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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为爱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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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阴寒之气扫入院里,丫鬟素儿不自觉地环臂,“小姐,您有没有觉得突然变冷了?”

    上官惊鸿没有回头,不用猜也知道魔龙君烨熙就站在背后,瞄了眼素儿若无其事的模样,知晓她看不到君烨熙。[.

    素儿双眼四处瞎瞄,刚想问红衣魔龙是不是又来了,上官惊鸿便开口,“你先回房歇着吧。顺便把帐本送去书房。”

    “是。”素儿不放心地看了上官惊鸿一眼,抱起桌上的一堆帐离去。

    君烨熙俯下身,从后方环住上官惊鸿,“小鸿儿,你别逼本尊。”

    上官惊鸿脊背一僵,“本郡主逼你什么了?”

    “你身边碍眼的苍蝇太多了,你在逼本尊将他们一个个全部清除。”君烨熙鼻子凑到上官惊鸿的颈项神情有点变态地深深吸一口气,“小鸿儿,你真香!”

    落日居楼上,祁煜起先微微蹙了蹙眉,在看到上官惊鸿的衣襟与头发不自然地似凭空被人拨动后,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骧王爷怎么了?如此愤怒?”问这话的不是他身边的侍卫星魂,而是一袭白衣,突然飞身而至的燕玄羽。

    祁煜横扫燕玄羽一眼,他正悠哉悠哉地煽着扇子,看似温文和悦的眸光里隐着怒气,“燕三皇子倒是心胸宽广,你不是弄得整个天下都知道晓你倾心于上官惊鸿么?本王就不信,你现在什么端睨也看不出。”

    “魔龙君烨熙正抱着鸿儿。”燕玄羽微眯起眼。

    祁煜接话,“上官惊鸿虽然未反抗,从她的神色看得出,她不愿意。”

    “鸿儿是被迫的。”燕玄羽同意。

    “上次她受了伤,当时君烨熙也在,本王觉得她是因反抗君烨熙而受的伤。”

    “鸿儿受伤了?”燕玄羽眼里怒火加炽,“本皇子最近事务繁忙,疏于关心她。”

    “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祁煜定定看向无心阁院里,“如果与魔龙君烨熙单打独斗,本王未必输他,不过他会隐身术,在不见其人的情况下,要取胜太难。”

    “加上本皇子,又如何?”两人对视一眼,目光深沉,同时作了决定。

    君烨熙抚顺了下上官惊鸿披散在身后的长长的青丝,“小鸿儿,本来今晚本尊打算跟你好好温存一下的,看来是不行了。”

    在他说完话的同时,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现在院里,二人一左一右朝上官惊鸿的后背猛地就撒了一把粼光粉,君烨熙避无可避,袖袍一掀,身上还是沾到,粼光粉在暗夜中闪闪发着光。

    黑衣人以黑巾蒙面,白衣人则是用白巾,两人虽然看不到君烨熙,却凭着亮粉能确定其位置所在。

    “对付你们,本尊还不需要隐身。”君烨熙似清楚来者何人,直接现身,红衣飞扬,霸气超群。

    黑衣人手执长剑,提气而起,攻势迅猛直击君烨熙,君烨熙挥袖,剑势击偏。白衣人手中折扇一旋,一柄柄尖锐锋芒的尖刀自扇的圆弧冒出,手势一变,扇间飞出数枚银针,君烨熙飘忽闪过。

    三人在院中恶斗,招招阴狠致命。

    上官惊鸿早已闪到一边,冷眼旁观。

    凭她的特异功能,早已看穿黑衣人与白衣人蒙面布巾下的面孔。白衣人是燕玄羽,穿黑衣的是骧王祁煜。

    其二人之所以蒙面,她明白这是感情私事,蒙面打死打伤了君烨熙,最多说君烨熙遇袭。如果不蒙面,可能会引起国与国之间的矛盾。( )

    只是君烨熙不好对付。

    恶狠打斗中,一道道真气挥发,没打中人,隐于地面、树后,地面仿若被刀切开,大树被强劲的真气斜切成两截。

    “发生了什么事?”青龙、凤舞被打斗声引来,上官惊鸿一摆手,“与你们无关,都退下,传令下去,郡王府护卫统统原地留守,任何人不得好奇,不得接近无心阁。”

    “是。”青龙、凤舞领命而去,走时,青龙又不放心地回首盯嘱上官惊鸿,“主子,您当心。”

    “嗯。”上官惊鸿微颔首,面色无澜地地继续瞧着打斗中的三人,没过多久,三人已过了百余招,仍未分胜负。

    突然,燕玄羽丢出一颗烟雾弹,四周白烟漫眼,同时指尖弹出一柄五星毒镖,在烟雾中直逼君烨熙僵白妖异的面孔。

    就在上官惊鸿以为君烨熙要被五星毒镖打中的时候,他没有避,五星毒镖像是击中了比之更硬的铜墙铁壁,呯一声,掉落地上。

    燕玄羽与骧王透过已散去些许的烟雾看到此情况,心中皆是一惊。君烨熙居然刀枪不入!

    二人又次对视,心知找不到君烨熙的死穴,根本杀不了他,虚晃几招,向不同的方向飞身离去。

    君烨熙阴冷一笑,“小鸿儿,那两个敢逞英雄的废物逃跑了,你说本尊要不要去追?”

    一转身,才发现上官惊鸿居然也不见了。

    “该死!”君烨熙低咒一声,火红妖异的眼瞳向四周缓慢透视一圈,发现上官惊鸿确实没在附近后,红影一闪,顿时没了踪影。

    郡王上官宗桓在大厅里焦急地跺步,二、四夫人在一旁问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无心阁里侍卫发现了打斗的声音,鸿儿下令不许人接近。这会儿打斗声又停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二夫人说,“老爷放心,鸿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四夫人也说,“是啊,既然她不让府里的人多事,自有她的道理,就别理会了。”

    “不行,没看到鸿儿安然无恙,本郡王不放心,”上官宗桓一拂袖,快步朝无心阁走去。

    二夫人与四夫人没跟上,二夫人说,“我看还是回房安全些,打架呢,殃及我这个无辜可就不好了。”

    “二姐说得有道理。”四夫人赞同,“谁知道上官惊鸿那个小妖精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先回房睡觉吧。”

    二人一扭一扭地摆着臀部往各自的院子里去也。

    上官宗桓在无心阁院门口被看守的护卫青龙、凤舞拦下。青龙说道,“老爷,我家主子的命令,您不是不知道。”

    上官宗桓担忧地说,“我知道,可还是担心鸿儿,这会院里好像没什么声音了,进去看看鸿儿吧。”

    “老爷稍等。”青龙听罢,转身回了院子里,出来后,一脸的忧色,“主子不见了。”

    “还不赶忙派人去找……”上官宗桓话音未落,青龙又说,“不用了,属下在地上看到主子写的‘勿寻’两个字。”

    上官宗桓一进院中核实,地上留下的那清秀灵巧,又不失气魄的字体,必然出自鸿儿手笔,便不再多说什么。

    郡王府院落的一间厢房里,上官燕鸿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新嫁衣,精典妆容,兴奋地坐在床沿。

    五夫人坐在一旁陪伴她,“女儿,你今晚就要嫁人了,虽然只是为妾,可对方是骧王,人中之龙,即便是妾也不是一般男人的正室能比的,何况骧王目前没有正妃。”

    “问题是祁煜喜欢的人是六姐……”上官燕鸿美丽的眼瞳里闪过担忧。

    “上官惊鸿又不喜欢祁煜。你就别瞎操这些心了,即使将来姐妹共侍一夫,你只要肚子争气生出个儿子,就不会输给她。”

    “但愿吧。”上官燕鸿脸色由期待变得有点不安,“骧王早就在郡王府里了,为什么现在还不来迎亲?迎亲的时辰都过了。”

    五夫人说得有些踌躇,“他……大约是没空吧。”

    “哼!什么没空!”上官燕鸿恨恨地说道,“八成在忙着讨好上官惊鸿。”

    “要忍。”五夫人循循善诱,“只要进了骧王府的门,你的地位落实,一切都还有机会。按我朝习俗,妾室进门,新郎可以不必亲自迎亲,只要派花轿来就成了。”

    “总比没的嫁好。”上官燕鸿点头,一想到能嫁给祁煜为妾,心中不禁盈满期待。

    此时,丫鬟绿袖前来禀报,“小姐,骧王府的花轿已经到门口了,迎亲的家丁让您赶快出去。”

    上官燕鸿站起身,轻吁一口气,“来了就好,还真怕祁煜突然就说不纳妾了。本小姐就要风风光光嫁出郡王府,让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那两个嫁不出去的贱人好好羡慕羡慕。”

    五夫人也满脸高兴,“就是,讨好她们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吐一口恶气。走,娘扶你一路出大厅好好显摆显摆!”

    丫鬟绿袖硬着头皮说,“夫人、小姐,不用了。”

    “什么不用,你个死丫头!”五夫人刚想开骂,绿袖又说,“骧王府的轿子停在郡王府后门。”

    “什么!”五夫人气得手中的绣帕都绞作了一团,“妾室只不过不能从夫家正门进,居然要委屈我燕儿从娘家的后门出。去,叫他们抬轿子到正门等。”

    “骧王府的家丁说,骧王有交待,要是小姐不肯上轿,就算了。”

    上官燕鸿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咬牙说,“算了,总有一天,祁煜会知道,我上官燕鸿比上官惊鸿好。过门再说!”

    “是。”丫鬟绿袖扶着头盖喜帕的上官燕鸿一路像贼一样的朝后门走,五夫人陪同在一边。

    当五夫人看到那不过是一顶普通的轿子,轿子上连朵代表喜庆的红花都没有,五夫人不禁辛酸起来,忍着难过,看着上官燕鸿上了轿。

    轿子远去,五夫人喃喃地说,“女儿,你一定要争气,将来生了儿子,一定会风风光光!”

    骧王府某间厢房,上官燕鸿坐于床上,实在受不了房里散发的霉霉的臭味,一把掀开了头上盖着的喜帕,骇然发现竟被安置在一间破旧的房间,里面连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残旧缺角的桌子与她坐的旧床。

    “这是什么鬼地方!”上官燕鸿怒得站起身喝道。

    丫鬟绿袖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侍卫星魂走入房里,“这是骧王府的一间废弃不用的下人房,王爷还特地让人在此放了些发霉的东西,增加点‘味道’。”

    “你是……”上官燕鸿瞪着进门的护卫,“你是骧王身边的随护星魂?”

    “多谢燕鸿七郡主记得在下。”

    “什么七郡主?”上官燕鸿摆出一副高傲的态度,“我现在是骧王的侍妾,你应该称我燕夫人。快给本夫人换一间房,再怎么说,本夫人与王爷的婚事也是皇上亲赐的,王爷不能这般委屈本夫人!”

    星魂摇头,“七郡主要搞清楚,当初令姐上官惊鸿嫁予王爷为正妃,待遇也不外如此,你以为你嫁进来为妾,能有更好的住处?”

    上官燕鸿怒道,“以前上官惊鸿是个傻子,祁煜讨厌她,本夫人又不傻。”

    “王爷没说讨厌你。”

    “那不就是了。”上官燕鸿抬步往外走,“这里臭死了,快换间房去。”

    “不用了。”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上官燕鸿气不打一处来,祁煜倾心上官惊鸿也就罢,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欺负她。

    星魂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出,“你自己看。”

    上官燕鸿接过,瞪着信笺上两个若大的字体——休书。

    “怎么可能!”说话的是丫鬟绿袖,“我家小姐才刚过门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上官燕鸿嘴里这么说,也心知小小一个护卫根本没胆子骗她,拆开信笺一看,休妾的理由是娶的妾不合心意,末尾还有骧王祁煜的签名印鉴。

    “七郡主已非我家王爷的侍妾。”星魂冷淡的说,“请七郡主离开,七郡主的嫁妆衣服类的东西,属下已命人送返汝南郡王府。”

    “谁说我要回去?”上官燕鸿哭了出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郡主哪里有脸回去?你去跟骧王说,要是他不肯收回休书,我就死在骧王府!”

    “王爷早就料到燕鸿郡主会这么说。”星魂不为所动,“王爷不会受任何人威胁,叫属下好心‘送’七郡主一程。七郡主说吧,想怎么死?”

    上官燕鸿有点愣住了,“祁煜他当真这么绝情?皇上赐的婚,本郡主要是新婚当晚就死了,祁煜不怕皇上怪罪?”

    “小小一个妾室而已。王爷已经依圣旨纳了七郡主为妾,王爷可没说不休妾。连当初上官惊鸿是正妃时,皇上都不管,岂会来管你这个小小的侍妾?”

    上官燕鸿语塞,满脸凄然地说道,“既然如此,本郡主没脸回汝南郡王府,也丢不起被休弃的脸,本郡主也不想活了。劳烦星魂大哥找一条白绫来给我上吊自杀。”

    星魂总觉得上官燕鸿开始巴结他,客套地说,“七郡主这声大哥属下担待不起。白绫没有,上吊的绳子倒是已经准备好了。”指了指她侧后方横梁上垂下的绳索,留好了个圈,就等人脑袋伸进去。

    上官燕鸿心一凉,“绳子都准备好了,看来骧王是铁了心不要我,也好,那我就死了算了。”搬了张椅子,准备去上吊。

    丫鬟绿袖想拦,被星魂一指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焦急地哭泣道,“小姐,您千万别做傻事啊!您要想想五夫人,您的亲娘,她还在眼巴巴等您回去呢……”

    “娘是要我风光地回去,我现在回去除了让她丢脸,根本不会有别的用处,与其给人嘲笑一辈子,死了反倒一了白了……”踩上椅子,上官燕鸿将头伸入绳套里,心,有丝颤抖,想到将来要面对的悲惨人生,她一鼓作气踢翻了椅子。

    她脖子被吊得老长,四肢不断悬空挥舞,脖子像被勒断,又痛又不能呼吸,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嘶哑的叫声,“啊啊……”

    “小姐……您不能死啊小姐……您太傻了!”丫鬟绿袖痛哭流涕,“侍卫大哥,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求你了!”

    星魂声音不带感情,“没听我方才说的吗。王爷让属下送七郡主‘上路’。”

    “你真冷血!我可怜的小姐……”绿袖快哭死了。

    上官燕鸿的脖子痛得像是要与身体分家,缺氧窒息使她脑袋一片空白,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令她深深恐惧,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根本不想死,她不过是真的不信祁煜会这么绝情,现在是真的信了!

    “救……救……”上官燕鸿努力地发音,除了一个嘴型,根本吐不出个清晰的字。

    直到她差不多要断气了,侍卫星魂才一剑砍断了绳子。

    上官燕鸿气息若有似无,猛地呛咳起来,星魂解了绿袖的穴道,绿袖赶忙过来扶起来,“小姐,您没事吧,可怜的小姐……”

    “七郡主果真是贪生怕死之辈,王爷说看在你是惊鸿郡主的胞妹,免强可以放你一马。仅此一次。”星魂冷漠地说,“请七郡主带着你的丫鬟速离开骧王府,走慢一步,王爷说你这条命就不必留了。”其实王爷是要她偿过临近死亡的滋味,不敢再自杀,以免在上官惊鸿那说不过去。

    “走……”上官燕鸿虚弱地吐出一个字,丫鬟绿袖扶着她颤颤巍巍从后门离开骧王府。

    后门的恭子里没什么人,上官燕鸿走了没几步,心头生恨,嘶哑地甩开绿袖,“不用你扶,方才我上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拦阻?”

    “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动弹不了……”

    “强词狡辩,依我看,你是收受了上官惊鸿的好处,巴不得我死。”

    “奴婢没有。奴婢是真的动不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看本郡主落魄了,心里嘲笑是不是?”上官燕鸿将得不到发泄的怒火强行加诸在绿袖身上,“你个贱婢怎么不去死?”

    “小姐要相信奴婢的真心……”绿袖激动地去拉上官燕鸿,上官燕鸿甩开她,因身子过于虚弱,反而自个跌倒了。

    一双穿着靴子的大脚出现在上官燕鸿正前方,鞋子的主人发出阴阳怪气的男声,“想让她死是嘛?很简单,她死了。”

    男声方落,丫鬟绿袖身躯垂直倒地,上官燕鸿大骇,回首瞧了瞧绿袖,手指探到她鼻息间,气息全无,“她真的死了!”

    “我帮了你,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怪里怪气的男声又响起,“你不是很恨上官惊鸿吗?我也很恨她。我会好好训练你,一起报仇,赐给那个贱人最最屈辱,最最残忍的死法。”

    上官燕鸿抬头看怪气男人的脸,还没看到他的长相,就被一掌劈昏了过去……

    夜已偏深,京城有一带却格外繁华,只因是各式各样的妓院聚集区,妓院做的都是晚上生意,想不热闹都难。

    其中,一家名为水茉园的妓院在街口,丝毫没有普通妓院的俗气,也没有妓女在门口拉客,门庭装饰华丽典雅,占尽了十字路口的优势。

    众所周知水茉园是东祁国京城第一妓院,日进斗金,里头不止环境奢华舒适,姑娘们各个美得跟花朵儿似的。

    一名年轻的公子走入水茉园,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鸨一见此人,不由惊愣了下,大厅中不少嫖客妓女一见此人,都纷纷看愣了眼。

    年轻公子穿着一身藏蓝锦服,头扎同色系的发带,衣领和腰带饰着刺绣图案,华丽而又内敛。他长着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眉清目秀,俊逸无铸,风流又不失潇洒!

    总之,那是一种让人用言语都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老鸨赶忙扭着仪态万千的步子走过来,“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水茉园吧。请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