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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疯狂侵占(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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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绰的画室布置优雅温馨,里面灯火明亮,梁天逸正在那里作画。舒骺豞匫

    他坐着轮椅,手持画笔,端详着画面,不时地做着润笔。画室极安静,只有一个小女佣远远地站着,等候大少爷行动不便的时候吩咐。

    梁天逸作画的时候要求极度安静,他天马行空地作画,完全随心所欲。像他这样拥有显赫的家族,不必为了生活和金钱而奉迎附合一些世俗的东西,完全可以画自己最喜欢的,也是一种幸运吧!

    他享受作画的过程,享受创作的激情,享受作品完成后的满足。

    然而……

    “天逸!”那个令他头疼的声音又来了,接着就看到林娅玲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地走进来。她不止一个人进来,还领着两个佣人,端着丰盛的晚餐。“妈说你肯定不能下楼吃饭的,就让我把晚餐端过来喂你。”

    喂他?难道他连吃饭都不能自理了吗?梁天逸回眸冷冷地扫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命令道:“放下,出去!”

    “哟,我刚过来你怎么就赶我走呀!”林娅玲哪能那么好打发,她不退反进,媚态盈盈地靠过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掀开餐具盖子,盛汤布菜。

    “滚开!”梁天逸看到她就反胃,哪里吃得进去。“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

    这就是喜爱和讨厌的差别吧!梁峻涛总希望林雪能离他近一些,而他恨不得把这个林娅玲绑在火箭上发射到太空去,永远也别再让他看到她!

    可是,他却还是要违心地留下她,继续折磨自己……折磨云朵!

    “天逸,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你的女人啊!我爱你,哪怕你那么残忍地折断了我的手腕……”说到这里她不禁抚了抚犹自打着石膏的右手腕,痛定思痛:“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吗?可我还是选择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对你死心塌地!”

    放下画笔,梁天逸转过身,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始用晚餐。

    林娅玲说得对,既然选择了,就得对此付出代价。他要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就要适应她的存在。

    见梁天逸开始用晚餐,林娅玲美眸露出喜色。连忙殷勤地帮他挟菜,边用嗲嗲的声音说:“这是干净的筷子哦,我没用过的!”

    她总算不傻,知道梁天逸嫌弃她,假如她用自己的筷子给他挟菜,他是不会吃的。

    不过因为用左手挟菜,技术很不熟练,挟到半途就掉了。

    佣人过来帮着弄净污渍,再换了新的碗碟。

    “你能不能……”梁天逸忍无可忍地转过头,他想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可是到底他还是忍下了!就让这个恶心的女人折磨他吧,否则他难受得时候有可能会自残。

    “天逸,你让我做什么?”林娅玲第一次见梁天逸主动跟她说话,不由受宠若惊,连忙眨巴着美眸拼命地献媚,用嫩到滴水的娇嫩嗓音嗲嗲地道:“你说啊,别不好意思嘛!”

    “给我盛碗酸菜汤!”梁天逸转过头,恢复了冰山般的脸色。

    “好啊!”林娅玲喜滋滋地连忙照着吩咐去做,不过她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再加上右手骨折行动不便,差点把碗给扣了。

    终于,一阵手忙脚乱,在佣人的帮助下,她成功地盛了一碗酸菜汤端到梁天逸的面前。肚子也饿了,她涎着脸问道:“天逸,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吃饭?”

    梁天逸放下碗,说:“你端到外面去吃吧!”

    “好嘛,好嘛!”林娅玲连忙打消念想,赔笑道:“我现在不饿啦,等你吃饱了,我再端到外面去吃!”

    见梁天逸默默地吃着饭,虽然坐在轮椅里,但男子的模样真是帅极了。他拥有一副很好看的骨架,假如不是瘫痪,肯定很英挺健硕,就算比不上他弟弟,也是百里挑一的帅哥。

    林娅玲越看越着迷,就忍不住又挨近过去,她知道梁天逸厌恶她的触碰,跟他保持了一点儿距离,没话找话:“天逸啊,你知道吗?林雪被赶出我们家了呢!”

    梁天逸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微微侧眸。

    见引起了他的兴趣,林娅玲更来了精神,当下添油加醋地把事情重述了一遍,尤其是林雪跟莫楚寒纠缠不清还被咬破了嘴巴的事,她更添加了些莫须有的细节。

    “真不要脸啊!二少爷那么疼她,她还不知足,跑出去鬼混,还被野男人咬破了嘴唇……啧啧,妈很生气呢,要把她赶出去,最后二少爷也生气了,把她拖了出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呢!”林娅玲兴灾乐祸地说着,巴不得梁峻涛就此厌弃了林雪,她好有机会靠近他。

    这个梁天逸虽然英俊迷人,可到底是个瘫子,整天坐在轮椅里,说不定还不能人道,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守活寡?若能赶走林雪,她靠上了梁峻涛……想想男子伟岸的身躯和俊美无铸的画颜她就直流口水。

    好在梁天逸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她犯花痴的丑态。

    回过神,见梁天逸已经放下了碗筷,转动轮椅,继续去画板前作画。

    知道他已经吃饱了,林娅玲就让佣人撤走了餐具,然后殷勤地走到他的身边,想夸赞几句他的画画得太漂亮了。可是目光触及到画面上,不由驳然变色。

    原来梁天逸画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精致小巧的五官,穿着可爱的公主裙,一头栗色的卷发,正倚窗而站,笑容甜甜。这个女孩林娅玲认识——就是云朵!

    原来梁天逸还惦记着云朵!心中恼怒,泼劲又上来了,她忽地站起来,左手叉腰,用打着石膏的右手戳着梁天逸的脑门,骂道:“朝三暮四的臭男人,你竟然还想着云家的那个臭丫头!还当着我的面画她的像,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没想到被他教训过,林娅玲还敢这么泼,梁天逸微微一怔。

    “什么破玩艺儿!”林娅玲从小到大就是阎王不怕的主儿,性子上来哪能控制得住。当下她就一把抓起调色板,对着那幅画就砸过去。

    “啪!”调色板里的各种颜料都溅出来,污脏了画面上女孩甜美的笑脸。

    梁天逸顿时眼珠都红了,他抓住旁边不远处的拐杖,抡起来狠狠地砸向林娅玲。

    看着男子腥红的双眼,林娅玲才意识到自己再次闯了祸。她收敛了泼性,开始东躲西藏。

    天啊,她怎么又忘了这个闷葫芦男人发起火来多么可怕!“天逸啊,我的意思是……你画我也可以啊!我长得又不比云家那个臭丫头差……啊!”话没说完就被他扔过来的拐杖打得头破血流。

    旁边的佣人见林娅玲的脑袋被打破了,都吓坏了,有站在那里发呆的,有跑着下去找张管家的,总之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功夫,刘美君带着张管家上来了。见此情景不由也吃了一惊,怒视着林娅玲斥责道:“你怎么回事?又惹大少爷生气!”

    “妈,”林娅玲捂着被打破的脑袋,可怜兮兮的,再也不敢随便撒泼,“天逸当着我的面给云家的那个丫头画像,我、我吃醋嘛!”

    原来是为了一幅画,刘美君真想把林娅玲也一起轰出去,不过想到林雪那件事情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就暂时忍下了,冷冷地训诫说:“想做梁家的女人,度量就要大一些!天逸画别的女人怎么啦?就算他去找别的女人你也得包涵些,否则,忍受不了就滚蛋!”

    *

    军用陆虎停在了浩天娱乐中心会所的贵宾停车专区,梁峻涛下了车,又给林雪打开门,命令道:“下车!”

    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这个男人的心思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林雪慢慢打开安全带,在男子冷鸷的目光注视下走下车。

    京都的夜绚丽多彩,而这座闻名京都的娱乐会所更是一颗耀眼的明珠。浩天娱乐会所属于浩天国际财企的旗下,也就是刘家的产业。刘美君作为浩天的董事,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说,梁家跟刘家是军商联姻的成功典犯。

    不过,梁峻涛突然把她带到这里,难道是想让她散散心?

    不容她多想,大手已经握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往里面走去。

    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连忙在前面引路,梁峻涛健步如飞,林雪踉踉跄跄地被他拖拽着,不过她没有开口要求他慢一些。

    女子隐忍的淡漠下面是坚韧的倔强,她从不轻易喊疼(除了被梁色胚咬),就算曾经被林聪毒打到奄奄一息,她都没有叫过一声痛讨过一声饶。

    怎么会突然回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是不是梁峻涛此时此刻的佞戾令她感到心颤?从小在暴力环境长大的她对暴虐有着本能的恐惧和抗拒。

    她可以假装不在乎,其实内心深处她对暴虐是深恶痛绝的憎恨。

    “梁二少,人都到齐了,就等您了!”一位经理模样的男子迎出来,恭敬地对梁峻涛鞠身握手。

    梁峻涛克制着激忿的情绪,冷冷地吩咐道:“让他们再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好的。”经理点点头,觑了林雪一眼,没有再多话,便离去了。

    林雪终于还是挣开了梁峻涛的大手,开口时,她的嗓音已经嘶哑:“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难道梁峻涛又召集了一些狐朋狗友聚餐吗?她实在疲于应酬!心情糟透了,现在她只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呆着慢慢调整情绪。

    “这由不得你!”梁峻涛显然心情也极度欠佳,他的语气比平时少了一分耐性,多了丝暴躁。也没有跟她解释今晚为什么来这里,只因为心中对她生出怨意

    后退一步,她面对怒狮般的男子,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说:“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假如你不怕我继续给你们梁家丢脸,你可以强迫我!”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就算勉强见客,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你……”梁峻涛又气又恼又无奈,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终于下定决心般,上前再次拖拽她。

    这次林雪还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拖着她进到贵宾专用电梯。

    电梯里有几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见到梁峻涛都争先恐后地跟他握手寒喧,至于他怀抱里那个明显不情愿的女子,则无人搭理。

    林雪俯首在他怀里,听着身边那些客套巴结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生出疲惫地感觉。原以为这是个可以停靠的港湾,现在才知道,他不是!

    不是他不好,而是她太悲催的命运,配不起如此好的男人!

    出了电梯,梁峻涛索性拦腰抱起她,有服务生早就等候在那里,恭敬地说:“梁少,这边请!”

    “不用了!”梁峻涛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林雪此时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跟他去那样的场合,思忖了一下,他吩咐道:“给我找个包厢,不用太大,我想先听会儿歌休息下!”

    “好的!”服务生立刻通知了总台,总台对这位浩天集团刘董事家的二公子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就照着意思安排了超豪华的ktv小包厢。

    服务生打开了包厢的门,梁峻涛抱着林雪走进去,里面早就摆好了各种酒水饮料和干果鲜果以及花样繁多的西式糕点。

    “出去,不许进来打扰!”梁峻涛简单地命令。

    “好的,梁少慢慢享用!”服务生好像早就看惯了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多话。他的那句慢慢享用意思也很清楚,他看出梁二少并非来听歌的,而是用这个地方准备享受怀里的女人。

    房门被轻轻关上,“咔嗒”一声反锁,再也没有动静。

    包厢确实不算大,不过布置得美伦美焕,灯光迷离若情人的媚眼,充满了奢靡的味道。

    将她丢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他坐下来,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吸了口。

    林雪知道他在平静心绪,明智地没有再去招惹这头暴躁的老虎,而是悄悄地蜷身坐起。

    “轻握你的手,不愿让你走。在不知不觉中,爱已走到尽头。说好不分手,为何还要走?在你我之间,感觉爱已无法停留……”

    正在播放着南风的一首歌〈留下你的温柔〉,此时此刻,竟然如此地符合他们俩。

    “能不能留下点温柔,来抚慰我的伤口,你转过身,不回头,沉默就是理由。习惯了太多的温柔,无法接受你的冷漠……”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有种无形的距离已经在他们之间拉开。

    抽完一支烟,梁峻涛转过身,他以飞快的速度将林雪搂进怀里,覆上她受伤的唇角。

    这次,他没有再咬她,而是柔怜地舐舔着她,喃喃地问道:“为什么还要跟莫楚寒纠缠不清?”

    “没有,”她看着这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仰首觑着他的俊美画颜,轻声回答道:“我没有!”

    “给我个解释?怎么回事?”他扣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她疼得蹙起秀眉,却无法解释。她要怎么说呢?说她开着新车穷得瑟跑到高速公路上飚车结果碰上了极品被轻薄还差点回不来?那他会不会更生气?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吓人,她想还是如实交待吧!可是她刚张开嘴巴就被他咬住舌头,压倒在沙发上。

    吻扑天盖地,令人窒息,她反抗不了也不想再反抗。

    急切地抚着她,他甚至都来不及脱衣服,就急急地闯入。

    疼,撕裂般的疼!林雪强忍着没有喊出声,额角却已经在冒冷汗了。上次的经历记忆犹新,她对*充满了恐惧和忐忑。

    “你放松些,这样我会弄伤你!”早就防止她会因为剧疼再次弹跳起来,这次他很明智地将她牢牢压制住。只是他的耐性显然不够,来不及让她适应他,就又一次侵占了她。

    她的身体简直让他疯狂,让他失去理智,怎么都停不下来。顾不得她初经人事,顾不得她眼角疼出的泪花,顾不得她眸底闪过的失望,他疯狂地掠夺着她,占有着她,好像恨不得将她嚼碎撕烂吞吃下肚。

    林雪苦涩一笑,闭上眼睛,有两滴清泪溢了出来。

    *

    “少爷,我们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您的一声令下!”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对莫楚寒报告道。

    “梁峻涛带了多少人?”莫楚寒问道。

    “他没带人,只有几个贴身警卫在暗中跟着他!”

    “很好,埋伏就绪,等我的吩咐!”莫楚寒声音平仄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紧紧握起的拳头和手背暴起的青筋泄漏了他的紧张。

    *

    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梁峻涛满足地久久伏在她的娇躯上半晌没有动。过去的二十七年真是白活了,他发誓食髓知味后,他一定不会再错过每一个跟她共处的美妙夜晚。

    想让他赶走她?休想!就算她想走也不可以!这辈子他都会把她圈在身边永远都不会放她离开!

    满足了身体,脑子也变得清醒起来,他这才发现女子承受不了他的兽欲竟然晕过去了!

    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他连忙伸手探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再试脉搏也正常,看来自己真的累坏了她。

    翻身坐起,他摁了铃让服务生拿来一床蚕丝被,细心地给她盖好。

    “梁少,记者已经等急了,催了好几遍,说您要再不出现,他们就要走了!”来送蚕丝被的服务生小心奕奕地提醒道。

    在离这里不远的超大型的豪华ktv包厢里坐着很多京都知名的记者,都是冲着梁峻涛的面子来的!假如不是看他的面子,这些名记们哪能干巴巴地在包厢里等了几个小时。

    他们心里也许怨叨梁峻涛的架子太大,不过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只是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老是等下去。

    假如他们知道自己在那里干等的时候,梁峻涛正在这边跟老婆共赴*,恐怕绝不会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而是直接跑过来拍摄更火爆的新闻题材了!

    “我知道了!你跟他们说,再等五分钟,我马上过去!”梁峻涛淡淡地吩咐道。

    “好的。”服务生看出那个躺沙发上盖着蚕丝被的女子刚刚经历了什么,但他没有多言,而是恪守着自己的职责,把客人服侍满意,其他的与他无关。

    等服务生离开,梁峻涛整理好衣服,再看看犹在昏睡的林雪有些为难。

    本来,今晚他召集了京都的名记过来,是为了给林雪平反的。他想跟林雪恩恩爱爱地一起面对镜头,让一些绯闻传言不攻自破,但途中出了太多的意外。先是林雪嘴唇上的伤让他愤怒到失控,然后他把她带到这里来想消消火,没想到竟然把她给办了,而且还做晕过去了……事到如今,他只能自己去了!

    细心地给林雪掖好了被角,梁峻涛俯首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柔怜地低语:“乖,我去去马上回来!”

    林雪兀自沉睡,当然没有听到他的话。也不知道,此番一别,她竟然差点跟他今生错肩而过。

    *

    包厢外面有四名贴身警卫在等候着,见梁峻涛出来,他们连忙齐刷刷地敬礼:“首长!”

    梁峻涛点点头,刚迈步,见那四名警卫要跟过来,就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吧!”

    那些警卫面面相窥,然后其中一位说:“报告首长,梁部长有令,要我们四个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我用不着你们保护!”梁峻涛挑了挑英眉,对紧闭的包厢门瞥了眼,说:“你们的嫂子睡在里面呢,知道吗?”

    “噢!”那名警卫便不再多话了,老老实实地端着轻型冲锋枪,继续守卫在门口,认真执行首长下达的任务。

    等梁峻涛前脚走了,莫楚寒后脚就跟着来了。他见包厢门口只有四个带枪警卫,没见其他人,心里不禁暗喜。

    不过因为事关重大,他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便亲自带人来准备行动。

    为免事后有麻烦,这次他没从特种军部队里选人,而是从组织里选出十几个精锐好手,来参加此次劫持。

    “手脚利索点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莫楚寒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蟹)色彩,在他的手下做事,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他绝不会给失败者下一次机会!

    “是!”十几个同样手持轻型冲锋枪,脸戴三孔套头帽,身形魁梧彪悍,身手敏捷的汉子,动作灵活得像只猫儿,悄无声息地潜过去。

    那四名警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兵王,是梁仲全特意从精锐部队里挑选出来放在儿子的身边做耳目眼线,这些年来也着实立了不少军功,是梁峻涛各种行动时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可是今晚,他却将这四名兵王放在包厢的门口做哨兵,因为里面睡着他的妻子林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林雪有任何的闪失,他绝不允许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四名哨兵是梁峻涛的贴身警卫,他们的身手一流,反应一流,无法一枪击毙,请指示!”领头的悄声对着无线通讯器说道。

    莫楚寒沉吟了一会儿,下令道:“用麻醉烟!”

    *

    走进包厢,镁光灯就闪烁个不停。除了知名报刊的记者,居然还有冷彬的妻子何晓曼。

    “涛子,我亲自来给你捧场,怎么样?够意思吧”!何晓曼顽皮地对他吐了吐舌头。

    “多谢嫂夫人!”梁峻涛跟何晓曼握了握手,然后回首众记者说:“开始吧!”

    “开始?”何晓曼四下打量一番,并没有看到林雪的身影,就问道:“林雪呢?”

    “她临时有些不太舒服,我让她休息一下!”梁峻涛知道林雪没有一起出现,说服力小了些,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自己来也一样!”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有的打开了录音笔,有的拿出了速记本,有的打开麦克风都做好了采访前的准备。

    “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因为来这儿之前,我的太太突然身体欠恙,陪她去看了医生,说她需要休息。今晚由我来接受大家的采访,关于最近网络上流传的视频问题……”

    *

    迷迷糊糊的,林雪醒过来,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蚕丝被睡在那张皮沙发里。

    就是在这张沙发里,她被梁峻涛那只禽兽吃干抹净,她不堪承受竟然失去了知觉。

    她揉着太阳穴慢慢撑起酸涩的身,刚一动就牵扯到身体深处的撕裂伤,疼得她再次申吟出声。

    初欢对男人来说是享受,对女人来说只有痛苦。她缓过了身体深处那阵尖锐的痛楚,发现被子里面的自己竟一丝不挂。

    本来,并没有脱衣服,可是后来做到激烈动情的时候,梁痞子兽性大发,又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顺手丢到地毯上。

    垂眸四下打量,并没有见地毯上有她衣服的踪影,最后她在垃圾筒里找到了撕到面目全非的烂布条。

    怎么办?她要怎么见人?梁痞子呢?他干了好事就消失得没影把她自己扔在这里,万一进来服务生……想想就能羞死。

    好不容易在某个角落找到了她的手机,她正想拨梁峻涛的电话让他过来给她送衣服,突然听到“咔嗒”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

    连忙裹紧了蚕丝被,她有些紧张地转过身,警惕地投过去目光,又愕怔住。

    进来的即不是服务生也不是梁峻涛,而是——莫楚寒!

    吃惊之余,林雪本能地后退一步,喝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什么情况?梁峻涛呢?心里知道事情不妙,她戒备地裹紧了棉被。

    莫楚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俊目隐着佞色,冷冷地瞥向裹着丝被的女子。刚刚承欢后的她脸上红潮未退,那双他熟悉的清澈秋瞳却觑着他时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林雪听到了恐怖的磨牙声,显然莫楚寒在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他有何资格生气?没错,她刚刚跟梁峻涛欢爱过,可是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退无可退,后面已经是墙壁,林雪停下脚步,她尽量保持平静,沉下俏脸,冷声叱道:“站住!你别过来!”

    莫楚寒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他径直走近林雪,眸色一沉,伸手就去擒她。

    林雪的枪法和功夫全部是他教授,他清楚她的一切反击套路和反应速度,在林雪飞起一脚踢他的时候,他巧妙地腾身闪开,顺势拉起了她修长的*。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林雪几乎被他的猛力掀翻在地,撑不住了,她只能伸手去推他。这样一来,裹着身体的丝被便松开,露出布满爱痕的玉体。

    邪佞一笑,莫楚寒的心酸疼到极点!原来这些年的等候都是空的,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林雪再也不复存在,她已经*给了别的男人!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林雪羞恼到极点,一丝不挂的她被他高高抬起一条腿,这种姿式怎么看都屈辱到极点。“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死挣扎,怎么都无法容忍他这般亵渎她。屈辱令她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狠狠一踢,蹬开了莫楚寒的钳制。

    忙不迭地弯腰去捡地毯上的丝被,却不知道她蹲下身子的瞬间,侧对着莫楚寒的玉体有着多么大的诱惑,每一寸肌肤和曲线都美到惊心动魄!

    莫楚寒的眼珠红到滴血,俊秀的五官扭曲到狞狰,他无法原谅她,永远都无法原谅!

    “啪!”隐忍多日到底还是对她动手了,他觉得这种相处的方式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林雪,你这个贱货!你天生就该被我打骂,不配得到我的宠爱!”

    被他一巴掌差点儿打得踉跄倒退几步,林雪还是紧紧抓着那条丝被,她只想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不让莫楚寒觊觎她的身体。

    看穿了她的企图,他再次扑上去,狠狠抢过丝被,他用力甩到墙壁上,轻软的丝被顺着墙壁滑落下来。他像只凶狠的野兽般扑上去,嘶吼道:“贱人,我打死你!”

    又挨了几耳光,林雪想反击,可是她的身体酸软无力,几乎连走路都疼,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好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接着推开一半,那人显然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并没有走进来,只是在外面提醒:“少爷,时间紧迫,梁峻涛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听声音是崔烈,应该是霍云飞提前结束了桑拿,崔烈便赶过来了。

    “我知道了!”莫楚寒竭力克制着暴戾的情绪,他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丝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扑向林雪。

    林雪再次落入他的掌握,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打她也没有轻薄她,而是将那条丝被披到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弄妥当了,确定不会走光,这才将她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包厢。

    *

    记者招待会虽然没有林雪的出场,不过还是进行得很顺利。这些记者都是梁峻涛请来的,当然在立场方面都向着梁峻涛说话。

    他想说什么,他们就按照他的授意往哪个方面报道。这样一番澄清,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这种事情关键还是看男方的态度。如果梁峻涛一切都不计较,谁能怎么样呢?

    网络上的视频迅速被禁令删除,所有能查到这个视频的地址都被禁止,梁峻涛充分运用了权利的优势,把这场麻烦扼杀在萌芽状态。

    何晓曼是《名流》杂志社驻京都的主编,她的态度至关重要。这次亲自过来采访,既是看在梁峻涛的面子,也因为林雪。虽然只跟林雪见了短短一面,但她感觉跟她特别的投缘。

    这次视频事件给林雪和梁家造成很大的影响,她想以自己所能帮他们将影响挽回到最小。

    招待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位士官突然推开门,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径直走到梁峻涛的身边,俯首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梁峻涛顿时驳然变色,顾不得解释什么,就和那位士官一起快步出去了。

    现场有些嘈乱,何晓曼连忙站起身帮梁峻涛圆场:“大家请安静!因为梁少的太太身体欠恙进了医院,梁少爱妻心切才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作为他的嫂子和他们夫妻俩共同的朋友,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这样,因为何晓曼站出来,成功把场面挽回,记者招待会才能继续开下去。

    *

    四名被麻醉烟迷倒的警卫已经送到了医院,包厢的门大开着,公安局的副局长和部队的几位士官,带着警察和士兵,正在做着现场勘察。

    梁峻涛飞步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包厢,一颗心顿时好像被人挖空。他嘶声咆哮:“怎么回事?”

    “首长!”一位名叫黎闻正的六级士官趋前一步,报告道:“劫匪用麻醉烟迷倒了四名警卫,首长夫人……被绑架了!”

    健硕的矫躯微微一晃,梁峻涛只觉透心的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半晌,才听到他低沉的嘶吼:“谁干的?”

    “已经调取了会所的监控录像,可……那段过程已经被剪辑,因为监控室的保安被打晕了!”

    警察们认真仔细地做着现场勘察记录,方副局长严肃地要求属下必须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来侦破此案,并且表示,如果有需要,随时调派警力协助行动。

    梁峻涛好像没有听到方副局的话,深邃的星眸里浮起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深知,能在他的眼皮低下掳走林雪,对方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他的四名警卫都着了道,这些没用的警察哪能破得了案?

    是谁做的?视频事件还没有压下去,新的风波又起!劫持林雪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听说霍家养足了元气又开始觊觎国内的市场,会不会是冲着他来的?

    两年前他差点丧命在霍家的手下,如果不是黄依娜,他现在恐怕已经过了两个忌日坟了。难道,这次霍家故伎重演,想拿林雪做人质来要挟他?

    “传我的命令!”梁峻涛竭力平静下情绪,他的自控力超强,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有一颗冷静的头脑。“各方面立即展开调查,尤其注意霍家方面的动静和消息!”

    *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竟然就停下了。林雪感觉很意外,她以为莫楚寒会找个很偏远的地方安置她,没想到这么近。

    打开车门,莫楚寒将她抱出来,俊面在霓虹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这是座华丽的郊区别墅,空气清新,院落宽阔,还有漂亮的花园和露天泳池,总之是个很奢华的地方。

    院子里的路灯都是复古风韵的英式灯具,将这座别墅映得分外富丽堂皇。一阵晚风吹来,有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芬芳,熏人欲醉。

    林雪不敢挣扎,因为挣扎反抗会让包裹她的丝被松散开,她怕走光,怕莫楚寒灼热的眼神和他身边那帮如狼似虎的属下淫邪的目光。

    “楚寒!”一声清脆甜美的呼喊,就见舒可脚步轻盈地迎出来,她娇笑道:“你总算回来了!林雪怎么样?她睡着了吗?”

    听她的口气竟然丝毫都没有因为莫楚寒带回了林雪而介意,相反她还很期待似的。“这下好了,有林雪在,你就不必整天再掂记着往外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理由不在家里陪我!”

    莫楚寒停住脚步,有些意外舒可此时跑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语调,温柔地道:“怎么还不睡?”

    “人家睡不着嘛!等你!”

    说话间,舒可已经过来了,她看了看莫楚寒怀里的林雪,关切地问道:“她睡了吗?”

    “没有!”莫楚寒想到丝被里的女子布满了爱痕的身体就气冲胸臆,冷声道:“她只是跟野男人偷情偷累了而已!”

    舒可美眸闪过喜色,知道莫楚寒又吃上醋了。她了解他,这个偏激的男人最不能忍受背叛,她一定要趁着林雪初来乍到之时压制住她。

    “是吗?”舒可有些惊讶,“难道她……天啊,楚寒,你不要太难过!”

    林雪想让这对一唱一合的男女闭嘴,什么跟野男人偷情?梁峻涛是她的丈夫好不好!但她知道此时再招惹他们显然很不明智。尽量保持平缓的语气,对莫楚寒说:“你能不能先放下我!”

    “哼!”莫楚寒以一声冷哼来回答她,然后他继续走着,迈步上了台阶。

    舒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边柔声细语地问着:“楚寒,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佣人装备夜宵?”

    “不用!”莫楚寒一口拒绝,他没有再看舒可,而是吩咐佣人:“去把浴缸放满水,我要把这个贱人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

    “砰!”一脚踢开浴室的门,莫楚寒总算放下了林雪,随后他就一把扯开了林雪身上的丝被丢到一边去。

    林雪用双臂掩盖着自己的身体,步步后退,清眸中充满了惊悸和恐惧。

    她多么希望这是个恶梦,睡醒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可是,那个步步紧逼的男人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索命的罗刹,一点点地逼近她。

    “别过来!”林雪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墙壁,她嘶声道:“莫楚寒,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你杀啊!”莫楚寒怒极反笑地紧迫过来,他伸手去抓那个惊惶失措的赤身女子,咬牙道:“你杀我啊!你杀啊!”

    林雪的身后就是坚硬冰冷的墙壁,她犹若困境之兽作着垂死挣扎。顺手拿起唯一能拿到的东西——一只金属质地的花洒,她拼命地向着逼近过来的莫楚寒砸去。

    像疯了一般地狠砸,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莫楚寒一时近不了身。撕打中不知怎么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注喷洒出来,她便用那水注淋向他!

    莫楚寒没有躲,干脆迎上去,抢夺她手里的花洒,她死都不肯放手,挣扎间,不但她浑身湿透,连莫楚寒都被淋得像只落汤鸭。

    到底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他将她抵在墙壁上,狞笑道:“你再得瑟啊!”

    林雪伸手探进他的腰间,竟然拔出了他藏在腰间的瑞士军刀。果然,她还记得他有在腰间藏军刀的习惯!

    莫楚寒眼皮暴跳,他刚要伸手去夺回,就见她横刀在她自己的脖颈间,开口时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调:“别逼我,否则我死在你的面前!”

    “你去死!贱人,拿你的贱命来威胁我,你脑子进水了!”莫楚寒毫不在意地冷笑,可是俊目深处已经隐隐现出一丝紧张慌乱。

    林雪手上用力,那把锋利的军刀轻易就割开了她的皮肉,鲜血瞬间涌出。

    “贱人!”莫楚寒本能地就要扑上去制止,“你想死啊!”

    “别过来,我说过我情愿死都不要你碰我!”林雪将锋利的刀刃压在她的颈动脉上,横下心:“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开动脉!”

    生生地滞住了脚步,他到底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尽管他真心想一了百了!

    “放下刀,我不碰你!”他的声势弱下去,俊目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哀伤和无奈。

    “你说话算数?”林雪对他无法再信任,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总是出尔以尔。

    “算数!”莫楚寒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吐出这两个字。按压下心头的怒火,淡冷地说:“你冲洗一下,衣橱里有浴袍都是新的,换上后出来,外面会有医生帮你处理伤口。”

    说完,他连一眼都没有再多看林雪,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浴室。

    “砰!”一声愤怒的摔门可以召示他究竟隐忍着什么样的滔天怒焰。只是,再愤怒又如何?当她以死相逼时,妥协的依然是他!

    “叮!”手里的军刀滑落在地板砖上,上面沾染的血丝很快被热水冲走,雪亮的刃口闪着冷幽的寒光,就像他离去时的眼神。

    林雪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不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梁峻涛一夜未眠,双目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林雪的失踪让他心急如焚,嘴唇都起了一层皮。

    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能调集的兵力都调集了,只差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依然丝毫没有林雪的任何踪迹。

    黄依娜的情况更严重,时清醒时昏迷。清醒的时候,她哭喊着要找梁峻涛,等他过来,她就死命地抓住他再也不肯松开。

    “峻涛,你去哪儿了?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黄依娜哭得好不可怜,形容槁枯的她把他当成了最后的依赖,抓住了就不肯再松手。

    “别怕!”梁峻涛心不在焉地拍抚了她两下,惦记着林雪的下落,他哪里能在这里待得住。便对黄依娜说:“我有点儿重要的事情得出去做,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不嘛!”黄依娜闻言更紧地拽住他,好像生怕他飞了。“我不让你走!峻涛,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不如年轻的女孩水灵?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呢?”她水眸蓄泪,泫然欲泣,好像伤心欲绝的样子。

    梁峻涛连忙说:“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说完了,看到黄依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突然又省悟过来,“不对,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朋友?”黄依娜不满意了,她嘟着嘴巴委屈极了:“峻涛,你变心了!以前你说过爱我的,生生世世都只爱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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