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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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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园初经人事,自然是耐不住林长山的横冲直撞。[ 林长山禁欲多时,即便是万般忍耐也掌控不好力度。况且作为男人,面对让自个动心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自制的住?

    林长山这么长时间开一次荤,弄了一次就见桂园受不了的模样,只好强制自个偃旗息鼓,不敢再梅开二度。

    他看到桂园累得睡着,知道她非常爱干净,就小心的把她下面和床上清理了一番。看着床单上盛开的红梅,他怜爱的瞧着桂园,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

    但凡男人骨子都会有处女情结,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成为心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这种兴奋悸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眼瞅着外面就要天亮,林长山索性就不睡了。他像偷腥的小猫,用嘴巴感受着桂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可又怕弄醒了她,动作轻柔的不得了。

    嘴唇舍不得离开桂园的肌肤,可身体里尚未完全褪去的燥热渐渐暴涨,快要达到爆炸的高点。他不敢再贪恋桂园肌肤的细嫩滑腻,赶忙下床去冲冷水澡,还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嘲讽自个。

    这些年他跟前妻在一起的次数能用十根手指头数出来,即便是到了一处也不过是草草了事。最近一次的房事他都记不得在什么时候,更别提感觉出极致的快感。他是侯府的总管,这些年不会半点诱惑没遇到过,可是他何曾有过半分心动?也从来不会失控放纵过。

    不过在遇见桂园,他竟然做了几次春梦,梦里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桂园。这让他在面对桂园时感觉特别的尴尬,所以也不敢跟她说太多话,每次去临风居找她办完事就麻利的走人。后来娶了桂园,他心底的雀跃虽然没有表露却骗不了自己。

    每晚上两个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他几次都要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纳闷为何对桂园就独独失了自制力。

    就像今天晚上,他感觉到了桂园明显的排斥和拒绝,可他就是想要把她占有,试图想要征服她的身子继而征服她的心。一触到桂园的身子,他所有的理智都丢到脑后,一方面想要,另一方面又见不得她吃痛的表情。

    他真正感受到了痛苦并快乐着的感觉,身体到达高峰时魂魄飞散的滋味更是深入骨髓。他恨不得整日抱着桂园赖在床上,可偏生外面有婆子催促,说是侯府世子爷有事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林长山麻利的起身,用被子把桂园包裹严实,恋恋不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离去。

    桂园睡得香甜,睁开眼睛已经接近晌午。身边没有了林长山的影子,身上的酸痛提醒她昨日的欢爱不是梦。她想要起身,浑身酸软微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红儿推开门轻快的进来,笑着说道:“太太醒了?老爷走之前吩咐奴婢不要进来打搅,说是昨晚上太太走了觉。二奶奶那边老爷打发人去回禀了,二奶奶让太太好好歇着,今个儿就不用进侯府了。老爷又吩咐厨房熬了补汤,让太太醒了就喝了。”

    听见她一口一个老爷,桂园脸色绯红。昨晚上的一幕幕清晰的在她脑子里闪过,她心里懊恼极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个刚开始的拒绝,之后的沉迷欲罢不能。身体被贯穿时的疼痛让她找回些理智,可偏生被林长山哄得再次瘫软,任凭他摆弄肆虐。她为自个的轻易投降感觉到羞耻,觉得自个太不争气!

    凭什么他想要就要,把自己弄得快要下不了床然后一走了之。想到之前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桂园心里越发的堵得慌。迟来的洞房花烛并未让她感觉到甜蜜,反而有种不被尊重的郁闷。

    红儿过来侍候她穿衣裳,笑着说道:“老爷对太太疼惜着呢,临走的时候把事情都吩咐下来,还一再叮嘱奴婢别惊扰了太太休息。”

    她闻言眼神一暗,吩咐红儿准备洗澡水。她泡进热水里,感觉身体的酸痛好了不少。

    林长山对自己好吗?桂园知道他是个好人,可那跟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是两码事。丢失了心,又丢失了身子,她的要求越发多起来。她不止想要一个男人作为夫君对夫人的那种好,还想要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她知道自个要求的太多,贪念是她心里别扭不舒服的源头。她告诫自己要懂得满足,告诫自己不要奢望太多。不要付出太多的情感,免得得不到期许的回报心里难受。这样决定下来,可偏生委屈的流下眼泪。

    桂园洗完澡,穿戴好衣裳带着丫头进了侯府。若溪正在逗孩子们玩,见到她进来暧昧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是让你别过来侍候了吗?你这是在跟谁耍别扭?”若溪倒是明白她的心思,“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林总管闷骚的性子倒有几分像二爷。白日里一个样,晚上一个样;众人前一个样,两个人独处时另一个样。刚开始会让人觉得捉摸不透,不过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他们很简单。”

    桂园听了心里暗暗赞同,回想起跟林长山独处时的情形,倒真是跟他在众人面前半点不同。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床上,他说得那些让人心红脸热的话让桂园觉得是在做梦,根本就不符合他古板谨慎的性格。还有他轻狂大胆的举动,更是让桂园觉得被轻视了。他怎么可以那般对待自己,把她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了?

    看着桂园咬着嘴唇满脸的心事重重,若溪吩咐丫头、婆子带孩子们下去睡觉。

    “男人在床上都是色狼,这跟品性无关都是天性所致。”若溪瞥见她立起的高领下有掩盖不住的梅花,笑着说起来,“越是遇见自个心爱的女人,男人们就越疯狂。你过来,我告诉你……”若溪伏在她耳边轻语着,直听得她捂着脸不敢睁眼睛。

    桂园哪里明白这些男女之事?她做丫头的时候,只是见到若溪跟宜宣你侬我侬甜蜜的模样,到了床上如何行事却不得而知。不过她隐约知道宜宣每晚都不闲着,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主子面带桃花眼含春水的娇羞模样,更平添了几分美艳。连身为女人的她见了都移不开眼睛,更何况是宠爱主子到骨子里的二爷?

    “男人沉溺女人的身子,或是因为美色,或是因为爱情;女人却仅仅因为爱,而臣服于男人的身体!这是男人跟女人本质上的不同,注定了男人是用下体思考,女人却用心去感受。

    所以两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和结论自然而然就不同,指望他了解你心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二爷对我的好你看在眼里,就是那般也不能事事想到我心里。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必须要说出来,不然引起误会就会影响感情。

    我冷眼旁观看得明白,那林长山虽然为前妻守孝一年,可她们之间并不见得有多深厚的感情。缅怀过了,心里没有愧疚,他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你用心,这何尝不是个好的开始?这正说明他对你们的感情看得重,也想要全身心的投入,想要给你全部的情感。”若溪知道桂园能理解林长山的行为,可作为女人,心里不会不介意。

    听了她这番话,桂园心中的郁闷散去了一大半。她暗暗琢磨,昨夜林长山温存中带着的霸道到底是为何?说到美色,她似乎算不上;说到爱,她就更加的无法确定。

    若溪看见她眼中的迷茫,轻笑着说道:“感情的事旁人反而看得比当事人明白,不过旁人说得话当事人未必听得进去。林长山对你如何,你自个慢慢体味。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可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是林长山敢欺负人,你就离家出走给他点颜色瞧瞧!”

    “离家出走?”桂园听见吓了一跳,觉得这想法太过疯狂,“奴婢可不敢!再说奴婢从未出过远门,走都没有地方去。”

    “谁让你去外面了?直接回临风居,我就不信他敢进来管我要人,到时候看他的态度如何才能让你回去。所以你不需要觉得自个势单力孤,我可是你的靠山!”自卑是爱情的大忌,夫妻二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才能长久。

    若溪知道桂园总把自个当成小丫头,身上还少一分当家主母的派头。桂园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她怎么能不帮着撑腰?

    听见她的话,桂园不由得有些感动,眼睛红通通的有些哽咽。

    “看你矫情的模样,让我都不敢再说话了。赶紧把你的眼泪憋回去,免得被你家男人见了以为我苛责了你。”若溪见状打趣着。

    桂园忍不住害羞,眼角眉梢都流转着掩饰不住的春意。成为人妇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多了一分性感妩媚。若溪越发的确定她昨晚上肯定是洞房花烛了,促狭地笑着轻问道:“尺寸和持久度如何?”

    饶是桂园再怎么知道自个主子四下无人时喜欢风言风语,还是吓得满脸涨红,半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若溪见到她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宜宣打外面进来,桂园脸像大红布一扭身出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气氛有些奇怪?”宜宣纳闷的问着。

    若溪见到他回来感觉奇怪,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宜宣拉着她的手坐下,说道:“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我们骁骑营要到深山训练,估计来回要十来日。我给他们放了半日的假,回去收拾行李跟家人告别。”

    “怎么事先没听你提及?”若溪一怔,觉得这事太过突然。

    他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皇上的旨意,听说这次训练还有禁卫军参加。”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不过若溪还是从中嗅出了火药味。这分明是一场双方真刀真枪的对抗赛,刀剑无眼自然是有危险。

    看见她面露担忧,宜宣笑着说道:“你放心,我身为骁骑营的统帅自然会以指挥布局为主。况且只是训练,再怎么较真也不能像对待敌人一样。”

    “我去给你收拾行李。”若溪知道他有分寸,于是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到底是担忧,眉头微蹙起来。

    宜宣把她轻轻拥在怀里,不让她动弹,“行李晚一点让丫头们收拾,带两件换洗的衣裳就行。方才你再跟桂园说什么笑得那样开心,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他就是想让若溪高兴起来,这才转移了话题。

    “呵呵。”若溪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不会喜欢听的。”

    “哦?你这样一说我还更想知道了。快点告诉我,不然让你好看。”他威胁着亲了若溪一下,抱着她的手在她的敏感处瘙痒起来。

    若溪的侧腰天生怕痒,忍不住笑着躲闪起来,可身子被他禁锢住无处可逃。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把问桂园的话说了出来。

    宜宣听了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哪里学来的混账话?谁跟你说得,我把她的舌头揪下来喂狗!”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不就是跟你学的?”若溪却半点不害怕,反而瞪圆了眼睛瞧着他,“谁让你行事之后总是逼问我这个问题?”

    他闻言立即没了脾气,随即假装恶狠狠地说道:“这话只能跟我说,更不许知道其他男人的,连想都不要想!我问了这么久,你还一次都没回答过,我到底怎么样?”说罢满眼期待地瞧着若溪。

    “什么怎样?”若溪开始装傻充愣。

    他叼住若溪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不知道没关系,我用行动告诉你!”说罢嘴唇在她的脖颈处吮吸起来。

    “好了,别闹!我告诉你。”若溪被他弄得浑身酥痒,忍不住求饶起来。

    她踮起脚尖伏在宜宣的耳边,轻吐出几个字,“内外兼修!”

    宜宣闻听立即欣喜若狂,一猫腰就把她抱起来,“我要去十来日,想你该怎么办?咱们进去……”

    一直到了晚间,二人才从卧房出来。若溪去净室洗了澡,出来便慵懒地靠在榻上。她看着桂园整理宜宣的行李,偶尔吩咐一句。宜宣则被侯爷唤走,想必是要叮嘱一番。

    “虽说眼下就快开春,可春寒料峭山里越发的难捱,大毛的衣裳还是要带几件。那张老虎皮的褥子夜装着,晚上睡觉好铺上。”

    桂园手脚麻利,照着吩咐都装好。若溪见时辰不早,就命她出府去了。

    她带着红儿走到胡同口,就瞧见林长山迎面过来。原来他已经回了家,听说桂园进了侯府便迎了出来。

    “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吗?二奶奶也有吩咐,怎么又去侍候了?”他见到桂园脸色不算太好,忍不住一皱眉。

    桂园见到他心情复杂的不得了,说不上是害羞、抗拒还是欣喜。听见他带着责备的言语,看着他不悦的神情,桂园又觉得郁闷起来。难不成她就该完全听从他的指示,像个木偶似的被他摆弄才好?

    她是个能存得住劲,心里放得下事情的人,也从不轻易把心事摆在脸上。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林长山就失了常,心里别扭立即在脸上表现出来。

    林长山不过是担心她累着,哪里有半点想要管制她的意思?见到她对自个的关心不喜反而透出厌烦的意味,他心中在意起来。

    两个人各怀心腹事回了家,林长山有心找个话题套套近乎,可始终没机会二人独处。可算是吃了晚饭孩子们走了,还不等喝完一盏茶,桂园就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林长山不用想都知道她早回来不了,方才孩子们还缠着她讲什么童话呢。他竟不知道桂园从哪里听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每天都能讲出两个,到现在为止都没重复。偶尔他站在门口听见,也觉得挺有一意思,何况是两个小孩子?

    孩子们跟继母的感情好是他乐见的事,可心里却隐隐有些嫉妒。孩子们跟桂园相处的时间明显比他长,在一起的气氛也让人羡慕。桂园总是朝着他们温柔的笑,说话也轻声细语,还时常用手抚摸他们的脸颊。

    林长山发觉自个在吃孩子们的粗醋,不觉心里有些自嘲。他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有这般幼稚的想法?他真得是疯了!

    他洗漱完毕,在房间里等了一阵,最终按耐不住起身去了孩子们的房间。走到门口,他便听见桂园轻柔的声音,期间还掺杂着孩子兴奋的插话。

    听孩子们的精神头很足,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睡着?他一皱眉,推开门转过屏风进去。

    “时辰不早了,快点睡觉吧!”他沉着脸对孩子们说着,“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睡觉还让母亲这样哄成何体统?”

    两个孩子听了赶紧乖乖躺下,不管有没有睡意都把眼睛紧紧的闭上。

    桂园见状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住,在孩子们面前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她替孩子们掖好被子,低声嘱咐上夜的丫头几句,这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