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2345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零点小说网 www.ld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们……速度不合。”

    当望月以踟蹰后的决断说出这么几个字时,杨清表情有短暂的空白,几乎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他重复了一遍,“什么?”

    望月眨眼,没勇气说第二遍了。

    杨清又问,“你指的哪方面?”

    望月:“……各个方面。”

    杨清冷眼看着她,往前走一步。

    窗外夜黑,屋中点灯,他在烛火中往前走一步,这一步,让他的脸在火光中明灭不定,那种晦明难分的神情,变得几分可怖。眼睛沉沉的,唇抿着,脸绷得很紧。他这种克制又难忍的神情,对于一贯闲致典雅的美男子来说,望月真没有见过。

    她看到他眼皮跳动了一下。

    望月往后退,人完全抵在了床头架子上,扶着身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杨清按说发脾气不会很厉害,可她现在就是有点怕他。她强声,“事先说好的,你不能打我!”

    “……”

    “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出手!”望月全身紧绷的架势,显示她随时准备逃。

    杨清咬着牙关,目光紧盯着她。他突地侧头,低声说了一个字。

    望月大骇:“……你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因为她居然听到杨清低声说,“操。”

    ……他说的是“操”吧?

    他是在说粗话说脏字吧?!

    杨清说粗话,简直比她说还要恐怖。

    ……她这是把杨清气到了什么程度啊?

    望月还在震惊中,看杨清已经回过了头,幽冷瞥她一眼,深吸口气,身子两侧垂着的袍袖动了动。望月一下子被吓得回神,却见他幽幽看她一眼,转身大踏步推开了门,关上门走了。

    望月瘫坐在床:“……”

    杨清走了是吧?

    感谢他还保有理智,说了脏字后就出去了。

    他刚才那样子,望月真后悔自己挑衅他。他那时的神情,分明压抑到了极致,随时准备揍她的。

    感谢他出了门……

    吱呀。

    望月的感谢词没在心里想完,门再次打开,青年进来,反身从里闩上了门。回身,站得挺直,看着她。

    望月那口松到一半的气卡在胸臆间,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勇敢地抬眼,去看杨清的神情。却见他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出去吹风一趟而稍有缓和。

    这一次,杨清真的走向她来了。

    望月:“你干什么?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几步到床边,伸手擒拿她的手臂。望月矮身去躲,腰肢被他一把掐住往身上拽。他的力气很大,望月被拖拽的,撞在他身上,感觉到被骨头撞痛,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烫。

    少女又横臂去挡,他手再次过来,轻描淡写推开她的手。两人的手对招几次,青年直接将她的两只手剪住了。

    望月被从后推倒在床上,青年的身体从后贴了上来。少女被青年的重量压得,再次被木床撞了一次,撞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杨清,你敢这么对我!”她强吼。

    躬身,一边与他口上对掐,一边抬膝往后踹。他还剪着她手在腹前的右手小指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膝盖弯就一软,屈腿而起,失了力气。

    到这个时候,望月才知道杨清平时对她有多宽容。

    他拿下她,毫不费力气。手指头随便动动,她都不是对手。望月总是仗着自己一往无前的敢死精神,觉这般奋勇无畏的精神,虽然武功差一点,但气势压人,也能和武功高手对招。

    但是现在望月才知道,再强大的精神,放在武功远胜于她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他轻而易举就能化解她的气势,让她再得意不起来。

    然而杨清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两人还不熟的时候,杨清不会对姑娘家下重手,都是让着她;两人很熟后,杨清更是一让再让了。望月欺负他很多次,他看起来当时都挺不高兴,但对于杨清来说,不高兴并不等于生气。他只是不高兴,他没有生气,所以他还是让着她。

    一让,再让,不停地让。

    他退,再退,不停地往后退。

    退到现在,杨清已经退不下去了。

    望月被杨清反压在床上,几次欲寻找机会,他几次化解。她被压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就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摩擦间,男人的滚烫呼吸喷在她耳上,身体的变化也让少女清晰感觉到,望月有些害怕了,“清哥哥,你不要欺负我……”

    “我从没有欺负过你。”杨清淡淡说道。

    他空着的一只手,挤到少女身子与床褥之间,准确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汗涔涔的小脸,看自己。望月被她掐着下巴仰脸,看到头顶青年冷淡的眼睛。

    ……他身体反应那么强烈了,戳的她腰都疼了。他的眼睛居然这么漠然,看上去这么无欲无求。

    这得多生气啊。

    杨清看着她的眼睛,低声,“望月,我错了。”

    “……”望月快哭了:居然连“阿月”都不叫了。

    “你知道一路回来,每天骑马时,你的马,我都会提前查看,确定不会出问题,才让给你吗?”

    “……我不知道。”

    “我记得你的生辰,便是错的,我都清楚记得。你可有问过我的生辰?是否想过问我的?”

    “……”

    “吃饭时,你记得把你喜欢的挑给我吃,记得哄我我喜欢的和你喜欢的一样。但你能清楚说上来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我却对你的口味一清二楚。”

    “……你要给我时间,我正在努力啊。”

    他置若罔闻,继续凉凉说道,“回到云门,除了我主动跟你说我想娶你的事,被你当做玩笑,你可有主动问过我打算怎么安置你,打算做什么?你从来没问过,从来不在意我打算怎么跟掌门说,你不关心这些。”

    “……因为我相信你啊。”

    “我想跟你上床,你不想,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也不清楚明白地说,一直吊着我。吊着我,把我当什么?觉得可以任意拿捏我?因为我脾气好,不说反对的话?”

    “不是这样!我是想顺着你的!”

    杨清唇角翘了翘。

    脾气温和的人,突然生起气来,是因为已经忍了她很久,忍无可忍。

    第一次,看到他的酒窝,望月完全没有动心的感觉。她只在恐慌,思维的差异,错这么多吗原来?她在杨清眼里,原来有这么多地方做得过分吗?但是他完全没有说过啊。她做什么,他都是微微笑,一副任由她怎样的样子。原来他其实很介意么?

    “我并不介意,”杨清仿佛能看穿她在想什么,“我说过我是个很会惯人的人,只要你不过分,我很能忍下去。你在一点点进步,我能看出来。我也愿意给你时间,给你慢慢磨的功夫。但是我发现我把握的度不好,我控制不了你。我错的离谱,我不该一味迁就你。”

    “我总想你跟我同步,哪怕我等一等你呢。然而你太自我,太任性,我想我很难改变你的本性了,我也不想等了。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跟你产生精神的共鸣,想跟你进行思想的交流,想往深层次的地方走。但是你太肤浅,你到现在都不会。我想我该放弃了。”

    “不要!”望月惊恐叫道,眸子已经湿润,“清哥哥,你别对我失望……我进步了很多啊,我只是这一次错了。你不要因为我一次错误,就放大我的所有缺点。你不要对我失望,不要放弃我,不要不等我了!”

    她心里惶恐。

    头脑乱糟糟的。

    多么害怕杨清什么都不说,也多么害怕他就这么说下去。

    她盯着他的唇,他的唇上下动着,在说话,“我没有太失望,你也不必放大我的感受,让你自己恐慌。我只是厌烦了之前的方式……你不是只想肤浅么,不是只想简单交流么,不是说跟我思路不一样么?我总是顺着你的,那我就再顺着你一次。”

    “我让你多想想,你想不通。我让你听我说话,你也不听。既然这么肤浅,既然这么任性,既然就只想这样,那我也无所谓。我们就这样交流好了。”

    “……!”这样交流是怎样交流啊?

    望月正要发问,他的头一低,俯嘴堵上了少女的唇。

    望月的心口重重一跳。

    他的吻热情而滚烫,舌尖在她口腔中搅动,吻得让人面红耳赤。

    却没有多少温情脉脉。

    望月还记得那时候的密云林中,杨清将她安置在树洞中,跟她说话,突然凑过来吻她。

    同样是热情的吻,这时候和那时候很不一样。

    技巧更熟练了,然力道很重。

    他的舌头抵到她的嗓子眼,粗鲁肆意,与她的舌根摩挲。望月被他亲得很难受,偏头去躲,然杨清紧迫而追,银色唾液顺着两人的唇滑下来,拉出细长的一条线。

    望月的心脏急跳。

    他的手挤压到她腰上,解开她的腰带,手往上游走,摸上她的胸口。

    技巧纯熟。

    萌芽般的乳被掐得有些疼,又让她身子发软。

    “……!”望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眸子湿润。他带着薄茧的手摸索她一身娇嫩肌肤,力气时而重了,望月去躲,只是被他压在身下,怎么都躲不开。

    望月一开始是害怕,觉得他这样,会让自己受伤,他的力道太重了,让她很痛,很不舒服。她也不是一贯顺从的人,能躲就躲,能打就打。两个人在床上一通折腾,从床头到床尾,望月根本躲不开杨清。

    他以强硬的姿势拽住她的小腿,将她拖回到自己怀中,又低头去亲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上面摩擦,下面也在摩擦。

    完全的大火,燎原之势,烧得四面红光浓雾,烟火呛鼻。

    男女的衣衫都褪了下去,身上皆是一层汗。望月无法反抗,仰着脸,看身上的这个男人。

    紧窄的腰,平整的腹,宽阔的肩,与她紧密相贴。他的裸色肌肉,像是上等的华丽锦缎,覆在形状完美的骨架上,在火光中发着盈盈的玉色光泽。每每动作,肌肉也在起伏,汗水落在少女的面颊上,也落在望月的心上。

    一下,一下的……晃动中,满是他的美色-诱人。

    望月就是喜欢他啊,哪哪都喜欢。

    望月的眼睛染上了血色,紧紧搂住他的肩。

    上口咬住他的锁骨,脸贴着他滚动的喉结,少女觉身子像是晚蚁噬心般,又痛又痒。且痒意盖过痛意,一遍遍地在骨血中打磨。让她如藤蔓般缠着他,想和他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你轻点……杨清!”

    他闷声不语,头都没抬。

    望月呼吸困难,小腹猛地紧缩,才见青年眸子色变,抬眼看她。

    望月手脚还缠着他,下巴磕在他锁骨上,小脸汗涔涔,桃花般鲜艳绽放,柔柔道,“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杨清瞥了她一眼,目中有惊艳之色。然不等望月得意,他的视线就移开了,哑声,“没什么好说的。”

    “……你弄得我好疼,我们交流交流,你不要害羞好么?”

    “我并不害羞,”杨清说,“但我也不想交流。”

    他说,“我们肤浅一点好了。”

    埋头苦干。

    望月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眼泪掉下来,不知是痒还是难受还是痛:她该怎么办?!

    ……

    这场欢-爱,像暴风雨一样摧枯拉朽。如同置身夜间大海,乌云滚滚,一只小船悠缓慢行。忽而暴风雨至,打得破船散架。海浪一次次摧毁这只漂流的小船,巨浪纷至,狂烈奔放。

    闪电般的亮光,越来越低的乌云,轰响的雷声,蓝黑色的波浪,小船在怒吼的大海中拼命扛着。然压力一层层挤压,一层层推倒小船。终于,船只难以承受,开始支架解散,木头松懈……

    等风停了云散了,海上只留飘荡着的几片木屑,再看不到那只小船的影子。

    ……

    望月长发汗湿贴着面颊,趴在床上喘气。精疲力竭,身上被碾压一样。整整一个时辰,比她在任何时候的打斗都要累。痛快淋漓,却也身体疲累,一点都动不了。秀美如画的青年躺在她身旁,手搂着她的腰,仍维持着最后的那个姿势。

    身体里的滚烫,让人有些不适。

    但是算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

    望月闭上眼,要入睡。

    然忽然间,青年将她身子一转,重新压上了她的身,胸-脯被手罩住,熟悉的微刺感传来。

    眼前一暗,望月猛地睁开眼,瞪着俯身在上的青年。

    “杨清,你……唔!”

    男人用口堵住了她的嘴。

    轻挑慢捻,唇舌缠绵,热度很烫的一个长吻。

    上下齐动。

    望月用手推他的胸,想把他从身上推开。而她力气近无,他纹丝不动。

    望月“唔唔唔”直叫,唇被堵着,屋中只闻得因亲吻而发出的暧-昧声音,根本听不到她想要说什么。

    杨清垂着眼,秀美绝伦,却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望月手压着床,被弄得头脑昏昏,才刚褪去的酥软,重新包围上她。

    她气得不行,眼睛都红了,然而没有用。

    少女被青年压着为所欲为,手重重在床板上捶了两下,发泄自己悲愤的心情。

    没被人理会。

    ……

    结束时,骨架完全都要散了。

    累。

    特别的累。

    非常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累。

    望月昏昏然闭目,听着耳边急促的喘气声。他的声音带着热气,烧着少女的耳膜,让人心中发痒。他一喘气,望月就心头发麻,手指头却已经抬都抬不起来。然青年换个姿势,将她抱在怀中,再次深入。

    望月:“……”

    随便吧。

    爱怎样怎样吧。

    她无所谓了,她已经看开了。

    她只想睡觉,让她睡觉好了。杨清想做什么,望月完全不反抗,也不配合了。

    然后她的人中,就被重重掐了一下。

    望月直接被掐醒,精神被迫亢奋地看着身下的青年。

    望月:“……”

    杨清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拽了下去,将她在怀中摆出他想要的姿势来。

    望月呜咽一声:“……为什么还要掐醒我?我都不反抗了你还要怎样?”

    他笑一声,“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亲上她的脖颈,柔声,“再来。”

    ……

    “再来。”

    “再来!”

    “再来吧!”

    望月神情已经呆滞,痛不欲生。

    她好怕杨清。

    他是这么可怕的人。

    望月觉得跟他上一回床,她可能都想出家了。

    她错了,她怎么会觉得杨清不行呢?她太小看杨清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男人脾气上来,有多吓人。

    望月以前不想跟他做,觉得他不行;现在也不想跟他做,因为他太行了。

    然而她又抗拒不了。

    他技术刚开始并不好,青涩,让她不舒服。然杨清实在是个悟性太好的人,望月初时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他每每一勾她,她就腿软,含含糊糊就被他揉了过去。

    在床上颠-鸾-倒-凤。

    少女两条藕臂胡乱惠东,跌入青年稳健的怀抱里。

    望月暗恨自己控制力不好,他动动手,她就受不了。明明精神身体都吃不消,却被他压得每每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爱抚、深吻、喘息、律-动、汗水……

    时间是什么?

    望月觉得外面已经过了五百年了。

    一共多少次?

    望月觉得自己已经不会算了。

    她就是被往干里榨了。

    不管她是哭,还是求,还是撒娇,杨清都不应她。他做起来真狠,抱着她,各种姿势,各种地方。整个屋里,从床、到窗台、到桌子,哪里都是痕迹。硬是拖着望月,死去活来。

    ……

    天从黑到亮,再从亮到黑。

    屋中的某种气味很重,期间只让伙计把食物放在门口,杨清披着外衫去取过。喂了昏昏欲睡的少女一点吃的,青年就再次压倒了她。

    “再来。”

    青年将她抱在床上,手抓着少女的两腿,平静说。

    望月听出他声音的虚弱。

    她真的哭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打算精-尽-人-亡死在床上吗?”

    杨清声音虚虚飘道,“是啊。”

    “……我错了,我认错,我再不这样了。你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吧?”

    “干嘛这么说呢?你不就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吗?我们一次性地交流个够,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啊!”

    杨清轻轻一笑,“不喜欢也不由你。”

    又扣着她,亲亲密密地热吻起来。

    熟悉的体味,熟悉的爱抚……

    炽热,深情。

    伴随着少女的哽咽声。

    ……

    总是最后杨清也没有了精力,跟尸体一样,与望月一同瘫倒在床上,望月才终于能闭眼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疲累中,一直很难醒过来,更不在意外面过了多久。

    大概很久很久以后,望月突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敲门声持续不断,搅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少女睁开眼,手挥了几下,扯开床帐。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少女拉开床帐,也不知道外面今夕何夕。

    她只看到一室的凌乱,丢了一地的衣服。

    似乎睡了一觉,终于有了点儿精神。

    迷惘中,望月回想到昏睡前她和杨清的混账事,猛地一激灵,一转头,看到自己边上,还兀自沉睡的青年。

    他俯在床内侧,青黑乌发覆着肩头,盖住大半个脸,露出的面孔,还是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闭着眼,睫毛又浓又长。

    薄被从背上覆着他的身,肩上有不少红色痕迹,咬痕、抓痕、吻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望月小心地撩开他的被子,瞥了眼他的身子,又重新给他盖上。

    她看得面红耳赤、心跳急促。

    ……为什么明明知道杨清之前欺负她欺负得厉害,现在回想起来,却全都是让人控制不了发热的画面呢?

    望月自己动了动,下面是又痛又软。在床上蹭了蹭,竟看到某处还有干了的血迹。呆坐床上半天,望月也没想明白血迹是哪里的。

    她微微露出笑:她很讨厌杨清的慢吞吞性子。他突然这么激烈,她还挺喜欢的。

    就是下次、下次不要这么不知节制好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开始有男声急急道,“杨姑娘,杨姑娘,你到底在不在?!小二说你没出来过,我能进来么?”

    不知名的男人声音。

    望月疑惑。

    她看到杨清的长睫毛跳了跳。

    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跳:杨清要醒来了?

    这样想的一瞬,杨清就睁开了眼,声音发哑,“谁在外面?”

    他手撑了一下,就要起身。

    望月手忙脚乱地重新安抚他躺下,“找我的,你别出声,继续睡。”

    杨清刚醒过来,通常特别乖,特别顺。就是精神恍惚,你哄他做什么他都做。望月看他刚才手肘撑床的架势,大约是直接打算下床去开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在旁边,他连衣服都没有穿啊,就要去下地开门……

    杨清果然刚睡醒时很乖柔。

    望月手在他背上抚了一下,他就被重新压了回去,闭上了眼。

    同时,望月扬高声音回答外面的敲门声,“我在。怎么了?”

    外面的男声松口气,“杨姑娘,你不是报名云门的入门弟子吗?今天在云门山下,报名弟子要比武,要看看是否适合入门的。三天前我来找过你,给你留下了封书信通知,大约你没有看到吧。总之下午时该你上场的,我受长老所托,来通知姑娘你的。”

    云门的弟子真是好人啊。望月除了报个名,再没有操心过别的事。云门的弟子还巴巴亲自来通知她比武,她自己被他们云门的长老睡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望月笑着回应,“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门外人送到话,又说把书信留给了楼下掌柜,便告辞离开了。

    望月也实在没好意思问人外面过了几天了。

    她开始跳下床,捡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起来。腿根磨得很疼,站得都有些费力,每走一步,腰酸腿软。望月咬着牙,扶着床,硬是将衣衫一件件穿了回去,也把杨清的衣袍捡起来,放到了床角。

    望月看杨清还在伏趴着沉睡。

    她俯下身,拂一下青年面颊上散乱的发丝,亲一下他的眼睛。

    杨清的头往床内侧转了下,躲开她。

    望月坐在床上,趴在他身上,用手帮他梳理了一下发丝,问,“刚才的外面弟子说话声,你听到了吗?”

    杨清闭着眼。

    望月也不知道他是睡醒了还是没有。

    她抿抿嘴,再犹豫问,“你希望我去吗?”

    他依然闭着眼。

    望月说,“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他说,“走吧。”

    望月惊喜:理她了!

    这是气消了吧?

    望月笑说,“那你要不要祝福我一下呢?我表现的好,就能入云门的啦。”顿一下,迟疑,“你不是云门长老吗?入门弟子比试,你不过去?没有人通知你?不如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她推一推他,“不要睡了。”

    杨清声音清冽中,带着一点哑,“我不祝你,你快走吧。我再睡一会儿,你别管我。”

    他一副很累的样子,眼睛始终都没睁开,望月也预计自己没法跟他正常说话了。她只能自己去梳洗一番,准备出门,留杨清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好了。

    在屋中试着走了一圈,渐渐适应现在的状态。望月倒也不是太担心自己达不到入门的要求,毕竟考的是筋骨之类,武学底子都是次要的。闹到这一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错过这一条进云门的路子。

    毕竟杨清也没有反对到底啊。

    然而他的态度,望月现在是很摸不清了。

    她怕杨清,不知道他的气性如何了,原谅没有原谅自己。两人之间也需要和平地谈一谈,不要再吵了。

    望月信心满满,勇于反省自己的错误。觉只要杨清说,他们磨合一下,也是能改掉的。他们之间,就是缺少沟通,以后多沟通好了。

    望月一个人想好了一揽子计划,她却不知道,杨清愿不愿意配合她,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事实上,杨清果然跟她想的不一样——他坚持要肤浅,还是就肤浅到底吧。大家也别沟通了,他懒得跟她沟通。

    杨清不想再说什么,再反省什么了。他说的是真的——

    “我让你多想想,你想不通。我让你听我说话,你也不听。既然这么肤浅,既然这么任性,既然就只想这样,那我也无所谓。我们就这样交流好了。”