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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密室惹情,乌金铁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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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微暗,长廊幽静。

    静的竟然有些压抑,叫人隐隐有点儿喘不过气。

    两人的目光越发凝重。

    少顷,凌姿涵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沿着方才来的方向,拎着裙摆,飞奔而往。

    清冷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声音,却回响在这寂静的长廊中。

    “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

    轩辕煌紧跟着追上去,跟着她到了起点。

    只见凌姿涵一言不发的抬头望着壁画,许久许久,就那么一直看着。

    时而垂头沉思,时而抬头,又用那种微微不解的眼神,望着那有些年代感的彩绘。好一会儿,伸手抹了抹下巴,继续思考着什么。

    “卿卿?”轩辕煌也看着那幅画,似乎看到了些什么端倪,轻轻的叫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又伸手拍了她一下,指了指上头的题字,“你看那些字。”

    “字?”凌姿涵盯着她从开始就觉得很古怪的地方,看了看,恍然发现,那里竟然是一行小字。只不过,这些字隐藏在画里,叫人猛然一下无从发现。但若仔细看,就能辨认的出了。“原来如此。不过,这……是什么文字?”

    看着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凌姿涵左右转移着视线,就差没倒立过来看了。

    可是,左看右看都看不懂到底写的是什么。

    猜想着,大概是那个地方的古文字吧!

    “古文字我倒是通晓一些,只是这个文字,还从未见过。”轩辕煌发现了端倪,却无法解答。他又琢磨了下,微微皱眉,转即舒展,并伸手拦住凌姿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突然笑道:“也许,这些字和国师的家族有关。回去,我给你临摹下来,然后派人去那边查查。”

    凌姿涵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乖乖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那走吧,继续找出口。”说着,轩辕煌就揽着她,沿着原路前行。

    走了几步,凌姿涵又回头看了眼壁画,清冷的血眸陡然变得妖异非常,眼神顿时亮了下,似乎发现了什么新**一样。她停了脚步,背后猛地僵了下,眼前的事务让她有种汗毛直竖的惊惧。但拼命眨眨眼,再看过去,那壁画就又回到原来那副样子了。

    和着刚才的回眸,只是她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凌姿涵在心里暗骂自己,真真是昏头了,居然以为壁画自己会动,又不是投影仪!

    “卿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轩辕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眼神游离在比划与凌姿涵之间。

    凌姿涵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眯起了眼睛,“没事没事,刚才精神错乱,以为那壁画在动。”

    确切点说,她是看见壁画上那个九尾狐在对自己笑。

    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穿越重生已经够诡异了,若在来个壁上狐狸微微笑,天啊,她聊斋了,她画皮了,她……但也不是没可能吧!等等,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就在凌姿涵天马行空的想东西时,轩辕煌也转向那边,再看了几眼,除了那行诡异的题字外,他再没找到什么不妥。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凌姿涵说的缘故,他在转头的一瞬,似乎也瞧见壁画中的人物动了下,只是很细微的一个动作,细微到足够忽视。

    “走吧,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出去。”轩辕煌没有在意,他揽着凌姿涵继续走,邪魅的声音透着独独对她展示的温柔,和声温言,满满宠溺的说:“现在的你,需要的是一桶热热的水,一张软软的床,外加一个人肉抱枕,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一路走回。

    凌姿涵并没有因为离开壁画而放松,反倒是更加警惕,目光也更为严肃,扫视着每一幅画,似乎要记住那一张张画像上的脸庞。奇怪的是,这些画像都没有名字,也没有记载该人的生平,看来这些只能靠自己查了。

    长廊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尽头,凌姿涵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但估算着,上头应该早早地就超出了那个房间的范围。

    忽然,她听见不知什么地方,有潺潺的流水声。

    一个想法闪入脑海。

    “这里靠近百花苑的湖。那个湖是从护城河的河水引来的,是活水湖。”凌姿涵走到一旁,蹲在墙角,敲了敲墙壁,很结实,再看四周,一时间还真没办法猜测出,这个密室到底是采用什么方法建设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过,看起来应该花废了不少心思,不仅仅因为里里外外的那些阵法,还因为它阻隔水流的功效,构架的坚固等。不由沉思,“这密室到底是采用什么方法建的呢?”

    如果她是那个建密室的人,会在那里放入机关?

    “卿卿,这里是帘子,和刚才的一样。”又走过一段两边墙壁挂着空白卷轴的长廊,轩辕煌忽然停下脚步,掀开明明画着继续可以前进的长廊,给人造成错觉的,和之前房间与长廊间一样的粗布门帘。

    门帘外又是一片别有洞天的世界。

    烛光照进去,就反射出一片刺眼的金光。

    高大的足足有一个半人高的十二折子金镶玉屏风,就立在帘子后头,好似要阻挡住什么。但且不说,是为遮挡什么,但看这一章屏风,放在这种了无人迹的地底密室中,也太奢侈了点吧!别说那金子的市价够多少人家吃喝一辈子的了,就是那成块成块的,不可股价的镶嵌在金子中的玉器,也足够令人咋舌的赞叹上好些时候了。

    但若在这里就被震惊了,这后头的天地,就没法看了。

    凌姿涵上下打量了圈屏风,就随着轩辕煌绕过屏风。

    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堂屋”,天蚕冰丝的帷幔,上等紫檀的梁栋,黄花梨木的桌椅,羊脂美玉的杯壶……就连椅子上的软垫,都是千金难买的岁贡,渤海洋纱。

    轻纱曼舞,雕梁画栋,精致的物件,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说那黄花梨,极为稀有,若非皇室,根本不可能用得起。只敲一块板凳腿出去,就够寻常百姓吃上几辈子了。

    但这也只能算得上华丽,因为左侧的暖阁与右侧的寝房,比这正堂显得更为奢靡。尤其是寝房,顶上镶嵌着不知道多少克夜明珠,还各个圆润,照的整间屋子每个角落都极为通透。屋中的器具,也无一不是最精湛的。有价值连城的古董,有千金难求的摆件,更有有价无市的、甚至只应该在传闻中才存在的物件。

    而这一切,现在都蒙着尘埃。

    但那灰尘,并不会掩盖这儿的奢靡。

    凌姿涵诧异的看着这一切,更加不解了,脑海中所有的问题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缠在了一起,怎么都里不顺畅。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若不是因为她之前是从凌相这里拿的图纸,同凌相确认后,又让四龙前来确认过,她真的会怀疑,这里是不是凌相藏宝的地方。不过,若是凌相藏宝,大概不会在走廊上挂那些个人物画像吧!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人都是谁,但有五个人可以确定。除开三个与他们息息相关的女子外,另外两个,一个是众所周知的神秘国师,另一个,轩辕煌说,是紫家的祖先。他就连接着壁画的第一个男人的画像,据轩辕煌说,他曾经在地宫祭祖之地,见过那人的画像,作为开国功臣,供奉在宗堂里。

    不禁大胆猜测,这会不会是紫宸家的祠堂?

    可是,说是祠堂,未免又有些牵强。

    毕竟,没谁家的祠堂,会只供画像,还没有说明与牌位,更不会连同左右的还有两个这样奇怪的房间。

    一个尽显低调,还显然是给女子住的,另一个就奢华的不着调,不辨男女,但男人用的面子大一些。

    因为左侧的暖阁中,除了一个整块沉香木树根,雕出来的横榻外,还有一张类似“玻璃”的棋桌,与两盒珍宝玲珑黑白棋子,围绕在屋子里的,就只有一排排架子,圈出中间那个放横榻和棋桌的空位,似乎是与人对弈用的。而那架子上,摆着的,尽是些或失传已久,或从未见过的各色武器。

    大约,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喜欢舞蹈弄剑,崇尚“武功”,还极度奢侈的男人吧!

    哦,那个人可能还有个癖好,喜欢听墙角——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凌姿涵停在了一个单独放置的刀架前,不知是不是站对了位置的缘故,竟然隐隐约约听见一些风的声音。

    凌姿涵寻着那风声,竟然在墙上了几个坑坑洼洼的小孔,贴近,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

    “尊主,尊主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把她……”

    “没见着人,你凭什么让本尊信你!”陌生的男声,低沉的穿透了房顶。又似乎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听的不是很真切,可却像是句句都灌入了耳朵里。

    “尊主,我真的把她引进来了,只是凌姿涵狡猾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就,就离开了!”女人再给自己找着理由,声音极为慌张。

    但凌姿涵还是听出来了,那是凌惠的声音。

    可那个男人是谁?

    凌姿涵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能被人称做“尊主”的人士,掰着手指头书,那几个也是她很熟悉的。但这位的声音,她辨识不出。或许不是武林中人吧,她猜!

    “没本事的蠢货!别忘了,是谁把你弄出来的。”

    “尊主,尊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事!”

    被称为尊主的男人低声咒骂着凌惠,那声音是那样的有气势,骂的极为理直气壮。

    倒是凌惠,早就没了原先在府里横行的气势,委婉哀求,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凌姿涵不觉扬唇,露出讥诮的笑,但原本站在对面一组剑架前头的轩辕煌,却面色沉重的快步走来。他本就听觉超于一般人,即使不向凌姿涵那样在上头,也能听见窸窣声响。此刻,只需靠近,便能清晰的听见,里头有两个声音传出。

    “好,本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声音少顿,凌惠又是一顿狗腿的溜须拍马,接着,那声音又继续传出,“这东西,无色无味,就算是她也察觉不出来。你想办法让她吃下去。还有这包,该给谁,怎么用,你已经很清楚了吧,就不用我来教了吧!”

    “是,是,尊主,我一定办到!”紧跟着,凌惠颓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又好似怕触怒了对方,慑喏了句,“尊上,您掐疼我了。”

    “疼?若那件事还办不成,本尊让你比现在疼上千万倍!你给本尊放聪明点,那个男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除了你所剩无几的色相,别忘了带上脑子做!”

    又是唯唯诺诺的应答,但后头的话凌姿涵已经懒得听了。

    她不知想着什么,就连轩辕煌连着叫她,她都没听见。

    直到轩辕煌伸手去握她的手,凌姿涵才忽然抬头,扬眉浅笑,媚眼如丝,妖冶魅人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眼波早已恢复往日的纯澈,并扬起玩味的**,扫了一圈道:“我说王爷,您……还真是吃香啊!”

    “王妃,本王的口味你还不知道吗?”轩辕煌低头吻了吻凌姿涵的脸颊,湿热的吻慢慢移向她的嘴唇边缘,舌尖在她的唇角边舔弄着,灵巧的画着圈圈,撩动着她的心扉。一双大手沿着她惹火的曲线,种下情欲的火种,惹得她肌肤战栗,才在她耳畔道:“本王口味专一,吃你吃惯了,换别的会过敏。”含住她的耳珠,连同耳坠一同含入口中,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唇吮允,齿轻咬,非弄得她春心荡漾,才放过她,邪笑着玩味的补了句,“卿卿,你舍得我吗?”

    若非,这房间中蒙尘,有考虑到凌姿涵的身体,轩辕煌估计会直接把她压倒在榻上,狠狠爱过。

    可理智及时的拉住了两人。

    凌姿涵不再调侃他,红着脸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被他吮吻过的耳朵,耳根通红,但看上去漂亮极了,让轩辕煌忍眯着眼睛欣赏起来。

    不过,他的眼神,不用看都能感觉得到,里头藏着的“玩味”。

    “还是找找出口吧!”凌姿涵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