮子浅手粘。”

    “听听你说的,这屋子能进来的总共就是你们和青玉,谁是那样的人?”若溪见桂园抱过来一个盒子,打开翻出青玉的卖身契,“你们都是我身边信任之人,该给你们自由的时候我不会紧攥着不放。等青玉选出好人家我就烧了这卖身契,不能让她以丫头的身份出嫁!我还打算认她做干姐妹,她没有娘家人,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我这个姐妹出头名正言顺。”

    绿萼见状眼神一闪,她瞧了桂园一眼,咬咬牙把心一横说道:“奶奶何必对她这样好?说到底她不过是跟我们一样,是个奴婢罢了!奶奶看哪家好就做主把她配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能一味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瞧瞧她最近浪得,在二爷跟前……”

    “你不用嫉妒她,你的卖身契早就化成灰。当初嫁给王五是你自个愿意,怎么这会子就后悔起来了?”若溪打趣的打断了她的话。

    “奶奶,你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绿萼急忙辩解着,“奴婢是看青玉太不像话,奶奶如此对待,她却想着怎样爬上二爷的床!”这一着急,她准备好的迂回婉转些的话一点没用上,反倒把最不能说得大实话说了出来。

    说罢她有些后悔,真想咬掉自个的舌头。原本她以为自己是个稳重冷静地人,可眼下却失了方寸。即便要把青玉的事说出来,也不能这样直蹦啊!

    旁边的桂园也是吓了一跳,有些忐忑的盯着若溪的脸。却见若溪眼神一敛,随即放下手中的卖身契端起茶杯喝茶。

    “奶奶。”她见若溪半晌不言语,不生气,不由得轻声说着,“奴婢早就发现她不对劲,可顾及太多才一直没有回禀。后来细细想来,一切都从那晚接二爷回来开始。”她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想到的,一五一十回了一遍,边说边觑着若溪的脸色。

    若溪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偶尔眼神闪烁,脸色却一如平常。桂园全部说完仍不见若溪有其他反应,和绿萼对视了一眼,满脸纳闷疑惑。

    又过了片刻,若溪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始终相信她能想明白,会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奶奶!”绿萼轻呼起来,“原来您早就看出来了?”

    桂园听了也恍然大悟,暗道自己愚蠢,奶奶如此冰雪聪明,这临风居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可笑自己还当成秘密,心里纠结着回禀还是不回禀,殊不知奶奶看得明明白白。之所以不点破假装不知道,就是为了顾及和青玉的主仆情分。

    这几日,眼看着青玉百般接近讨好二爷,在他跟前献媚招摇,奶奶的心该多难受啊!可奶奶愣是半点没表露,对青玉越发的好。青玉怎么就不知道惜福?怎么就这样看不透想不明白?枉费奶奶一而再的给她机会,这般包容待她!

    “你们不要插手,这种事要她自己想明白才行。”若溪轻声吩咐着,“我不想强迫她,免得她心里有疙瘩。往后看见她在二爷跟前你们就闪开,多碰几次壁她就能明白了。”

    绿萼和桂园闻言点点头,心里对青玉越发的气恼,见了她就想要骂人,可碍于若溪的吩咐只好忍住。青玉满心都是宜宣,旁人全都不在眼里心里,也不甚在意二人的态度。

    转过天,若溪去侯夫人那边说话。宜宣中午应酬喝了酒,提早回来了。青玉瞧见忙进来侍候,又是打水、又是上茶,还要帮他捶肩膀。

    “这里不用你侍候,下去吧。”宜宣冷冷的说着,根本就不让她上手。

    她听了眼神一暗,想要扭身出去又想到今个这机会难得。奶奶带着桂园出潋滟阁,绿萼出了府,这上房旁人轻易不进来。再看宜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醉醺醺似乎要睡着,她这心里便生出个念头来。

    青玉轻轻靠过去,伸出手就去碰宜宣的脚,想要把他的靴子脱下来。

    宜宣本就没睡着,感觉到靠过来一个人还碰自个的脚,便一心以为是若溪回来了。他伸手一扯,青玉一个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顿时满脸娇羞心碰碰狂跳。

    咦?宜宣觉得不对劲,触感和味道都不是若溪!他睁开眼睛见到青玉吓了一跳,急忙一推坐起来。

    青玉被他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快要飞上天,可突然被推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立马从天上掉到谷底!

    “二爷,奴婢……奴婢……一直仰慕您啊!”她眼泪汪汪的说着,满眼的炙热,一脸的可怜,倒平添了几分姿色。

    宜宣早就感觉出她不对劲,眼下听见她说出来心里越发的厌恶。

    “你家奶奶帮你找了好亲事,赶紧准备嫁人吧。”看在她是若溪大丫头的份上,宜宣还给她留了几分脸面。

    青玉咬着下嘴唇,隐约有血丝渗出来。反正说都说了出来,她便豁出去了!

    “奴婢不嫁人!”她跪在地上,“奴婢甘愿一辈子留在二爷身边侍候,当牛做马无怨无悔!”

    宜宣见了一皱眉,不喜地说道:“你家奶奶待你恩重如山,你就这般回报她?若是你还有一分良心,还顾及主仆情分就赶紧出去,爷只当没听见这些话!”

    “奴婢不想伤奶奶的心,不敢跟奶奶争抢什么,只求像现在这般能见到二爷,侍候二爷就行!”她苦苦央求着,“二爷跟奶奶说说,别把奴婢配人,奴婢情愿死也不出去!”

    “爷看在你是奶奶的丫头得面子上才留情,你却如此这般不知道深浅。( 爷会让奶奶尽快把你嫁出去,你若是不愿意一心求死就随便你了!”说罢起身出去进了小书房。

    青玉听了瘫坐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二爷怎么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句句都离不开“奶奶”两个字,他的眼里真就半点没有自己?她的要求不多,只是想要留下来侍候啊!一个通房丫头罢了,二爷就如此当不起家做不起主吗?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就去求奶奶。只要奶奶答应,二爷便不会拒绝了!早晚都要过奶奶这一关,她拼了命去央求。她想到奶奶对自个很好,心底多了一分底气!

    她爬起来跑出去,正瞧见若溪打外面进来,便不管不顾的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来。

    若溪见状一怔,随即满脸的失望。她瞧见游廊有小丫头,便说道:“跟我进来再说!”说罢进去。

    青玉似乎是想要用当众下跪增加些成功的希望,见若溪进去便不起来。桂园见了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别在这里闹让大伙看热闹,你的心思奶奶早就知道!”

    她闻言顿时愣住,桂园把她拽起来带进屋里。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桂园的话,奶奶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赏赐自己衣服、首饰,半点反感都没有?难道奶奶默许自己做二爷的通房丫头?不能啊,若是如此奶奶干嘛又费力给自个找婆家?

    青玉的脑子乱哄哄,可转念一想,反正奶奶早知道晚知道自己都铁了心,就不去想了!

    她又直挺挺跪下去,开口说道:“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留在临风居侍候奶奶和二爷,还请奶奶成全!”

    “留你一辈子?这倒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发誓一辈子不嫁把头发绾起来就行!只是这样就耽误了你一辈子,你愿意?”若溪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的脸问着,“别耍脾气,那三个人没有相中的咱们再挑便是。这张是你的卖身契,你自己拿回去吧。打今个儿起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你不必觉得自个配不上旁人,往后有我跟你做靠山!”

    她听了却不接卖身契,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满脸坚定地回道:“奴婢多谢奶奶的恩德,只是奴婢……心里只有二爷一个人!奴婢不要名分,只想替奶奶分忧,还请奶奶成全!”说罢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你太不知道好歹了!奶奶怎么对你大伙都看得明白,你就这样没心?你看看其他丫头都嫁得什么人家?就是老太君跟前的大丫头嫁得也不过是个小人物,哪像你还由着自个的性子随便挑任意选!奶奶还脱了你的奴籍,认下你做姐妹,你竟然还不知足!”桂园按奈不住斥责起来。

    青玉不敢朝着若溪耍硬,可还不惧桂园,她不服气地回道:“哪里就有你说话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我跟奶奶的情谊?况且奶奶说过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就选择留下来!”

    “你……你真是不要脸!”桂园气急了,“你这是用感情挟持奶奶,你以为奶奶欠你的吗?”

    青玉被说中心思,脸上有些不自然。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见若溪一言不发觉得自个还有机会,便又央求道:“奶奶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得,就是下辈子当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奴婢知道二爷不会娶妾室,也没有妄想跟奶奶争什么。往后奴婢就是奶奶的分身,心里永远只有奶奶一个人,只对奶奶忠心!”说完跪着往前蹭,过去抱住若溪的大腿。

    “我若是不答应呢?”若溪冷冷的问着。

    青玉见过若溪这样的神情语气,可是从来都没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她明显被吓了一跳,心里涌上来一股恐慌,只觉得若溪的冷酷比生气要瘆人多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奴婢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奶奶心高气傲容不下旁人。只是眼下奶奶年轻貌美跟二爷成亲时日尚短,所以二爷眼里心里暂时没有旁人。可若是以后时间长了,奶奶敢保证二爷永远这样?奴婢愿意为奶奶解忧,愿意帮奶奶拢住二爷的人!毕竟奴婢是奶奶的人,总比其他人忠心!”

    “哼!我若不需要呢?”若溪的眼神渐渐冷酷起来,仔细瞧还有一丝哀伤闪过。

    她打了个冷战,咬着后槽牙说道:“奶奶进门十个月,梁姨娘不明不白的死了,罗姨娘形同虚设,这外面早已经有了流言蜚语。她们都说奶奶善妒容不下屋里人,不过是表面看起来温柔大方,实际却是个妒妇!侯府这样的人家,岂能容奶奶如此?这个时候留下奴婢,刚好能为奶奶正名!”

    “你还真是一心为我着想,真是个忠心的丫头!”若溪一字一句的回着。

    “把奴婢留下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求奶奶答应!”

    若溪盯了她半晌,回道:“看样子你是过不了一日的苦日子了,刘公子开买卖日子殷实,三日后你就嫁过去。下去吧!”

    “不!奴婢不嫁人,奶奶说过让奴婢自己选择,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她见若溪主意已定,慌忙嚷起来。

    “嫁人或是被撵出去,你自己选吧!”看着青玉执迷不悟的样子,若溪心痛的闭上眼睛。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心里却乱成一团。她早就知道青玉的心思,只是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百般容忍退让,可终究不能让青玉醒悟,她半点不顾念主仆情谊。

    青玉听了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她把心一横,不再央求反而站起身。

    “奶奶可不要后悔!”她的语气硬起来,“奴婢一直跟在奶奶身边,还是留在您身边的好!不然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对奶奶的形象更加影响。到了二爷耳朵里,恐怕要生出大事来!”

    若溪闻言眼睛倏地睁开,里面射出犀利的光芒。青玉忙躲闪了一下,随即又硬挺着迎过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若溪的声音在颤抖。

    青玉听见又多了几分自信,她本以为奶奶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奶奶心里还是有顾忌的。这么多年她在奶奶身边侍候,知道不少秘密,哪一件是能见人的?况且她还知道一件大事,若是二爷知道恐怕会休了奶奶!眼下她是掐住了奶奶的七寸,不怕奶奶不答应自个的要求。想到这里,她脸上竟露出得意的笑。

    “奶奶何必说得这样难听?奴婢不过是只想留下,别无他想。奶奶好心成全便皆大欢喜,不然……”她简直是疯了,全然不管往日半点情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若溪浑身轻颤,她不是害怕,是又气又绝望。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脸色变得煞白起来。桂园忙上前扶住她,厉声骂道:“好你个贱婢,竟然这般对奶奶!别以为你拿住什么短处,若是奶奶诚心治你,恐怕你连这个屋都出不去。你还想着张嘴说话,做梦!”

    青玉闻言脸色大变,她知道桂园的话没有半点吓唬自个的意思。眼下这临风居上下被奶奶控制的密不透风,弄死她再编排个由头,谁能为她喊冤?二爷被奶奶蒙蔽,恐怕也不能过问。她一时急了,怎么没想过这个?

    若溪朝着桂园一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顺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还不想要你的命!自打你进屋,全然不顾忌半点往日的情份。先是试图对我动之以情,见我不为所动便又晓之以‘理’,再不成就威逼挟持!

    想当年在田庄,我们主仆同啃一个馒头,同盖一张被子,何曾离心离德?你为了护我周全遭了不少罪,我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我说过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但凡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可是你知道我的底线,二爷,我绝不能与人分享,更不会让自己的姐妹分享!他若是喜欢上别人,别说是通房,就是这个二奶奶我都可以让出来。可他心里没有你,这一段你试图接近他,可有见他动情?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人,伤了咱们的情谊,断了咱们的缘分,值得?只要你回心转意,刚刚你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所有的事情照着我的安排办,我保你下半生无忧!”

    “奶奶说得好听!”青玉激动地喊起来,“在田庄,为了护住奶奶我是忍饥挨冻,还挨了不少打!可盼着跟奶奶回了韩府能享福,却无端被二少爷凌辱。奶奶嘴上说信任奴婢,可什么事不是瞒着奴婢?都是找绿萼商量,办完了才半掩半遮的告诉奴婢。

    奴婢不能跟绿萼争,她也是跟奶奶吃过苦的老人。可为什么连后来的桂园也排在奴婢头里?奴婢被排挤到第三位,眼下竟连畅春都不如了。奶奶让桂园进小书房,重要物件都交给她保管,这是对奴婢信任吗?

    奶奶着急给奴婢找婆家,不过是想把奴婢早些打发出去罢了。什么好人家,不过是嘴上回气,谁知道好不好?等奴婢嫁了过去,死活谁还在意?

    奶奶假意脱了奴婢奴籍,认了干姐妹,都是给外人好瞧呢。人人都道奶奶心底善良对下人厚道,殊不知奶奶的手段狠着呢。这几年得罪奶奶的人哪个好过了?奴婢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奶奶总是一副心安理得清高模样,如今可敢让奴婢见二爷?”

    “原来你心里是这般想我!原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原来我当你是个心事写在脸上的,竟是错的!”若溪一连说了三个“原来”,胸口闷的上不来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回房间老老实实等着嫁人一切都烟消云散;你去见二爷,咱们主仆恩断义绝,从此你的生死与我无干!你选吧!”

    青玉瞥了桂园一眼,想到她方才说得弄死自己的话,暗暗告诉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得不到想要的,也要闹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她毅然转身往外走。桂园追出去瞧见她进了小书房,跑进来回禀若溪。

    就见若溪脸色通红,捂着胸口的手在颤抖,突然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奶奶……”桂园哭着喊起来,吓得愣在原地只知道掉眼泪。

    若溪抬头想要说什么,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耳边传来桂园恐慌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